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分一点,让姬乾焘识相的放了我们,你就没事,不然,你可见不到你孩子出生。”紫苑淡淡的威胁道。以前她从未注意过这个巫霞峰的小师妹,只不过当她成了姬乾焘的妃子以后,姬乾焘借着她的名头和木心幽会过几次。她本想着息事宁人,不予插手,可谁能想,自己还生死未知呢,木心居然成了自己被抬回去了?
“太子殿下,救救,救救我们的孩子!”木心几乎是哭着朝姬乾焘喊道,姬乾焘立刻就暴躁了:“滚!我是太子还是你们是太子!本太子说放人,你们聋了吗!”
“太子殿下……”那个白胡子老头还想分辨什么,结果姬乾焘拔了剑就架在了老头的脖子上:“不放人我就砍了你!”
那老头闭上眼,似乎是想就义的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姬乾焘灵光一闪,拔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你要是不放人,皇孙出了任何事情,本皇子就受个伤,回头就说你干的你信不信?”
☆、前路
那老头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姬乾焘如此厚颜无耻,如此不顾大局!良久,他手一挥,慢声说道:“放!人!”
天级高手们不再动弹,那些士兵也让开了。墨傕任九对视一眼,任九朝着姬乾焘喊道:“太子殿下,我们说话算话,等我们安全之后,侧妃必定安然无恙的给您送回来。”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这话的人是姬萝依。
“现在大家还有得选择吗?”任九反问。
“你给我闭嘴,大家都不许动,放他们走!”姬乾焘喝止住自己的皇姐,又冲着任九说道:“要是太子妃出了任何差错,本皇子哪怕掘地三尺,也会抓你们回来,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子放心。”语毕,任九三人携着木心凌空而去。
而皇宫内,这场比斗就仿佛一场闹剧。
刺客来袭,带走了人犯不说,死伤了众多高手,拐了太子侧妃全身而退,真是奇耻大辱!本来就因为各种不好的消息气的病倒下不来床的姬灏这下更是气的晕死过去。不过别说,姬灏一晕,恭朝命生死未卜,歩荒虚外出,此刻姬乾焘最大,也没人敢说他什么,倒是让姬乾焘尝到了大权独揽的滋味。
此刻,皇城外。
云拂灵骨他们和任九墨傕汇合。
任九将昏迷的木心放在城外一个荒废的草屋中,然后一群人立即远离了酆都。现在任九已经四处树敌,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往何处去。
墨傕见此,也知道任九在忧心什么,他说道:“本大爷有个好地方,不过不知道你敢不敢再去。”
“再?”任九一下子就抓住了墨傕话中的关键。
“是,再。”
“你说的是……”
“神兽虬龙?/!”两个人异口同声。
相视一笑,果然好地方!
遥月城郊。
当年任九就是从这个地方爬出来的,然后就遇见了夜清嘉、遇见了璐瑶,遇见了许许多多的人,故地重游,是谁都容易发出感慨。墨傕看着任九怀念的神色,忍不住加深了唇角的笑意。
“我说,你真的有办法进去?”任九站在水边,背对着大家,再次朝着墨傕确认道。
“唉,都到这里了,你还不相信?”墨傕上前一步,身体下蹲,将手放在水面上,眼睛一闭默念口诀,不一会儿,水面上出现了一个漩涡。
这是……虬龙要出来了?还没有引起天地异象?厉害了我的墨傕!
“本大爷在虬龙肚子里那么多年,虽然被封在它体内,可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现在本大爷的灵力恢复了,对虬龙的掌控也就回来了。”墨傕又是那一个洋洋得意一脸求表扬的墨傕,任九却有点恍惚了,尤其是等大家都进去之后,任九这种恍惚感更强烈了。别的不说,当年那种被墨傕大魔头支配的恐惧,再加上现在墨傕那种熟悉的语气,要不是云拂紫苑他们都在,任九会以为自己从没离开过这里。
只是……墨傕这样子,是他认出自己了吗?
