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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科举——司徒隐

时间:2018-12-11 12:00:30  作者:司徒隐
    这乃是刑部之事,刑部尚书杨海生也不敢自持阁老身份,忙战战兢兢地应道:“微臣遵旨。”
    “朕倒要看看,有此人做例,还有何人敢裹挟君王。”
    说到这里,萧穆言又扫了一眼群臣,一拂衣袖,转身离开。
    许斌忙紧跟上去。
    刚走了几步,却见元化帝又听了下来,只是并未转身,只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
    “尔等全部在此跪上一个时辰,静思己过。”
    “是,臣等遵旨。”
    官员们俯身领命,一个个皆不敢起身。
 
第146章 第146章:板上钉钉
 
    萧穆言铁定是要出名了。
    元化三年,由于元化帝执意于新政之事, 朝中数位官员劝谏无果, 最后鸿胪寺一官员冒死进谏,一头撞在了太和殿的石柱上。
    虽然那鸿胪寺官员当场血溅太和殿, 引得整个华朝官场震动不已,然而却还是未能改变元化帝新政的决心。
    大朝会上出现官员死谏这种事, 还是对满朝文武官员有些触动的。
    即便是季铭等一众户部官员, 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端。
    只是不同的是,户部的一众官员们乃是从中看到了元化帝新政的决心, 从而更加坚定了先前跟随季铭的选择。
    而季铭、钱卓然等户部的主要官员,却是有些忧心起来。
    朝会散了之后, 元化帝一回到紫极殿,便吩咐身边的内监许斌:“去召了季铭跟户部的两位侍郎过来。”
    元化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深沉。
    许斌作为元化帝身边的内监总管, 自然也是跟随着去了太和殿的大朝会,今早死谏的全过程他也是看在眼里。
    看来元化帝虽然好似不屑方才之事, 但其实内里来说, 那位鸿胪寺官员的死谏还是起到了作用的。
    眼下元化帝心情很不好!
    许斌久伴君侧,最是能明白萧穆言的喜怒, 此时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迁怒。
    “是。”
    得了元化帝的话, 许斌如蒙大赦,连声应下, 自去户部传召季铭等人。
    季铭等人此刻还未出宫, 许斌忙令小黄门分奔去拦下几人。
    “季阁老且留步。”
    许斌气喘吁吁地上前道:“圣上有令, 传阁老与二位侍郎大人紫极殿见驾。”
    闻言,季铭与钱卓然两人皆是眉头一蹙。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今日朝会居然出现这样的事。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鸿胪寺五品官,居然如此大胆在大朝会之时这般拂逆元化帝。
    太和殿离紫极殿并不远,没过多久,几人便到了紫极殿。
    “臣参见陛下。”
    元化帝此刻心中不悦,面上也露出了几分,见着季铭三人跪拜,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起身”。
    “诸位爱卿,今日之事尔等已经看到了,想必已经料到朕召了尔等前来所为何事吧?”
    看着季铭三人垂手而立,恭敬非常,元化帝心中的怒火平静了些许,便出言说道。
    听了这话,季铭心里一默。
    看来元化帝还是在意大朝会死谏之事。
    不过这也正常,世上又有哪一位帝王,能忍受臣下如此威胁?
    又有哪一位君主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而且,太和殿那可是皇宫的正殿,是华朝权力王座的象征,那鸿胪寺官员如此血染太和殿,元化帝心里怎么能舒服的了……
    只是这事总归还是由新政之事引起的。
    而他季铭此刻主政户部,且即将主持华朝上下的税改之事。
    如今元化帝对今日死谏之事不悦倒还好说,就是怕这位年轻的帝王将迁怒至户部,迁怒于新政税改之事上来。
    “微臣实乃不知,望吾皇恕臣愚钝。”
    虽然心中也猜到了萧穆言的意图,但季铭仍是躬身说道。
    此刻元化帝很明显是满怀怒意,他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在御前卖弄抓尖要强。
    好似料到了季铭的回答,元化帝也不甚在意,只端起手中的茶盏,呷了口茶,而后沉下了心绪,说道:“看今日情状,尔等想来也是晓得的,税改之事只怕会有诸多阻碍,朕传召尔等前来,亦是为了此事。”
    说到这里,元化帝双目微微一眯,目光扫过季铭三人,又道:“税改之事,朕决心已定,尔等务必尽心,不可出任何差池。”
    “是,臣等遵旨。”
    季铭三人齐齐应下。
    这时,元化帝却又似突然想起一事,侧头问身边的内监许斌道:“可查清楚了,方才殿上那大胆妄为的乃是何人?”
    听见元化帝问及方才死谏之人,季铭三人亦是心中一突。
