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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侧耳听风

时间:2018-12-14 10:17:15  作者:侧耳听风
 
    只是下一刻,便听到了前头传来柴廷南的呵斥声,还有公冶峥的笑声。
 
    公冶峥笑起来时,很少有其他的情绪在里面,就只是听起来很开心的笑。但就是这样,才更让人讨厌,尤其在此种情况下。
 
    秦栀一时间倒是很理解柴廷南,见到了公冶峥那张脸,必然愤恨的恨不得把他的脸皮剥下来。
 
    如此狭窄的地方,氧气似乎都不够用了,很快便听到交手的声音,沉重的击打声,连周遭的土都被他们震得扑簌簌往下掉。
 
    秦栀准备好了手头的东西,随后便俯身低头往前行。
 
    这是连续的高坡,显然前头的人是想出去,而且已经快要成功了。
 
    再往上一些,便瞧见了三个人堵在狭窄的地道中你来我往,根本挪不开身体。这才是近距离的打斗,近的都要贴上了。
 
    再走近了些,眼见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秦栀见缝插针,两手扶着不断掉土的墙,右腿便高高的踢了过去。
 
    这一脚威力倒是没多大,但是她靴子上有暗器,这一脚成功的刺进了那人的后腰中。
 
    痛呼一声,他随即扭过身体来,一眼便看到了偷袭他的秦栀。
 
    怒目而视,他身体一动就要过来,哪想后背空出,公冶峥一掌打在他身后,他整个人随即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
 
    秦栀见势迅速的扑上去,右手抬起落下,掌中刺准准的刺进了他的后颈处。
 
    血喷出来,她立时跳开,往前看了一眼,隔着几米开外,火光就在那儿,有一个轮椅,还有两个人在迅速盗洞的身影。
 
    看了看公冶峥和那个杀手缠斗,那人长得极矮,一直在窜来窜去,公冶峥数次都没有抓到他。
 
    但此处狭窄,其实反倒是公冶峥占了便宜,若是在空旷之地,犹如那杀手这般迅速,公冶峥怕是来不及躲避他的偷袭。
 
    盯着那二人辗转腾挪互不退让,又像是在跳什么交谊舞似得身影,秦栀迅速的寻到机会从公冶峥身后的缝隙挤了过去。
 
    前面,坐在轮椅上的柴廷南正在盯着他们,随着秦栀出现,她蓦地冷下了脸。
 
    手一动,从轮椅的旁边抽出了一把鞭子来。
 
    鞭子在她手里好像有了生命,被轻松的抖开,然后划着一道优美又凌厉的弧线直奔秦栀而来。
 
    如此狭窄之地,但那鞭子却依旧自如施展,秦栀盯着那鞭子不由后退,但也及不上鞭子的速度。
 
    它更像一条蛇,弯弯曲曲的过来,迅速的在她腰间缠了一圈。随后,一股大力由鞭子传来,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那根鞭子带着朝着柴廷南飞了过去。
 
    身体撞在了轮椅上,秦栀忍不住痛呼一声,随后跌坐在地。而缠在腰间的鞭子也放开了她,倒是冰凉的鞭子手柄搁置在了她的下巴上,强迫她抬起了头。
 
    “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本想将你这笔账算在元极的头上,让他用身体来还。但你争抢着送死,怪不得老子了。”说着,她忽然放下手中的鞭子,用那如今还自如的左手一把掐住了秦栀的脖子。
 
    随着她施力,秦栀也呼吸不上,然后不得不顺着她的力量站起身,也在同时,她的脸都变成了紫色的。
 
    没有多少力气的右手朝着柴廷南的面门而去,掌中刺锋利慑人。柴廷南偏脸躲开,那只右手却始终都垂着抬不起来。
 
    左手再起,两只手不间断的朝着她的脸而去。
 
    坐在轮椅上躲避终究是有些狭窄,柴廷南仅有一只手是好用的,掐着秦栀的脖子,躲避之时侧脸还真的躲避不及被她的掌中刺划到了。
 
    面色一变,她掐着她脖子的手一松,就要去摸自己的脸。
 
    秦栀也在同时得以脱身,顾不上要爆炸了的胸肺,一脚踹在轮椅上,那轮椅整个半转了下。
 
    与此同时,她抬起双手绕过柴廷南的脑袋,一截恍若透明的丝线就在她两条手臂之间缠绕着。
 
    那丝线套上了柴廷南的脖子,秦栀身体向后,一只脚蹬在轮椅的椅背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柴廷南的头随着丝线的力量而后仰,那双眼睛正好盯上了秦栀的脸。充满了怨毒与杀意,还有不服输。
 
