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盏得吻浓烈炙热,两人吻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松开的意思,祁盏心口的火烧得难受,额头上憋出了汗,但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怕自己小心翼翼这么久的努力,付诸东流。
他想等合适的时机。
他吻了又吻,恋恋不舍的松开陆青青,捧着她的头抵着鼻尖,轻笑。
陆青青也笑出了声,颠着媚声问:“为什么停了?”
她做好了打算,以为祁盏会……
祁盏怔了一下,随即嘴角的笑意拉大,眼底压抑着的浓稠忍不住往外翻涌,急转直下朝着某处涌去,他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祁盏的胸膛很烫,她也很热便忍不住扭了一下,这一扭不要紧,祁盏顿时闷闷的哼了一声,她感觉到某处的变化,顿时僵着不知道怎么办。
祁盏吻了吻她的脸颊,吐出的呼吸滚烫,她缩了一下身子,祁盏苦笑着松开她,翻身下床,快步进了浴室。
陆青青仰头倒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发软发烫。
浴室里的水声潺潺,她躺了会儿,祁盏的影子印在毛玻璃上,若隐若现,宛如一把火丢进了她心里。脑子里竟然之前的画面,烦躁了爬起来打坐。
脑子里水声喘息声交叠,怎么都冷静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浴室的门被拉开,祁盏的声音传了出来:“青青,帮我拿条内裤。”
陆青青募地睁开眼睛,问:“你说什么?”
祁盏:“给我拿条内裤。”
陆青青:“……”
她磨蹭了会儿:“你没拿浴巾吗?”
她明明看见祁盏拎着浴巾进去的。
祁盏哼了哼:“那玩意儿磕人……”
陆青青脸红。
祁盏催促:“你快点啊,不然我光着出来?”
她哪里受得住被他嘲笑,立马拉开桂子找,他的内裤整整齐齐放了一柜子,一一叠好摆好,还有很多都是新款连商标都没拆。
她眯着眼睛,悄悄偷看了一眼,各式各样……
立马偏过头,随便捡了条,烫手山芋一般丢给祁盏。
“你以后能不能别喊我拿?”她说。
祁盏不乐意,从门缝里伸出手假装接内裤,等她羞得别过头时,用力一拽连人带裤都给扯进了浴室。
陆青青惊慌失措,抱着祁盏的脖子,天旋地转之间就被抵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浴室里水汽氤氲,不过没有热气,冷冰冰的。
而且祁盏腰间明明围着浴巾。
她被耍了!
祁盏的诡计得逞,一脸坏笑,款款深情地勾住她的下巴往上扬:“还要不要拒绝我?”
她吞咽了好几下口水,红着脸说:“你明明就有浴巾。”
祁盏懒得跟他辩解,眼直勾勾盯着她的睡衣,快要喷火来了。
“你再废话,你就跟我一起洗。”
他说罢,作势要去打开淋浴。
陆青青拦住他的手,笑嘻嘻道:“我送还不成吗?”
祁盏咬了咬她的耳垂,她打了个机灵,他卷着笑意说:“以后,我也帮你送。”
她想杀人!
“谁要你送啊!”她狠狠地瞪了祁盏一眼。
“那我给你都藏起来。”他说。
陆青青听不下去了捶着他的肩膀,气呼呼:“你无耻,流氓!”
祁盏握住她手腕,稍微用力压在了墙壁上,四目相对时,他勾起了坏笑。
“我还有更流氓的,你要不要试试?”
陆青青忍无可忍:“滚!”
陆青青回到床上,气呼呼地裹着被子。
她心想祁盏就是得寸进尺,早知道是他没安好心就不该放他进来。
这会儿引狼入室,后悔不已。
祁盏收拾好,钻进被窝里朝着陆青青的热气黏了过去。
她猛地回神瞪着他,“离我远点!”
