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我错了,咱们要不写写字画个画吧,别读书了。”无奈海兰珠只能伸手挡住他的眼睛说道。
“又不想读书了?”皇太极将书扔在书桌上双手将她抱在怀里无奈的问道。
海兰珠不敢说自己本来就没想读书,是他处心积虑非要读的。只得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直起身亲了亲他的下巴。
“那我下次继续念给你听?”
“不要了不要了。”海兰珠摇摇头,看皇太极一副不太满意。干脆眼睛一闭,一副舍身取义的样子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脑壳痛
“要不还是看看书册上怎么写的, 也好......”
“真的不用。”海兰珠抓住他的手拦住了他要去拿书册的动作。自知皇太极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吻了上去。直吻到要喘不上气来, 才羞红着脸靠在他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掌。
皇太的手掌又粗又厚,老茧遍布。弓箭留下的痕迹集中在指腹, 刀剑精通的证明则是粗糙的手掌。手背上随处可见的细小的伤痕, 再联想起他身上那些每次看到都会让自己心疼不已的刀疤剑伤......
“怎么, 心疼了?”皇太极看着海兰珠有些难过的表情问道。
“谁心疼你了。”海兰珠口是心非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真是会破坏氛围,读一百遍《金瓶梅》也救不了他。
“啧, 看来男人还是要会让女人心疼才可以, 你刚才看我的眼神, 多温柔, 我都要溺在里面了。”皇太极捏着海兰珠的下巴说道。
“呿,那是你眼花。”海兰珠翻了个白眼拍开他的手, “也多亏你是大汗, 不然就你这情商,现在还不是个老光棍啊。”海兰珠小声嘟囔着。
“嗯, 又说我老,又说我老是不是?”皇太极恨恨的在她掌心打了两下。
“哎,我错了我错了,大汗饶了我吧。”海兰珠喊得凄惨, 偷偷睁开眼睛看着皇太极看着她的掌心有些犹豫, 马上就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好疼的,大汗饶命吧。”
皇太极无奈的松开了手,只觉得碰上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海兰珠揽住他的脖子有些得意的看着他无可奈何地样子。
“你老了也没关系, 以后你有白头发了,我就帮你拔白头发。等拔到你都是白头发都没有黑头发的时候,我就也老了。到时候我笑话你没牙白发,你笑话我皱纹满脸,不是正好吗?”
“对,”皇太极探过身抵着她的额头说道,“我们肯定能一起走到那一天的。”
“那到时候你就别再娶这么多福晋了,也没用。”
“怎么就没用了?”皇太极笑问道。
“到时候你都那么丑了,也就剩我还不嫌弃你。而且那时候你肯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娶了年轻小姑娘不是害人家嘛。”
“说什么呢。”皇太极曲起手指在她额前弹了一下,马上换来海兰珠捂着额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肯定都肿了。”海兰珠揉着额头说道。像是怕自己说的不够有说服力,还抽了抽鼻子来表达自己的委屈。
“给我看看。”皇太极看到她这副样子一时也不知是真是假,担心的想要看看。
“不用看了。”海兰珠摇了摇头,“用冻柿子敷一敷就好了。”
皇太极看着她笑的傻兮兮的样子恨不得再在她额头上敲上两下。“用冻柿子敷额头也不怕头痛。”
“头痛吃掉就好啦。”海兰珠满不在乎的说道。
“吃掉就该肚子疼了。”皇太极冷漠的陈述到。
“哎呀,你这人好麻烦啊。还没老了就这么啰嗦了,老了肯定更不讨人喜欢。”海兰珠推了推他不满的说道。
“你还说我老了也不嫌弃我的......”
