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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安康——我若为书

时间:2018-12-15 09:29:10  作者:我若为书
  想她堂堂谢眉,那么高高在上的玉人儿,辛苦谋算了一辈子,最终却很可笑的,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局?
  呵呵呵……
  她费尽心思,百般筹谋,为了过上金尊玉贵的富贵生活,她不惜手染鲜血,可那又怎样呢?谋来谋去一场空啊!
  有心不认命,不想跟着这低贱的三兄弟走?但是她唯一的软肋,她可怜的宗儿可怎么办?
  为了儿子,她面上妥协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渣顾永河,拿着自己,换走了山民手里的一只野山羊,那时候她就在想,原来她谢眉也沦落到,一只区区野山羊就能交换的境地了吗?
  不,她不甘心!
  因为不甘心,更是因为担心那跟着畜生人渣的儿子会遭罪,她逃了,窝在山里头半个月,养好了身子后,她逃了。
  幸运避过野兽,侥幸逃出山林的谢眉却万万没想到,出山后等待她的,却是让她更加难以接受的结局。
  如果在山上的时候,她早知道逃跑的结局会是这样,她一定会留在山上,充当那三兄弟的妻子,好歹那时候她伺候的是三个男人,而不是如眼下这般,在被二流子用帮助自己的借口,把她拐带哄骗回了他家后,自己就沦落成为了,这个畜生挣取赌资的工具!
  而她谢眉,也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精致贵妇,沦落成为了是个男人,花上几文钱,就可以睡的低等娼妓!
  她苦啊!她好恨!
  可再苦再恨又如何?她逃不掉啊!
  身边的这个二流子,把自己看得很紧,因为自己就等同是他的摇钱树,所以这个畜生又怎么可能让自己逃?
  为什么?为什么她谢眉会如此遇人不淑?遇到的都是这般的黑心畜生?
  明明在自己都绝望麻木了的时候,为什么老天又那么残忍?残忍的让她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马车?让她在绝望中再次看到了希望的光?
  直到眼下她才真正知道,那不是光,那是火,是把她所有的希望都烧灭的地狱冥火!
  直到眼下她才知道,原来那一夜家里所有的财产都消失不见,绝对是眼前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过的小畜生——顾长年的手笔!
  悲苦的望着远走越远的车,谢眉眼中的光慢慢泯灭……
  “顾长年,你那个……”
  趴在车厢后窗户,一直透过窗棱往外看的安羽宁,她看着越来越远的某女人,又看看身边沉默的顾长年,语气带着些担忧的开口。
  结果还没等她说完,身边的顾长年却歪头对她咧嘴一笑,语调温和的开口,反倒是在安抚她。
  “我没事,宁宁别担心。眼下我只是在想,这个女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她身边的人都去了哪里?”
  其实顾长年想说的是,他眼下最最急迫想要了解的,其实是他那渣爹的下场。
  然而,此刻坐在车上的顾长年不知道,远处被二流子粗鲁拽回家殴打的谢眉更加不知道,他们同时惦记着的某人,此刻正在前方某个地方,正遭遇到了生死的考验。
  那一晚胡人突然杀来,自家多年的基业,也不知道是被哪个杀千刀的给顺手摸鱼了,他的财富一夕之间化为泡影,才害得他沦落到如此狼狈困顿的地步。
  要不是为了活着,养尊处优的自己,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可即便他抛开了自尊,抛弃了身段,抛飞了脾气,却依然抵挡不住霉运的召唤。
  挨饿受冻,没吃没喝,以前宝贝至极的女儿也惨死,再后来为了口吃的,他万般无奈下,只得贱卖了妻子换取活路。
  对于他来说,老母不能卖,亲儿不能卖,自己就更加贵重了,所以能卖的除了谢眉还能有谁?
  反正是个妾罢了,卖了也就卖了,女人如衣服不是么?
  卖了谢眉换来的一只山羊,顾永河费尽心思的换了一两半银钱,这还是因为此刻肉价上涨了的缘故,可肉价上涨,也就意味着粮价更加疯狂。
  所以这区区一两半,哪怕他再如何省吃俭用,终究也只让他支撑了短短半个来月罢了。
  这时候的顾永河心里悲哀,却又万般感慨银子不经花!
  没了银钱,饥寒交迫下,老母亲在前些日子,一个寒冷的雪夜悄默声的走了,紧接着自己又冻病了,为了活下去,最后了顾永河咬咬牙,再度把身边的爱子顾长宗,卖予富贵人家为了奴才。
  对于他来说,儿子的命与自己的命比起来,自然还是自己的命来的金贵!
  儿子可以再生,可若是自己的性命没了,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拿着‘爱’子的卖身钱,顾永河请医问药,可最终他那卖儿子的区区几两银子,也依然没有阻挡住阎王的召唤,就在顾长年遇到谢眉的当日,顾永河也终究是踏上了他女儿与母亲的后路,追赶她们一起离去了。
  至此,顾家唯一还幸存的就只有顾长年,以及那个他名义上的弟弟,实际上的哥哥顾长宗了。
  眼下渐渐朝着京城进发的顾长年与安羽宁并不知道,他们即将在多年以后,会碰到那个一心妒恨他们的强大对手——顾公公,顾长宗!
