再次醒来,流云是被戳醒的。尼玛,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劳资正睡得香呢!戳劳资的脸,还有没有礼貌啦!挣扎着睁开眼,一张脏兮兮的笑脸就呈放大版摆在了他跟前——啊!两个人同时一声尖叫!
“你是谁?”两个又都同时发问。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流云抚额,这么狗血的剧情真的有......
“好吧,我先说。”流云忍不住拍拍脑袋,“我是古月言,一个迷路的善良的纯真的小孩子。”(嗯,没错就是这样。)
那小孩也唯唯诺诺地开口了:“我......我叫小灾星,大家都这么叫我。我......”
“啊?灾星?”
“嗯。我是......是......”
妈呀,流云在心里干嚎:“你快点啊好吗?”然而面上还是一脸认真倾听的样子。
看流云没有生气的迹象,小孩胆子大了点:“我是这里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新作,请多指教~
☆、忘恩负义!
夜很快降临了,鬼域的白天与暗夜和人间的区别大概只是没有太阳吧,你看,那轮残月仍旧呆呆木木地浮在那里,只是再过一会儿看,就不在原地了。
流云睡不着,正坐在小木屋前呆呆地看月亮。话说回来,这个地方,虽然名为鬼域,但除了人的身体的本质不同之外,与那些修仙界没什么区别。大家有血有肉会伤会死,死后灰飞烟灭。这个世界,不只有鬼修,还有兽修,也是兽的灵魂所幻化,所以有怪兽也就不稀奇了。唯一让流云不解的,是没有草木类的修士。
那小孩已经睡着了,睡之前流云很大方的让这小孩饱餐了一顿。不是因为流云占了人家窝而愧疚,而是这小孩的经历......
说是小孩,他看起来也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了。问他年龄,他说有十五岁,大概是平时吃不饱所以才显得比真实年龄瘦弱吧。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他说他原本住在离这里有半天路程的小村子,他出生三年后,父母相继死去,是一个老奶奶收留了他。村里人认为他不详,没有小伙伴和他玩,大家都叫他灾星,有一天甚至有小孩子联手用石头打破了他的额头。那天晚上,他头痛欲裂,第二天却像没事人一样,老奶奶很惊恐,慢慢也疏远了他。可是自那以后,他发现他可以感知魂兽的攻击,也就是说,在魂兽攻击前,预知有魂兽会到这个村庄来。甚至,他发现他可以抵御魂兽——他的血可以化成鬼火。他第一次用血救了村里人,村里人对他感恩戴德,老奶奶也重新对他关爱有加,而且,也没有谁再叫他灾星了,所以,虽然他失血过多变得非常虚弱,却很开心——终于被大家接纳了。可是后来魂兽来的越来越频繁了,他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血液去打退那些魂兽,村子变得危机四伏。他没想到,有天晚上有人偷偷来到他床前想割破他的手拿他的血,老奶奶看到了竟然也未加制止,可惜那个人被他的血液所伤,空手而回。后来,大家都开始指责他,认为是他不尽力,根本不想保护村子,才假装虚弱。甚至那位老奶奶也认为村民不过是为了自保,拿点他的血液也无伤大雅,他太自私小气了,白白辜负了村子对他的养育。不知道哪一天,小孩们又重新开始叫他灾星,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真的尽力了,他的手臂,双腿,到处都是纵横相错的血痕。那天,又来了一个魂兽,他失血过多,虚弱不堪倒在了地上,所幸魂兽被打退,他放心地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这个小茅草房里了。再后来,他预感有魂兽会进攻村子,伤没好就跑回去报信,可是大家都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魂兽被打退后却换来了老奶奶的一巴掌,小孩子们嚷着你为什么不滚出村子,为什么还要回来害大家!大家对他步步紧逼,他害怕了,跑了出来,又回到了这里,靠野草野菜树果为食。现在。当他再预感到有魂兽来时,就会飞快的跑回去,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截住魂兽,避免魂兽破坏村子,却是再也不敢进了......