“主人,你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云拂看着任九恍惚了有一会儿了,忍不住过来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在发愁之后的事情。”不说还好,一说任九真的开始发愁起来。那日离开酆都之后,她趁着众人稍作休息的机会进了储物空间。叔叔婶婶还是昏迷着,倒是那个炼丹的聋哑老头儿有点奇怪,他居然很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的叔叔婶婶。要说他心地善良吧,可是对于同样昏睡着的言无双他可是坐视不理的。至于恭朝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欠他钱了,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也是……毕竟人是任九绑过来的嘛……
任九担心叔叔婶婶的伤势,到遥月城的时候找个了炼丹师看过,可是那个人却说只是单纯的失血过多昏迷而已。可是这个失血过多哪有昏迷这么久的?炼丹师说不出个所以然,任九只好暂时作罢,这俩人没有性命之虞就好。
这不,将叔叔婶婶放出来,现在灵骨正在照顾他们呢。
“主人?主人?”眼睁睁地看着任九说完话之后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当中,云拂也是无奈。
“呃……啊?你说什么?”任九终于从沉思中被唤醒。
“我说,主人发了这么久的愁,有什么结果啊?”云拂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着,现在外面找我们肯定都找疯了。我们按兵不动,躲过这一阵风头,等外面平静一点儿了,我就将我爹爹和弟弟从九华派接出来,和我叔叔婶婶一起送去忘川待着。那里只有我们家的人能进去,放在那里我也安心。再之后……我要再去一趟荒原古泽,毕竟我爷爷还没救出来呢!”任九将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墨傕听过之后,皱着眉头问她:“那之后呢?你救出来你爷爷之后呢?到时候你家人已经团聚,可是不论是夜家还是九华还是汪大胆,这些麻烦你一个都没解决,难不成你想和你的家人永远躲在忘川不出来吗?”
“呃……这我倒是……没怎么想。”任九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她现在就想先当个乌龟缩起来,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我先救出来我爷爷在考虑吧。”
众人一时沉默。
也是,敌人太过于强大,而且还不是一方势力,这哪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不过,任九再一次低头,要说拉个盟友什么的,她真的觉得即明家可行。听说即明熹微还是个瘸的,若是自己将独孤家《天丹圣药》中的续断膏给他……
想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任九也不含糊,老老实实在虬龙腹中待了半个月,不管是新伤旧伤大伤小伤,全都休养的好好的,就要出去。
“你真要现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出去?”墨傕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要知道任九可是将皇家最得力的干将给拐了,就算过了半个月,皇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我也得想……”任九倒是没注意墨傕话中的“现在”,她的注意力全在“一个人”上,看着可怜兮兮的云拂,想起那时在迷雾沼泽中那女子的嘱托,任九这次出去,不能不带云拂。再加上小雪貂,又是三人组。
看着喜笑颜开的云拂,墨傕恨得牙痒痒。他也想陪着任九去啊,可是任九将这里的一大票人交托给他,他能不好好照看吗?他倒是想将这里交付给灵骨,可是自己一走,这个空间灵骨怕是撑不住。
“那好,墨傕,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让虬龙尽量向着彼岸的地方去,到时候我直接去独孤大宅。”任九说完就要转身出去,却被墨傕拉住了手。
“怎么了?”任九抬头看墨傕,却见墨傕什么也不说,只拿一双眼睛盯着任九。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饱含不舍关切的眼神,任九莫名的想起这几天被她刻意忘却的,在皇宫内墨傕准备自爆前的那个吻,一时间,竟也愣住了。
“走啦!”云拂可见不得如此,主人只能是他的!他拉起任九的另一只手,就要拉着任九走,任九瞬间回神,脸几不可见的红了一下,就和云拂小雪貂走了。
虬龙已经浮上来,任九已经不怕那些罡风了。站在陆地上,任九看了看天色,用幻术将自己和云拂小雪貂改变了一下容貌,直接御剑朝着澜水城飞去。
现在自己三人扮的可是玄级上的修士,当然得御剑。当初为了快速躲避追杀,任九选择了离酆都最近的遥月城,幸好澜水城离遥月城也没有很远,御剑两天之后,任九三人落在了澜水城城门口。
澜水城应该也就戒严才对,可是看这个架势,怎么感觉盘查的并不是很严格呢?任九心下怀疑,先进了城,来到了悦来客栈坐定,准备一边吃一边打听一下消息。
“听说了吗?陈员外家的小妾又跑了……”一个大胡子的汉子偷朝着另一个汉子说道。
为什么你长这么彪悍也这么八卦啊?
“我听说,你小子已经突破了玄级?”一个青衣小哥对着一个白衣小哥问道。
这么关心,是不是好基友啊?
“王夫人,你觉得我们六娘怎么样?”一个满头珠饰的夫人在对着另一个满头珠饰的夫人堆笑。
大姐麻烦相亲能不能换个地方啊!
