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军给她的回应是畅快的笑声,又一次把她给气恼了,小拳头捶了他好几下。
“笑笑笑,你看到我生气很开心是吗?”
贺建军看她是真的生气了,赶忙抓起她的手捂住他的嘴,朝她眨眨眼,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盛夏看他这无赖劲儿,那点火气登时就被浇灭了,再说了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屁大点事儿也不值得她动气。
看她不气了,贺建军揽着她的腰肢:“媳妇,你别气了。为了那些人动怒,不值得。你知道他们是出于妒忌,又看到我的身世背景,就想着找心理平衡而已。像这种人,根本不配当我的对手。我从来不把这种人放在眼里。”
盛夏听他说了好些话,总算是放下了,她这人心眼不大,尤其是在涉及到她的亲朋好友的事情上,她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两口子说起家里的人和事,盛夏忽地拍了下脑门,说道:“对了,建军哥,你回部队之后去找大伯,帮我拿点东西给大伯母。我之前跟大伯母说过了,特地给她准备了一份美容的食谱,你到时候将那份食谱和药材什么的,一并拿给她。”
贺建军答应了。
他直勾勾望着盛夏的侧脸,抬手在她脸上摸了摸:“媳妇,你的皮肤真嫩滑,比煮熟的鸡蛋壳还嫩白。”
盛夏自得扬起下巴,笑道:“你喜欢吗?”
“喜欢,怎么不喜欢?”贺建军笑答,他说罢开始用行动来证明他的话语,亲着她的脸,亲得她咯咯笑。
夫妻俩闹腾了一会儿手拉着手去新家那边,讨论该怎么布置家具,这是他们夫妻俩一同构造的小家,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口子会在这里住到老死。
在这种前提下,盛夏自然是希望新家的布置能更精细些,最好是能同时满足两人的要求。
在这方面,贺建军和盛夏是持有同样的想法的,这是他们未来要住几十年的家,最好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盛夏进了他们的主卧,坐在贺建军找了人、花了大价钱打的木床。
无论是雕花、还是木材的材质都是很不错的,唯一的缺点是:太硬。
盛夏是睡过类似席梦思的弹簧床,可以在上头蹦跳的那种。
她皱了皱鼻子,嘀咕了句:“这木床有点硬啊。”
贺建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如今大家伙都是睡的木床,要不就是直接睡在火坑上,那肯定是很硬的。
“媳妇,咱们睡的时候,往垫上几层被褥就没那么硬了。”
盛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就是想到了席梦思床垫,随口那么一说。
贺建军看她不好意思了,眼珠子转了转,勾起嘴角笑道:“媳妇,我有个主意!”
盛夏看他笑得那么狡猾,登时警惕起来:“建军哥,你又想到什么歪主意了?”
贺建军笑而不语,猛地将她抱起来,抱着她在床上翻滚了几下,而后让她趴在他身上,看她吓得尖叫,小脸红扑扑的,哈哈笑起来。
盛夏边骂边锤他:“贺建军,你是想吓死我,好出去找小妖精吗?”
贺建军兀自笑得欢快,反正他媳妇没舍得用力气,锤不疼他。
盛夏气得不行,下牙狠狠咬了他的脖子一口,在上头留下了痕迹。
第二天早上起来,贺建军脖子上的痕迹没消,他像是没看到那样,也不找点东西遮一遮,就这么大喇喇地出去会客去了。
等盛夏想起来她家男人脖子上的痕迹,又气又急,追出去却又追不到人了。
没过多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贺建军娶了个母老虎,没事就爱在他身上留下各种专属印记。
这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儿,一直传到了杜宝琴的耳中,以至于这小丫头一见到盛夏就捂着嘴偷笑。
好吧,这不是偷笑。光明正大地笑话盛夏。
盛夏看她这反常的反应,一头雾水:“宝琴,我身上哪里不妥当吗?你为什么要笑我?”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照过镜子了呀,衣着打扮没任何问题啊?难不成是搭车的时候蹭到了什么脏东西?
杜宝琴看盛夏低头寻找自己身上的不妥之处,又看看周围有不少人,忍了忍,拽着盛夏到了人少的地方。
“嗨呀,夏夏看不出来了,原来你是这样彪悍的夏夏!真有你的。你这母老虎的大名都传到我的耳朵里了。”
盛夏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她干啥彪悍的事了吗?没呀,她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没做什么失礼的事才对。
杜宝琴看她是真不知情,哈哈笑起来:“夏夏,你在我姐夫脖子上留下专属印记,传遍了整个圈子啦。我妈我姨母姑妈她们都说女人就该像夏夏你这样呢。”
听了杜宝琴的解释,盛夏窘得不行,她那会儿是被贺建军气坏了,这才没控制住脾气狠狠咬了他一下,哪知道那人这么不讲究?带着那痕迹就出去会客了!
“宝琴,这事儿我第一次干,你信不信?”盛夏弱弱地说道,她真不是那些人口中说的那样彪悍好吗?她没有咬人的爱好啊!
人的唾沫里有不少病菌啊!
天呐,全都怪那个坏家伙!
