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你身上的味道熏到朕了。”陆晟冷冷道。
淼淼正趴在角落打瞌睡,闻言都不做二想也知道在说她,立刻转身出去了,只是出门后被小风一吹,她才有些莫名,她每天都洗澡,怎么可能有味道。
“Fong球了……”她小声抱怨着,打着哈欠往含芷宫去了,当她重新收拾好躺到床上时,忍不住舒服的叹了声气,祈祷陆晟以后犯神经都往这个方向犯,不定时放假什么的,想想就觉得美好。
她一边模模糊糊的做着白日梦,一边在无尽的夏夜里渐渐睡熟。
而另一边,没了淼淼,陆晟的心情也慢慢平复,渐渐的有了困意,在他要彻底入睡时,一双素手拉开了床帐。
竟是穿了西域舞衣的淼淼,此刻她浑身被微透泛金衣包裹,一抹酥胸微微露出,上面是一朵湛蓝的小花,又白又细的胳膊露在外头,转眼便碰上了他的脸,脚上的铃铛叮铃作响,轻轻踩上了他的床。
“做什么?”克制住心中那点火,陆晟淡淡的问,“朕不是要你滚出去了?”
“皇上说奴婢身上的味道熏到皇上了,奴婢特意洗了澡过来的,皇上闻闻奴婢身上还有味道吗?”
淼淼声音不如以往清脆,反而带了点哑意,双眼含水仿佛在克制什么,话音落了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温香的味道瞬间充斥陆晟的鼻尖。
陆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搂住了她的腰,只觉抱住的瞬间,自己那处又开始不听话起来。
“皇上,您身子是不是很热呀,奴婢帮您解决好不好?”淼淼低声说着话,手便探进了他的被子里。
被温热的小手一摸,陆晟的身子猛地一僵,呼吸倏然沉重起来,心中肆虐的冲动再也压抑不住,只想将眼前的女人撕碎咽下去。
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突然想到,或许这就是药物给他带来的错觉,真实的他对眼前的女人,或许并无半分喜欢。
他不能任由身子被别的东西控制。
淼淼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推开自己,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哀怨的看着他:“皇上欺骗了奴婢,就不能给奴婢一点补偿吗?”
“……你敢跟朕要东西?”陆晟喉咙动了动,声音暗哑道。
淼淼却仿佛不怕他一般,抿了抿唇后苦笑道:“皇上听奴婢说了那么多本子,可想将里面的东西试一下?”
“你要做什么?”陆晟死死的盯着她,接着便看到她从床尾钻进了他的被中,往他身上爬的时候身子与他的腿隔着一层薄布紧紧相贴,惹得他的呼吸又沉重了几分。
陆晟从未觉得时间如此刻一般长过,好在淼淼没有让他等太久,便从他胸前探出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皇上,要试试么?”
“……滚。”陆晟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动摇。
淼淼歪了歪脑袋,捧着他的脸吻了过去,唇齿交接之时,陆晟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双手死死握拳放在身子两边,僵硬得犹如一块石头。
淼淼却不惧这是块石头,只管捧着他的脸不住的亲吻,直到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要将自己燃化时,她才小声道:“皇上,您知道这是梦?”
陆晟一怔,目光缓慢的移到她的脸上,只见她狡黠的对自己笑着:“皇上,这只是个梦而已,您无论做什么,都不算是犯规。”
陆晟蹙了蹙眉,刚要反驳时,她便钻进被窝里,随后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理智倏然被冲垮,他像拎一只小鸡崽一般将人从被子里拎出来,两只大手一用力,她身上的纱衣便被扯碎了。
被翻红浪,一夜荒唐。
陆晟睁开眼睛时,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他盯着床帐看了许久,最后微微侧头,并未在身边找到那个女人。
一想到昨夜如此真实的接触是场梦,他的心口有种说不出的空,沉默许久后坐了起来,突然感觉到亵裤上的湿凉,他顿了一下,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猛地僵住了。
“皇上,你醒啦,”淼淼看到他坐起来后松了口气,忙过来含笑道,“奴婢叫人给您更衣?”
陆晟脸色难看,闻言幽幽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句话,淼淼没有听清,颠颠的靠近了些:“皇上您说什么?”
