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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沉没的巨轮
第二天中午，泰坦尼克会承载着最后一批从爱尔兰上船的乘客驶离昆士顿，正式进入北大西洋的航行，历史上最后一批和死神撒肩而过的乘客在这里下船。
这一天多的时间，蒙爸、蒙妈、蒙萌三人各自都做了不少事情。
蒙萌按照自己的原计划，联系一艘从美国行使到英国的船只，要求船在4月14日晚上到4月15日白天之间停留北大西洋泰坦尼克号出事附近的海域，说是有一笔小型货物需要通过轮船紧急移交。
对方虽然不知道蒙萌这是什么毛病，好好的货物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装在目的地正确的船上，反而要中途在海域移交，但是一方面考虑到蒙萌的货物可能是一些国家禁止交易的黑市物品，一方面因为蒙萌开价爽快并承诺不是英国的违禁物，轮船公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连连保证会准备好一艘具有一个空货舱的轮船。
蒙萌算了算，空货舱的承载量达到了2000多人的重量，确定不会荷载量过大便同意了，毕竟当时只需要暂时落脚，后续也会有轮船赶到救援，到时候将人分出去就是。
至于救生艇一事，倒是让蒙萌犯了难。
蒙萌之前联系了30艘救生艇，想着不过是叠起来也不算很大，等到蒙萌赶到厂家在爱尔兰昆士顿附近的港口的时候，看到所谓的救生艇样品，蒙萌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候蒙萌才想起来，貌似充气救生筏是一站时期才广泛应用在军事领域的，换而言之，目前使用的救生艇，就没有一个是充气的！（1920年充气橡皮艇投入使用——源自百科）
所以，蒙萌想象中只需要在泰坦尼克占一个船舱的救生艇，实际可能一个货舱只放得下小一半。
但是这时，泰坦尼克已经在从法国开来爱尔兰的路上了。
蒙萌忙着的时候，蒙爸也没有闲着。
20世纪初叶，女权运动还没有开展的沸沸扬扬，人们对人权的重视也还抵不过资本，因此，作为一个上层阶级的男性，蒙爸能够做的事情，要远比自己的妻女多得多。
明白这个社会的处境之后，蒙爸认为没有必要打扰女儿的计划，何况这些计划只要顺利实施，确实能非常有效的完成任务，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蒙爸和蒙妈晚上睡觉的时候商量着可以留一手，作为没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也可以使一使。
想要一艘巨轮好好行使不容易，但是想让它出故障没办法行使，应当也没那么难，不是吗？
于是，赶在女儿之前到达港口坐上船的蒙爸，将自己带着的两个需要壮年男人来抬的工具箱交给负责二等舱的侍从，拿着文件包提前来到自己和蒙妈的船舱。
“怎么样？老婆，踩点踩好了吗？”蒙爸问道。
“这两天我趁着人不注意，换了装扮去三等舱和船底转了一圈，船底很多位置都谢绝乘客参观，特别是底层劳动力集中的地方，出现一个女人太过显眼，到时候可能还是要你自己去看一下。”说着蒙妈掏出了一个本子，“这是我记录的大概情况，老公你先看看。”
蒙爸接过来翻了一下：“我们待会再研究，先去接女儿吧。”
蒙妈也正有此意，蒙爸是掐着点在船刚进港停靠的时候就上来了，因为装卸货物搭载乘客还需要一段时间，泰坦尼克是没有那么快开航的，此时蒙萌还没有上来呢。
两天没见到女儿，说实话并没有很想念的蒙爸蒙妈相携去迎接女儿，却看到蒙萌在和负责看顾乘客上下船和装卸货物的二副纠缠。
“泰坦尼克的船舷只挂了一半的救生艇，我愿意将20艘救生艇捐献出来，挂满另一半，只要先生您帮我承运十艘救生艇就可以了，这样货舱的空间总是足够了吧。”蒙萌试图说服固执的二副。
原来因为货舱容量不够，二副表示最多只能装十艘救生艇上船，蒙萌灵机一动想到泰坦尼克只装了一半的救生艇，试图通过捐献的方式将剩下的20艘救生艇放上船。
然而二副是一个固执的人，不管蒙萌怎么说，仍然连连摇头：“小姐，我们白星公司并不缺这20艘救生艇，之所以没有挂满，是考虑到美观，并且给乘客足够的甲板活动空间。”
