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媚眯了眯眼,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罗思宁给他发来的微信消息。
距离罗思宁和他们添加微信好友后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但雅媚至今没和罗思宁聊过一次天,罗思宁也从未主动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雅媚十分好奇罗思宁找席以墨是什么事,于是拿起手机点进去看,这一看更是让她郁闷得很,原来这二人私底下已经聊天很多次了。
雅媚快速的翻阅着消息,越看心里越犯堵,就在这时,席以墨将手机抢了回来。
他瞪了她一眼:“谁让你看我手机的?”
雅媚阴阳怪气的说:“要不是我看,又怎么知道你俩有奸情啊。”
“奸情?”席以墨蹙眉,反问道:“哪来的奸情?和谁?”
雅媚哼了声,装,继续装。
她伸手,又将席以墨的手机抢了过来。她刚才看得太快,没仔细看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她倒想翻出来,看他怎么狡辩。
奇怪的是,席以墨竟然没再跟她抢了,就静静的待她看完。
雅媚这下倒是看清楚内容了,原来大部分的聊天内容都是罗思宁发的,席以墨偶尔才回那么几个字,不是“嗯”,就是“哦”。态度算是很冷漠了,而罗思宁丝毫也不气馁,一直主动的发送消息,依聊天内容来看,罗思宁有单独约席以墨出去的想法,奈何对方太冷淡,她实在难以启齿。
席以墨伸出胳膊,勾住了雅媚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轻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因为这个动作,他靠着她特别近,说话的口气喷薄在她耳边皮肤上。
“看完了?”
雅媚感觉酥酥麻麻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
“嗯。”
“奸情?”
“呵呵。”雅媚从他的怀里挣脱快,以大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误会,误会。”
“就算我和别的女孩有奸情,你生气什么?”
席以墨这句话倒是把雅媚问住了。
是啊,她生气什么,也许是她感觉到了罗思宁的心机,让她感到不舒服,感觉罗思宁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只想接近席以墨,这让她心里很不平衡,毕竟当初她可是为了帮罗思宁险些失身了。
“我……我可是你姑姑,你和什么样的女孩子交往,得过了我的眼。”
在雅媚心里,罗思宁根本配不上席以墨。
“那你呢?”席以墨抬起头,认真的注视着雅媚。
雅媚搞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这么严肃,难道是嫌她管得太多了?
“一样啊?公平起见,我以后要是交男朋友也先带给你过过眼。”
席以墨沉默了,长长而细密的睫毛垂下掩住了半只眼睛。
……
16.
第十六章
这些天,雅媚开始了每天往学校和医院还有家的三点一线跑,每天她都让厨房准备两份便当,一放学就往医院跑,顺便把课堂笔记也带过去,雅媚倒没见席以墨翻起过笔记,只知道每次到医院,就看他拿着手机嘴里边叼着块棒棒糖边玩游戏,那叫一个享受,搞得她都想打个石膏住院了。
已经过了好些天,其实席以墨也能出院了,但因为石膏还没有解开,这个样子没办法回家,席朗已经从国外回来,雅媚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逢临周末,雅媚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营养补身体的菜汤提来医院,到病房时,看到席以墨又在打游戏,打着石膏的脚僵硬的放在床上,她将饭盒放到了桌子上,叮嘱道:“趁热把饭吃了吧,我做的。”
以墨抬头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专注打游戏。
雅媚黑线,好想把他的手机夺过来,这些天把这个小子的少爷脾气都伺候出来了,感觉她做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雅媚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他妈了。
“赶紧吃完我要带走。”雅媚没好气的喊道。
只听对方淡定的从嘴里飘出一个字:“好。”
然而身体依然没有动。
雅媚叹了口气,自个找了个位置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习题出来做。上次考试,雅媚的成绩排在席以墨后面,而人家竟然每天轻松快乐的玩游戏,雅媚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碾压了,既然没有天份,那就靠勤奋吧。
席以墨结束了游戏,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雅媚做着习题,感觉到一个黑影压下来,抬头一看,席以墨已经在她身后,正低着头瞅着她答题。
“今天这么努力?”
“不努力怎么超过你?”
