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郭彪的能力和眼光必须达到她的要求,不然她会选择更加合适的对象。
郭彪是老油条了,他沉寂了十多年,那一身从十岁起练就出来的本事,足以让盛夏选择他。
盛夏决定请郭彪来帮忙打理护肤品的生意,她笑道:“郭先生,合作愉快。”
听到盛夏这一决定,郭彪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自信满满:
“盛小姐,杜小姐,谢谢你们给我这次宝贵的机会。我会向你们证明,你们的决定没有错!”
盛夏和杜宝琴都表示了对郭彪的欢迎,之后是商谈郭彪的薪酬问题。
原本以郭彪的条件,最起码要给他分红,但他深知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也不是昔日那个S市稍微咳嗽一下,商圈都得震一震的大人物了。
他迫切地需要证明他自己的能力,让他的雇主安心。
更何况,杜家家大业大,想必是不会克扣他那点血汗钱,所以在薪酬这方面,郭彪没有说什么,盛夏说给多少,他就要多少。
郭彪如此好说话,表现得如此坦诚,盛夏对他的印象更好了,主动提出要给郭彪千五的利润分红。
对此,身为合伙人的杜宝琴没有什么意见,她对这些事情是一窍不通,又不是爱冒头的人,全然信任盛夏,一切由她说了算。
杜家大哥早知道自家妹子的性子,亲眼看到她不争不抢,一副听话乖宝宝的模样,他顿觉牙疼。
只不过,杜宝琴能从陆洋带来的阴影里走出来,盛夏居功至伟,他权当是帮盛夏的忙了。
盛夏和郭彪商谈好了薪酬,当场签订了合同,由杜家大哥当见证人,两人分别在新鲜出炉的合同上按下手印,签下大名,以此保障各自的权益。
郭彪从杜家离开,盛夏被杜宝琴拉到她们家厨房,怂恿着盛夏和她一起动手做蛋糕,等做好了蛋糕拿回去给小宝小贝吃。
杜宝琴一脸激动,“夏夏,我跟你说哦,做蛋糕超级简单的。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能学会了。要是小宝吃到了你亲手做的蛋糕,一定会特别高兴。”
盛夏好笑地摇摇头:“你一说到蛋糕,我就想起来了,小宝每次听到蛋糕、饼干之类的名字,他总会跟我说起你。”
“诶?真的吗?”杜宝琴惊喜万分,手上的动作更快,“那我可得好好教教你,让你以后在家里就能做蛋糕给小宝他们吃。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更感激我,更惦记着我。”
盛夏笑得更欢了,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抖起来。
就这么着,盛夏在杜宝琴毫无保留地教导下,开始制作蛋糕。
制作这种西市点心,对于有厨师经验的盛夏来说,小菜一碟。
更何况,西餐和中餐不同,好比这做蛋糕,每一样食材都有着精确的克数和要求,只需要不打折扣地按照要求完成,很容易就能做好了。
更别说,盛夏从面点大师那儿学了不少有用的技巧,制作蛋糕更加如鱼得水。
杜宝琴连连惊呼:“夏夏,你一定是老天爷特地派来打击我的!你真的是第一次做蛋糕吗?怎么做得比我还好?真是没天理呀。”
盛夏看着她笑,等她情绪平复下来,问了句:“要不要尝尝看?”
“要!”杜宝琴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口送入口中,而后朝盛夏竖起了大拇指。
夏夏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简直全能啊!
嘤嘤嘤,夏夏比她厉害多了,她第一次做的蛋糕根本没发入口。
两人又合力做了第二个蛋糕,这是准备让盛夏带回家的。
杜宝琴亲自送盛夏出了家门,她欲言又止地望着盛夏,想说又不想说,心里挺纠结的。
盛夏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直接问她:“宝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她的目光清凌凌的,眼神很柔和,如同春风那般温柔,轻而易举打开了杜宝琴的心防。
杜宝琴扭捏片刻,最终把她大哥说要安排她去见陆洋的事情,跟盛夏说了。
她想去找陆洋,亲耳听到他跟她道歉,以及他为什么要枉顾多年的情谊,这么害她。
盛夏听了,问她:“宝琴,我支持你去见他。如果你不去见他,不问清楚,那么这根刺将会一直藏在你的心底,时不时跑出来扎你一下。与其这样,长痛不如短痛,咱们勇敢些,去问个清楚。”
杜宝琴呆呆地望着盛夏,半晌才说道:“夏夏,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那件事给我留下了太大的阴影,我不确定是否有勇气开口问他。”
她甚至连自己有没有勇气去见陆洋都不敢保证,更别说亲口质问陆洋。
盛夏笑着说:“好啊,你什么时候去见他,提前跟我说一声,方便我安排。”
杜宝琴重重点头,有盛夏陪着她一起,她就没那么害怕了。
几天后,盛夏和杜宝琴去见陆洋。
陆洋和间谍交往,涉及到了国家安全,所以他被收押了,只等着正式的宣判结果下来。
时隔数月,杜宝琴再见到陆洋,望着瘦得足以见骨头的陆洋,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以为的爱和恨,在这一瞬间全化成了叹息。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杜宝琴转头跟盛夏说了几句话,她已经不再害怕了,可以自己面对。
杜宝琴红着眼:“陆洋,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陆洋眼中闪过愧意,哑声说道:“宝琴,对不起。”
“为什么?你告诉我原因!”杜宝琴执意要问清楚原因。
陆洋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她:“如果我说,我是被骗了,你信吗?”
