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厉害,往日还是小看你了,以后
且再看!
“二表姐,我走了?”
宋采唐笑眯眯和关蓉蓉告辞。
关蓉蓉脸上满是泪,这话对她来说简直是耀武扬威,她喉头一噎,心说你可快点滚吧,面上却只敢轻轻“嗯”一声,算是认了怂。
从今以后,她怕是得好好调整调整,才敢继续在宋采唐面前出现了。
关清的表现,就相当亮眼了。
她一会儿吩咐宋采唐:“老夫人这样的人,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饭多,最会调|教人,你且长个心眼,好生学着!”一会儿又跟李老夫人夸宋采唐,“我这表妹看着呆,实则心善,也勤快,有什么事,你只管扔给她,让她帮您做!您年纪大了,正该享小辈福,别惯着她!”
这一出大戏唱完,宋采唐扶李老夫人上了马车。
李老夫人揶揄:“这关家,好生热闹啊。”
宋采唐脸一红:“让您见笑了。”
她本就没打算瞒着李老夫人,也瞒不住,宅斗的事,人家门清着呢。
演这么一回,她是算着李老夫人会来,可没想到李老夫人会来的这么早,这么巧,效果更好了。
这下,总让张氏知道点轻重,就算出门,她也不必随时提心吊胆,担心被卖了。
李老夫人应该不会介意她这点小心眼?
宋采唐冲着李老夫人甜甜的笑:“晚辈处处得借您的福气使呢!”
李老夫人也笑了,拍了拍宋采唐的手,话里除了打趣,还有意味深长:“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
前面车夫甩鞭,马车开始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老夫人看着刚刚青巧拎上马车的箱子,有些好奇,“这是——要用的?”
宋采唐手摸上木箱边,点了点头:“不一定全用得着,但得备着。”
李老夫人面色骤然严肃,看向宋采唐的目光更加满意了。
有本事,还行事仔细,这回的案子,请这小姑娘,该是请对了。
宋采唐挑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天色:“老夫人,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李老夫人手里捏着佛珠:“天华寺。”
天华寺
宋采唐眉梢微扬,那不就是自己醒来当日后,屡屡听到的名字?
听说有命案,死的是位贵人?
大姐关清当日正好要下山,因此事还耽搁了?
莫非这次要破的案,就是这个?
宋采唐摇摇头,将念头晃出去,问了句:“此行会经过昨日我们喝茶的街巷么?”
李老夫了顿了顿,道:“应该会经过。”
宋采唐就笑了。
正好,有机会让青巧去打铁铺子拿东西。
路途有些远,马车一路行来速度很快,到天华寺山脚时,也已进了傍晚。
宋采唐长眉微蹙,晚上啊
古代不比现代,灯光效果不好,晚上验尸,怕是看不清。
宋采唐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近停尸台,伸手去掀覆尸布。
温元思顿了片刻。
只是看看的话,足够了?
如果光线更亮,宋采唐还想,或者说,她还能做些什么?
温元思眼梢微眯,看着宋采唐纤纤手指上前,一点点掀开了覆尸布
小姑娘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却没半点害怕。
尸体什么样子,他这主官见过不只一次,知道视觉效果有怎样的冲击力,这姑娘竟半点不害怕
意识回归时,温元思注意到自己盯着姑娘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非常不礼貌。
他清咳一声,走到宋采唐身侧。
宋采唐看到尸体,就明白了之前温元思的话。
只求帮忙确认身份,不求分析死因
因为尸体死因太明显,是被人殴打致死。
拳印,扼痕,皮下出血,肌肉出血,弧形挫裂创,骨折,以及
宋采唐伸手按向腹部,内脏损伤出血。
死者生前遭受了强度极高,极猛烈的殴打。可死者正值壮年,身材魁梧高大,肌肉也很丰富,什么样的人,能把他打成这样?
宋采唐眉头微蹙,看向死者的脸。
正文 176.真假秘密
此为防盗章
“蓉姐儿去闲梦居了?”
常妈妈束手恭立, 头微微垂着:“是。”
阳光无声照耀在窗台, 房间安静的出奇。
良久,窗外一阵微风拂过,吹响了屋角风铃,张氏方才垂眸,端起茶盏:“到底年纪小, 沉不住气,你亲自走一趟。”
“是。”
常妈妈走到宋采唐的闲梦居时, 关蓉蓉已经被宋采唐气的不行, 面上表情, 身上姿态, 哪哪都绷不住,眼梢吊起,面上满是戾色, 手指指着宋采唐,出口的骂话句句直白, 哪还有一点大家姑娘的样子?