任九真心有点方,为什么听来听去,全是一些没有价值的消息啊!看来靠客栈是打听不到了,本来想着这一次这么敏感的时候就不去打扰自己人了,看来还是不行啊。放下钱,任九直接去了君再来。
澜水城的君再来是由当初任九见过的两兄弟梁坚、梁欣主持的,再次见到这两兄弟,还是一壮一痩,没有任何改变。
坐在上首,任九仔细思考着刚刚问到的消息。据梁坚说,当今皇帝姬灏病重,姬乾焘主政,本来对恭朝命的搜救是不积极的,奈何姬明雪收到消息从九华赶了回来,这回姐妹俩齐心要找恭朝命,姬乾焘不得不给面子,再加上要搜捕任九一行,明面上搜查才严格起来。虽如此,可是两方各怀鬼胎,导致谁重点抓的区域搜查的力度就不一样。就像澜水城是姬乾焘亲管的,就比较不上心。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唉,风云变幻世事无常,流云啊,你看看,再回来的感想如何啊?
流云:啊,虬龙变化还是很大的,就是不懂得利用自己的旅游资源,大力发展经济,这都是亟需改善的……
喵喵:等等,你在说什么?
流云:十九大啊!我们要紧跟党的步伐!!!!
☆、前路
至于九华派,根据骷髅传回来的消息,殷壶觞抖出一些九华高层吸人生魂提高寿命,沧海大惊,九华派一分为二,由沧海带领的殷壶觞、梅兆雄、萧情、苏怜忆、文铭、马天时等长老和东篱带领的洛河天、角魁、西门颜等长老,虽然沧海那边支持的长老多,但是支持东篱的却是大部分的九华派见首不见尾的高层,一时间竟僵持不下,为了这个事也不敢闹的人尽皆知,只是九华的分离指日可待了。
任九知晓这两个消息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喜该忧。喜的是不论是姬家还是九华派,分成两派自己自然乐见其成;忧的是这鬼域的水一浑,只恐怕坐在高位上的那个汪大胆汪大神要出手。
“主上接下来有什么部署?”梁坚看着任九回神,开口问道。
“这样,你给骷髅放消息,让他带着我父亲绕开姬明雪和姬萝依分管的区域,回去独孤大宅,将我父亲送回忘川由我母亲照料。再派些人,秘密将流火接到澜水城我这里,我需要流火炼丹。”任九吩咐道
“是,属下告退!”两兄弟出去了。
任九的思绪却飘到了九华,自己父亲出入,少不得梅兆雄多加遮掩。唉,那个怕事的人,当初要不是自己硬是威胁他,说不合作就把他们俩的关系抖出去,也不会如此帮忙。可是这里面多少是交易,多少是真心,她任九分得清楚,那老头,是真把自己当成徒弟来看待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希望这次九华的动乱,他能全身而退吧。
不想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先去即明家看看吧。现在这么乱,想必即明星曜应该早就回来了。
“不知道师妹突然来访,所为何事?”即明星曜坐在主位上,看向坐在客座的这个师妹。说实话他对这个师妹没什么大的印象,左不过是她拿了九华大比第一,又说了一些不利于流云的话。说实话,当时任九那样说,即明星曜当时生气是真的,后来就不气了。不知者不罪,那样像的人比比皆是,难不成自己都要生气?所以,他很客气地将任九放了进来,大家都是同门,若她有事相求,自己也会尽力而为。
“即明师兄可知九华派的动乱?”任九不想和即明星曜绕弯子,直接进入主题。
即明星曜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师妹会这么直白,只是一向听闻任九在外没回九华,这事情在九华又属于高等机密,连一些峰头峰主的亲密弟子可能都不清楚,她又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梅兆雄喜爱这个弟子至此连这等事也透露给他了?不管即明星曜内心世界多么丰富,这么多年的经历,他早已练就了表面上波澜不惊的功夫,他略带着责备的说道:“师妹是从何处听说的这无稽之言?有损九华声誉,师妹还是切莫妄言。”
“你听好了即明星曜,我不想和你绕来绕去兜圈子。我真正的身份是独孤流云、也就是伍石的未婚妻,独孤一脉受损,我报仇心切,所以出山。你是流云的朋友,我有事想要求你帮助,不,不是帮助,是等价交换。”任九认真的语气也让即明星曜不得不认真起来。
“等价交换?”即明星曜挑出了任九话中的关键词,他继续不动声色:“我们即明家并无所求。”
“即明熹微的腿。”任九直来直去毫不掩饰:“我知道有一段时间即明熹微对你进行了神识介入,但是以你的心性来说,必定不会责怪于你哥哥,相反,你哥哥腿这样这么长时间,你们一家人不是无时无刻想将即明星曜治好吗?现在我能治。”
“你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就不怕我将你锁在家里,严刑拷打逼你说出方法?”即明星曜倒是佩服这个女子的胆量。
“以流云的说法来看,即明家并不会这样。”任九说的笃定,即明星曜显然被取悦了。可是任九才没把宝压在这,她所依仗的,是自己的实力。要是即明家真的动了坏心思,以任九的能力,重创即明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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