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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候三餐——傅宝珍

时间:2018-12-04 09:11:23  作者:傅宝珍

管家又端来每人一例的冰糖燕窝。
 
梁母说,“今天楚悦带来的燕窝,正好煮甜汤。”
 
卓楚悦笑一笑。
 
南茜回来说着,“不好意思。”
 
芬姨揶揄说,“公司开的不大,忙得倒有模有样。”
 
“正因为是小公司才要忙。”
 
梁母说,“有上进心是好事,阿轩也是一步步走到今日。”
 
芬姨叹说,“她始终要嫁人。”
 
南茜说,“婚姻和事业是两件事,不要混为一谈。”
 
芬姨睨她一眼,瞟向对面坐的卓楚悦,又说,“你啊,不如楚悦懂事。”
 
今晚的红酒炆牛肉,深得卓楚悦的心,她还悄悄推梁明轩的胳膊,示意这一道菜的美味,他轻轻挑眉。忽然被点名,她困惑地抬起头。
 
梁母笑着说,“我们楚悦是懂事的,现在做设计师?”
 
她喝一口水,声音清爽地说,“室内设计,偶尔学习一下建筑设计。”
 
“在别人名下打工?”
 
“我的老板在业界有名,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可以学到很多。”
 
梁母似无意地问,“不考虑自己独立门户?”
 
卓楚悦谦虚地答,“我还没有这个能力。”
 
梁明轩说,“以后会有的。”
 
随他话音一落,南茜拍下刀叉,赢得所有人的注目,而她的眼波暗涌中有气恼、不甘、伤心难过,为了不被轻视,要全部忍下。
 
南茜低下眼眸,擦擦嘴,“我吃饱了,还有工作要做,失陪,你们慢用。”
 
卓楚悦看见她盘中的牛肉,只切下一刀。
 
“哎——”芬姨没喊住她,转回来,对梁母说着,“你说她哪里不奇怪?”
 
卓楚悦将疑问的目光,投向身旁的男人。梁明轩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情。可是直觉告诉她,他应该是知道的。
 
当天晚上,自是宿在他母亲家里。
 
梁明轩去洗漱,她在打桌球,两颗球碰在一起,脆脆地响,听着上/瘾。
 
梁母亲自端着盘子上来,“不晓得你有没有这个习惯,我给你热了牛奶。”
 
卓楚悦放下球杆,“太感谢您。”
 
她没有这个习惯,但是睡前一杯温热的牛奶,像童话故事里的情节,抗拒不了。
 
梁母坐在她身边说,“你不要介意,下午我有意隐瞒你的家世,还有南茜突然闹脾气。”
 
“不介意。”她毫不犹豫地说,“您比我想象的还要温柔,只要是您的朋友,我也会尊重她们。”
 
梁母欣慰地说,“你是个大气的孩子。”
 
卓楚悦知道自己不是大气,是性格太轻盈,任何事在心上飘飘而过。
 
“阿轩有没有向你提过,原来我打算让他和南茜相处试试。”
 
“嗯。”
 
“他开出条件,说他未来的妻子,必须专心在家庭上,他不想工作一天,再回到一间空房子里。”梁母见她一怔,还是继续说,“我原话告诉南茜,让她自己决定,她思来想去,仍是认为女人不应该抛弃事业。”
 
所以,南茜生气了。
 
梁明轩没有把这个枷锁安在卓楚悦身上,叫她一心一意,当阔太太,反而鼓励她、支持她的工作。
 
卓楚悦表情复杂,然后抱定想法,才说,“换作是我也不开心,不喜欢可以直说,不用找借口。”
 
“不,孩子,这是他一向的标准,从来没有变过,你一定还不知道,阿轩有一半是脾气遗传他爸,也是个顽固不化的,直到他说起你的时候……我好想见见这个女孩子,何方神圣?居然可以让他改变心意。”
 
“因为……我……我是他的养女。”
 
梁母一愣,哈哈笑起来。
 
卓楚悦从她的反应,知道这个玩笑可以开,“他很高兴见我有出息。”
 
梁明轩走过来,一身沐浴过的气息,“在说什么,这么有趣?”
 