反观宋采唐,倒是闲适的很,关蓉蓉骂她, 她不回嘴,甚至看都不看一眼,顾自捧着茶品茗, 眼睛赏着窗外春光, 一脸惬意, 好似关蓉蓉的表现只是小丑做戏,她不当真,不计较,而且,也一点都不重要,还不如窗外的翩翩彩蝶吸引她。
吵架这种事,对方越不在乎,你就越气,越气,就越骂声不断,越显的面目可憎。
房间里这两位小姐姿态,谁上谁上,一目了然。
常妈妈都看到屋外小丫头在笑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走进房间,规规矩矩的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表小姐。”
今日和上次不同,关蓉蓉做了白脸,她自然就不能再端着,得做那红脸才好。
关蓉蓉见母亲屋里的管事妈妈来了,自认有帮手,气势更加高涨:“常妈妈,你来同宋采唐说!是不是我娘发了话,任何人不准出门!她一个表小姐,住到我关家,一点眼色都不会看,自认为多清高,连我这个姐姐都不放在眼里,是不是不对!”
常妈妈给了关蓉蓉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走到宋采唐身边,难得脸上带点笑纹,语气和软:“二小姐脾气急,许是语气冲了些,但心是好的,大家表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什么说不开的?”
“表小姐莫要跟自己的前程置气老奴说这话许不太合适,但表小姐十六了,自己的事,总该多上心。夫人说不让出门,并不是不喜欢表小姐,是有些事,表小姐刚醒来,不懂,夫人却不能装不知道,面上惯着表小姐,让表小姐高兴,实则里子伤了,之后且得吃大亏。”
常妈妈语重心长:“这当街看尸,和无赖男人肌肤相亲表小姐许只是好奇,但表小姐还年轻,不知深浅,干这行的男人外面都看不上,何况姑娘家?夫人说‘贱事莫行’,只是给您提个醒。您要真陷进去了,将来怎么办?哪家太太敢相看你?哪家公子敢同你亲近?这将来的重要花宴,夫人可就带不了您了”
关蓉蓉听到这个,想起那位来自开封的贵女,嘴角就不由自主往上吊。
宋采唐要这么作死,这机会必没她的份了!
宋采唐捧着茶,看着常妈妈板着脸,以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着各种委婉的,提醒的话,差点笑出声。
话语委婉,意思倒直白的很。
差点直接点出来:只要你肯服软,靠过来,你舅母疼你!
你一个表小姐,这家里谁对你真心?让你吃的好穿的好,又有什么用,能护你一辈子么?女人真正重要的,并不是做姑娘这几年,而是嫁人,是下半辈子。
你指望谁给你找婆家?大小姐?她自己还没嫁呢!外祖母白氏?她可还没把疼了这么多年的大孙女给嫁出去呢!
这家里,唯一的明白人就是你舅母张氏,做着好事,却没落着好名
良药苦口,你自己细品品,就知道谁能靠谁靠不住了!
“表小姐是明白人,老奴这一番话,夫人这一片心,当懂得才是。”
常妈妈收尾一叹,尽显忠诚。
宋采唐却不想跟她们玩下去了。
“舅母”她眼梢微垂,看着茶盏里沉浮的茶叶,“之前曾将我许给吴家傻子。”
关蓉蓉心尖一绷,立刻瞪眼道:“那时候你是傻子,不许给傻子,你想许给谁!”
宋采唐抬眼看她,长眉微扬,目似点漆:“所以现在我不傻了,可以卖的更贵。”
常妈妈一凛:“这话怎么说的”
她本想再哄一哄宋采唐,可看到宋采唐黑白分明,清澈无垢的眼睛,心气一泄,话没说出来。
这位表小姐,还真是个明白的。
夫人怎么想的,她怎么想的,关蓉蓉又为了什么在这闹,人全都知道
常妈妈眼一垂,心下寻思,怎么把这说话给张氏,又怎么劝。
“行,”宋采唐不想跟两人耗,干脆利落的结束话题,“不就是不让出门么,我本也没这打算,但你们个个如临大敌这般叮嘱了,我便当着你二人郑重表态,我一定不出门,绝对不出门,哪怕有人来请我,有人来求我,我都不出去,行了吧?二位可放心了?”
关蓉蓉哼了一声。
还求你你都不出去,你以为你是谁?
可人已经服软,关蓉蓉也折腾够了,没再接着骂:“早这般识相才好!”
话闭,她呼啦转身,趾高气昂的就走了。
常妈妈自然跟着。
走到半截,离青宜院还远着呢,就见张氏身边的丫鬟桂枝急匆匆往这边走,脚步非常快,好像有什么急事,关蓉蓉想拦都没来得及,只来得及问一句:“干什么呢,跑这么快?”
“请表小姐!”
桂枝额上都渗了汗,说话时头都没回,可见多急。
关蓉蓉颇为不解。
不但不理解,还很生气。
桂枝是娘的大丫鬟,一向只听娘的话,不用说都知道这命令是谁下的。她这正和宋采唐吵架呢,娘就要请宋采唐,这什么意思?
她鼓着脸就往青宜院的方向跑。
常妈妈倒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但张了张嘴,关蓉蓉已经瞬间蹿了很远,没办法,她只得跺跺脚,跟上。
青宜院现下气氛很不寻常,门口侍立的人多了,个个腰板挺直,面目端肃,莫说话,连眼光都不敢偏一分,呼吸都绷着劲。
里里外外更是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关蓉蓉却因心思急,没注意到,“娘——娘——”大声喊着,就冲进去了,门口丫鬟拦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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