  而此刻已经被他们抛在身后的谢眉,也在顾长年他们一行人途经这里后的第三日,因被二流子格外照顾,迫使日夜不停接客的谢眉,最终屈辱且狼狈的,浑身光溜溜的死在了,二流子那溢满了骚臭味的被榻之上……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出了幽州府的范围后,前头再过去,便是沧州府的地界了。
  由于安羽宁一行加紧时间赶路,花了约莫十来日的功夫,他们便进入到了沧州府的地界。
  进入沧州府的界碑后,随着他们一行人渐渐往里走,大家发现,沧州的这片地界很不平静。
  怎么说呢?
  按照正常情况下,哪怕是越往南走,天气应当越暖和,可再如何暖和,温差也不可能相差太大。
  毕竟眼下才将将进入二月份,还没有到阳春三月的回暖时候,照道理地上的积雪,应该还没有融化才是呀?
  再说了,这沧州府临近幽州府,这地方再比幽州以北之地暖和,温差相去也不会大的厉害。
  可如今呢?一开始进入沧州府的时候,他们还能零星的看到地上覆盖着积雪,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们路程的慢慢行进后,安羽宁一行人渐渐发现,沧州恐怕是闹了旱灾饥荒了!
  迎面吹来的冷风中,不含一丝水汽,空气中也没有一丝湿润,大家的嘴里、子里也都干冷的厉害,呼吸间都觉着嗓子干疼。
  这也就罢了,最最让安羽宁他们一行人心惊的是,随着他们渐渐走入沧州府的腹地,沿途他们发现,路上到处都是一片荒芜,那些在去年,或者是前年,因缺少水份而干涸的土地,在没有积雪的覆盖下,土地无数裂开的纹路,就那么大咧咧的显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此刻在沧州这片土地上的困境。
  进入沧州后的这几日,沿途一路他们见不到一根草,哪怕是草根都无,四处只有被人们翻检过无数遍的干燥土地,外加那被饥饿的人们剥的光溜溜,看着生命气息全无的树干,以及那失去了水份,随处可见的开裂土地……
  “大爷,大爷您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的孩子,舍点吃的吧……”
  在进入沧州府地界后的第二日,眼看着离沧州府府城还有十来日的路程,走在官道上的安羽宁一行人,便被路上冒出来的灾民给拦截住了去路。
  坐在车厢中的安羽宁等人,因为骡车的急刹车,大家在车厢里毫无防备的狼狈扑倒。
  等她扶起了娘亲,安顿好了弟弟们后,安羽宁掀开了车帘一角,推开车门,人迅速的钻出了车厢。
  出来一看,自家的骡车之所以会急刹车,是因为他们此刻已经被一群衣衫褴褛,看着面黄肌瘦,个个满面风霜,且一脸菜色的灾民给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嘴唇干裂,眼中溢满了红血丝,自己瘦的跟麻杆一样的二十许妇人,怀着抱着个看着约莫一两岁,瘦的皮包骨一般的小娃子,正死死的跪在骡车前苦苦哀求。
  随着骡车被逼停后,走在那妇人身边其他二十几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都跟被人按下了开关键一下,俱都一个个跪在了骡车跟前,一边不断的朝着李兴田等人磕头,一边嘴里苦求着李兴田与李兴林舍点吃的给他们。
  农家出身的李兴田与李兴林,两人本就不是心狠的人,这会子被眼前这二十几个人突如其来的跪拜,眼看着这群人可怜兮兮的模样,这两位汉子的心软了,特别是在看到,这群难民中夹杂的那几个,与安羽宁兄弟姐妹们差不多年纪的瘦弱孩童时,他们莫名的想到了自家的孩子们,心里一个犹豫,起了同情之心。
  听到身后车门被打开的动静,心软了的李兴田兄弟二人,下意识的就回头来看,见到是安羽宁,李兴田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同情,眼巴巴的看着安羽宁,征求性的讨好开口。
  “四丫,你看?”
  李兴田本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这会子看到这些瘦弱的孩子,他以己推人的还是心软了。
  想着他们车上粮食也不算少,所以他才会下意识的想帮一帮,当然了,在决定要帮忙之前,李兴田还是知道要来问问,找来这些粮食的自家闺女。
  安羽宁一出车厢,便看到一脸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老爹,还有同样稀意看着自己的三叔,安羽宁心里充满了无奈。
  她明知道,假若此刻沧州府的这片地界上,正在遭遇旱灾与饥荒,那么这些四处逃难的灾民就不会少,而且随着他们渐渐进入沧州府的地界,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会碰到的越来越多!
  如果每碰到这样的情况,她的家人就会心软的想接济的话,不要说她空间里粮食再多也顶不住,就只说这些饿红了眼的灾民们,见到他们有粮食接济的话,会不会把他们给生吞活剥喽?