梁母依然笑,“在说,楚悦不仅是我儿媳,还是我的孙女。”
 
卓楚悦来不及发出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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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梁明轩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对他的母亲说,“您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对。”卓楚悦将功补过说着。
 
梁母会心一笑,然后起身,“我回房休息了,你们自己玩吧。”说完,下楼离开。
 
梁明轩假意严肃地凝视她一会,结果呢,也只是捏捏她的脸蛋。卓楚悦抄起旁边的牛奶,问他,“喝吗?”
 
“我洗漱了。”他走到球桌前,捡起彩色的树脂桌球收进三角框里。
 
“伯母和我说了南茜的事。”卓楚悦盯住他,说,“你的回答不是不想谈这件事情,而是说你的妻子要做家庭主妇。”
 
他坦然承认,“是,是我理想的婚姻状态。”
 
“那么我是不理想的存在。”她说。
 
梁明轩已经把球桌收拾好了,却站在那里,没有看向她,似是沉思,久久不语。
 
她想自己是不是失言了。
 
他走过来坐下,手掌贴住她的脸,从她的额角开始抚摸,望进她的眼睛。
 
他款款道来,“我一直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你是突然闯进来的小怪兽,把我规整的屋子,这里掀开,那里踢翻,最后坐在屋中不走了。”
 
卓楚悦收获着夸奖长大,没有人形容她是怪兽,多么神奇,他比她更懂得怎样打动她,此刻像是有人捏酸了她的鼻子,使她的眼睛变得温热起来。
 
可能梁明轩是遗传了他父亲的固执,但同时,也遗传了他母亲的温柔。
 
卓楚悦情不自禁地拥抱住他。
 
他歪下头亲吻她的脖子,不经意的对视,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犹豫片刻,摇摇头拒绝了。不只是担心隔音不好,还因为这里是他母亲的家,没来由的羞臊。
 
卓楚悦怀疑自己的睡眠系统,只分工作日和休息日,不认空间、不认床,所以她睡到大中午才起来,厨师遗憾地说他做了非常可口的早点,她感到抱歉,答应明天会早起。
 
吃一些水果,再用简单的午餐——梁母亲手卷的寿司,中间有鹅肉、蔬菜。海鲜沙律,虾仁和贻贝都是剥好的。
 
下午他们没有出门,在阳光可以晒到的地方坐坐,梁明轩和他母亲谈天,卓楚悦看书,两条腿都缩在座椅里,手边有一碗蓝莓。
 
梁母望她一眼,倾身向自己的儿子,小声说,“我知道你对她着迷的原因,见她这么自在,我也羡慕。”
 
卓楚悦听见话语声与之前的轻重有异,抬起头。
 
梁明轩看着她,“晚上我们去城中兜风?”
 
“好呀。”
 
翌日,他们提上行李要走了。梁母送至门口,对楚悦说着,“不用怕,他爸就是一个顽固的老头子。”
 