“主要是你老了我也老了,我为了不让你嫌弃我当然就不嫌弃你了。可现在不同啊,我现在可是正当青春年少。”
“唔,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现在26了是不是?”皇太极含笑问道。
“怎么,你嫌我老了?”海兰珠冷着脸。想起布木布泰嫁给他的时候才是自己一半的年纪,暗骂这个世道早婚早育不讲科学。十几岁都当妈了,自己这个青春年少的少女却是超龄了一点。
“我哪敢啊,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小姑娘。”
“哼,”海兰珠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乐开了花,还要强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诶,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不是就对我一见钟情了?”海兰珠好奇的问道。
“这个嘛......”皇太极摸了摸下巴,看着海兰珠期待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该说假话。
“你说啊,就说实话就好了。”海兰珠推了推他催促道。
“我第一见你的时候,想着这是哪家派来的细作,怎么看着傻乎乎的。”
“你才傻乎乎的呢。”海兰珠泄愤的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继续说。”
“还说啊?”皇太极摸了摸下巴上的齿痕,看着带着怒气的海兰珠无奈的继续回忆。
“虽然有点傻乎乎,但好在长得还不错。”皇太极想了想顺着她的心意补充了一句,果然看到海兰珠眼睛又笑眯了起来。
“后来就觉得她坚强勇敢,还那么的善良。”
“瞎说,你肯定是看我貌美。”海兰珠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扭捏的说道,“我可记不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做过什么坚强勇敢善良的事情了。你肯定是看上了我的外在又不好意思承认,所以偏要给我辩些没有的优点出来。”
皇太极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那你喜欢我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当时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认识你一个人。对了,你知不知道雏鸟会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当做自己的阿妈?!我当时一睁眼就只看到你了,估计就跟雏鸟是一个道理吧。”
“好啊你,都不说我像你阿爹,又改说我像你阿妈了是不是?!”皇太极磨着牙想着怎么好好教育教育她。
“哎哎哎,我这就打个比方,打比方你懂不懂啊。”
皇太极不容她争辩,直接双手放在她的腰侧。一时间房间里只留下了海兰珠被挠痒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和求饶声。
——
别人都越发的忙了起来,衬的海兰珠格外得清闲。现在除了皇太极以外,硕塞也天天来报道。都不用海兰珠问,一进屋就把白天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都讲给海兰珠听。
“那你跟叶布舒功课谁比较好啊?”海兰珠好奇的问道。
“四哥比我更加聪慧,论功课我不如四哥。”硕塞谦虚的说道。
“那怎么行,”海兰珠还记得叶布舒给她下绊子的仇,一拍大腿,“我给你补课,保管让你超过他。”
硕塞看着自信满满的海兰珠,后悔没脸皮厚些告诉她自己比叶布舒强多了。
七八岁的小孩子的功课哪分得出什么高下,倒是海兰珠拿过课本发现满文她是一个不懂,汉子也还有些没认全。
“我教你点别的。”海兰珠将课本一扔,“你们学算数没。”
“学了。”硕塞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他来找海兰珠并不是想开个课外小灶的。
海兰珠想了想,硕塞这个年纪。学的算数两个手就够算过来了,她总不能教他微积分吧?!想了想竟然想不出头绪自己能教他点什么。
“哎,你们要是学化学就好了。”海兰珠遗憾的说道。
硕塞不解的挠了挠头,搞不清楚海兰珠福晋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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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内容有千字更新)
早晨哲哲的屋里, 海兰珠照例低着头在发呆。一晃进宫已经两个多月了, 再过十几天又要过年了。这已经是她穿越后的第二个新年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也不知道现代的她怎么样了,会不会连身体都没有了。反正除了顾梦, 应该也没有别人会记得她了。正在胡思乱想呢, 就感觉屋子里一静, 海兰珠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难道自己刚才发呆的时候自言自语了?!海兰珠忐忑的想到。转头看向哲哲,她正和往常一样脸带笑意的看着自己, 一旁的庶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满脸愤恨, 另一位庶福晋颜扎氏则是端起杯子将神色挡在茶杯后面。倒是原来的窦土门福晋, 如今的侧福晋巴特玛璪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是要开始宫斗了啊......海兰珠颇有经验的想到。要说皇太极后宫地方不大, 后宫里的女人自然也多不到哪儿去,现在还在世的能叫的上的也就屋里这几个了。