“但是挂满足够的救生艇才足够安全，不是吗？”蒙萌仍然试图说服：“只有足够的救生艇才能救全船的人，如果救生艇不够，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小姐，请您慎言。”二副对蒙萌的说法感到不满：“泰坦尼克号是一艘跨世纪的巨轮，它是如此巨大而美丽，永远都不可能沉没。”二副的语气十分的骄傲，显然因为自己能在泰坦尼克上做二副而感到自豪。
“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蒙萌的语气分不出是感叹还是嘲讽，“但我坚持认为，没有一万只有万一，为防止意外，救生艇是十分有必要的。”
“如果小姐您不放心，可以不乘坐泰坦尼克，自然有很多小轮船上挂了足够的救生艇，但是您需要知道，它们都不是泰坦尼克。”二副沉声道。
其实二副已经被蒙萌纠缠的已经有点不高兴了，如果不是因为蒙萌看着就是贵族人家的小姐，恐怕二副早就懒得搭理蒙萌，直接让船员把蒙萌赶走了。
至于你说那是买了票的乘客？那又如何？泰坦尼克作为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轮船，她的首航并不缺这一两个乘客，白星公司也不怕赔偿几个底层乘客的船票。
蒙萌和蒙爸蒙妈都感受到了二副的不耐烦，一时间蒙萌也没办法想到什么好办法，看到蒙爸给自己使眼色，只能向二副道了一声打扰了，吩咐工人先将10艘救生艇搬上船舱，才提着裙摆走向蒙爸蒙妈。
“发生了什么事情？”蒙妈一把抓住女儿的手，感觉手指冰凉，连忙捂住问蒙萌道。
“现在还没有普遍使用充气救生艇，我们作为货物的救生艇体积太大，预定到的货舱和所有空余货舱只能装下10艘，剩下20艘都没有办法运上船。”蒙萌说起这件事情不由叹气：“也是我之前没有考虑清楚，没有想到救生艇还是不能充气的时代，刚刚我试图说将剩余的救生艇捐献给泰坦尼克，但是二副非常固执的不肯答应，也不愿意让我去和船长商量。”
“所以现在存在的问题是有足够的救生艇但是泰坦尼克不愿意让我们放上船？”蒙妈问道：“对吗？”
“是这样没错。”蒙萌回答：“而且是在船不会荷载过多的情况下，为了所谓的美观和甲板活动空间，不但自己没有配备足够的救生艇，就连我提到安全隐患愿意捐献也不答应。”
蒙萌说道这里简直心灰：“这完全是为了说起来好听可以吹牛让公司股票升值，真是不作不死，只要有这种作死的人，从来不会有不沉的船。”
蒙妈闻言安慰女儿道：“别着急，没关系，不就是想把救生艇装上船吗！妈妈这几年跳广场舞别的没学会，怎么煽动家庭妇女还是懂两招的，你就等着看妈妈给你表演，妈妈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流言的力量。”
蒙妈说着拍拍女儿的手，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
“妈妈，现在已经快12点了，泰坦尼克在爱尔兰是下午两点前开的船，只有两小时，来得及吗？”蒙萌听到蒙妈的说法，立马明白蒙妈是打算利用大部分人相信流言，给泰坦尼克压力让船长他们主动加救生舱，但是时间实在短暂，蒙萌不禁有点忧虑。
“完全来得及！”蒙妈说的非常自信：“就算来不及，妈妈也有办法，就算他们不能准时开船，也要把救生艇都给我装上来！妈妈当年撕广场舞leader职位的时候，什么事情没见过？！这点事情，对你妈妈我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小case啦！”
蒙萌看着信心十足的蒙妈，神情稍微有点恍惚，好似被蒙妈散发的光芒晃花了眼。
这时候，距离泰坦尼克撞上冰山，不到84小时。
第21章 挑事的巨轮
随着汽笛的鸣声想起，泰坦尼克开始渐渐开动，海岸线距离越来越远，蒙萌眺望着远方渐渐变小的人群，轻声对站在自己身边的父母道：“现在是4月11日十四点整。”
此时，距离泰坦尼克撞上冰山还有81小时40分钟，距离泰坦尼克沉没还有83小时20分钟。
船上密密麻麻的穿插挂着泰坦尼克自己配备的救生艇和蒙萌采购的救生艇，见识到蒙妈所谓的流言大法，蒙萌的内心有一万句话不知道怎么说。
最后，千言万语也只能说一句，我妈妈不愧是能够在广场舞领域称霸群雄的人，这号召力，这煽动力，就问问，还能有谁？
看看史密斯船长那还在抽搐的面部肌肉，蒙萌不禁感叹，过去的两小时，真是一场大仗啊。
两小时前。