    刚刚那撞在太和殿的确实是身穿鸿胪寺五品官服,但这京中五品官员实在是太多。
    而且鸿胪寺在诸多衙门之中又并没有什么地位。
    不仅是季铭,就是钱卓然两人,那都是朝中重臣,平日里哪会去关心鸿胪寺那边的事情。
    因而,即便方才那鸿胪寺官员在太和殿如此大胆,他们当时也并不晓得那官员姓甚名谁。
    只是在散朝之后,方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那鸿胪寺的五品官员名叫郭槐。
    “那人名为郭槐,出身寒门,于上皇二十一年取中的进士。”许斌忙垂首回道。
    季铭三人来的匆忙,自然没有了解到这么多,也是不知那郭槐的身世背景。
    现在乍然听闻此人乃是寒门出身,心中也是有些厌恶起来。
    身为户部的三位掌舵人,税改之事他们私下已经研究了许久。
    因着都是为官多年的‘老滑头’,一听闻税改之事,便极快的看透其中的利害关系。
    元化帝这次税改的之策,是对寻常百姓极为有利的,损害的其实是士族豪门的利益。
    这位郭槐乃是寒门出身,最是应该晓得底层百姓的艰难,如今入朝为官,虽然可能是官职低微,不能为百姓做些什么。
    但是如这次税改的事,那对百姓而言明显是件好事,这郭槐又怎可一力阻碍,甚至不惜以死相迫。
    同是出于底层,如今通达了,即便不出手相助,也不能这般为了一己私利去损及百姓啊。
    对于此事,季铭显然不认为是真如那郭槐口中所说的,乃是为了华朝基业。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郭槐死谏,其实不过是拿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阻挠新政罢了。
    仅仅凭他一个小小的鸿胪寺五品官员,哪里有这样大的胆子,分明是背后另有人操控而已。
    元化帝对这事自然更是心知肚明。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背后有人操控,故此萧穆言更是怒不可遏。
    这不单单是因为死谏会影响他身为君王的名声。
    更是有人在利用郭槐之事来试探他的底线,挑衅他身为帝王的威严,甚至一力阻挠他新政的决定。
    实在是太可恶了!
    越想越是觉得气闷非常,元化帝面色又是沉了下来。
    “季卿,郭槐此人实在可恶。”
    想了想,元化帝目色一冷,直接看着季铭,道:“今日朕言尽于此,其余诸事,卿看着行事便可。”
    听到这话,季铭心中大震。
    在听闻郭槐姓名之后,元化帝竟然就直接让他诸事看着办?
    这事……
    仅仅瞬间,季铭便反应了过来,忙点头领命道:“是,臣明白。”
    见季铭如此,萧穆言面色稍缓,而后又问及户部之事。
    *****
    顾云浩只是从六品官,即便是大朝会之时,也是没有资格到太和殿站班的。
    故而,他知晓这件事情也是在事后。
    在死谏之事当天,孙惟德便找了顾云浩过府。
    “师祖,如此说来,税改之事岂非是板上钉钉了?”
    听了孙惟德说起朝会上的事,顾云浩也颇为惊诧元化帝新政的决心。
    要知道在先前入宫面圣之时,元化帝的言语之中还是心存犹疑,故此,他一直还颇为担心新政之事会有什么变故。
    哪晓得今日朝会,左相等守旧一派如此行事,倒是逼得萧穆言坚定了新政之心。
    要知道今次税改,乃是新政的第一件事,只有税改成功顺利,后面的诸多事宜方才能顺利进行。
    “陛下虽然身为君王,必须以大局为重,然而即便再老成,也到底年轻气盛些,杜允文若是以退为进,或许还能有些成效。”
    说起今日之事,孙惟德却是吃了口茶,悠悠地道:“如此在朝会上反驳,甚至不惜以死谏相逼,又怎能成事。”
    今日太和殿上,新政一派跟守旧派官员唇枪舌战,虽然内阁几位宰相阁臣并未出言,但其实也是暗潮涌动。
    杜允文跟季铭,一个为当朝左相,一个为两朝阁老,自然不会出面跟众人争辩。
    左相等守旧一派乃是徐景出头,另有一群世家勋贵的武将。而新政一派,则是以季铭麾下的户部跟工部官员为主。
    至于身为右相的孙惟德,因着并未卷入其中,反倒看得更清楚些。
    听闻师祖这般说,再加上自己心中的猜测,顾云浩当下也是大概明白了今日朝会之事。
    看来还真是左相操控着一众官员反驳税改之事。
    “只是左相应当不至于如此行事张扬之人才对。”
    想了想,顾云浩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毕竟杜允文身为左相,即便是想以群臣反对来动摇税改之事,也不至于会操控官员以死谏相逼元化帝才对啊。
    任是一个有气性的君王,都不会忍受这等逼迫,如此不是适得其反么?
    “杜允文确实不是个冲动张扬之人。”
    孙惟德却是挑眉一笑,说道:“不过他那女婿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闻言,顾云浩目色一紧。
    难道此事并非杜允文的意思,却是徐景一手所为?
    不过这倒是有可能。
    自从陵江书院事变之后,顾云浩一直颇为关注徐景此人,这么多年来,自然对徐景行事之风有些了解。
    徐景,虽然行事果决狠辣,但绝对是个张狂之人。
 