    她整个人从轮椅上缓缓地抬起,仅能用的那只手抓住了套在脖子上的丝线,那只手的力量十分大,秦栀也被拽的身体开始朝着她的方向靠拢。
 
    狭窄的空间里,两个人拼着力气,似乎都用尽了。
 
    秦栀缓缓的朝着柴廷南的方向靠过去,和她拼力气,自己明显力竭了。
 
    柴廷南的手已被丝线割得开始流血,但是她丝毫不在乎,让那丝线距离的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远。
 
    蓦地,一股热气从后背笼罩过来,公冶峥出现在她身后,双臂绕过她的身体,抓住了她缠在两臂上的丝线。
 
    用力,两个人也同时后仰身体,而柴廷南的头则被强迫的仰了起来。
 
    头后仰到了一定的程度,她的手紧紧地抠在丝线里侧,意图阻挡,但那丝线却如同刀锋,缓缓地陷入她的手指之中。
 
    随着轮椅之后的那两个人用力,她的手指被丝线勒断,脖子也猛地后仰到不可能的角度,那丝线已陷入了她的脖子当中。
 
    血喷溅了出来,轮椅后的两个人也感觉一松,随即便一前一后的松了力量,坐在地上。
 
    大口的喘息着,秦栀也感觉不到自己此时到底在干什么身处何处。
 
    身后,公冶峥松开了那锋利如刀丝线,“我们如此默契,你若不跟了我,实在对不起我们的心有灵犀。”不顾手上还在流血,他一边看着靠在他怀里的人。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总是玩笑,反而诸多认真和深沉。
 
    ------题外话------
 
    亲爱的们,听风今日去往北京陪孩子参加比赛,这几日的更新会少一些,望见谅。
 
近水楼台先得月 155、实则天意
 
    大口的呼吸着,秦栀其实根本没有听清公冶峥在说什么,只是他呼吸和说话时的热气扑在她的后颈上,让她觉得自己的血液竟然这么凉,他的呼吸都变得极热。
 
    看着那脑袋搭在轮椅靠背上的人,在这个角度能看得到她垂下来的长发,还有死不瞑目的眼睛。
 
    血顺着她断开一半的脖子往外流,沿着轮椅的缝隙滴滴答答的,流进了地下的泥土里。
 
    空气潮湿而渗着一股雨水的腥膻,如今再加上血液的气味儿,让人只觉得想呕吐。
 
    前方,一个极窄极窄的盗洞就在那儿,只能容人爬过去,根本不似之前经过的这一段路。而那两个擅长蜈蚣之术的人,早就不见了影子。
 
    秦栀大口喘着气,一边往那边瞧,火把就落在那盗洞的入口处,已没了那两个人的声息。
 
    紧绷的身体随着她呼吸而逐渐的放松,她从不认为杀人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如今的一切更印证了她的想法,尤其是看着眼前轮椅上柴廷南不断的在往下滴血,滴滴答答的,她更是觉得心绪难平。
 
    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那丝线是缠在她小臂上的,小臂的衣服里面套着铁制的掌中刺套筒,而也正是由此才更合适,否则若凭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这手臂非得被勒断了不可。
 
    一截几近透明的丝线就在她的两条手臂之间,即便它刚刚勒断了一个人的脖子,还勒掉了几根手指,但它的身上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缓缓的活动两只手,她也感觉到了那个在自己身后的人距离自己有多近。紧贴着她的脊背,脸就在她的颈侧,而且正面对着她。
 
    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秦栀缓缓地深吸口气,“离我这么近干什么?一边去。”
 
    火把的光亮越来越暗,对方的脸也有些朦胧了。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看着她,公冶峥笑起来,憨痴又好看。
 