祁盏停了下来,等她转过身子,立马从后拥住她,把她狠狠拖进自己怀里。
陆青青挣扎了好几下,被他锁住双手,挣扎无果只能贴着他的胸膛,暗暗听着他的心跳声。
祁盏从背后凑了上去,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突然心血来潮,下巴在头顶上摩挲了好几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长吁一口气。陆青青以为他又要作怪,绷紧了身子不敢乱动。
“祁盏。”她低低唤了声。
“嗯”
耳畔传来他给她掖被子的窸窣声。
“我热。”他把她那头的被角掖得严严实实,密不通风。前面是被子,后面是他火热的胸膛,后背都快渗出汗了。
祁盏恍若未闻,箍的更紧,含糊的回了一声:“睡觉。”
她悄悄伸手到被子外面,企图扯一扯被子,要真被他捂着一整夜,指不定明天就中暑了。
她刚伸出手掌,祁盏就拽着塞进了被子里,再次掖得严严实实。
她热得慌,小手不老实的第二次尝试。
很不幸,又被祁盏抓到了。
这人好固执!
她反手扣住祁盏的手:“你不热吗?”
祁盏微微抬起身子,朝她那边看了一眼,又躺下:“热。”
她心中一喜:“那还捂这么严实?”
祁盏哂了一下:“”
祁盏在床头摸了摸,然后又重新躺下,按了好几下空调遥控器,放下后再次搂住她。
“调低了一会儿就凉快了,睡吧。”
陆青青:“……”
热是不热了,她以前从没跟人亲密接触过,更别说相拥而眠有多紧张痛苦,浑身紧绷着,精神高度集中松懈不了,脑子本来有的定点睡意,随着祁盏一个轻微的翻身被赶跑。
她瞪着眼睛想睡睡不着,眼睛睁得圆鼓鼓的等天亮。
终于在破晓时分,她扛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
陆青青望着镜子发呆,眼睛下面那两坨乌青醒目刺眼。
如果不是祁盏早早出门,她恨得找他拼命。
怎么能在艺术节初选这么关键的节点,顶着两坨黑眼圈去初选啊?
这不丢死人了嘛!
手机“呜呜”的响,她拿过手机愣了,犹豫着。
她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何木晨了吧,从祁盏受伤还是祁盏告白还是自己被诬陷那会儿,总之差点快忘了这个人。
她犹豫了几秒,接了电话。
何木晨声音一如往常,温柔清润:“青青,李如妃让你艺术节报舞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个大肥张~~~~
鞠躬,感恩~~~~
爱你们哟~~~
第42章 第 四十二顿
第四十二顿
他记得陆青青不会跳舞,李如妃以权谋私,让她报舞蹈类节目,摆明了刁难羞辱她。
她没拒绝,还笑眯眯地答应了下来。
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在全校学生面前出糗,费力不讨好。
陆青青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发愣:“是啊,等会儿就是初选了。”
何木晨本能的脱口:“别去。”
说完便后悔了,他已然没资格干涉她的事情。
“嗯?”她明白何木晨的担忧,不过她只是替社团报个节目而已,“学长,不就是跳舞嘛没事的。再说了只是初选而已……”
她虽然不会跳舞,但也学过几年,半吊子临时抱佛脚也不至于太丢面子。再说了,上次打架风波以后,她也需要机会重新让同学接纳她。
何木晨沉默了会,终是把一堆劝说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无奈道:“那祝你好运!”
陆青青挂了电话,长吁一口气。
学长还是学长,她却不再是喜欢学长的陆青青。
*
艺术节舞蹈类节目初选,陆青青第三个上台,意外进入复试。
她高兴地给祁盏打电话报喜。
祁盏电话那头提示关机。
她心事重重,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她在小区门口遇到了霍明哲,他刚从车上下来,陆青青喊了一声:“霍明哲。”
霍明哲回头,冲陆青青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钥匙:“我来替三哥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陆青青重复了一遍,问:“要去哪里?”
霍明哲打量了几眼,脸色骤然沉了下去,懊恼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见着陆青青抿着嘴唇,直直的盯着他,有些发怵:“嫂子别闹了,三哥肯定早告诉你了。”
“告诉什么?”她问。
语气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
霍明哲以为这么大事儿祁盏肯定会告诉她,谁知道没说啊,他这说漏嘴了肯定又免不了祁盏的一顿骂,想来就头疼。
陆青青跟他并排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你们到底去哪里?”
霍明哲犹豫了,他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陆青青此时这状态,不说实话肯定会误会。
“去……出差!”
陆青青哂笑:“出差?那你犹犹豫豫做什么?”
霍明哲被问得哑口无言。
本来就是出差啊,怎么被陆青青一顿质问,他就心虚了呢?