“……给朕滚出去。”
“……”大清早的犯神经,脑子里的泡又鼓起来了?淼撇了撇嘴,转身出去了。
陆晟独坐许久,才叫人进来伺候,出去后看到淼淼倚在门口发呆,脚尖一点一点的轻触地面,昨夜的梦境猛地袭入他的脑海,他不敢再想,冷声便要把这扰乱他心智的妖女赶走:“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奴婢等着伺候您呐。”淼淼一看他出来了,立刻站直了身子。
陆晟抿唇,半晌淡淡道:“走。”
他本以为自己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但看到淼淼后突然觉得倒也没有多难忍受,他的身子叫他占了她,他的大脑告诉他这些并非他真实想法,他偏偏谁都不听,他就是要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该怎么着便怎么着。
“……哎,是。”淼淼干笑一声,她还以为这人刚刚的意思,是让她滚回含芷宫呢,幸亏她等了一下,不过不能放假的感觉十分不快落了。
陆晟本以为,自己带着这女人定然会十分难熬,但没想到除去早上时的震惊与冲动,其余时间倒也还好,不过是看这女人做什么都煞是有趣,倒也没有饥渴到要将人拖到床上。
看来汤药对他的身体影响还不算太大,陆晟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不知道自己老板时刻在盯着自己的淼淼,开始干活之后倒也没觉得累,反而有种充实的感觉,让她闲下来时忍不住感慨一声自己这贱命,简直不被虐就浑身痒痒。
日子仿佛又恢复到以往大佬与跟班的日常中去了,有些事在二人的刻意淡化和遗忘下,仿佛真的没有发生过一般。
又是取血日。
“皇上近日如何?”国师闲聊道。
淼淼想了一下,将陆晟近日的表现说了一下,不过倒是没提纳妃的乌龙,只是说陆晟近日似乎对她冷淡了不少,或许还在因为林知跃的事情生气。
国师闻言微微笑道:“皇上心有丘壑,并非会记仇之人,他性情本就冷淡,并非针对你一人,小淼不必多想。”
……屎壳郎还夸它儿子香呢,你自然觉得他什么都好了,若不是淼淼知道陆晟是什么德行的人,几乎要以为他真是心中有丘壑的大度之人了。
呸!
“不过这样也好,小淼可是自在了许多?”国师问。
淼淼被看出了心思,讪笑一声道:“奴婢尽心做好本分,皇上如何待奴婢,奴婢都是自在的。”三两句就想套话可还行。
国师想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皇上最为自制,绝不会任由自己做违背自己的事,如今他知道了一些东西,自然会让小淼自在。”
淼淼莫名的看着他,完全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随口应和,国师看她一眼不再多言,从盒中拿出取血的工具。
淼淼看着国师的银刀小小的抽了声气,将左边胳膊上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带着伤痕的手腕。
“许久没抽了,倒是有些怕。”淼淼干笑道。
国师轻笑一声:“若是怕,便捂上眼睛好了。”
“还是不了,国师您抽。”她怕自己闭上眼睛了,这人把她肾取走了怎么办,别看这人一副最好说话的模样,可要比陆晟跟林知跃阴毒多了。
说起来这仨人要不是长相风格各有差别,她真以为是三兄弟了,不过倒是可以组个天酝boys,以病娇的风格出道,主题曲就是《你好毒》,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定能火遍全国。
淼淼正想得乐,就听到国师温和道:“好了。”
淼淼立刻回神,发现自己胳膊上已经被国师缠了纱布,她稀奇道:“国师可是在刀上用了什么药?奴婢一点都不觉得疼。”
“此药是本座这几日熬夜制出来的,既不会与皇上的药相克,也会减轻你的疼痛,本以为效果不会太好,听着你这么说本座便放心了。”国师眼中带着微微的满意。
淼淼顿了一下,看到了他眼底的黑青,心里略为微妙了一瞬:“国师看起来如此疲惫,可是因为奴婢的药费心?”说完,还没听到国师的回答,她的心便悬了起来。
“药只占一小部分,本座近日在忙皇家祭祖大典,所以才略感劳累。”国师垂眸道,眼底的黑青更加明显。
淼淼松了口气,暗道她最近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怀疑陆晟喜欢她,一会儿又觉得国师对她有意思,难不成因为孤单寂寞了,连变态都眉清目秀起来了?
解答了她的疑惑后,淼淼本想随口敷衍几句过去,却在看到国师微笑的脸后,下意识的觉得这人肯定是等着她继续问,于是求生欲使她毫无底线的屈服:“祭祖大典?那是什么?”
问完反思了一下,自己这句话的语气是不是太没有好奇的感觉了,没办法,作为把小说看完一遍的人,这里每一个听起来还算神奇的玩意儿她都知道些,尤其是女主为主线和陆晟来回拉扯这段。
“小淼不知道?”国师惊讶一瞬,随后失笑,“不知道也是正常,此事本该皇上去做,他不愿多事,便都交给了本座。”
淼淼疑惑一瞬,她记得书中这次祭祖时,陆晟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他是自己亲自去的,怎么这会儿成了国师继续代劳——
啊,她差点忘了,书中陆晟本来是不愿意去的,可女主无意中听到他和国师说话后,对祭祖大典产生了兴趣,他为博佳人一笑便去了。
也难怪现在的陆晟不肯去,女主又不在宫里,没人改变他的主意,他自己得多分裂才会愿意去。
国师见她又在走神,也并不介意,只是含笑道:“大典在相云山举行,相云山上景致好,山下的集市也有趣,小淼若是愿意去,不如去游玩两日如何?”