“真的是被骗了?而不是你主动想要害我?”
杜宝琴的泪珠欲掉不掉的,她最在意的是陆洋是否主动参加了那起绑架案,有心要害她。
第751章 一年后
陆洋抬手想要擦掉她的眼泪,触碰到冰凉的玻璃,他猛然回神,苦苦笑道:“宝琴,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有没有对你撒谎。宝琴,我亏欠你许多,又怎么会想要害你?”
他背弃了年少时的承诺,爱上别的女人,一度还跟那个别有居心的女人谈婚论嫁。
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那个女人,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喜欢,所以他没有察觉到那个女人对他真情还是假意。
最终,现实狠狠抽了他一巴掌,那个女人始终不曾爱过他,说的那些情话,做的那些让他心动不已的事情,全都是她为了接近他、获取他信任和感情的手段。
这个女人如此狠心,甚至不惜利用他来谋害杜宝琴,陆洋无论如何都没法给她开脱了。
他负了杜宝琴在先,这一次又差点害得杜宝琴丧命,他深知自己的罪孽深重,愿意下辈子当牛做马来向她赎罪。
杜宝琴眼角的泪珠滚落而下,她就知道,陆洋不是故意要害她的。
心结已经解开了,她没有沉溺在悲伤之中,站起来向陆洋鞠躬致歉:“陆洋,之前因为我的关系,我家里人对你们陆家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陆洋表情慌乱,想要站起来阻拦杜宝琴,但却被狱警死死压着,只得坐在椅子上拼命挣扎。
很快地,陆洋听到了杜宝琴决绝的话语:“陆洋,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无法再把你当成昔日的小哥哥,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恩断义绝!”
杜宝琴说完这番话,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模糊她的双眼,而她没有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盛夏见她出来,赶忙迎上前来,首先送上了她的手帕,给杜宝琴抹眼泪。
杜宝琴擦着眼泪,越擦眼泪反而掉得越多,最后她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中,低声呜咽。
她的初恋,彻底结束了。
从此,杜宝琴和陆洋再无交集,再也不会有人指着他们说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了。
盛夏守在她身旁,直到她哭累了,蹲下来背起她。
“夏夏,我是不是很重?”杜宝琴趴在盛夏的背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蹲在地上的时间太长,腿都酸麻了,竟没法走路了。
盛夏笑道:“你连一百斤都不到,算不上什么。你不知道啊,我在老家抢收的时候,经常就是一百多斤,一百多斤的扛起麻袋咧。”
她没夸大其词,夏季抢收的那阵子,因为经常变天,为了保住那些粮食,不让它们发霉,时刻都得有人看着。一旦变了天,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收,不然就烂在地里,没法吃了。
杜宝琴顺着这个话头,问了盛夏老些乡下生活的趣事儿。
她从小在国外的大都市生活,真没见识过乡下的生活,她对一切未知的事物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盛夏见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暗暗在心里偷笑,嘴上却是没停,给杜宝琴说了好些向阳村是如何从籍籍无名的小山村,逐渐地发展成为她们省城人都能知晓的程度。
她的职业是作家,口才不错,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勾勒出乡下生活的景象。
杜宝琴听得津津有味,她对乡下生活挺向往的,只可惜她也知道自己的能耐,就她这养尊处优的身子骨,到了乡下只怕连锄头都挥不起来,更别说能像盛夏似的,一百多斤重大麻袋扛起来跑的。
她都没法想象出那一幕来。
当杜宝琴回到家里,满脑子都是盛夏说的那些话,陆洋所占据的位置少之又少。
解决了陆洋这个不定时炸弹,盛夏不用再分心来照顾杜宝琴的情绪,尤其是当她发现杜宝琴兴致勃勃跟她说了,想去京郊的乡下体验生活时,她更是一点都不担心了。
杜宝琴是万事不愁的性子,和盛夏的合作她说丢就丢,之前是有盛夏,现如今又多了个郭彪,她放心得很,自然对合作的项目半点不上心,有时间就往乡下跑。
盛夏看她乐在其中,只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人欺负了去,就没再管她。
郭彪的表现非常出色,盛夏默默地对比一番,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她不是块经商的料。
同样是要跟供货商洽谈,盛夏得使出浑身解数,到头来人家之所以答应与她合作,不过是看她的家世好,并不是真心实意想要跟她合作。
盛夏经常会遇到这种让人不忿的情况,当今社会对女性的歧视从来都是存在着的。
郭彪和她不同,他该借势就借势,该软时软,该硬时硬,没盛夏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更确切的说他根本就毫无章法,虚虚实实,让人摸不到他的底线。
盛夏自愧弗如,通过一个月的观察期后,她交出了大半权利,让郭彪放手去发展。
找到了帮忙打理生意的郭彪,盛夏的生活节奏慢了下来,她不再是每天早出晚归,屋里的灯经常是凌晨一两点才关了。
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不再是每天头顶上悬着一把剑,总担心着哪天会掉下来,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化成泡影。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郭彪的能力强,有他帮忙打理,护肤品的生意蒸蒸日上。
没过几年,由郭彪亲手打造出来的品牌,远销海外,日进斗金并非是传说。
盛夏什么都不做,躺着就能数钱。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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