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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科举——司徒隐

时间:2018-12-11 12:00:30  作者:司徒隐
    “是,弟子明白。”
    知晓这是在提点自己,顾云浩忙答应下来。
    “遇着不明缘由之事,且先不论其他,只管来寻老夫就是。”
    孙惟德吃了口茶,眉尖一挑,神色间带着几分果决地道:“毕竟你也是我孙惟德门下的弟子,凡事也不要过于胆小畏惧。”
    “是,弟子明白。”
    应下一声,顾云浩心中亦颇为感念。
    师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真的是准备照拂自己……
    不过听着孙惟德说话,怎么感觉好像这位右相大人有些护短的意思?
    这点简直跟他老师江程云太像了。
    “你此来京中,可去过各省会馆?”孙惟德又问。
    “弟子才来了几日,并未常去。”
    虽然心下疑惑孙惟德为何会突然问到此事,但顾云浩还是老实回答道:“会馆中举子齐聚,大多写诗论文,弟子温书之余,也去过越省会馆两次。”
    听闻这话,孙惟德沉吟了片刻,吩咐道:“今后离会馆远一些,莫要参加那些莫名其妙的文社,只管在家温书便是。”
    闻言,顾云浩心中一紧。
    难道是这里面有什么缘故说法?
    不过他本就觉得温书时间有限,需得好生备考来年的春闱,也早没有什么心思去会馆泡着。
    因而,见着孙惟德如此说,当下便也连忙点头应道:“是。”
    “你此来雍京,可见着你师兄清华?”
    见孙惟德问及江清华,顾云浩回道:“虽是曾向江府报信,但许是师兄尚未回府,因此还未得见。”
    江清华乃是江程云的独子,如今在国子监读书。
    因着国子监每月方才休假一次,故而进京了这么久,他还未见着这位师兄。
    “待你见着清华之后,亦是将老夫今日之话告诉他,要他只跟你在家里温书。”
    孙惟德吩咐道:“眼看着要到年下,老夫事忙,无暇再看顾你二人,你且记着,要看好你师兄。”
    说到这里,孙惟德又思忖了片刻,继续说道:“你只告诉他,说是老夫的意思,今次国子监休假之后,让他只管在家温书,国子监那边也先不必去了,一切只待明年春闱之后再说。”
    “是。”
    顾云浩应下一声。
    总归乃是右相,孙惟德虽在休沐之中,但仍是有人登门拜谒。
    这不两人没说了多久话,就见那王管家进来回话,说是内阁中极殿大学士许鸣过府来了。
    见孙惟德并无什么再吩咐的,顾云浩自然很有眼力见的起身告辞。
    “记得老夫今日所言。”
    孙惟德点了点头,又吩咐了一句:“万事不可大意。”
    “是。”
    应了一声,顾云浩便又随着王管家出了这茅舍,一路回返。
    这次是王管家亲自将他送至大门口,又道:“顾公子一路慢走。”
    这显然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顾云浩当下也笑着说了句‘留步’,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孙府。
    走在回家的路上,顾云浩思索着今日孙惟德的话,越想越是觉得心中不安。
    若是朝中多事便也罢了,毕竟自来夺嫡争储,那都是凶险异常。
    只希望别牵扯到他们这些应考的举子。
    不过从方才师祖孙惟德的话中来看,好似事情并不会像他们所期盼的那般简单。
    连会馆也最好不要去了么?
    国子监也不必去了?