    “没听到。”秦栀眨了眨眼睛,随后收回视线,将两条手臂上缠绕的丝线收了起来。
 
    不知它们是什么材质的,只是在灯火之中几近透明,亲手感知之后才知它韧性极佳,而且极其锋利。
 
    把它们收起来,秦栀这才抬手缓缓的抚上自己的脖子,险些被柴廷南掐死,好疼啊。
 
    她手劲儿真的很大,想来如若不是她善用的右手废了,双腿又不能活动,可能自己也不会侥幸逃脱。
 
    思及此,秦栀揉着自己疼痛的颈项,一边长叹口气,“你说,柴廷南的双腿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刚刚明明看她站起来了。”
 
    公冶峥看了她一眼,“那还不好说,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一手搭在秦栀的肩上借力,身体微微撑起来一些,然后抬起另外一只手抓住了轮椅的一侧轮子,用力一拽,那轮椅便半转了一圈,正面对着他们俩。
 
    一眼便看到躺在那轮椅上的人已经被丝线割开了一半的喉咙,皮肉组织因为她后仰头的动作而露在外,血顺着那豁开的地方往外流,她衣襟前都是血。
 
    看着她,秦栀也不由得皱起眉头,耳边似乎也回响起她刚刚喉咙被割开时发出的咕噜噜的声音,特别的刺耳。
 
    视线从她满是血的上半身下滑,最后缓缓地落在了她的下半身。
 
    她穿的是男式的袍子,布料上乘,也遮挡住了她的下半身。
 
    秦栀抬手,缓缓的抓住了她的袍子一角,然后揭开。
 
    两个人同时看过去,只见那袍子下两段空荡,左腿从膝盖以下一掌处消失不见,另一条腿则没有脚,脚踝下空空如也。
 
    都没想到是这样,秦栀皱眉,随后抬手试探的捏了捏,手感紧绷绷的又很粗壮似得,那断开的地方如今仍在紧紧地包扎着,可见还没有完全愈合。
 
    “原来,她的双脚都没了。葫芦山一战,倒是属她损失的最为严重。”她必是去试探了血燕散花的威力,所以才会这样。
 
    而同时的,秦栀也忽然发觉她真的低估了血燕散花的灵敏程度,居然连柴廷南武功这么高的都没有躲过。
 
    “以前我一直觉得她挺奸猾的,但如今我却发觉,她的脑子似乎和肠子是一样的。尽管弯弯绕绕,但其实就是一根儿。”公冶峥啧啧叹息了两声,颇为鄙视。
 
    “你那时倒是聪明,尽管怕水,但仍旧选择跳水逃生。”这一点来说,秦栀是佩服他的。为了保命,什么危险的事情都可以做。
 
    “元极拉着你选择跳水,我便知道那是唯一的生路。不跳就只能等死了。”公冶峥倒是不甚在意,这种道理他还是能想明白的。
 
    “那现在,你也应该知道。若是不赶紧离开的话,很快就会被围堵。那个时候,可没有北江供你跳。”火把的光越来越暗,显得这里的氧气也愈发的稀薄。
 
    坐在那儿,秦栀和公冶峥似乎都没力气再动弹似得,秦栀是因为身体的放松而再也使不上力气,公冶峥则是有些虚脱之相。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在往外沁着冷汗,明明脸上还有笑,却更是让人觉得几分可怜。
 
    “你就不想瞧瞧柴廷南在这城里到底设下了多少机关陷阱?”公冶峥轻嘘口气,随后站起身,顺带着又把秦栀一把扯了起来。
 
    站起身,她后退一步倚靠在土墙上,根本无法让自己的身体直起,低着头,感受着上头的土不断的落在自己的头顶。
 
    公冶峥更是如此,他本就长得高,如今在这儿根本站不起来。
 
    抓着她,朝着那个盗洞而去,盗洞其实打的很圆,能够容人从里面爬出去。
 
    稍稍看了一下,公冶峥便瞧见了光,“已经快到头了,打洞的人很快就爬出去了。咱们也进去,看看这尽头是哪儿。”
 
    “你就不怕从这儿爬出去,被人来一招瓮中捉鳖?”秦栀觉得需要慎行,谁知道那头有什么。
 
    “自顾不暇,谁有时间会在这外头守着。诶,不对呀,你骂我呢。”瓮中捉鳖,可不就是骂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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