这宫斗与其说是各个女人之间的斗争, 还不如说是各个部落各个家族间的。只看到这屋里四个女人姓博尔济吉特, 就知道这后宫中还是蒙古女人占了上风。科尔沁的女人能成为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其实一点都不止的奇怪,就算在历史上, 皇太极的后宫也是牢牢被那三个科尔沁女人把控着。
哲哲是名正言顺的大福晋后来的皇后,把持着后宫事务;布木布泰聪明颖慧,是智囊谋士;海兰珠独得盛宠,得到的是一位帝王的真心。也难怪这后宫里有儿子的女人着急, 没有儿子的女人更着急了。
“刚才是庶福晋说了什么吗?”海兰珠看着伊尔根觉罗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刚走神了没听到,庶福晋莫怪。”
“我哪儿敢说侧福晋的不是,我要是敢找侧福晋不痛快, 大汗他还不责罚于我?”伊尔根觉罗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倒也是。”海兰珠低头一笑。
“你!”伊尔根觉罗氏坐在椅子上猛灌了一杯茶,让自己冷静冷静。“不是我跟大福晋告状。大汗他是明主,操劳前朝事务,来后宫来得少些,这咱们都能理解。可如今......如今大汗进后宫只进东侧宫。我这无儿无女的也就罢了,像四阿哥他们,说不定多久没见过阿玛了。侧福晋深的大汗的宠爱,更应该多劝解大汗才是。”
“怎么会,”海兰珠惊讶的看着她,“前两天四阿哥还和大汗一起骑马呢,庶福晋可别乱说。别人回来以为颜扎福晋背后抱怨大汗不慈,惹得庶福晋要替他们母子出头呢。”
本来正隔岸观火的颜扎氏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将茶杯往身边的桌子上一放。连忙跪下冲着哲哲委屈的说道:“大福晋明察,妾从来没有抱怨过。大汗他是慈父心肠,就算国事缠身也不忘考教四阿哥功课,关心他日常起居。妾可不敢无事生非,妄自议论。”
“颜扎福晋这话说得,您没妄自议论,那肯定就是伊尔根觉罗福晋无事生非了不是。”海兰珠不依不饶的问道。
“妾,妾没有这个意思。”颜扎氏以头点地,像是被海兰珠冤枉了又不知如何解释,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海兰珠想到叶布舒绵里藏针陷害自己跟豪格的话,再看颜扎氏这副怯懦的样子,心里觉得布木布泰说的果然没错。这颜扎氏是个有心机的,能忍能退,怕是所图不小。
“姑姑。”海兰珠对着哲哲撒娇道,“明明是伊尔根觉罗氏先说我的,怎么这么会就成了我的不是了。海兰珠嘴笨不会说话,姑姑可要替我做主啊。”
“行了,不过是庶福晋的几句抱怨,你呀听过就别当真了。”哲哲开口听着是说海兰珠爱计较,其实话里话外还是指责是伊尔根觉罗氏挑起的事端。
“大汗在后宫想去哪儿爱去哪儿,哪儿是我劝的了的。”海兰珠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气的伊尔根觉罗氏恨不得抓花了她的脸。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豁出去一般跪在颜扎氏的旁边,“妾也是为了大汗,为了我大金啊。如今大汗只有三个儿子,后宫子嗣不丰本来就是咱们的过错。侧福晋她还独占大汗,这不是成心让咱们成为大金的罪人吗?”
海兰珠冷眼看着伊尔根觉罗氏唱念俱佳的表演,再看看周围其他人都一副作壁上观的样子,觉得皇太极这后宫的宫斗戏码比起她在电视上看到的寒掺了些。人少就不说了,一方还有碾压性的优势。
“庶福晋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海兰珠冲她一笑,“之前在宫中这么多年,也没为大汗诞下一儿半女的,这责任怎么能推到我身上呢。”
她是极不愿意用受不受宠生不生孩子去跟一群女人互相攻击的,但她同样不想忍气吞声让别人认为她好欺负。像伊尔根觉罗氏这种人,今天你退了一步,明天她就能爬到你头上来。
“你!”伊尔根觉罗氏银牙紧咬,眼里的怒火都能将海兰珠烧着。
“行了,”哲哲将茶碗一放,响声不大但足以让屋里的人都静了下来。“我看你说话也是越发的没边了,咱们还能做了大汗的主不成?你自己讨不得大汗的欢心,哪怪得着海兰珠?”
也不知伊尔根觉罗氏是怎么想的。海兰珠是科尔沁出来的,哲哲怎么会替她做主,让皇太极去宠爱不是科尔沁来的女人?!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伏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哲哲。
海兰珠看到她的样子心里有些物伤其类的悲凉,皇太极说只会喜欢她,但如果她哪天变心了呢,到时候她会不会变得跟眼前的女人一样?!他有太多选择,而自己早就没有了退路。
“这是干什么呢,跪了一地?”门口的小丫头还没来得及通传,皇太极就直接走了进来。看到在地上跪着的伊尔根觉罗氏和颜扎氏,眉头一皱。再看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海兰珠,莫名觉得事情不妙。
哲哲赶紧起身,海兰珠她们也跟着一起向皇太极行礼。
皇太极走了几步正好在海兰珠身边,海兰珠才一屈膝,就被他扶住手肘扶了起来。海兰珠也不犹豫,顺势就站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乱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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