  那时候,便是她有再高深的武功,却也是两拳难敌四手,根本没法在千千万万饿红眼的灾民中,保全住家人的啊!
  可眼下若她直接说,自己不愿意接济这些灾民,怕会引起灾民的反弹暴动?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老爹,他们怎么会听?
  想来,只有让他们亲身体验过一回,他们心中才会有所警示啊!
  安羽宁叹了口气,在车辕上站直了身体,垫脚一个飞身上了车棚顶上,站在上头眺目四望后发现,眼下这条官道上,前后走着的灾民并不多,除了眼前跪着的这一群二十多人的队伍,就只有前方百米开外,迎面官道上走来的稀稀拉拉两拨人,她粗略的数了数,人数没有超过一百。
  她不知道,也不愿去想,为何此时官道上行走的灾民不多?
  此时一心想让家人直面灾民,想让他们吸取教训的安羽宁不知道的是,其实此刻沧州这片已经旱了两年的土地上,人们早已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在沧州府内陆干旱最严重的地方,那都已经是饿殍遍野了……
  人们在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还有点家底能力的人们,纷纷开始抛家舍业的带着家小四处逃难,只为能求得一条活路。
  今日他们一行人,沿途迎面碰到的灾民不算多,那是因为,大多数逃难的灾民,首先的选择的地方,自然还是物产丰富的南地,大多数的灾民,都往南逃命去了。
  既然眼下灾民不多,安羽宁倒干脆的点头,放手让家人去感受感受灾民的真正威力。
  最起码在这里遭遇过了之后,家人有了警惕之心,在吃过了教训后,他们才会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不会再因为灾民的凄惨,而去同情帮助他们了。
  对于帮助这些可怜的灾民?
  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她的心很小很小,有时候也很硬很硬,她所考虑的,就只有自己家人的安危罢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心越善,死越快!
 
  安羽宁她心里清楚,世间的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在很多时候,越是有同情心人,会死的就越快!
  看着眼前灾民不算多,自己尚且能控制得住局面,如此,安羽宁便想让老爹他们亲身经历一回,让他们直面这些可能会疯狂的灾民,也好叫他们吃一堑长一智。
  这么想着,安羽宁出声,“行,爹你做主。”心里带着目的,站在车棚顶上的安羽宁,直接对着车辕边站着的,一只等待着她回答的老爹李兴田点头。
  看到自家闺女点头认可,李兴田与李兴林二人面上一喜,李兴田忙就回身,伸手去掀开了车帘,准备问车厢内的妻子拿干粮。
  而刚刚在李兴田与安羽宁交涉的时候,后头赶着骡车的谭有财,他也停下了车,人走到前头来一看究竟,自然也就是把面前的情况了解清楚了。
  见到李兴田的举动,谭有财看到面前的灾民也都很可怜,想了想,没有遇到过灾民哄抢暴动的谭有财,这会子那正直善良的心再次发动,自己也主动转身往回走,决定去找媳妇,拿点子干粮出来接济下这群可怜的灾民。
  然而李兴田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掀开车帘子的那一瞬间,坐在车厢中的人,俱都被外头的灾民看了个真切。
  特别是抱着小孩求助李兴田的那个小妇人,当她抱着自己怀里气息微弱,瘦的皮包骨,饿的脸色发青的儿子,对比着此刻她抬眼看到的车厢中,那长得白胖可爱的五郎与六郎时,这个小妇人心里简直嫉妒的发狂。
  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这些人就能有吃有喝?就能长的白白胖胖?
  若不是还惦记着李兴田会施舍口粮给他们,这个小妇人此刻都恨不得立马冲上来,把五郎六郎给活撕了,把他们的肉,贴在自己儿子身上才好!
  当然了,冒出与这个小妇人一样眼神的灾民有好几个,那背着灾民,问何念娘要粮食的李兴田不知;
  只关心看着安羽宁的三叔李兴林也不知;
  转身回驴车,问婆娘要干粮的谭有财更不知;
  只有随时留心着在场众多灾民的安羽宁,却是把这些人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同样的,随着李兴田掀开车帘后下车来的顾长年,关心自己小媳妇的同时,也看到了那几个灾民异样的表情,并且深深的留了心,伸手不动声色的一手握住了腰间的短弯刀。
  因着一路赶时间,他们做了不少的干粮,为的就是在加紧时间赶路的时候填饱肚子。
  这会子还剩下了不少,何念娘在听到丈夫说的话,自己探头出来看过外头的情形后,心带同情的,便大方的把车厢里装干粮的两个包裹,全都拿给了丈夫。
  李兴田接过包袱,与弟弟李兴林两人一人一个,提着包袱走到灾民中间,开始掏干粮分发起来。
  可怜见的,沧州府大旱两年,这些逃难出来的灾民们,他们吃的是草根、树皮、观音土;再不然就是拿收集而来的枯枝败叶,用石磨磨成粉子,或捏成饼子,或用好不容易寻来的浑浊水源煮成糊糊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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