等回到家,盛夏看贺建军是各种不顺眼,各种不满意,她真想胖揍这坏家伙一顿,但想想又舍不得下手。这男人再坏,也是她的丈夫。
贺建军被她使唤得团团转,不敢有丝毫的抱怨,只因他敏锐地察觉到盛夏的情绪不太对劲,只想着表现好一点,争取获得亲亲媳妇的宽大处理。
第769章 天长地久
盛夏看他小意讨好,表现得这么好,心头反而更堵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亲亲媳妇突如其来冒出这么一句话,贺建军的警报顿时拉响了,“媳妇,你想问啥,我都交代,保证没有一丁点隐瞒!”
甭管盛夏是为啥生他的气,他都不能为自己辩驳,先认了罪再说。
盛夏没好气地哼了哼:“你被我咬了的第二天,是不是故意出门去会客的?说实话!”
贺建军的眼珠子转了转,寻思着他是说实话呢,还是说假话呢?没等他想通,对上盛夏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他立马有了选择:“媳妇,我不瞒你,我是故意的。”
盛夏气得直喘气,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直到暴走的情绪冷静一些,她又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圈子里的人都在说我是喜欢咬人的母老虎,特别喜欢在你身上留下专属痕迹,宣誓主权?你知道我被人笑话了吗?”
贺建军认错的态度良好,低着头,乖乖站在那里,直到盛夏抱怨完了,他才开口说道:“媳妇,对不起。但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不在我身边,总有些不死心的莺莺燕燕来烦我。我回首都不到一个月,参加的几场饭局都有人想给我塞女人……我的本意是想告诉他们,我是有主的,但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盛夏狐疑地盯着他,问道:“真的?没骗我?”
贺建军举起手,准备发誓:“我没骗你,媳妇,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对天发誓,要是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
盛夏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那些歹毒的誓言,“行了行了,我信你还不行吗?我也没那么生气。”
听到她口不对心的话语,贺建军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咧开,他家媳妇就是心疼他。
盛夏有些自暴自弃说道:“罢了罢了,让那些人以为我是母老虎也没啥,反正我跟他们没多少交集。”
贺建军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说什么,这事儿本来就是他考虑不周,害得媳妇动了怒气。
盛夏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凑过去小鼻子嗅了嗅:“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是玫瑰花的香味还是什么奇怪的香水味?”
说着说着,盛夏忽地眯起眼睛,扯着贺建军的衣领子问道:“说,是不是又有美人投怀送抱了?不然你身上哪来这些奇怪的味道?”
“唉,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贺建军说的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
盛夏果真是想歪了,她气鼓鼓说道:“你快跟我说呀。”
贺建军将她拽着衣领的手拿到大手中,拉着她往床头柜走去。
越是靠近,那股玫瑰香气越浓郁,盛夏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这木头桩子似的男人学了什么浪漫的招数吧?
对此,盛夏是不抱什么希望的,贺建军是从头直到脚的超级直男,让他搞浪漫不如让他负重跑十公里。
反正在盛夏的印象中,贺建军的浪漫行动大多是不成功的。
贺建军拉着她在床头柜跟前站定,笑眯眯望着她,以眼神示意她去开柜。
盛夏抽出她的手,后退几步:“你自己开。”
贺建军的笑容僵滞了片刻,无奈道:“媳妇,你能不能稍稍对我有点信心啊?”
“能。”盛夏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她说完就往前走了几步,哗啦一下子拉开了床头柜,一股子浓郁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
玫瑰花香太过浓郁,以致于盛夏的鼻子发痒,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对着玫瑰花打喷嚏的时候,没看到贺建军失望的表情,看来他这一次跟洋人学来的浪漫行动又一次宣告失败!
贺建军严重怀疑自己,他真的不是玩浪漫的那块料吗?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的结果。心好累。
这一次,终究是不一样的。
盛夏之所以打喷嚏,不是她花粉过敏,只是猛地闻到太过浓郁的香气,身体本能的反应而已。
盛夏摸了摸鼻子,很快适应了这股浓郁的花香,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很俗气地数了数,99朵玫瑰花,代表着天长地久。
“建军哥,这是你第一次送我这么多花!谢谢你,我特别喜欢。”
贺建军的脸变了几变,从刚开始的期待,到失望,再到如今的大喜过望,可谓是精彩纷呈。
“媳妇,你真的喜欢吗?”他颤着声音问道。
在他听到盛夏那几个喷嚏之后,登时就没抱什么希望了。
盛夏重重点头,语气欢快又幸福:“是啊,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送我的这个礼物。九十九朵玫瑰花的花语是天长日久。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期盼,希望能永生永世都和你在一起。”
贺建军听着她难得的表白,内心激动异常,他颤抖着手想要拥抱她,却差点抱住了那巨大的花束。
看到自家男人犯傻的模样,盛夏好笑又无奈,红着眼说他:“建军哥,你这个傻子。”
贺建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只想着要抱媳妇,都忘了这巨大的花束了。
盛夏小心将花束放在床上,转身扑到贺建军的怀中,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双脚紧紧扣在他的腰间,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她仰起头望着贺建军笑,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灿烂,浑身的气息那么欢快和幸福,让贺建军看得入迷,呆呆望着她,忘了别的动作。
“傻子。”盛夏嗔了他一眼,娇嗔的眼神比媚眼更为勾人。
等不到男人有动作,盛夏只得主动表达啦,她捧着男人的脸,捏了好几下,直把他的魂给叫回来了,才笑着吻上他的嘴:“建军哥,我爱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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