“就这么想超过我?”
席以墨也坐了下来,一只手悠闲的搭在沙发背上,这个悠闲随意的姿态很养眼,仿佛整个人在发着光。
雅媚诚恳的点了点头,咬着笔杆睇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此刻她的内心活动很活跃,她是不想承认自己已经高考过一次的人了还输给这个整天该玩玩,该乐呵乐呵的小子。再说了,和优秀的人在一起,会给自己增加动力变得更加优秀,这很好啊。
“快去吃饭吧。”雅媚开始打发人。
席以墨也觉得自讨没趣,起身去吃饭,打开饭盒,看到那精心而细致的爱心摆盘,不禁抿嘴一笑,回头望了眼那正埋头奋笔疾书的人。
雅媚做了会习题,席以墨也吃的差不多了,她看了看表,今天周末,姜唐和楠楠说了会过来。
不一会,楠楠和姜唐来了。
姜唐一看到席以墨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可怜模样,立即竖起了大拇指:“哥们,好样的。”
楠楠见状一巴掌呼了过去:“有你这样幸灾乐祸的吗,我的以墨都瘦了。”
“哪有。”雅媚翻着白眼吐槽:“在医院躺着,吃得好,玩得爽,休息得还好,我看比以前胖了。”
“医院住着没意思。”席以墨忽然叹息道。
“要不?回家?”本来笃定席以墨是不敢回家的,便开他玩笑,却遭来好大一个白眼。
“姜唐,要不我去你家先住些天?”席以墨看向姜唐。
“好啊,正愁无聊呢。”姜唐爽快得很。
“其实。”楠楠害羞的抓着衣角:“以墨你可以去我家啊,我会替你隐瞒,不会让席爷爷知道的。”
雅媚很不厚道的捂着嘴笑了,这个楠楠真是一点儿也不知羞啊。
说走就走,雅媚马上替以墨办出院手续和收拾东西。东西收拾到一半,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席以墨看到来人,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被吓得不轻。
他支支吾吾的喊道:“爷……爷爷。”
没错,站在病房门口的人正是席朗。
席以墨幽怨的瞥了雅媚一眼,就好像被她出卖了似的。
雅媚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她怎么知道她爹会突然出现。
“臭小子,把自己搞成这样是要气死我吗?”
席朗撸起袖子就要冲进来揍人,姜唐和楠楠纷纷过去阻拦。
“席爷爷,以墨他现在是病人,不能揍啊!”
“对啊,席爷爷,以墨现在已经很可怜了。”
别看席朗已经一把年纪了,却是一身硬骨头,加上脾气又倔又臭,楠楠和姜唐根本拦不住。
席以墨只好用眼神向雅媚求助。
雅媚本来不想管的,席以墨方才竟然怀疑她是那种会出卖朋友的人,因此小气的她正生着闷气,本想放任他被揍也不管不顾。
不过他既然已经向她求助,这个做好人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好让他欠她一个人情。
“爸爸,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害以墨弄成这样的。”雅媚张开手臂拦住了席朗。
“媚儿,你就别替他找理由了,这小子什么德行我知道。”
雅媚就知道瞒不过席朗,估计席以墨怎么受的伤他都查的一清二楚了,这时候找任何理由都是白费力气。
“可是爸爸,你要教训,就等他好了再教训吧,不急这一时。”
雅媚这么说,算是给席朗找了个台阶下。
席朗终于消了消气,他哼了声,恶狠狠的指着席以墨:“先给你记着。”
以墨暗自松了口气,爷爷心脏向来不好,他倒不是怕被揍,是怕席朗怒火攻心,把病气复发了,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于是乎,席以墨去姜唐家借住没成,反而打道回府了。
家里的佣人扶着以墨上楼,席朗望着他一拐一拐的样子,叹了口气,他摇着头回到自己的卧室。
李姒跟着他后面回来,她把门掩实,听到席朗在捂着胸口咳嗽,她从抽屉里拿出药来,又倒了杯温水给席朗就着药丸吞下。
“怎么了?”李姒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她坐到席朗旁边,拍着他的背,问道。
“阿姒,我是不是给那孩子太大压力了?”席朗又叹了口气:“他的父亲从小体弱多病,医生说不能给他施加太大的压力,于是我放任他去做他喜欢的事。而我白手起家,拼下这么大的家业,又怎能后继无人。所以,从以墨出生那一刻起,我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他身上,他是席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席朗何尝不知道席以墨跑去赛车就是为了释放压力,看着他因为赛车受了伤打着石膏的样子,他又何尝不心疼。
李姒的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他既然不喜欢,你为何非得逼着他去做呢?”