    看来现下的局势确实有些微妙啊……
 
第100章 第100章:师兄
 
    因着孙惟德的话, 顾云浩更是谨慎了不少。
    加之或许是进京有些时日, 士子们大多有些腻烦了每日互论文章, 最近会馆里,更是时兴开社作诗起来。
    顾云浩对此更是没有什么兴趣的。
    虽然他诗才不错, 但会试又不考诗赋, 只以文章论高低。
    他一向是个务实之人, 此刻春闱在即,自然是一心温书, 或是看往年春闱的程墨题库,或是自己练题。
    根本不会把有限的时间花在诗词之上, 更不用说还出去参加什么诗社了。
    眼看着进入了十二月, 天气越发冷了起来,顾云浩早起一出门,只觉一阵冷风袭来, 当下便身子一颤。
    搓了搓脸,慢慢习惯了这个天气, 便在院里活动活动身体。
    他本是身体不错的,加上在府学念书之后,又跟着府学的老师学了一套简易的拳法, 虽是打的不好,但也还是可以当作健身来用。
    毕竟春闱也是要考那么多天,还是应当早作准备才是。
    厨房里各色盆碗之声作响, 那是碧翠在厨房准备早饭。
    “夫君, 我瞧着今日这天气又冷了不少, 要不你还是加一件衣裳吧。”
    赵妍到了洗脸水回来,亦是在院子里浇花,看他耍完了一套拳,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
    顾云浩本就身材瘦削高挑,在这寒冬腊月之际,又穿的少,看起来更是单薄的很。
    因打拳之故,顾云浩的额上微微有些汗意,此刻却是拿着赵妍的帕子擦了擦汗,笑道:“无碍的,我这又并非真的只穿了件单衣,没事的。”
    “还好我听说春闱的时候没有臭号,不然浩哥估计要准备搬到茅房去待几天了。”
    巴九此刻也在扫院子,当下也是笑着说了一句,又劝道:“浩哥,你这是来赶考的,又不是折磨自己的,何必呢?我听说春闱之时,考场内会分发炭炉跟木炭。”
    闻言,顾云浩只是一笑,并不多言。
    春闱之时,考场之内虽然会给考生准备木炭跟烤炉,但是一场连着考三天,估计是不会够用的。
    这一点,仅看乡试便可见一二。
    当初乡试还是在八月间,还不是一样有吩咐木炭烤炉,但那木炭的数量,也就仅够煮两顿粥喝罢了。
    以此来看,只怕会试之时,情况也好不好到哪里去。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此,不如自己早作准备的好。
    吃过了早饭,顾云浩便到了书房温书。
    自从安定好了之后,顾云浩温书之时,家里其余几人都不会去书房打扰他,即便再院中说话做事,声音动静也小了许多。
    书房之内,顾云浩先以四书题做了一篇文章,便练了会字。
    他已经给自己制定了温书的计划。
    每天早上先以往年春闱及各省乡试的试题做练习,而后练字,再看当科士子的程墨,以此从中查找差距。
    待到下午之时,就又反复一次。
    之时略有不同的是,上午他主看四书题,而下午则以五经题为主。
    毕竟他记忆力不错,对于那些应当学的书,那是早就已经惯熟于心,现在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没必要在成天抱着书反复读。
    只是虽然将书本烂熟于心,为了稳妥起见,顾云浩每天晚上饭后,也还是会抽时间看一会书。
    果真是好文章啊!
    看着往年会试的程墨,顾云浩亦是忍不住赞叹。
    如此文章,难怪能取中探花。
    此刻,他手中正是拿着当初江程云那一科的程墨。
    看着老师当年的文章,顾云浩更是觉得钦佩不已。
    细细研读了一番之后,却是已将近午时,顾云浩整理一番书桌,便出了屋子。
    走到东厢房,只见赵妍正临窗坐着,神情专注的在缝补什么。
    “妍儿,今日天色暗,怎么没点烛火,小心伤了眼睛。”
    顾云浩面带忧色,声音柔和地道。
    听着这话,赵妍方才留意到有人进屋,一见着是他,当下眼中也皆是幸福的笑意:“这窗纸白净透亮着呢,不信你来这窗下瞧瞧?”
    顾云浩行至窗下,坐在那椅子之上,果然是觉得比旁处明亮一些,也是微笑颔首。
    “这是在缝什么?”
    听着他相问,赵妍也是不言,却是笑道将手中的布料递在他面前,说道:“你摸摸这料子。”
    闻言,顾云浩伸出手去,摸了摸这布,心下更是疑惑不已。
    怎么这布摸起来好似比寻常的棉布更厚实一些?
