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别叫了,那个丫鬟已经被我打昏了,今晚没人能打搅我们。”李广搓搓手,一双小眼睛淫邪光芒闪烁,直勾勾的盯着妲己,“什么风,当然是妹妹的香风把我招来的啊,白日里秀莲妹妹那么看我,不就是在叫哥哥我来入洞房嘛。”
说着李广邪恶的笑了起来,往妲己逼近。
“李大哥说的正是,洞房之夜,不应该喝合卺酒吗?这样我们才能和和美美不是?”妲己娇笑着看着李广,双目如水,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取酒,李大哥等着我。”
见美人要走,李广自然不肯,往前抱住妲己在她脖颈间闻香,“美人莫不是唬我,这酒洞房完了再喝也不迟。”
妲己伸手掩住李广凑上来的嘴脸,嗔了他一眼;“怎么会呢?秀莲一个寡妇能嫁给李大哥是我毕生修来的福分,欢喜还来不及,再者厨房离这就几步路,我一个弱女子在哥哥眼皮底下,还能跑了不成,莫不是李大哥你不想娶秀莲,连合卺酒都不愿意喝?”
妲己抬起手,用衣袖抹了抹眼角,似要盈盈落泪的样子。
李广先是被妲己那娇嗔的眼波给瞄酥了,再见美人伤心垂泪,强来也是不美,看胡秀莲娇弱的样子,料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便安慰着道:“哥哥当然愿意喝,好妹妹,去去就回,可别让哥哥等急了。”
站在门槛后,看妲己快步往厨房走去,并没有要逃离的样子,纤腰肥臀映在眼里,李广咽了咽口水,垂涎欲滴。
“李广大哥,酒马上就来了,别急。”妲己高声喊道。
想着马上便要与美人共赴春宵,李广心头激荡,哪能不急,只希望快些喝完酒才好。
“好妹妹,你可快些。”
妲己捧着一小坛酒,慢慢的踱回屋子。
“我若杀了这个李广,对任务没影响吧。”妲己垂着眉眼,敛下危险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问009。
【李广非主线人物,死亡对任务没影响,但宿主动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害人譬如精神力,任务就算失败,任务若失败,扣除附加值10,用其他方法害人,对任务是没影响的,但有面对这个世界律法的风险,宿主自己决定就好。】009一板一眼回答。
叹了口气,妲己噙着笑给李广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李广看着美人回来,见她倾身倒酒,腰如柳枝般纤细,想着之后种种,如此仙子般的人物便要被自己压于□□,不由快意猥笑起来。
妲己移开手,避开李广想附上来的脏手,若无其实的把酒杯往他那边移了移。
李广见她避开自己,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心下微恼,转而又眉开眼笑,捧着眼前的酒杯,昂首迅速喝了下去。
“秀莲妹妹,该你喝了。”
妲己也不推辞,以袖掩面喝了一杯,喝完后,拎着酒坛又给续上,正要劝李广再喝,却被他按住手腕,“好妹妹,合卺酒也喝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灌醉了我,就没人疼你了。”
“想疼我的大有人在,你算什么?”妲己听见了院中传来的动静,也不再虚与委蛇,悠悠拿起手中酒杯转了转,继而泼了李广一脸,在他一脸呆滞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拿起酒坛便砸了他一头。
李广抹了抹头上的血,目眦欲裂,起身晃了晃身子伸手想抓住妲己,却被她灵活逃脱。
妲己砸了人之后,转身便跑,其间还不忘扯了扯衣襟腰带,露出雪白莹润的的肩头,和白绫红里的兜肚。
本在自家院中的林宴之出神之际,便听见了心心念念之女子的声音,听见妲己喊道“李广”,林宴之立时惊的站了起来,想到刚刚那落石声,一阵心慌,未想李广那厮竟贼心不死,后山尾随不成,便登堂入室。
搬来梯子搭在墙上,林宴之急急登上梯子爬到墙头,也不看底下情景便不管不顾往下跳,墙有二人高,他跳下之时没踩稳,崴了脚,强忍着痛意,头顶枯草,焦急地往正屋跑去,生怕自己去晚了一步,造成不敢想象的后果。
林宴之没跑几步,就看见屋子里跑出来一个倩影,衣衫不整,露出莹白一片,未待他仔细看,就被扑了个满怀。
“林夫子,救我,李广他……他……”
见怀中女子泣不成声,因为害怕还在轻微颤抖着,林宴之心里无限怜惜,想也不想便伸出手轻抚妲己的肩背,“别……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我当怎么不肯了呢,原是林秀才来了,果真是水性杨花的寡妇,林秀才,你可别听她乱说,今夜是她约我来相会的,见你来了,便摆出一副我强迫她的样子,不信,你可以进屋看看,里面还有她招待我的酒水呢!”李广看见来人,心下一紧张,急中生智倒打一耙。
林宴之抿了抿唇,刚刚似乎确实听见胡姑娘有说酒来了,怀疑之际,只见怀中的人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俏脸,眼中盈满了哀伤,似在质问你为何不信我。
他看着她的眼神,心抽了抽,他怎能信李广这个奸邪小人的话呢,也不是不知他对胡姑娘的垂涎,正了正神色,林宴之抱紧怀中之人,看着李广义正言辞道:“李广,那日我便见你神色鬼祟的跟踪胡姑娘去后山,今日你再信口雌黄也没用了,我自会向里正禀明今日的情形,势必把你这颗毒瘤赶出秀楼村!”
