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一对忘年交,提着鱼篓和钓鱼杆,说说笑笑的回到粮铺。
宋暖四周看了一圈,笑着打趣:“松叔,你瞧瞧,这街上做生意的,也就属你最任性了。人家早早开铺门做生意,一天守到晚,你呢?关门钓鱼。”
“是吧,我等一下还要关门烤鱼呢。不就一天两天的生意吗?多挣点钱,少挣点钱,这日子又不会过不下去。我老汉是一人吃饱,全家温暖。我挣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对于宋暖的打趣,舒松也只是笑着应了回去。
“走吧,这鱼要趁着新鲜才好吃。”
宋暖笑了,“嘿嘿,松叔还是行家呢。”
“小丫头,松叔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还多。”
“是是是!”宋暖点头附合,“松叔,你走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呢。”
“哈哈哈!”
舒松被逗得哈哈大笑。
两人去后院拾掇了两大条鱼,剩下的三条,舒松让她晚一点带回家去。两个吃烤鱼工程量有些大,特别是这里还没有烧炉。
最后,宋暖给他做了水煮鱼。
两人在院子里,一边煮着鱼,一边涮着青菜,旁边还温着果酒。
悠然自在。
“丫头,来,喝几杯。”
“松叔,我可不是唬你,我真是一杯倒。我不能喝酒,不然等一下就没人陪你吃东西了。”
宋暖对自己的酒量,十分有自知之明。
她还要回家呢,酒是万万不能喝的。
“一杯倒?你没骗老汉我吧?”舒松听着,一脸惊讶,上下打量着她。
宋暖蹙眉,问:“松叔,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你这胆儿那么肥的人,居然一杯倒,这太不可思议了。”
“噗……我又不是靠酒壮胆。”
“嗯,我现在知道了。”
“吃吧。”宋暖给他夹了一个鱼头,“吃个鱼头,多多补脑。”
“欸,小丫头,你嫌我笨?”
“不啊。”宋暖把剩下的另一个鱼头夹到了自己的碗里,“一人一个,大家一起补脑,变得更聪明一些不行吗?”
“行行行!”
吃完饭后,舒松出去一小会,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而宋暖已经煮水沏好茶了。
“松叔,喝茶!”
“丫头,消息我给你打听到了。”
“什么消息?”
“书院的啊。”
“哦。”宋暖抿了一口茶,问:“一定是一个无法令我兴奋的结果吧?”
舒松点头。
的确,在凌夫子的劝说下,胖妇人虽答应不再闹事,但却是愤怒离开的。温晗和宋文礼都没有受到重罚,只是罚抄书一百遍。
这是根本一提的惩罚。
“我说了,不用打听。不过,还是要谢谢松叔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宋暖端起茶,“我以茶代酒,谢过松叔。”
当!
两人碰了下茶杯。
宋暖坐了一会,便告辞回村了。
……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
宋暖这几天有些烦躁,也有些心神不定。早上,她洗漱后,开门去厨房帮忙。
嘎吱……
一股冷风吹来,她忍不住的缩缩脖子,拢紧衣服。她抬头望天,呼了一口气后,惊讶的叫了起来。
“呀……我都能吐出白气了,这天……”
她以前生活在四季如春的地方,根本没有机会见识这种呵出一口气,就见白气袅袅的情景。
一时,新鲜劲来了。
她一连呼出几口气。
宋玲见状,走过来站在她身边,学着她不停的呵气。
“咯咯咯……大姐,好玩。”
宋暖扭头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道:“好玩吧?我们现在像不像是能腾云驾雾的小仙女?”
宋玲歪着脑袋,眨巴着双眼,“仙女?”
“嗯。”宋暖点头,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宋玲噘嘴,“可人家说,阿玲是个小笨蛋,小蠢蛋,不是小仙女啊?大姐,阿玲长得像蛋吗?”
宋玲很少这么一口气的说长长的一句话。
她能说这么一长串的话,要是该高兴的,可宋暖听着却是心痛如绞。她弯腰半躬着身子,双手搭在宋玲的肩膀上。
目光紧紧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阿玲,你只要记得在大姐的心里,你就是最好看最聪明的小仙女。别人的话,不重要!”
宋玲蹙眉,疑惑不解。
别人的话,不重要吗?
