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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为后(重生)——平林漠漠烟如织

时间:2018-12-10 10:42:00  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
  属下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忙道:“船上有月琴和琵琶!”
  韩香绫便道:“都拿来吧!”
  待月琴和琵琶拿来,韩香绫取过琵琶,抱在怀中,铮铮弹拨了几声试音。
  兰芝见状,顿时玩心大起,示意翡翠拿过月琴,弹拨了几下,乐音清脆悦耳,便笑容灿烂看向韩香绫:“表姐,咱俩合奏吧!”
  还没等韩香绫开口,她便淘气一笑:“不过我只会《蟾宫曲》!”
  韩香绫:“......”
  她畅快地笑了起来,道:“我也会《蟾宫曲》!”
  兰芝抱着月琴,垂首开始弹拨起来,长久不弹,初弹时尚有些生涩,不过很快就顺畅了起来。
  韩香绫微微一笑,素手拨了几下,也开始弹奏。
  兰芝一边弹琴,一边轻轻哼唱《蟾宫曲九日》:“便对青山强整乌纱,归雁横秋,倦客思家——”
  韩香绫听到兰芝唱的居然是《蟾宫曲九日》,正是林文怀喜欢哼唱的,心里一动,也跟着唱了起来:“翠袖殷勤,金杯错落,玉手琵琶。人老去西风白发,蝶愁来明日黄花......”
  赵郁听着这首熟悉的曲子,往事悠悠浮现,不禁也跟着低唱:“回首天涯,一抹斜阳,数点寒鸦......”
  前世他被流放,一路带着兰芝前往西北,路遇一个落魄老太监,兰芝跟着老太监学弹月琴,弹来弹去反反复复最终只学会了这首《蟾宫曲》。
  他每日听着兰芝弹唱,不知不觉也跟着学会了。
  先前听到这首曲子,赵郁只觉心如刀绞;如今再听,他却觉得甜蜜温馨,满心都是欢喜。
  韩香绫兰芝她们玩得开心,不防正好有一艘精巧无比的画舫经过,画舫中临窗坐着一个英俊书生,听到她们的画船上乐声清越,歌声悲凉,他便示意船工靠近,抬眼看去,却恰好看到了隔壁船上的兰芝,见她弹奏着月琴,双目清澈,笑容灿烂,甚是娇美,不由一愣——眼前美人虽是小家少妇打扮,可是娇艳甜美,宛若西湖岸边的粉色桃花!
  英俊书生对面的人正是孟敏世。
  他觑着眼前这位孟氏家主的脸色,轻轻道:“七叔,在杭州地界,不拘什么人,只要您老人家看中,侄儿总能帮您弄到......”
  那英俊书生微微一笑,不理会孟敏世,却待一曲既罢,鼓起掌来。
  王湉早看到了隔壁画舫上的孟敏世和孟氏家主孟涵,见状便看向赵郁。
  韩香绫也看到了孟涵和孟敏世叔侄,当即也看赵郁。
  赵郁眉头皱了皱,却微微颔首,示意计划继续进行。
  孟氏的家主孟涵果真来到了杭州!
  按照他原先的安排,是要去孟敏世名下的珠宝铺给兰芝买几样珠宝,好给孟敏世留下财大气粗的印象,没想到在湖上居然就遇到孟涵孟敏世叔侄。
  韩香绫原本便是挨着兰芝坐的,此时便笑盈盈佯装说笑,凑近兰芝耳畔,低声道:“隔壁船上穿月白色道袍那人便是孟氏家主孟涵,穿绛色纱袍那人则是杭州税关主政孟敏世!”