流云盯着月亮盯了许久,他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感受,明明一个现代人,什么悲欢离合禽兽不如的事没在电视里见过?可是,那毕竟是电视里啊!现在故事的当事人明明白白站在自己跟前,他真的,没法把这个事当作一个故事来听。那些村子里的人都是畜生吗?这个“小灾星”是傻子吗?这些,这些,就是所谓的淳朴的村民?怀着极大的不平,流云的眼神越来越冷。可他终究是个小孩子的身体,后半夜,流云在愤愤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流云睁开了眼,发现他已经睡在了那张小草床上。身上盖着一件破旧的脏衣服,小孩不知所踪。唉唉,流云感慨了下,警觉性这么差吗?居然被移到了床上还一无所知。不行不行,以后要注意这方面啊,不然下次......流云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脸。
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小孩回来,正当流云百无聊赖地坐着把玩一件二叔送他的一件攻击法器——幻音铃时,一阵巨大的嘶吼从外面传过来——不好,是魂兽!流云赶紧冲出去,施展起家传的凌风步(现在没有能力御剑= =。)向着声音的方向赶了过去。不愧是世家大族的绝学,而流云对逃跑保命的功法又格外上心,所以不多会了便看到那个村庄,显眼的,是那个已经逼近村口不断嘶吼的魂兽和倒在村口浑身是血的“小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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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无差
那些村民聚集在村口,高声叫嚷着:“你这个灾星,你又回来干什么!都是你我们村子才有这么多魂兽来破坏!”又有在叫喊:“你这个废物,不是很能吗?赶紧给老子起来上啊!”
大家都在嚷嚷,手里大多拿着锄头等工具,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帮“小灾星”,没有哪怕一个人出手!
魂兽又一个猛扑,流云眼见不妙,可是距离还远,赶过去根本来不及,只有大喊一声:“不要啊!”流云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说出这么无力的话,就是眼睁睁看着魂兽扑过去了,自己没有一点办法!那些本可以施救的人,却在说着风凉话!
就在魂兽扑上去的一瞬间,在流云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魂兽像被什么伤到一样,猛地退了出去!对了,血!那孩子的血可以化作鬼火!果不其然,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魂兽一瞬间双爪上布满了蓝色的火焰,就在这一刻,流云在它背后捏了一个法诀,一束莲花形状的光线击中了魂兽,庞然大物轰然倒下——砰,掀起一地尘土。这正是独孤家族的功法之一——往生渡。
所幸魂兽还未修炼出自己的智慧,低等魂兽对流云来说还不是大问题,更加上魂兽被“小灾星”所伤,所以流云没有费多大功夫就解决了魂兽。
快步来到“小灾星”跟前,他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流云赶忙从一个锦囊中(不敢从手镯中直接取,只身在外炫富要不得.....)取出一颗流云家秘制回春丹,塞到了“小灾星”嘴里,并且捏着他的下巴喂了进去。而此刻的村民,正一起走了出来,围对着流云点头哈腰,一位中年男子上前口称:“哎呦,多谢大仙救命之恩,我是这里的村长。谢谢啊,要不是有您啊,我们这个村子怕是要完了,真的非常非常感谢您呐!”
流云淡淡瞥了一眼村长,语气冷硬地说:“不好意思,救你们的不是我。如果不是我之前这位小哥对你们拼死保护,并且重伤魂兽,你们早就魂飞魄散了!”
村长摆摆手:“不不,可不能这么说啊大仙!救我们是这个灾星的本分啊!我们这个村子虽说偏避,大家都过得不好,可到底也给了这个孩子一口饭吃,他难道报答我们一下不应该吗?”
“对对,你们给了他一口饭,他几次三番用性命报答,这不够吗!他救了你们多少次?你们却对他这么狠心,把他抛弃在荒原,看着他独自面对魂兽无动于衷?”流云瞪着村民大声质问。
一位大婶走出来,不赞同地说:“哎呀,大仙,你可不知道,自从这个灾星出生以后,先后克死了父母,而且以前我们村子没有这么多魂兽来袭击的,都是这个灾星!是这个灾星把这些魂兽引来的!没有他,我们村子那会这么惨啊!”说着说着大婶便开始干嚎。周围的村民纷纷附和:“对啊对啊,我们村子以前可是好好的!”“都怪这个灾星,都怪他!害死了父母不说,连我们整个村子都要害死啊!”
一位老奶奶又上前:“大仙,你可不知道啊,当初这个灾星父母双亡,老身要不是看在他孤苦伶仃,加上他们家那几亩地无人照看,这才把他养在身边。”
“几亩地无人照看?只怕这才是你养他的目的吧!”流云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你这小娃,怎么说话呢?要不是看在你打败了魂兽,就凭你敢对王大娘这么说话,我打你信不信?”一个约么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大声嚷道!
“是啊,王奶奶是好人啊,你不能这么说她!我们几个伙伴可喜欢王大娘了,她经常给我们糖吃,还给我们补衣服呢!”一个小女孩小声喊道。
“嗯嗯,当初要不是王大娘帮我们牵红线,我和大牛也不会有现在的日子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夫人也说到。
又是一阵附和。流云烦躁地吼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这么对这位小哥!”