17.
第十七章
“除了他,别无人选,他是我从小开始培养的,在他刚学会走路时,我就已经把他带在身边,无论是和客户吃饭的时候,还是开会的时候。”想着自己虽然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但自己从未考虑过孙子的意见,是不是太自私了。
“老爷,雅媚也是你的孩子,她为什么就不可以?”李姒终于说出口,她观察着席朗的脸色。
席朗忍不住笑了:“别逗了,媚儿她只适合吃喝玩乐,她没有这方面的头脑。”
李姒微启薄唇,语气依旧轻柔:“老爷,媚儿最近改变那么多,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前咱们都太溺爱她了,反而是害了她,咱们没有这些自觉,而孩子自个却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好努力改变,老爷,你知道外人都是怎么评论以前的媚儿吗?”
“怎么说的?”
“说咱们媚儿,人是长大了,但还含着奶嘴呢,就是个巨婴。”
席朗愤怒的握了握拳,每个孩子在父母眼里都是最好的,他真想把那些在背后议论之人的舌头给割了。
见他生气,李姒拍了拍他的手背,继续说道:“人家说的也没错,溺爱是会惯坏孩子,这不是正确爱她的方式,我们应该给她一些机会锻炼,媚儿这孩子一点儿也不傻,她比谁都聪明。”
席朗那微动的眼波,在李姒看来就是有所动容了。她心中暗喜,这样便离她的计划更近一点。
时间白马过驹,席以墨的脚好得差不多,终于能把石膏拆下之时,也该进入寒假,迎来期末考了。
席朗一个月前针对这次考试放过话:“看这次的期末考,你们两个谁考得比较好。”
当然,赢的那位是有奖励的。本来这场考试成绩是毫无悬念的,席以墨本来成绩就好,再加上他是那种被上帝眷顾的人,雅媚即使再努力复习,超过席以墨的信心还是稍微弱了点,好在他因为脚受伤,耽误了很多课程,休息的这段时间他更是放飞自我,发放成绩的当天,雅媚发现自己侥幸以五分之差赢了席以墨。
席朗乐得不得了,比自还高兴。
“说吧,要什么奖励,爸满足你。”席朗爽快的说。
雅媚坏笑的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意图十分明显:“老爸你就意思意思呗。”
所有人倒是意外,因为平日里雅媚和以墨的零花钱也是一笔不少的数目,按理来说是不缺钱的,不得不说,好不容易获得的奖励却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浪费了。
可对于雅媚而言,对以后的她来说最有保证的就是存款了。
“好,奖你一百万!”席朗爽快的说。
雅媚捂着胸口,激动到无法言喻,她得瑟的走过去拍了拍席以墨的肩膀:“天才也是需要努力滴。”
“就这点出息。”以墨不屑的哼了声。
要不是他让着她,她能考得比他好?
李姒眼神暗了暗,这个女儿突然变得她都觉得陌生,她的小心思变得越发深沉,李姒觉得有些难以控制了。
春节即将到来,除夕那天,席以墨的亲生父母席俊杰和花甜芝也从国外赶了回来。
这是雅媚穿书以来第一次和她名义上的哥哥嫂嫂打照面。虽然小说里有描写这对夫妇的气质和外貌,但远不及亲眼目睹看的仔细。
花甜芝就宛如她的名字一般,像花儿一样甜美,淡雅脱俗。虽然和李姒是同年人,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而席俊杰,他是一名艺术家,打扮的也十分艺术,穿着跟个大师似的,留着中长的头发绑了起来,下巴还有些胡渣,五官倒是立挺,他特别瘦,因为他从小就体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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