  兰芝原本正兴高采烈弹奏一手节奏轻快的曲子,因为曲子不熟,弹奏得七零八落,闻言瞪圆了眼睛,悄悄用眼角看了过去,谁知正好看到那穿月白道袍戴玄色飘巾的人正在看她,一时四目相对。
  孟涵没想到小美人居然偷偷看她,不禁含笑颔首。
  兰芝忙收回视线,正襟危坐。
  她总觉得赵郁在看她,抬眼一看,却发现赵郁正在看窗外,不由有些纳闷。
  在看到孟涵盯着兰芝看,对着兰芝笑的时候,赵郁突然产生了一种杀人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竭力压抑自己这种暴虐的情绪。
  孟涵见小美人发现自己在看她,就给了他一个背,觉得她可爱极了,便轻轻回答孟敏世:“那个眼睛大大的,穿粉色绣花春衫的,三天之内,我想在卧室见到她。”
  这样一个娇嫩活泼的小美人,他只想搂在怀里恣意疼爱......
  他深谙“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爱好的便是这“偷”的妙趣。
  孟敏世忙低低答了声“是”。
  孟氏家主孟涵有三大爱好,一是收集玉器名画,二是宠幸各色美人,三是营造亭台楼阁。
  这三大爱好都甚是耗费财力物力人力,不过孟涵是孟氏家主,最不缺的便是财力物力人力。
  画船和画舫交错而过。
  韩香绫的画船往听雨楼方向去了。
  在听雨楼用了一顿丰盛午饭后,韩香绫便陪着赵郁兰芝等人逛街去了。
  听雨楼后这道街巷,青石铺地,桂树夹道,道路两侧全是各种玉器铺、珠宝楼和绸缎行,十分繁华。
  兰芝今日扮演的便是爱花钱的娇气小娘子。
  她本色演出,浑然天成,先在玉器铺买了一支玉钗,又去逛绸缎铺,买了几匹上好的杭州绸绢,又进了珠宝楼,看上了一套银镶翡翠头面。
  赵郁扮演被妻子压制对妻子又爱又怕的惧内丈夫,在玉器铺和绸缎铺还算听话,到了珠宝楼,见妻子又看上了价值好几千两银子的银镶翡翠头面,便不那么好说话了,翻来覆去只是嫌贵,哼哼唧唧不肯掏银票。
  兰芝软硬兼施,见都没有效,便恨恨一跺脚,急急跑了出去。
  赵郁等人忙追了出去。
  这珠宝楼正是孟氏的产业。
  待赵郁一行人离开,孟涵从大理石山水屏风后走了出来,含笑吩咐孟敏世:“把这套头面包起来,想办法以我的名义,送给那小美人!”
  孟敏世状似恭谨地答了声“是”,心里盘算着:家主要的是那行商的娘子,我要的是那行商的一整船货物和他们满船人的性命,倒也算是各得其所......
 
 
第九十八章 
  孟涵懒得和孟敏世说那么多, 交代完毕,便踱步回了珠宝楼后的宅邸。
  他难得来杭州一趟, 要见他的人实在是太多, 不值当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
  孟家派到外面这些人中, 孟涵更喜欢头脑简单天真憨直的孟坤, 不喜欢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孟敏世。
  不过若是论起积累财富和做事的效率, 孟敏世还真是孟家的翘楚,正因为如此, 孟涵对这位堂侄,一向是既使用又防备。
  孟敏世忙恭敬地陪着孟涵去了后面的宅邸, 寻了个机会, 又问了孟涵一句:“七叔, 今日在西湖遇见的那位女子,您是打算带回京城, 还是玩一玩就地处理......”
  孟涵正立在紫檀木雕螭大案前赏鉴着孟敏世孝敬他的传世名画《溪山雪霁图》, 听了孟敏世的话, 眉头一皱,道:“不要说得那么粗俗!”
  孟敏世忙躬身答了声“是”。
  孟涵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溪山雪霁图》上古代名家题跋, 缓缓道:“对待美人,要像欣赏名花, 重要的是过程, 结果不重要。”
  孟敏世心领神会,孟涵的意思是先把那小美人弄来玩一玩,看看值不值得带走, 若是值得带走,就同船带了回京;若是不好玩,玩过就罢了,不过一场风花雪月风流印迹,那小美人就随便孟敏世自己收用,或者送人,或者送到孟氏的酒楼陪客去。
  又卑躬屈膝伺候了半日,孟敏世这才告退了。
  一顶蓝呢大轿正等在外面,关税吏及几个亲随见孟敏世出来,忙齐齐涌上前行礼。
  一出珠宝楼,孟敏世弯着的背脊当即挺直,淡淡看了关税吏一眼,道:“老关,你随我去官署吧!”
