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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小春——小麦s

时间:2018-12-18 09:35:34  作者:小麦s
  “是你的,你的。”陈易生笑了一声,紧了紧胳膊继续睡。
  唐方埋在他肩头半刻,手往下摸,摸到微凉干爽软着的小小易生,梦里的焦灼和不忿减轻了不少。
  “这个也是我的。”
  陈易生被她又摸又捏又撸,硬了,也彻底醒了,亲了亲她的脸:“好,是你的,都是你的——怎么哭了?”
  唐方手下用力拽了一把,气着哭诉:“我对你那么好,还想着每次有客人来吃饭都留出一千块做101的场地费给你,结果刚才我被怪物追得快死,你竟然在和别的女人上床,还那么卖力!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说出来她自己也觉得无理取闹,但顾不得了,手里又拽了好几下泄愤。
  陈易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手护住自己的优秀作案工具,闷哼了两声:“你这是练挂挡呢?我怎么和别的女人上床了,真没有啊,我看完图纸就赶回来了,赵士衡他们还在忙呢。我急着回来吃你的凉拌米线——你是不是做梦了?”
  “就是做梦!梦里也不行!”唐方被挂挡两个字逗笑了,转眼又哭起来:“我看得可清楚了,你眼角都红了,脸都变形了,快到了的样子——气死我了!”
  陈易生完全明白过来,笑得不行:“你这也要生气啊?”
  “你还笑?你还笑!”唐方气得翻身压住他,四肢划水耍赖:“你在我梦里快活,气得我,现在还笑?”
  陈易生撩起她的T恤裙,深深吸了口气,埋进她胸口闷笑:“那你闷死我报仇吧。”
  唐方真就用力压住他了,片刻后撑起身子:“死了没?”
  “死了,快活死的。”陈易生咬了两口,暗夜里眼睛闪闪发亮:“我在你梦里怎么做的?什么姿势?快不快?说说嘛,我想知道,我现在算不算你的性幻想对象了?”
  “变态!”唐方愣了愣:“不许说话。”
  “哦——”陈易生几下扒光自己,摊成一个太字:“不说只做,你快来惩罚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正版。
  谢谢大家的留言,祝大家假期玩得开心。
 
 
第153章 南翔小笼
  “几点了?”
  “四点了。”唐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小闹钟。
  陈易生睏睏地搂住唐方:“这么早——惩罚得还满意吗?”
  唐方含混地嗯了一声。是罚还是赏, 天知道。
  “糖啊,你真是令人发指。”陈易生手指头动了动:“你男人加班到半夜一点半, 你三点半还要把他密西掉, 如狼似虎,总有一天我满足不了你, 你会无情地抛弃我的。”
  唐方按住他惯性犯案的手,笑了起来,现在她恢复正常了, 的确很羞愧,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梦的原因,两个人都倍觉刺激,全程高能。
  睁着眼半天,心绪如潮, 再不能安眠, 唐方看看窗外, 终于轻轻挪开陈易生的手臂。
  “嗯?”陈易生不依,努力睁开眼皮又耷拉上:“你干嘛?”
  “我去外滩,突然想看个日出。”唐方轻声说。
  “啊——?” 陈易生睁开迷蒙的桃花眼:“不是吧?”
  唐方自己也笑了:“你继续睡, 别管我,文艺女青年偶尔发发神经, 几年才偶尔一回, 没事的,你别怕哦。”
  陈易生挣扎了两秒钟:“下次再去吧,我陪你好不好?”
  “真不用。我一时兴起而已。你好好睡。放心, 上海最安全了。”
  “真不用我陪?”陈易生努力抬起上半身,困死懵懂地问:“你说真心话,万一我不陪你,你心里生闷气就不好了。”
  “不用陪。”唐方把他压回去,温柔地吻了吻他:“如果要陪我一定拖你起来,我可不是那么贤惠的女人。”
  “——好吧。”铁打的陈易生也有精力不济的时候,强撑着叮咛:“那我睡啦,你别叫滴滴,叫强生大众锦江什么的,上车记得发个车牌号和司机工作证给我。”
  唐方轻手轻脚出了卧室,背上久违的尼康单反,走出老洋房大门的时候,黑夜里带着水汽的青草味扑面而来,月色清凉温柔如水。她舒展了一下手臂,回头看了看102的窗户,微笑着快步离开。
  弄堂里静悄悄的,路灯寂寥地照在石板路和密集的各色车辆上,弄堂口的门房间还亮着灯,空调外机呼喇喇地吹着热风。拉开人行铁门的时候发出吱呀的一声,警醒的保安师傅推开窗户,习惯性地按下遥控器,车挡慢慢升了起来,广告牌翻转着。
  “噶早出门啊?”