宋暖见她这样,忍着心痛,又问:“阿玲,大姐问你啊,在你心里是大姐重要,还是外面的人家重要?”
宋玲毫不犹豫的道:“大姐。”
“那大姐的话重要,还是外面那些人的话重要?”
“大姐。”
“那你信大姐说的,还是外面那些人说的?”
“大姐。”
“那大姐说你是小仙女,外面人说你是小笨蛋,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呢?”
“小仙女!”
闻言,宋暖笑了。
松开握着她肩膀的手,往上移去抚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多水灵的一张脸啊。
“对!我家阿玲就是小仙女。”
“嗯,我是小仙女。”
“棒棒的!”宋暖朝她竖起大拇指。
哒哒哒……外面传来马蹄声,宋暖抽回手,“阿玲,这外面冷,你回屋吧。我去看看是不是收豆腐的大叔来了?”
“哦。”
宋暖小跑着出去,险些撞到了进来的马夫。
“宋……宋大厨。”
“大叔,你来啦!”宋暖尴尬的打着招呼,指了指早就备好在院角的东西,“走吧!我和你一起把东西提出去。”
“好的。”相处久了,马夫在这温家时,也少了拘束。
大家相处得很融洽。
宋暖帮着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车后,她犹豫了一下,问:“大叔,阿乔什么时候回来?”
“哎哟,东家的事,我还真不知道。”
宋暖又问:“那……那阿乔有没有捎什么东西给我?”
马夫摇摇头,“没有!”
“哦,那行!大叔,你路上小心!”
“好咧。”马夫上车,驾马离开。
宋暖站在院门口怔怔出神,柳眉轻蹙。信呢?十天一封信,一直都准时的,这次为什么半个月了都收不到信?
不会是治疗中出什么事了吧?
宋暖烦躁的挠着脑袋。
她这几天都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每过一天,心里就烦躁一天。
呼……
她长呼出一口气,转身去后院伺候她的药苗。
菜,有白氏她们顾着,草药,就只能由她亲自来了。因为其他人不知道草药的习性。
宋暖尽量的让自己忙起来。
入眼的铁皮石斛。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温崇正的笑脸。
宋暖咬牙,跺跺脚,“温崇正,你要是敢半路撂杆子,我就饶不了你!你要给我好好的回来,否则你就是食言而肥的骗子。”
“二嫂,你在跟谁说话呢?”
温月如撂开帘子进来,看着满棚的绿意,嘴角的笑意渐浓。
“二嫂,这外头快要冰天冻地了。咱们这棚里却像是春天一般,还真是里外各不同啊。我以为二嫂在跟谁说话呢,瞧着,这是跟这一棚的药苗说话?还是二嫂睹物思人啊?”
闻言,宋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月如,这些日子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你现在都敢没大没小了。我可是你二嫂,你二嫂懂吗?”
温月如忍着笑点头,“懂懂懂!二嫂嘛,我二哥最喜欢的二嫂,我当然不会忘记的。”
“你还说?”宋暖红了脸,“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二伯娘提提给你议亲的事?”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这行不行啊?”温月如抱住宋暖,撒娇:“二嫂,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看破不说破。”
宋暖佯怒,伸手往她腰间掐去。
温月如立刻闪开。
“二嫂,你又来这一招?”
“招不用多,好用就行!”
“哼!二嫂欺负人!”
“哼!你还没大没小呢。”
温月如连忙岔开话题,这个时候适合‘明哲保身’,“二嫂,我发现这些天,青菜的长势慢了。”
宋暖看着生机勃勃的药苗,轻道:“严冬到了,就算是在棚里也不能大意啊。菜苗的长势明显慢了下来,这样子的话,我们一个月供不了新鲜的菜给酒楼。”
温月如点头,“是啊,二嫂,你有没有好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这很费木炭。我们只需要在每个棚里放六个大铁桶,桶里面烧着炭,这棚里立刻就能暖起来。”
“不过这炭如果烧起来的话,那得费多少啊?这么算下来的话,成本太高了,估计我们的菜就没钱挣了。”
温月如想了想。
虽然她不会算账,但是这么粗略一算也觉得这样烧炭的话,花费太大了。
“二嫂,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那就这样交不了差了?要不我们自己烧炭吧,我们后山就是很多树啊,我们自己把它砍了,自己烧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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