他解释:“是真出差。”
“去哪里?”她问。
霍明哲咂舌,不敢说。
“你不说是吧,我自己去找祁盏。”她瞪着他。
霍明哲没来由的心虚,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南非。”
陆青青心口一沉,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她说一声?
如果不是提前回家碰上霍明哲,他就这么走了?
昨儿晚上那么好的机会都不说,他诚心不肯告诉她。
她好讨厌他善做主张,也讨厌霍明哲知道的事情她一无所知,她讨厌至今自己还是个局外人。
“嫂子你信我,三哥没提前跟你说肯定是怕你担心,他这不是在忙,忙完了肯定跟你说了。”霍明哲尽力补救。
似乎,效果不太令人满意。
陆青青似笑非笑:“那他直接飞去南非我就不担心?”
女人在生气的时候都是丧失理智甚至是翻旧账的,新仇旧恨涌在心头全都一股脑变成了愤怒和不满,然后在胸腔里酝酿疯长,搅动着脆弱的心。
她甩开霍明哲快步往小区里走。
走了一段路,又折回来,撞见往里走的霍明哲。
她垂着眼眸,步履匆匆。
霍明哲见着不对劲,飞快追了上去:“你去哪里?”
她静静的站着,打开手机不知道在弄什么,过了会儿募地抬头,把手机递给霍明哲,凌厉道:“祁盏公司地址给我。”
她也是够失败的,都是个跟他订婚的人了,才发现一点都不了解他。
霍明哲迟疑不肯接,陆青青硬生生塞进他手里,说:“你不告诉我也可以,那你告诉祁盏他回国我们就解除婚约。”
霍明哲手一抖,不可思议的望着陆青青。
她很眼神冷厉,很理智,不是在无理取闹。
而她身上,竟然有种说不出来却足以震慑人心的气场……和祁盏很像。
霍明哲再怎么糊涂也不敢拿祁盏的婚约开玩笑,乖乖妥协在手机上输入了地址。
陆青青拿着地址,消失在他视线里。
他掏出手机飞快地打了输入了着:“嫂子杀去公司了。”
陆青青站在华悦楼下,抬头望了一眼,楼层层叠叠只能瞧见密密麻麻的窗户,随着目光远去窗户在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小,望不到边际。
华悦集团地处朝阳最繁华的地段,也是地标性建筑。寸土寸金,无不透着矜贵。
她只听说过华悦是淮安的产业,却不料想原来祁盏的公司也在这儿。
她真的很不了解祁盏!
她在门口深吸了两口气,随着旋转门进入大厅。
厅内富丽堂皇,入目之处极尽奢华。
两行人分立左右,笔挺挺的直立着,目光远探似乎在等着接待什么重要人物。
只是这两行人站在门口,她踟蹰,面露难色,总不能从这行人中间走过吧?
那行人目光落在陆青青身上,端着手恭恭敬敬的朝她鞠躬,九十度大礼,喊声整齐划一:“欢迎总裁夫人视察工作!”
欢迎声喊得响当当,宛如口号,紧接着掌声如雷。
她抬头看了一眼,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站在最前头那人,微微抬眸看了眼陆青青,弓着身子跑到她跟前陪着笑脸:“祁总裁让我转告您他正在开会,晚点下来,我带您先转转?”
转什么转?她又不是真来检查公司的!
好个祁盏啊,弄些虚头巴脑的欢迎仪式,无非就是怕她盘问出差的事情。
她冷冷道:“不用了。”
领头的人脸色骤然僵住,她不知道陆青青为什么不开心,笑容变得点如履薄冰的谨慎,“是我们的欢迎仪式让您不满意吗?”
陆青青兴致缺缺,“不是。”
那人舔了舔嘴唇,谨慎的摸了摸额头上的热汗,双腿微微发颤啊。要知道总裁夫人若是不开心,祁盏势必会追究责任,他一不高兴摘了他们的饭碗,也不是不可能。
“那能请您指点吗?我们下次改进。”
陆青青抿了抿嘴唇,四周瞅了瞅,冲那人勉强扯出了一抹笑:“你们做的很好,是祁盏的问题。”
要是他们的问题还好,这老板的问题可怎么办才好?
那人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嘴唇上下打颤,光亮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吓得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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