  “嗯,师傅早,勿好意思,吵到侬了。”唐方挥挥手。
  “值班,勿好睏高哦。再会啊,路浪当心。”师傅缩了回去,关上了窗。
  唐方沿着愚园路往静安寺方向走,想不起来那些大出租公司的叫车电话了,边走边搜索,试着打了两个,这么早呼叫中心也还要等待。
  身后突然有车灯闪了两闪,跟着又闪了两闪。唐方回过头,却是白色的吉姆尼正慢慢靠近马路边沿。
  刚才还睁不开眼的陈易生探身出了窗外,哈哈笑着问:“哈喽美女,这么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要去外滩看日出,要不要一起去浪漫一下?”
  ***
  延安路高架灯火通明,前方是闪闪亮的陆家嘴超高建筑地标们。
  “上高中的时候,每年国庆节,我们好多同学都约在静安公园门口碰头,沿着南京路一直走到外滩。”唐方笑着告诉陈易生:“为了不走散,我们在公园门口会买那种很大很大的气球,结果一过人民公园,总会有很多更大更大的气球,我们从来没能不走散过,基本上到了四川北路就根本找不到其他人了,不过我和君君总能在一起。现在想想很傻的,也不知道那么挤走上几个小时还要走回来是为了什么,不过当时特别开心,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陈易生哈哈大笑:“原来学生都这么傻啊,我大一国庆的时候,全寝室的兄弟都从五角场走去外滩了。”
  “你呢?”
  “我当然没去。”
  “你——”唐方捏了捏他的大腿:“是不是跟美女约会去了?”
  陈易生打了个哈哈:“等下我们把车子停哪里?”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说说嘛,我对你的一切都感兴趣,特别是你的过去。”唐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知道的,过去的事我肯定不会在意,要不然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那天我和我们法语老师在一起。”陈易生瞄了她一眼。
  唐方灵光一闪:“你们有一腿?”
  “啊——哈哈——呵呵。”陈易生难得赧然起来:“特别成熟美艳的一个老师,其实也就比我们大六岁,刚分来的。”
  “很刺激吧?师生恋。她没有男朋友吗?连十八岁的少年也不放过?”唐方坏笑着又掐了陈易生一把。
  “当时她有男朋友的,不过各玩各的,算开放式关系。”陈易生喊了声疼:“你刚刚还说你不在意的?”
  唐方松开手,哼了一声:“我才不在意呢,反正以后你只能和我一个人好,要不然——”
  陈易生却又把她的手捉了回去:“当然只和你一个人睡,万一不小心跑到你梦里睡了别人,你千万一定无论如何都要像今天这样惩罚我!”
  “呸!想得美!”唐方红着脸,到底没有再拧他。
  ***
  两个人把车停在了北外滩,牵着手走上外白渡桥。
  “有一次过年的时候,打着红色的灯光,特别好看。”唐方靠在钢栏杆上,看向远处的黑漆漆的江水:“暮霭挟着薄雾笼罩了外白渡桥的高耸的钢架,电车驶过时,这钢架下横空架挂的电车线时时爆发出几朵碧绿的火花。”
  她转过头笑着问陈易生:“状元陈,知道这是谁写的外白渡桥?”
