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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庶女——重生之金牌庶女

时间:2017-10-08 18:31:33  作者:重生之金牌庶女

    在他的眼里,七皇子李锦见从来都不是他的萧儿最为合适的夫君,但奈何女儿喜欢他,也是无可奈何。

    但即便是没办法,在他们还没成之前小小的刁难一番,也会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中舒畅许多。

    便譬如此时,他只冷眼瞧着李锦见满面不愉却还得隐忍着的模样,心中便甚是痛快。

    但很快,他便痛快不起来了。

    毕竟人家是历经患难之后的真心相爱,即便是他故意要在这里待着给人心里添堵,却只觉自己的心中似是堵的更厉害。

    不过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解读出其中无尽的情丝牵绕缠绵悱恻,这让华章坐在上首,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儿。

    他看着齐念温柔的笑颜,不禁在心底由衷的感叹着,这女儿长大了,到底是要跟别人走了。

    就在这时李锦见一个意味不明且带着微微笑意的眼神扫了过来,那十足的挑衅与耀武扬威,差点儿便激得华章没按捺住,两颊紧了紧,顿时便拔腿就走了。

    他前脚才走,李锦见便立马自齐念的对面坐到她身边来了。

    齐念含笑看着他,“我父亲又没招你惹你,你做什么非要气他?”

    “我哪儿敢气我将来的老丈人呢?巴结他都还来不及呢。”李锦见故意笑得轻佻,冲她眨了眨眼,“要不然他一个想不开不愿意将女儿嫁给我,我可上哪儿哭去。”

    此时正在门外从来都不曾做出偷听别人说话这样掉价的事情的华章听了,顿时便只觉刚刚呛了李锦见的那句话,被他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

    华章不由暗自磨牙,这小子,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样的小插曲一晃而过,时光滑溜溜的蹿了出去,很快便到了北雁南飞渐而转凉的秋天。

    由于这一整个夏天过得实在太舒服了,直到清秋到来之时,齐念还颇为遗憾,她自制的水果冰都没有吃完。

    因着皇上那句让她在家安心静养,是而这几个月的日子过得,当真是前所未有的舒坦。没有人在她面前作妖,更没有人敢来打扰,好吃好喝好住着,她这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个夏天过得爽。

    最要紧的是,烦心事儿一件都没有了,三不五时的还可以与心上人偷摸着约个会,又惬意又开怀,当真是乐不思蜀。

    齐念这会儿倒是有些明白了,为何那些曾经的仇人都想踩着她往上爬,毕竟这样纸醉金迷又不带脑子的日子,谁不想过啊。

    养伤养了三个多月,便是伤筋动骨的都该养好了,华章便再也没了推搪皇帝那颗想要实现齐念要求的心的理由,只好选了个良辰吉日,十分肉痛的将女儿交了出去。

    齐念倒是比她老爹淡定多了,反正她出入宫禁又不是第一次了,宫中皇后还被禁足着在,说起来这女人若是得不到男人的真心,当真是很可悲,就算坐拥正宫之位又能如何?还不是说抛脑后便抛脑后去了。

    杨贤妃虽然有那贼心却没甚贼胆,她儿子李锦晟倒是应了他的名字,十分的谨慎,从始至终都不曾出手做过什么,倒让齐念在心中不好对他定位,究竟是敌是友。

    不过她还是期盼着李锦晟是友非敌,毕竟这些日子就在齐念的名声带动下,倒是让华玉菁与李锦晟的关系也朦朦胧胧的抬到了明面儿上,而且她还曾数次十分羞涩的与齐念诉说着她的小女儿情肠,倒是将这满腔的爱恋全都托付给李锦晟了。

    那李锦晟若是暗藏的敌人,齐念只怕华玉菁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们的年岁终究是不小了,且都曾有过嫁娶的经历,若是两厢愿意的话,恐怕这段婚事很快便要提上日程了。

    当然,此时想这些尚且为时过早,齐念就在进宫的路上,潜心思索着自己这个要求,该如何提出来显得更加自然些。

    眼瞧着这熟悉的清凉殿在眼前愈加逼近,齐念的心中一直萦绕着那个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的念头,顿时只觉这心跳都愈加变快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初次交锋

    然而就在到了清凉殿门口的时候,里边好似有人,齐念便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果然,自里边出来个小太监,躬身塌背的小跑着过来了,行礼道:“烦请七小姐在门口稍等片刻,皇上此时正在与国师议事,七小姐不便进去。”

    国师?