    细细翻看了一下,却又确实不是什么皮毛毡子之类的料子。
    “这是棉布?还是麻布?”顾云浩问道。
    听他相问,赵妍也不多言其他,直接笑着解释道:“这是棉布,只是这织布的棉线要比寻常棉线粗上许多,又织的密,因此才比寻常衣料厚实些。”
    “春闱之时,不是只可穿单衣么?我昨天跟碧翠上街,在衣料铺子里发现了这种布,便买了一些回来,想来用这料子做成的单衣,也是比一般的衣裳能抗风御寒一些。”
    说到这里,赵妍顿了顿,又继续笑着道:“只是我的绣活不好,只能为夫君做好衣裳,却是做不出什么花纹图案来,夫君可不能嫌弃啊。”
    见她眼中分明没有一丝担心之意,顾云浩也知道她这话仅仅是嘴上这么一说罢了,当下也不由没脾气地一笑。
    越是相处久了,他越是发现赵妍性子爽利明快。
    虽是对他事事关心,处处体贴,却又极有主张。
    不会因着自己是个女子,便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更是未曾有过低眉顺眼曲意奉承的时候。
    这显然是与这个时代的大家女子有所不同的,毕竟在这里,女子多是依附男人而活,还讲究个三从四德,特别是大家女子出嫁之后,在自己丈夫面前,都不会过于真切的表露自己。
    当然,多数男人们亦是很享受这种被妻子奉承顺从的感觉。
    只是顾云浩却是有些不习惯享受那样的滋味。
    相反,他更是欣赏有主见有见识的女性,也希望自己的妻子能真的与他交心,而不是简单的一味顺从迎奉。
    毕竟,他还是习惯于前世那种男女平等的状态。
    虽然他是不打算如前世一些男人那般,当个所谓的‘妻管严’,但也并不想以这个时代男人的特权,去压自己妻子一头。
    赵妍显然是个爽直又极有智慧的女子,她有自己的见识,有自己的思想。
    对此,顾云浩亦是珍惜不已。
    这样的女子,相处起来不累。
    “这布料可还有?”
    这时,顾云浩又是想起一事,遂而问道。
    “倒是买了好些,夫君为何有此一问?”
    赵妍一时也没回过神来,当下便面带疑惑地问道。
    “若是还有这料子,便叫碧翠也给师兄缝件衣裳,到时他也的参加会试。”顾云浩说道。
    闻言,赵妍亦是点了点头,笑道:“夫君放心,若是料子不够,待会下午我再跟碧翠去买一些回来就是了。”
    “好了,先别缝了。”
    看着她又埋头准备继续缝衣裳,顾云浩当下便将那衣料往旁边一放,抓着她的手往外走。
    “这样长时间埋着头不好,需得时不时到屋外透透气才行。”
    听了顾云浩这话,赵妍知晓丈夫是在关心自己,心中一暖,也不多言,只含笑跟着他出了屋子。
    “碧翠,你这羊肉煮的可真香。”
    院子里,巴九一面笑着往厨房走,一面大赞碧翠的厨艺。
    见状,顾云浩亦是与赵妍相视一笑。
    这时,却听闻院外似有叩门之声,随即就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哎哟,开下门吶。”
    巴九当下便急急从厨房折了回来,前去开门。
    “咦,你找谁啊?”
    随着巴九那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却是听见门外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喊道:“哎呀,表妹!妹婿!”
    听闻这个声音,顾云浩跟赵妍两人当下便反应过来这人的身份。
    两人也不多作他想,当下急急上前相迎。
    巴九此时也很有眼力见的将来人请进了院子。
    因而,顾云浩刚至门口,便见一个身上挂满大包小包东西的年轻书生走了进来。
    这人看着年岁不大,长得极为儒雅秀气,一身的儒衫更是显得俊逸非凡。
    只是这人浑身挂满了东西,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一进门便依着远门擦汗喘息。
    这……这个样子好似又跟儒雅俊逸差的有点远啊。
    老师江程云那可是一个内敛务实之人,师母赵氏亦是温柔大方。
    因而,在顾云浩的认为之中,他的清华师兄,应当也是颇有君子之风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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