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哄也就算了,还威胁他!
谢荡狠狠瞪姜九笙:“谁说我管你的事了,是这小子太败类,我这是为民除害。”
“谢荡。”
姜九笙突然正色,看着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妈的,每次这个女人一认真,他就怂,比他家老头子的高尔夫球杆都管用,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
他第一次见姜九笙,就是在他家老头子的拜师宴上,他皮,摔了他家老头一个砚台,老头子连拜师茶都没喝,拿着根高尔夫球杆就追着他打,还好他腿脚麻利,老头子追不过他,其他师兄师姐也没谁敢帮忙,就姜九笙,才第一天进师门,就给了他一个回旋踢,当场把他按在了茶几上,押着他问他家老头子:
“老师,还打吗?”
他家老头子本来也就做做样子,知道追不上他,也不舍得真打,这下当众给擒住了,为了老脸和师威,不打也得打了。
谢荡被揍了,疼得嗷嗷叫,吼姜九笙:“你是哪根葱啊!”
当时,姜九笙就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我是你十三师姐。”
师姐你全家!
就那天,他谢荡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还第一次被他爸打。
打从那之后,他就以作弄姜九笙为乐了,可偏偏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次好都没讨到,打不过她,又说不过她,她又不像其他师姐师兄,不让着他不宠着他,妈的,大概他二十几年没吃过的苦头,全部留着给姜九笙喂他吃了。
不承认也得承认,他很怵姜九笙,莫名其妙就怵。
“哼!”
他把酒瓶子扔了,背过身,不想看姜九笙了,不来哄她,他就不理她了。
张耐这会儿得了自由,向姜九笙投去求救的眼神:“笙笙。”
谢荡一脚过去:“笙笙是你叫的吗?”
张耐被踹得抱腹哀嚎。
“荡哥,笙姐。”
助理小金突然在门外喊:“秦氏的人来了!”
宋静立马问:“来了多少人?”
“有八九个。”都是半红不红的男艺人,有几个脸上还青青紫紫的,就是刚才谢荡揍的,这下把救兵搬来了,小金瞧着那来势汹汹的一群人,脑门冒汗,“怎么办?”
谢荡立马把姜九笙护在身后。
“你手还没好,待在这别出去。”完了有对宋静说,“姓宋的,你在这看着她。”
说完,他拿了个酒瓶子,拽着张耐就出去了。
姜九笙喊住他。
谢荡问她干什么。
她语气难得正经严肃了:“别用酒瓶子,会扎手。”
谢荡正愣着呢,就看见姜九笙抬起把椅子,用力一砸,顿时碎成了四五块,她挑了两根椅子凳脚,递了根给谢荡。
“用这个。”
宋静:“……”
莫冰说得没错,千万别让姜九笙打架,会出事。
谢荡接了木棍,又抢了姜九笙手里那根,拽着她胳膊把她按回沙发上:“你一个女人凑什么热闹,在这等着。”
姜九笙置若罔闻似的,脚下轻轻松松一踢,就撬起来了一根更结实的木棍,起身,叮嘱了谢荡一句:“别打头,出了人命不好搞。”
说完,她打开门出去了。
谢荡赶紧把张耐扔一边,去追她:“姜九笙!你快躲我后面来!”
第一卷 067:打人进局子了(一二更合并)
说完,她打开门出去了。
谢荡赶紧把张耐扔一边,去追她:“姜九笙!你快躲我后面来!”
三十七楼酒店餐厅,露天,星辰正好。
女人端正地坐着,只叫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她微微品了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俯瞰高楼下的霓虹万千。
女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点,穿了一条米黄的裙子,肩头的女士西装随意披着,妆容精致,容颜娇俏。
华夏以南相连七省,商界,独秦温谈三家为大,军政则以宇文与徐家为首。女人姓徐,名蓁蓁,是徐家孙辈里唯一女孩,听说,徐市长八年前才认回徐家,是徐家真真正正的宝贝眼珠子。
宇文冲锋没有立刻走过去,靠在吸烟区的玻璃窗上点了一支烟,瞧着窗外娇柔的女人,像朵家养的富贵花,他突然想起了他母亲的话。
你可以玩,像你父亲一样,婚前婚后随你怎么来,可唯独娶回家的那一个,不能自作主张。
这就是外人眼里刚正不阿的宇文家,内里,早就藏了成千上百的蛀虫,他的父亲是其一,他也是。
掐了烟,宇文冲锋走过去,拉开椅子,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坐下:“我好像没有迟到。”
徐蓁蓁放下手里的红酒杯,羞怯地抬头看了一眼:“是我早到了。”
隔着桌子,宇文冲锋伸出手:“你好,我是宇文冲锋。”
她羞赧地敛了敛眸,握住他的手。
“我是徐蓁蓁。”松开手,她像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拉了拉裙摆,“你不记得我了吗?一年前我们在徐家见过。”
徐家与宇文家算得上交好,宇文冲锋与徐青舶、徐青久两兄弟也时常有往来。
他倒了杯酒,说:“抱歉,没印象了。”
不仅见过,她二十三岁生日宴的第二支舞就是和他跳的,三分钟的华尔兹,却让她丢魂失魄了很多个日日夜夜。
她垂眸,将眼底的失落藏住,笑笑说:“没关系。”
这时,侍应生拿了菜单过来。
“先生,需要点餐吗?”