    这个名头在齐念的脑中转了转,她才反应了过来,原来是那位曾在泰安山上修建道观,然后将天灾安在李锦见的头上,藉此说他是个灾星的那位鼎鼎有名的国师啊。

    而且田淑妃的虫蛊多半也是他搞的鬼,否则他为何要出那样丧尽天良的馊主意,就是要将他们母子一网打尽?

    就凭着这些往事宿仇,她虽与这人素未蒙面,但这梁子,却是结大了。

    在外静候了不过片刻,便只见自殿内缓步而出一个人。

    那人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眸却是精光很盛,年岁自样貌上看不大出来,但只见他那副气度与眼角的细纹,便可得知定然不是小年轻了。

    最为奇怪的是,齐念显然是初次与他见面,但不知怎地,却只觉很是眼熟。

    那位显然便是小太监口中的国师。

    国师径直走了过来,齐念的双眸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直直的盯在他的身上,神情也愈加变得奇怪了起来。

    直到身边的小太监掩饰似的轻咳了一声,她才骤然回过了神,双眸顿时一片清明。

    也就在此时,那国师目不斜视的正与她擦肩而过。

    不对劲儿,绝对是有不对劲之处,虽说她对这位国师很想探究几分,但她到底也是深藏不露之人,又怎会在人前失了分寸,便直勾勾的看着他?

    齐念忽然一个转身,冲着国师的后背便轻喊了一声,“国师大人。”

    她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无法消散,便不能放任着国师就这样干脆利落的走人。都说古人有雁过拔毛之品质,她也绝对不会丢了这个串通美德。

    想跟她擦肩而过不留下点儿东西,也看看她是不是那样好说话的人。

    国师应声停住了脚步,顿了片刻之后,方才慢慢的转过了身。

    这小太监的直觉也真是不一般的灵敏,眼看着他们好似还有纠纷似的,便忙轻声提醒道:“华七小姐,皇上有请您见驾呢……”

    “华七小姐?”国师本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听了这话却好似来了兴致,“原来你便是华府的那位七小姐啊。”

    小太监的话被他打断了,顿时便急得直搓手,只眼巴巴的看着齐念。

    齐念也不想让他为难,便向他道:“烦请公公去向皇上禀报一声,便说我在殿外遇见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见我倒好似颇为眼缘,便留我叙话几句。”

    明明是她先喊的人,此时倒是全都推倒国师的身上了。

    这小太监就跟个人精似的,哪会不知齐念这是在给他找条明路,顿时便十分感激的道了声,“是,奴才便先去了。”忙不迭的便跑回去回话了。

    齐念这才凝神静气的用心对付国师,只将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把他望着。

    一时之间倒是静默了片刻,还是国师先开了口,“不知华七小姐有何指教?”

    “国师大人客气了,玉萧怎担当得起‘指教’二字。”齐念只淡然一笑,“只是玉萧昔年曾见过一人,倒颇有几分国师的风骨,一时之间便失态了。”

    这话自然有诈,她只是隐隐觉得有点儿眼熟而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哪分得清谁是谁,而且眼前这人不似寻常人,就算只是遥遥对视,都给她一种莫名的压力。

    国师也不接她这话茬儿,只定定的看着她,将她看得浑身发毛,差点儿便要沉不住气了。

    良久,他方才悲天悯人的道:“七小姐是本该往生的人,如今却依旧停留在这世间,这原本就违背了天地之道,贫道劝你还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听这一席话,齐念顿时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若不是阿瑶在她的身后搀扶了她一把,恐怕她已然站不稳脚跟了。

    说完了这些话,国师便再没驻足,只低低的道了声道号,便转过身去,缓缓的走远了。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齐念才只觉自己的手心全都是冰冷的汗,双手也死死的攥着阿瑶的衣袖,凭此支撑自己站立不倒。

    阿瑶已然问了她好几句怎么了,她都充耳不闻,双眸中不易察觉的划过了一丝狠戾的痕迹。

    这个人,这道梁子,她是结定了。

    许是凭国师的面子,让皇帝在清凉殿中等着她,都没有遣人出来问一句。

    齐念在殿外便将心头涌起的异样情绪给按了下去,复又将面色调整到平日里常有的样子,这才被小太监引着进去了。

    也不知那位国师与皇帝究竟都说了些什么,齐念一见着皇帝,便只觉他的面色很是凝重,心中仿佛揣着什么事儿似的,全然不似平常那般喜怒不形于色。

    此时虽然不是最佳时候,但箭已然搭上了弓弦,却是不得不发了。

    齐念地垂下双眸掩盖了纷杂了心事,上前去问安见礼。

    皇帝一挥手便让她起来了,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今日朕召你进宫,一是为了酬谢你当初治愈淑妃之功,二是为了你在春猎时与锦见同生死共进退之劳,你心中所想只要不过分,朕便都可满足你。”

    他差点儿便脱口而出“给你们俩赐婚”,但皇帝的思虑到底比常人要多些,且他瞧这位华七小姐也不像是个寻常人,万一她心血来潮,提出个不同一般的要求来呢?