  关税吏忙答了声“是”。
  孟敏世在亲信簇拥下回到杭州税关官署内堂。
  他刚过去,几个衣裙鲜艳的美貌丫鬟就莺声燕语迎了出来,又是拉手,又是解衣,又是撒娇,又是亲热,把孟敏世弄得飘飘然,笑嘻嘻道:“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在内堂官帽椅上坐下之后,孟敏世就着一个美貌丫鬟的手喝了几口茶,又吃了几口点心,泛酸的肩膀被两双柔软小手按得舒坦得很,在孟涵那里受到的憋屈这才一扫而空,抬眼看向关税吏:“你确定今日那个粉衣白裙的小娘子,便是咱们看重的那宛州行商的妻子?”
  关税吏笑了:“大人,小的自然是看得真真的,那行商和他那个姓王的账房先生也都跟着呢,小的怎么会认错?”
  孟敏世想了想,道:“家主命我三日之内,把这小娘子送到他床上去,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关税吏拧着眉头思索良久,这才试探着道:“大人,小的倒是有一个主意,管教这宛州来的行商三日内妻子离心身死财散!”
  孟敏世知道关税吏瞧着一脸正派,其实最是阴损,便道:“你说说吧!”
  兰芝气哼哼走得飞快,很快就走到了听雨楼那里,这才装作一脸茫然止住了脚步,四处看着,似乎是迷失了道路一般。
  赵郁紧紧跟在兰芝身后几步远,另有青衣卫的暗探在四周。
  见兰芝驻足,赵郁忙冲上前去,一把拖住了兰芝的手,低声下气求告着:“娘子,我手头确实有些紧,待船上货物发卖了,别说这一套头面,就是两套、三套我也给你买!”
  兰芝故意一扭腰肢,仰着小脸“哼”了一声。
  赵郁又柔声抚慰了半日,这才揽着兰芝离开。
  韩香绫、王湉、孙夏和温凉在一边看了,都有些忍俊不禁,只有翡翠波澜不惊,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兰芝一边亲亲热热依偎着赵郁往前走,一边低声问道:“那关税吏的小厮还跟着么?”
  赵郁轻笑一声,道:“还跟着呢!”
  兰芝忍不住灿然而笑,瞄了赵郁一眼:“阿郁,我演得怎么样?”
  赵郁声音有些沙哑:“演得好极了......”
  兰芝真真小妖精,他都不知道兰芝还有多少面......
  回到他们的寓所,兰芝一进二门就笑了起来。
  王湉自和韩香绫去外书房商议,赵郁则陪着兰芝回内院了。
  蜀芳正带了玛瑙和珍珠两个小丫鬟在廊下做针线,见赵郁兰芝带了翡翠回来,忙上前行礼:“见过大人、夫人!”、
  兰芝神采飞扬笑意盈盈:“阿犬呢?”
  蜀芳忙道:“启禀夫人,侯奶娘看着小公子在偏院睡下了!”
  赵郁听说阿犬睡下了,便道:“你们都退下吧!”
  兰芝进了明间,有些口渴,端起水晶壶,倒了一盏素菊茶喝了,然后又倒了一盏转身喂赵郁。
  赵郁就着兰芝的手喝了,然后弯腰打横抱起兰芝,直接去了卧室。
  刚开始的时候,兰芝被赵郁亲得浑身麻酥酥直,笑声轻俏,不知不觉笑声渐渐消失了......