李广扶着门框,也不再狡辩,贼眉鼠眼在两人身上看了好一会儿,奸笑道:“林秀才倒是与这个臭娘们一个鼻孔出气,这寡妇的滋味林秀才怕是早就尝过了吧,够不够风骚,你吃肉好歹让兄弟我喝口汤啊,也不枉我对林秀才你这么多年的尊敬。”
“你……”听着李广的污言秽语,林彦之的脸气的涨红,不想与他再做无谓的争执,遂高声道:“请你离开胡姑娘的家,望你离开秀楼村后可以自省。”
“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别人怕你一个秀才我可不怕,今日该走的人是你。”李广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看着两人恶狠狠道:“还有你胡秀莲,爷看上你一个寡妇是你的福气,识相的赶紧过来,省的爷动手不小心伤了你那细皮嫩肉。
妲己听着李广言语,往林宴之怀里瑟缩几分。
拍了拍怀中的女子,林宴之嫌恶的看了眼李广,准备带妲己先离开。
看着两人即将走出院子,想到里正一向喜爱村里这个唯一的秀才,李广心慌之余恶从胆边生,几步跑到两人身后把林宴之拽倒在地。
李广虽然整日招猫逗狗,不怎么干农活,身子却也比整日读书的林宴之强健,林宴之从未与人打斗过,平日村里的这些地痞无赖也都敬着他远着他,猛然被李广踹倒在地踢了好几脚,他都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妲己来扶他,他才意识到现在的情景。
他一直信奉君子以唇舌以笔尖为剑,蛮力打斗那是莽夫所为,可今日他若秉承君子动口不动手,那身边的姑娘便危险了,于是他咬了咬压根,捂着腰腹站了起来。
“看来我下手还不够狠,林秀才竟还站的起来,你都要把我赶出秀楼村了,那我便无需再敬着你。”李广狞笑着,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林宴之从前在他眼里那是大有前途不能得罪的人,如今他要整治自己,那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想到那把高高在上清风朗月的林秀才踩在脚底,打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他心里的渴望兴奋竟不比与美人春风一度少。
“你先走,我拖住他。”林宴之喘着气轻声朝妲己叮嘱。
妲己眼里含泪,拼命摇着头。
“乖……别让我担心。”
白着脸看了他几眼,妲己往门外跑去。
见她要跑,李广自然不肯,朝她追去,却被林宴之拖住了,这个君子第一次挥舞起他的拳头,打的李广猝不及防。
吐了口血沫,李广怒目圆睁,见追不回妲己,便回头与林宴之厮打起来。
几番打斗,林宴之有些不敌,被踹的起不来身,李广也有些力气不继,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呸,你们这对奸夫□□,就算里正欣赏你,我说胡秀莲存心勾引于我,你也被她勾引了,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你说里正会处置我,还是处置胡秀莲。”
为胡秀莲的清白感到忧心,又害怕里正会信了李广的无赖之语,林宴之心焦的晕厥了过去。
看他这番情状,李广歪着嘴角嘿嘿一笑,踉踉跄跄准备离开。
刚跨出门便闻见一阵香风,耳畔传来一个娇柔女声,在夜里显得有些诡异。
“你还想到哪儿去?”
李广歪了歪头,想看是谁在说话,便觉得脑后一阵疼痛,失去意识前,是看见的是胡秀莲那张脸,在月色下笑得妩媚。
解决掉李广,妲己进门查看林宴之的情况,看他发冠凌乱,衣衫沾满尘土,膝头手肘都是破洞与血迹,脸上也都是伤,不由叹了声气,本来多么俊秀的一张脸啊。
怜惜的抚了抚书生的脸,妲己压下出门给李广补上一刀的冲动,先拍醒昏迷的喜儿。
喜儿醒来揉了揉酸痛的颈间,看着院子一片狼藉不禁张了张嘴,以为家里遭贼了,带看到地上的林秀才时,惊呼出声:“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妲己:“呆会儿再和你说,现在先把林夫子,扶到床上,你再把村里的大夫请来。”
喜儿点点头,与妲己一起把林宴之扶到了西厢房的床上,便紧忙跑出门请大夫去了。
端了盆清水,浸湿帕子拧了拧,替林宴之擦了擦脸和手,察觉到他眼皮微动,妲己红唇微勾,轻声道:“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该如何报答你,以身相许如何?不过想来,你是不愿意的吧。”
林宴之听着耳边那撩人心弦的的话语,心头猛跳,闭着眼睛感受温润的指尖擦过自己的鼻眼,身体的酥麻感盖过了疼痛。
待大夫走后,他才假装悠悠转醒,正当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胡姑娘时,门外的嘈杂声便叫走了她,他轻吐了口气,盯着屋梁心情复杂。
李广已经被里正叫人抬走了,村里的人听到风声纷纷跑来看热闹。
“胡秀莲,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需细细道来。”穿着青布锦衣的里正皱着眉,一脸严肃的问。
妲己哀凄着脸,低泣着说:“晚间李广翻墙而入,欲要强迫与我,幸而林秀才即时赶到,救我于水火,他却被李广毒打了一顿,这些里正大人都可以求证于林秀才。”
“那李广是怎么昏迷的?”