老奶奶说:“您可不知道,这孩子就是个妖怪!我从来没见过谁被打破了头,第二天不仅人没事,头上连道疤都没有!真的,说不定我们村子这些年一直被魂兽骚扰,就是他害的啊!那晚老李想取他点血保平安,不就是点血吗?可是老李也被他的血伤着了!真真是怪物啊!”
又有人喊:“没错,这样的怪物,我们村子留不得他啊!”
“是啊是啊,灾星滚出村子!滚出村子!”
看着群情激愤的村民,流云真的为“小灾星”心疼:看来不论是人是鬼,性情不会因为生死而改变。人总是害怕未知的东西,由恐惧生出厌恶,由厌恶生出憎恨,对救命之恩视而不见,反而恨不得他离自己越远越好,甚至于——死亡!人性如此,鬼性也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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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流风
正想着,冷不防袖子被人拉住了,低头一看,是“小灾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暗叹一句:自家的回春丹药效果然厉害,看来以后又多了道保命符啊!不对,自己太不靠谱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没事,谢谢你救我。你不用管我了,像我这种人只会给被人带来灾难。我不想拖累你。”他虚弱地说。然后又对着村民说:“对不起大家,我会离开的。这些年给大家添麻烦了。等我好一点,不,不用了,我现在就走吧。”
说着他就要挣扎着起身,流云赶紧扶住他,动作间,他又吐出一口血。流云很心酸:为什么英雄要被人厌弃?而村民则面面相觑。
流云扶着他,刚刚他很小心,血全部溅到了地上。流云想用手给他擦掉嘴角的血,手刚一碰马上有火焰烧着了手指。幸好只是指尖,流云一口气吹灭,却也疼的直甩手。看着流云呲牙咧嘴,他眼神黯了黯,别过头去,“你赶紧走吧,别管我了!”
流云一边吹手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哎,我准备去各地漫游,你可以预知魂兽踪迹,能不能和我一起走?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你不怕我引来魂兽吗?”他自嘲般的说。
流云知道现在不是和他争论这些的时候,就顺着他说到:“那正好,我出来历练,正好拿这些魂兽练手,省得我到处找了!”说完勾唇一笑。
“真的?你真的需要我?”他满是不敢置信。
“真的。”流云斩钉截铁。
“好,从今天开始,我跟定你了。”他终于笑了。
“嗯,从今天开始,你叫做流风!”
“流风?我有名字了!我叫流风!哈哈,我叫流风!”小灾星,不,流风,笑得和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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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村庄已经有好几天了。
当时考虑到流风的伤势,流云在那里住了几天,并且一再向村长保证有魂兽的话自己一定会打退的,他们这才勉强同意让流风住在村子里养伤。其实以流云四五岁的外貌年纪来说说话行事是很没有信服力的,但是流云刚一来就打退了那个貌似很强大的魂兽,并且说话时的谈吐气势很不像小孩子,所以大家都把他当作练了什么功法才变成这个小孩子的样子。所以直到流风养好伤,他们两个才从那个村庄离开。
离开时,流风毫无留恋。他说,这里的人已经不需要我了,我需要被别人需要,这样大家才不会放弃我,离开我!以后,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流云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所以也随他去了。
莽莽的平原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和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并肩而行,只是不一会,小孩子就累到走不了了。
“流风啊,我好累......”
“走不动就休息会吧。不过你也真是娇气,这才走了多远啊。”说着忍不住笑了。
“我的天,我们已经走了半天了!我还是个孩子啊!”流云夸张地喊道。
“对啊,你还这么小,你出来家里人不担心吗?”流风奇怪地问。
“对啊,为什么我出来这么久,家里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后知后觉的流云觉得世界都没有爱了。
“哦,对了,那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后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叫我古月言吧!”流云在出了村子后就告诉了流风自己的名字叫做流云。“以后我叫你古月语”。
“古月言?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流风好奇地问。
“古月言,就是胡言的意思啊。”
“胡言?”流风不明所以。“为什么?”
“啊?就是胡说八道啊!哦哦,你不识字?从今天开始我教你识字。”
正聊着呢,一队人从他们右边走过。前后都是骑着被驯化的马类魂兽的军士,中间的是一群穿着很破烂的衣服的被困在束魂绳中的奴隶,有几个拿着鞭子的军士一边抽打这些奴隶一边骂着很脏的狠话。
他们中的最后一个奴隶突然倒地不起,一个军士一鞭子抽过去,那个奴隶立马倒地神识消散了。然后军士却一副见惯了的样子,骂了句:“x他娘的,又没了一个,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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