  陈易生眨眨眼:“我以为是你随兴脱口而出的佳句呢,正想着该怎么赞美——”
  “哈哈哈,是茅盾写的《子夜》。”唐方拍了他一掌:“还骗我说自己是文学青年,羞不羞啊。”
  “羞是什么东西?”陈易生坦荡荡大大方方完全不羞。
  “他写当时的苏州河在夕阳下是金绿色的。”唐方想了想:“嬢嬢刚来上海读书的时候,苏州河刚开始治理没多久,还很臭。爸妈带我们来外滩拍照,这里,苏州河和黄浦江接边的地方是一条线,黄绿色的,泾渭分明。”
  听唐方突然提起唐欢,陈易生有点意外,没有打断她。
  “我奶奶四十多岁意外怀上了嬢嬢,吃了两次药没能流掉,七个月的时候早产,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三斤不到。”唐方看了看陈易生:“嬢嬢天生就有十一个脚趾头,生下来就有四颗牙,乡下都说她是怪物。”
  陈易生皱起了眉,轻轻搂住她。
  “她两岁多才被发现两条腿有点不一样长。”唐方有点怅然:“奶奶忙着照顾几个孙子,发现后就去了趟乡医院,医生说要做两三次手术才有希望能治好。她们就放弃了。后来我爸给嬢嬢联系好了医院,带她来上海治病,第一次手术不巧失败了。”
  “嬢嬢上小学的时候,遇到二叔四叔家同时盖新房子,两家为了两堵墙间的十五公分缝隙打了起来,江阴的小舅公去如东调和。”唐方吸了口气:“他带了个做生意的搭子,那人是个变态,给了小舅公七千块钱,偷偷摸摸把嬢嬢拐走了。幸好我爸妈正好也回去探亲,我爸那么老实的人,差点把小舅公打死了,当夜追到扬州把嬢嬢找了回来。”
  唐方苦笑起来:“他们都说人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都是自家人熟人,就这么算了。南通的大姑奶奶生了三个儿子,特别喜欢女孩子,就把嬢嬢抱回家养。”
  陈易生的手臂紧了紧,在唐欢的身上,看不出任何过去的烙印,她的幸运是能和原生家庭切割得如此干净利落,也难怪上次遇到四红的事,唐方那么激动了。
  “再后来,爸爸坚持又联系好医院,接嬢嬢来上海动手术,这次手术挺成功的。”唐方想了想:“大概我三岁的时候,大姑奶奶得了癌症去世了,嬢嬢被送回如东,她就问我爸爸能不能来上海,不上学也行,她可以出去打工,只要不待在如东就好。我外婆和姆妈都说来上海好,一定要上学,还要上好学校。”
  唐方转身笑了笑:“其实我姆妈是真正的刀子嘴豆腐心,嬢嬢刚来的时候,进的普通初中借读,第一天就被英语老师当着全班的面嘲笑口音,数学什么也听不懂。姆妈托人情给嬢嬢找了语数外三门家教,全是教育学院的特级老师。后来她是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入S中学的,其实嬢嬢和我们也是校友呢。”
  天空渐渐发白,唐方指了指苏州河:“可惜嬢嬢在高二的时候谈了场惊天动地的师生恋,那个老师有老婆有儿子,那个女人闹到学校去,把她的脸都抓破了。学校让嬢嬢退学。当天晚上她和那个老师约了一起跳白渡桥殉情。”
  陈易生明知道唐欢没事人好好的,还是吓了一跳。
  唐方转过头看着他笑:“没想到嬢嬢跳下去后,那个老师却吓得跑了,好笑不好笑?”
  很狗血很好笑,陈易生想笑却笑不出来。
  “嬢嬢后来提到这事,说太悲催了,没想到河水那么臭,她跳下去就后悔了,喝了好几口脏水不说,还和一只黑乎乎的大老鼠并肩游了好一会儿,被救上来的时候丑得没法看。所以她这辈子最怕的不是没有人爱不是死不是老,而是丑。”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陈易生,要是我现在跳下去,你跳不跳?”唐方调皮地做了个鬼脸,问出泰坦尼克号式的问句。
  陈易生看着她笑:“还是会有老鼠的——看,要日出了,走,到前面那个角度拍照去。”
  唐方看向东方明珠后头嫣红的天空:“喂,陈易生,你一点也不浪漫!台词都忘记了。”
  陈易生牵了她越走越快:“看完日出我们去豫园吃南翔小笼,正好找家金店验一下宝石。”
  “你还带了宝石?”唐方一手抱着相机跑得气喘吁吁。
  陈易生回过头,晨风微曦中一脸灿烂的笑容:“唐方,我快死的时候只想着你,所以你不许跳,我也不跳,我们要开开心心好好过每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赠送近一千字糖给大家。
  这段应该是本章的开头,但是恐怕会被锁文,所以附送在有话说里,万一被锁就删。
  感谢订阅正版,吃糖开心哦。留言呢?
 
 
第154章 
  “陈易生——”
  “嗯?”
  唐方轻轻吻上他的眉他的眼:“你的眼睫毛一点也不长,也不翘,没我的好看。可你的瞳孔是咖啡色的,阳光下有点像琉璃,很好看。”
  “我也不能样样比你好看,你会压力太大的。”陈易生微微笑,双手摩挲着她的腰,顶了顶,腻声明示:“还要不要临阵磨枪?”
  唐方咬了咬他的唇,叹了口气有点苦恼:“怎办呢,陈易生,我觉得我爱你爱得有点多,越来越多了——”
  陈易生抬起下巴蹭她的唇:“那索性再爱多一点。”
  唐方模模糊糊呢喃了一句:“我想试试。”
  陈易生觉得这似乎是句双关句,但来不及细想,身上的人已经逐渐下移,湿润和温度扫过喉结,滑过锁骨,最敏感的一点被唇舌爱抚在齿间刺痛,整个人触电一样弹了几下,呻-吟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他忍不住握着她的腰往下压,急着找那灼热泥泞的熟悉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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