宇文冲锋坐得随意,靠着椅子微微抬头:“女士优先。”
侍应生拿了菜单递给徐蓁蓁。
她来回翻了几页,抬头问宇文冲锋:“有什么推荐的吗?”
“这里的日料不错,”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说,“我上上一任女伴就很喜欢。”
徐蓁蓁脸色微微一变。
宇文冲锋点了一份牛排,她也改要了同样的,虽然不露声色着,可到底没有大度到吃他上上任喜欢的日料。
等餐时,宇文冲锋先开始了话题:“来之前家里的长辈向徐小姐介绍过我?”
徐蓁蓁乖巧羞涩的神色:“嗯。”
她父亲时常说起他,年轻有为,有胆有识,是少见的人中龙凤,美中不足的是学尽了他父亲的风流不羁。
或许成家了,就会收心。徐蓁蓁想。
“那些都是对外的官方说辞,当不得真。”他询问,“能给我你的号码?”
徐蓁蓁傻傻地报上了一串数字。
他低头拨弄了一会儿手机,又倒了杯酒:“我给你手机发了几个号码,是我以前的女伴,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她们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口喝了杯中的红酒,他解了一颗衬衫的纽扣,目光迷了水汽,懒懒的语调,“了解之后如果还想见面,我再请你吃日料。”
徐蓁蓁微微白了小脸:“我——”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宇文冲锋说了声抱歉,接起了电话:“嗯,你说。”
他敲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突然停住。
徐蓁蓁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内容,只见对面的他眉宇懒懒散散的神色消失殆尽,脸色沉得厉害,唇角紧抿,没有半分方才随意不羁的懒散与雅痞。
“有没有受伤?现在人在哪?”
“是谁报的警?”
“把消息封住,我马上过去。”
说完最后一句,宇文冲锋挂了电话,一句解释都没有,拿了西装外套便走了。
徐蓁蓁冲着他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脸色顿时变了,猛地起身,刚好撞上了推过来的餐车。
侍应生立马深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徐蓁蓁一言不发,冷着脸将一盘滚烫的牛排浇在了侍应生的脸上,用湿巾擦了擦手:“我不想再在这里见到你。”
市警察局。
谢荡扒在留滞室的铁栏杆上,看着额头还在冒汗的宇文冲锋,很是惊讶:“你不是和市长家千金相亲吗?”
宇文冲锋给了一个冷眼:“托你们俩的福,半夜三更来收拾烂摊子。”瞟了一眼关在隔壁的姜九笙,幽幽地扔了一句,“能耐了是吧?”
姜九笙识趣地没有开口。
谢荡把手从栏杆里去拽宇文冲锋,豪气云干地催他:“你快去跟警察说,人是我打的,把她放出去。”
冷不丁地,一旁的便衣警官来了句:“当监控是摆设吗?”
谢荡不吭声了。
宇文冲锋问:“可以保释吗?”
那位警官坐在办公椅上,双腿搭在桌上,身上的外套皱巴巴的,胡子邋遢,偏生一张脸出奇的硬朗俊挺,留着板寸,皮肤稍稍黝黑,眉眼很周正。
他直截了当地说:“不可以。”把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他用笔指了指屏幕,“不是斗殴,是他们两个单方面殴打施暴。”
监控录像里,就看见姜九笙和谢荡一人抄着一根木棍,打人的姿势利索又果断,宇文冲锋看了很想弄死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挑个没有监控的地方。
那位警官转了转手上的笔:“可以调解,如果对方不起诉的话,他们两个今晚就可以出去。”
话刚说完,有人推门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霍队,江津大厦杀人案有新线索了。”
转椅上那位警官合了电脑就出动了,办公桌上的铭牌被它外套的拉链头撂倒,上面刻了两行字。
刑侦大队,
霍一宁。
霍大队长去了现场,副队长接手了秦氏与天宇这件行政治安案件,大概考虑到两边都是娱乐公司,犯事儿的还都是艺人,警局的重视度与保密性都十分高。
秦氏娱乐的几个艺人还在医院包扎,只派了律师过来诉讼,态度很强硬,宇文冲锋懒得和律师打太极,直接call了秦氏娱乐的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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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8:时瑾出手(三四更合并)
秦氏娱乐的几个艺人还在医院包扎,只派了律师过来诉讼,态度很强硬,宇文冲锋懒得和律师打太极,直接call了秦氏娱乐的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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