第147章 第147章:帝相之争
 
    徐景这个名字, 自顺德年间, 顾云浩入京之后, 便时常听到。
    这么几年来,以他对徐景此人的认知,顾云浩对此事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毕竟郭槐死谏之事必定影响不小, 说不定整个华朝上下都会为之震动。
    小小一个鸿胪寺五品官员, 居然有那样的胆量,赶在太和殿大朝会时以死胁迫元化帝收回成命, 打消税改之心。
    这显然不可能如郭槐所言的是为了社稷基业。
    也难怪元化帝会龙颜大怒,甚至下旨诛连郭槐的九族。
    郭槐此举,显然是有旁的缘由。
 
    一如孙惟德所言, 左相杜允文是不至于用这般法子来阻挠新政之事。
    但若是真如顾云浩所想,这事乃是徐景的手笔, 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
    徐景虽然行事张狂狠辣,但总归也是在朝多年的礼部左侍郎, 有如何会如此天真到以为死谏能逼迫到元化帝?
    “师祖, 难道此事真乃徐景所为?”
    想了想,顾云浩还是问道。
    毕竟师祖孙惟德与杜允文同为宰相多年,两人打了数年的交道, 对于徐景此人也是比他了解的更多。
    闻言, 孙惟德点了点头:“应当差不离。”
    还真是徐景!
    顾云浩自然是相信师祖的判断, 但却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此事左相不知晓?”
    思来想去, 顾云浩还是有些不相信左相会允准徐景这般行事。
    元化帝即使再年轻, 再重视名声, 但好歹也是顺德帝看重培养的帝王,怎么可能轻易被人裹挟。
    杜允文即便如今式微,但入阁多年,心思城府绝对不浅,怎会做如此不智之事。
    不仅是杜允文,就连徐景,应当也不至于张狂至此吧……
    “此事关系重大,徐景即便是再大胆,也不敢越过杜允文自作主张。”孙惟德却是说道。
    听了这话,顾云浩亦是心里一震,沉默下来。
    他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见他陷入沉思,孙惟德只是含笑吃了口茶,也不去提点他。
    虽然顾云浩乃是他看重之人,心思城府也够用,但总归是年轻稚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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