蒙妈说了事情包在她身上之后，也没让老公和女儿闲着，一方面让老公去和男人们交际一下，最好遇见史密斯船长之后和他谈谈自己女儿的“异想天开”，看看能不能让对方和一二等舱的男人们试着先知道并接受一个事实：霍克家女儿有二十艘救生艇在岸上没有运上船。
一方面蒙妈认为，如果蒙爸的面子够用，能够直接说服上流社会的男人和船长自然是好，另一方面，就算不能说服，等一二三等舱室的人们闹起来，大家也知道从哪里调救生舱，免得以港口没有救生舱会耽误起航时间为由，平息好不容易闹出来的事，那就是白做功了。
至于女儿，蒙妈表示，发挥你学神的特性，妈妈相信你肯定能和那些学者、工程师谈得来，脑回路估计也基本一致，根据蒙妈多年的观察，学霸学神这种生物就是你一旦提出一点，他们就不停的思考，一直要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思考完才罢休。而一旦他们思考起来，很快就会知道白星公司为了吹嘘泰坦尼克的永不沉没、为了美观和甲板活动空间而没悬挂够足够的救生艇的行为，是多么危险。
如果能碰到几个较真的，甚至会计算出现在轮船发生以外的概率有多少，一旦发生意外，这一船的人的生还率有多少，正好能为蒙妈的工作添一把火。
安排完老公和女儿之后，蒙妈才放心的发挥自己混迹广场舞这几年学到的本事。
人们常说中国大妈恐怖，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传言可以囤几十公斤食盐，然而蒙妈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来看，其实不仅是中国大妈，这世上所有的女性男性都可能产生类似的想法，关键是看你能不能触动他们脑子里的那根弦。
“日安，女士们。”蒙妈走到甲板上，凑到了一群在谈笑女士之间。
“日安，霍克夫人。”几位女士纷纷和蒙妈打招呼，在过去一整天的时间里，明显大家都熟悉的起来。
“你们知道那件事情了吗？”蒙妈压低了声音，显得很神秘的样子，果然引起了众多女士的注意，大家纷纷凑过来问：“什么事情？”
甚至有虚荣好表现的女人说：“你说那件事情吗？我当然知道。”
蒙妈自己都不知道所谓的那件事情是什么，看到女人说自己知道，明明知道对方只是虚荣想显得自己消息宁通，故而尽管内心想笑，还是忍住了，同时也庆幸这女人这样开了口，待会儿自己说什么她都会顺着说，算是多了一个捧哏。
“究竟是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众人开始小声追问。
“当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霍克夫人，您说是吗？”那女人看自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由心里得意洋洋，但事实上她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把话题抛给了蒙妈。
“没错，伍奇夫人。”蒙妈当然不会让这场戏唱不下去，连忙接道：“我刚刚听人说这船上只有20艘救生艇，据说发生意外的话连一千人都坐不了，大家都说到时候发生意外，船上大部分人都不能逃生。”
蒙妈话说完，就听周围有夫人说：“这有什么？谁不知道泰坦尼克永不沉没，霍克夫人，伍奇夫人，你们所谓的事情就是这个吗？”
伍奇夫人显然也没想到蒙妈所谓的事情就是这个，她还以为是什么大八卦呢，但是自己搭的台子，硬着头皮也要把戏唱完啊，因此只能道：“谁说泰坦尼克不会沉没，只要是船，就会沉没，救生艇的事情当然是大事情了。而且我和你们说一件秘密。”伍奇夫人再次压低了声音。
“什么什么？”众女再次凑近。
“听说海蓝之心那颗蓝钻也在这艘船上！你们是知道海蓝之心的主人是受到诅咒的！每个人都死的意外，而且千奇百怪，谁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因为发生海难而死呢？”伍奇夫人说起海蓝之心来，眼睛都冒着光。
“天哪！”“上帝啊！”“天呐！”众女发出低声的惊呼，有一个胆小的女人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下船，换一艘船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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