飞到洛杉矶市,没有直奔他父亲的家,而是下榻酒店,她不问原由。
 
她整理好衣着,照镜子梳头发,捞起来,不满意,又散下来,最终全部盘在头上,像个跳芭蕾舞的女孩。
 
望出酒店的玻璃门,有一辆光亮如新的黑色宾利,一个西装革履的司机,在等待他们。
 
经过梁母壮胆,卓楚悦真不认为即将面对的老人有什么了不起,她坐在车上,只顾欣赏风景。
 
驶进著名富人区,不少名车,马路中间是花圃,认不清是什么花,满眼的婚纱白。两旁人行道上,一棵棵高大的棕榈树,奢华的名牌商店,寥寥几人走过。
 
她想,之所以这里有一种孤傲浮华的艺术感,是因为人少,人一多,烟火气也多了。
 
艺术是冰冷的,不近人情的。
 
正如他的父亲,不折不扣的资本家,梁仲清。
 
当她走进这一座建筑物,没有错,不像是家,更像是建筑物,才觉梁母家是小而温馨。
 
佣人引路,将他们带来书房,大得可供人畅快淋漓地跳一曲探戈。
 
一位老人坐在皮沙发中,正在剪雪茄,示意他们坐下。他不紧不慢地剪好雪茄,放在烟盒子上,才开口,“卓小姐。”
 
“您可以叫我楚悦。”
 
他不应下,转向梁明轩,“不介意我和她聊聊?”
 
梁明轩颔首,但见他人不准备离开,她安下心来。
 
梁父开门见山地问,“恕我冒昧,卓小姐你怀孕了?”
 
她一愣,“没有。”
 
“那么,你们因为什么决定要结婚?”
 
因为她打算和他一直生活下去,就终要面临婚事,尽早解决,尽早解脱。
 
卓楚悦考虑一会,说,“我爱他。”
 
梁仲清笑了一下,笑得她发现,他和梁母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爱啊,爱很美好,但你肯定听过一句老土的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梁父说。
 
“我不这么认为。”
 
“你还年轻。”梁父一棒子打下来,无法反驳,他比梁明轩还有资格这么说。
 
“趁年轻,你可以做的事情有好多,世界各处都去逛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多得你都数不过来,你要觉得没意思了,开个画室,当个画家,再不然,我还可以送你一间商场,试试去经营起来,你认为如何?”
 
卓楚悦有点懵了。他在变相开支票,让她拿着钱离开他的儿子?
 
梁父又说,“当然,当然,我不是要拆散你们,反而我很欢迎你,让明轩常常带你回来家里吃饭,我们家多一位小朋友,更热闹了。”
 
她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可是,细细一看老人的面容,与梁明轩有些神似,却是邪恶的、现实的梁明轩,马上要说服她了。
 
她用目光向真正的梁明轩求救。
 
梁明轩轻轻叹一口气,出言,“在我的婚姻中,不会有人成为我母亲,不会有人成为安尼塔。”
 
卓楚悦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顿觉气氛冷下来。
 
梁父向他投去一个严厉刻薄的眼神,“我不懂,你身边有得是像样的女人,可你决定结婚的一个比一个还……”
 
梁明轩打断他,“我很清楚,楚悦是个好女孩。”
 
“好女孩愚蠢,我看卓小姐很聪明,你爱明轩,不一定要和他结婚,你们开开心心在一起,其他事你不要管,他的婚姻是一纸合同,和谁签下很重要,你也会受益更多。”梁父已经不用糖果纸包装真相,直接挑明了。
 
梁明轩说,“不用,最终我所有的财产,都会是她的。”
 
这下子,不止梁父,连卓楚悦都怔住。
 
“你一定要这么做?”
 
“有何不可。”
 
梁父敛下眼皮,攥起拳敲打着自己的额头,说,“我不同意,你是我最重视的儿子,你会从我这里得到最多的资产,而你要将这一切,都给这个女孩。”
 
梁明轩温柔坚持地,对她说,“你先出去,随便转转,一会儿我去找你。”
 
卓楚悦点头,看一眼梁父,她不说什么,径自走出书房。
 
没有兴趣偷听梁父怎贬低她,闲闲晃到二楼的窗台,望出去是私人花园,修剪过的灌木,三个拼接起来的游泳池。
 
在梁仲清眼里她不是女人、女孩子,只是一个无产阶级的人,不,是吸血鬼。
 
不不,也没有鬼这么可怕的威胁力,顶多是吸血虫?
 
她正靠在窗沿,想入非非,不知过去多久,一个声音把她唤回神。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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