淼淼可耻的心动了。关于相云山的祭祖大典,《天酝虐恋》中有详细的描写,不同于真实古代的祭祖那般无趣,除了帝王或者国师登高祈福之外,每日夜间都会有篝火活动,山下村民还会着巫服、戴鬼面具整夜玩乐,算是书中为数不多有趣的情景。
可惜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书中在去的路上,他们会遇到陆晟的熊孩子弟弟陆期留下的余孽,陆晟还为了救女主受了伤,女主虽然心中别扭,但为还恩情还是留下照顾他。
后来在大典时,男主偷偷来看女主,却看到女主和陆晟状似亲密的样子,还吃醋跑了,女主发现他来过后急忙追了出去,却不料大雨倾盆,男女主被困在山洞里,还不小心吃了村药幕天席地的XXOO了。
这段剧情太经典,经典到她看过的两百本小说里,得有一百八十本类似的梗,她也从一开始的纯情小可爱变成了沧桑老司机。
“你觉得如何?”国师耐心问,“小淼若是想去的话,本座便去跟皇上说。”
淼淼咳了一声,为难道:“还是不了,奴婢得伺候皇上呢。”其实主要是因为她觉得活着挺好,万一去的路上遇到那些叛军,她又没什么女主光环,恐怕三秒钟就领盒饭了。
“祭祖大典一年一次,向来只有皇亲贵胄才能参加,今年以后你便要回南方了,恐怕此生只有这一次机会,你真的不去吗?”国师挑眉。
他每说一句,淼淼就心动一分,可是造反那事实在是……她吭吭哧哧开口,委婉道:“京都去相云山还有一段距离,咱们又带那么多贵重东西,万一遇上劫匪了怎么办?”
万万没想到她在担心这个,国师顿时失笑,觉得这姑娘的脑子未免太简单了些:“你觉得普通劫匪敢劫皇家的马队?当禁军是摆设不成。”
淼淼讪笑一声,没敢说她担心的可不是普通劫匪,国师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至于其他居心不良的人马,皇上又不在马队中,他们犯不着劫车,就算劫,也会叫他们有来无回。”
淼淼一愣,脑子瞬间清明了:对啊!她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这次又没有女主鼓捣陆晟去祭祖,所以马队中只有国师,而陆期余孽要杀的人是陆晟,既然陆晟不去,他们也就不会再计划袭击了。
她竟把这件事给忘了,淼淼好笑的拍了一下脑门,看到国师探究的眼神后立刻收敛些:“奴婢是在笑自己,竟然杞人忧天到此等地步。”
“所以你要去吗?”国师问。
淼淼刚想答应,随后疑惑:“国师看起来似乎很想让奴婢去,为什么啊?”反常即为妖,她得问清楚了。
“只是怕你在宫中待得久了会闷。”国师面不改色道。
淼淼可不信他的鬼话,可想了一下自己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身上的血,为此他比谁都尽心尽力的养自己,所以不会让自己遇到危险。
既然不会威胁她的命,那就随便了,书里的好玩情节可不是哪个读者都有权参与的,淼淼兴致勃勃的答应了,反正有国师在,陆晟应该会答应的。
想到这里,她等国师走后便开始快乐的收拾包袱,等着穿越后第一次出门旅游,陆语和李萌萌在一旁还帮着她收拾东西,一副不用担心他们要好好玩的乖孩子模样,叫淼淼开心的把两人的脸都捏了捏。
可惜快乐总是短暂的。
当夜,陆晟冷着脸将淼淼叫了过来。
“你要去祭祖大典?”他蹙眉问。
淼淼眨了眨眼睛,带着一丝小期待道:“听说相云山很好玩,国师又愿意带着奴婢,奴婢便……”
“你就说是不是自己想去的?”陆晟打断她的话。
淼淼意识到他好像很不满这件事,心里咯噔了一下,再开口便带了几分小心:“若是皇上不愿让奴婢去,那奴婢便不去了。”
他本就因为这女人不跟自己说,反而跟国师说这些感到不开心,找她过来问问,便听到她这样敷衍自己,而不是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陆晟心中那点小烦躁立刻扩大数十倍。
“朕不让你去,你便不想去了?”陆晟的声音愈发寒凉。
淼淼抿了抿唇,顺从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将狗皇帝骂了一百遍,宫里就那么缺人吗,她不就是走个五六天七八天的,值得这么大动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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