“这我也不知,许是出门被门槛绊倒磕到了吧。”妲己说着瞄了瞄地上。
里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门边不远出又一颗人头大的尖石,上面还冒着些血光,他蹲下身细细察看,半晌之后默认了妲己的说法。
“李广这个人,是秀楼村的隐患,想不到竟强闯民宅,还毒打同乡,如今自食恶果也不可惜。”安抚了几句妲己,进门看望林宴之,又是大骂了李广一通,里正便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可这一出闹剧却未随着里正的离去而平息……
第40章 书生的心7
李广命大没死,却傻了。
听闻这个消息后林宴之舒了口气,为胡秀莲的清白不被污蔑而欣喜,也为绝了一个后患而庆幸,不然他想他以后都难逃脱每日听墙角的命运了。
只是他却不知闲言碎语从来不是一个人不说,大家就不说……
因李广痴傻,整日在村间如同三岁小儿一般奔耍戏玩,大家看见他便面露嫌色,难免谈论起来前因后果,不论李广以往多讨人厌,如今成了这样,众人的矛头便都指向了妲己,说她红颜祸水,刚来秀楼村不久不仅差点害死李广,还让林秀才都为她受了伤,诸如此类的恶毒言语云云。
妲己混的比一开始更不好了,以往还会与她交谈几句的婶子阿婆避她如蛇蝎,生怕与她扯上关系,会被村里人的口水唾沫淹死,男人们与她没讲几句,他们的阿娘就会前来咬牙切齿的把他们训走。
妲己人前黯然神伤,人后却浑不在意,她不怕被排斥,只怕她们排斥的不够狠。
林宴之伤养了几天,能走之后便照常去私塾授课。
“林秀才,为何不多养几日?身子骨可马虎不得。”
“私塾还需要我去授课,耽误了这么多日,学生们都等急了。”林宴之微笑着回答正从田埂走上来同他热情打招呼的虎子娘。
“那倒也是,我家虎子在家还一直问我先生什么时候好呢!”虎子娘点点头,谄媚着张脸,忽而像是想到什么,颇有些语重心长轻声道:“林秀才,我知道你为人正直善良,之后却是要离那寡妇远一些,你们男人哪懂那些不正经女人的伎俩……”
“王婶,胡姑娘不是那种人。”林宴之听着虎子娘的话语,眉头越皱越紧,不自觉出声打断她,见虎子娘张了张嘴,似是还要劝说,他不想再听诋毁胡姑娘之语,便拱了拱手,忙道:“学生们还在等,我先告辞了,王婶。”
说完不等虎子娘再言语,便急匆匆走了,行走间他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心头微微酸涩,他们是否也都是如此想她的?是否把她想的那样不堪?
之后几日,林宴之亲眼亲眼瞧见了村民们对妲己的冷待,看着她一点一点变得寡言,苍白着脸缩回自己的壳子里,他便觉得心里钝钝的疼,以往在他眼里亲和的村子,和善的村民此时仿佛都换了一张嘴脸,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对于他而言,她哀伤凄楚的眼神便是那扎心刀,他无法阻止自己被凌迟,也不能站出来替她说话,因为一旦他开了口,她面对的风浪或许会更大。
寒窗苦读二十余载,林宴之以往在意的只有手中的书籍,隔壁搬来个美人后,倒是尝尽了酸楚,为她思忧,为她痴狂,为她变得不像自己。
待槐树落叶,妲己闭门不出已有半月。
林宴之每每听见隔壁院门打开的声音,便放下手头的事匆匆走出去,装作有事要出门的样子,可他看见的永远都是喜儿。
“林秀才,这么巧你又出门?”喜儿睁大眼睛,对自己每次出门都撞见林宴之感到十分惊奇。
林宴之臊的脸一红,握拳咳了咳,眼神若有似无的往院中瞟,低声问喜儿:“几日未见胡姑娘,她还好吗?”
说到这个喜儿就来气,眼睛圆溜溜的瞪着远处田间的村妇,“被村里人那么编排,小姐能好吗,整日吃不下饭,本来就瘦,如今看着像一阵风都能吹跑了似的……”
说着说着,喜儿就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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