    还是谨慎妥当些,否则他这边说了给你俩赐婚,那边她提出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要求来,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至于让天下人都看了笑话,只当是他的皇子居然还有人敢嫌弃呢。

    就是这样的一时之差,不仅令他保住了颜面,更是让他差点儿龙颜大怒翻了脸了。

    因为齐念只清凌凌的回道:“那便恳请皇上允准,许臣女可以入清净寺一观。”

    皇帝霍然站起了身,厉声道:“你说什么?!”

 第三百六十七章 清净国寺

    龙颜一怒山河惧,齐念却丝毫都不为所动,只依旧低眉顺眼却十分坚定的道:“请皇上允准。”

    这清净寺,乃是未央国都城中历年来的护国神寺,就建在长乐城的最中央的位置,七层宝塔巍峨耸立,既是国之根本,亦是象征。

    据说这座佛寺已然有数百年的历史,既开国先祖在朝时修建,其中佛家珍宝不计其数,代代圣僧经久不衰,他们坐化之后最为珍贵的舍利子,便收藏在第七层佛塔之中。

    整个未央国的百姓本来皆以此国寺为尊,就连历代国君继位大典都会在清净寺中举行,最后再亲自祭祀神灵先祖,倒是非同寻常的虔诚信仰,便格外的隆重。

    不过到了当今皇帝这一朝,先前的那些刻入国人骨血之中的规矩,却是不得不改一改了。

    皇帝初登基的那几年,便是再过偏远的穷乡僻壤都人人皆知,只道是皇帝继位乃是名不正言不顺,是从昭文太子手中夺来的皇位,是而便没有那把能够登上七层佛塔的钥匙。

    既然连国家象征的清净寺佛塔都进不去,他还有什么资格做皇帝,君临天下?

    这些陈年往事后人自然无从考究,且当今这皇帝可不是个随意让人揉捏的主儿,当即铁腕治世血洗反抗者,没两年便四海清静,再无这些闲言碎语了。

    不过无法辩驳的是,皇帝确实违背了先祖的规制,并没有在清净寺举行登基大典,而且在他当政的这些年,复又在城外重建了一座卧佛寺大力兴办,倒是很快便将卧佛寺的名头给捧了起来,让百姓渐渐的便忽视了原有的清净寺。

    所以事到如今,清净寺早已在人们的眼中渐而淡却了,皇帝本因为这个隐患已然对他没了任何威胁,可是没想到,这华七小姐还真是不走寻常路,一脚便狠狠的踩到了他的痛处。

    是而皇帝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齐念,齐念却丝毫都不畏惧,只谨遵礼仪低头垂眸,面不改色。

    这个要求当真是太过简单了,比起要求皇帝赐婚做七皇子妃而言,对她半点好处全无。

    皇帝的眸光渐而暗沉,到底也是个城府极深之人,情绪失控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已然全都隐藏了起来。

    但齐念几乎可以肯定,只要她继续坚持下去,皇帝或许会答应,但绝对不会让她将清净寺中的秘密带出来一丝一缕。

    而至于他会用什么方法去做,几乎也是心知肚明。

    “朕原本以为,你会选择要朕为锦见与你赐婚,你们俩可以如愿以偿,终生都能厮守在一起。”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么?”

    齐念却丝毫都不为所动,依旧还是那句话,“臣女恳请皇上允准,容许臣女清净寺一行。”

    皇帝的双手在衣袖中渐而握紧,手背已然青筋暴起。

    又过了半晌,他终于微微颔首,眸光晦暗不明的道:“既然是你心心念念所请,那朕便允准了。”

    齐念这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就连之前在国师哪里所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暂时放下了。

    就在她行礼告退之后,皇帝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忽得冷哼了一声,“原以为这会是个聪明的丫头,可以安心待在锦见的身边辅佐于他,却不曾想女子太过聪明,反倒误了事儿,凭空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来。”

    这时本该不在此处出现的国师却忽然自内殿静静的走了出来,目光亦是向着皇帝望过去的方向望去,“皇上,贫道之言,素来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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