  烟花三月的午后,红漆雕窗外桃红柳绿,蔷薇盛开,一阵春风拂过,粉色的桃花花瓣一片片飘了下来,院子里静谧无人。
  卧室里却正是暴风疾雨。
  兰芝如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暴风骤雨中,一时被大浪卷到了半空,又一时俯冲到了最低处,晃晃悠悠,飘飘荡荡,而不知其所止......
  一时云收雨散。
  兰芝懒洋洋蜷在锦榻上,就着赵郁的手喝素菊茶。
  赵郁冠帽齐全衣衫整齐,衣摆上连处褶皱都没有。
  他俊脸微赧,垂着眼帘坐在锦榻边缘喂兰芝喝茶,偶尔抬眼看向兰芝,眼睛亮晶晶的。
  兰芝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手指尖依旧酥麻震颤,她一口口喝了茶,伸手揪住了赵郁的衣襟,恨恨道:“赵郁,你今日是不是疯了?怎么这等......”
  她虽是斥责赵郁,可是声音软绵绵的有些哑,反倒像是在撒娇。
  赵郁放下茶盏,凑过去吻住了兰芝的唇,不让兰芝再说。
  不知过了多久,兰芝彻底睡了过去。
  赵郁紧紧拥着兰芝,静静坐在锦榻上,眼神幽深冰冷。
  兰芝是他的,谁敢真的打兰芝的主意,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傍晚时分,阿犬回来了。
  兰芝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阿犬的声音,闻到阿犬身上的奶香味,闭着眼睛伸手抱住阿犬,喃喃道:“小心肝小宝贝阿犬,你回来了......”
  阿犬差不多一天没见娘亲了,一见就要撒欢,跟小狗似的在兰芝怀里滚来滚去。
  赵郁原本心疼儿子,这才把阿犬给抱来找兰芝,谁知阿犬居然这么闹腾,他忙伸手去抱阿犬:“阿犬,爹爹带你去外面玩!”
  阿犬紧紧抱着娘亲,用力摇着头,满头黑檀色软发被他摇得乱飞。
  兰芝最是心疼儿子,努力睁开眼睛:“阿犬,娘带你去玩。”
  她抱着阿犬被赵郁扶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穿着洁净寝衣,身上也甚是清洁舒适,便知她睡着的时候,赵郁给她擦拭了身子换了寝衣,心里不由一暖,含笑看向赵郁。
  赵郁也是刚洗过澡的模样,容颜清俊,洁净清新。
  见兰芝看自己,他有些腼腆地红了脸:“兰芝,我先带阿犬出去,让丫鬟进来侍候你吧!”
  兰芝见赵郁这羞涩腼腆的小模样,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会儿看着跟小猫咪一样乖巧可爱,下午的时候怎么那么疯啊?
  真真表里不一!
  两口子正带了阿犬在夕阳下散步,王湉却来了:“郡王,关税吏请我去行院吃酒!”
  赵郁闻言,略一思索,道:“你带着孙夏去吧!”
  王湉一直到晚上亥时才回来。
  兰芝躺在床上哄阿犬睡觉,把自己也给哄睡着了。
  赵郁见这娘俩都睡着了,便交代翡翠在廊下守着,自己脚步轻捷出去了。
  王湉正和孙夏在外书房等着,见赵郁进来,忙起身行礼。
  赵郁今日春风得意,含笑道:“坐下说话!”
  王湉且不坐下,而是解开黄花梨木方桌上的大包袱让赵郁看:“郡王,您看关税吏送了我什么!”
  书房里点着赤金枝型灯,亮如白昼,赵郁清清楚楚看到了十个金灿灿的金锞子和一个精致的锦匣——这个锦匣正是今日在孟氏的珠宝楼兰芝看中的那个!
  王湉故作神秘地摁开锦匣的消息,露出了黑丝绒底座上嵌着的银镶翡翠头面和一封封得严严实实的信:“郡王,关税吏给了我二十两黄金,让我把这个锦匣送给您的娘子,还说了,若是娘子给了回书,他就再给我二十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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