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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黑莲花攻略手册——白羽摘雕弓

时间:2018-12-24 09:35:44  作者:白羽摘雕弓
  “可是‘花折’才是容娘的庇护之所,‘自由’于她,反倒是劫难,她带着孩子,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榴娘也不肯答应再收她进来。”
  “唉……”厅内只剩下此起彼伏的的叹息。
  “于是,慕容氏只得带着孩子离开了无方镇。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听说,有人在长安见过她,也不知道容娘此后有没有再遇到歹人。
  “容娘就像是无方镇的雾,天亮之后便消失了,像是从未在此地出现过一样。”
  妙妙将拉起被子裹到脖颈上,将自己裹成了一只蚕,滚到了床边。
  夜色围拢下来,帐子里很快便暗了。他在外面点亮了蜡烛。
  听说男孩子结束之后,大都没什么兴趣温存,她便趁着他起来点蜡烛的功夫,自顾自闭起眼睛,一个人安生睡了。
  慕声回过身来,手却伸进被子里,抓住她的脚踝,将她从被子里一点点拖了出来。
  “干嘛……”她慌张地扭过身来。
  他身上披着衣服,睫毛在灯下凝着一点微光,低头吻着她裸露的小腿,柔光勾勒出他发丝的轮廓,简直美得像是一副名家画作。
  凌妙妙红着脸抽了抽腿,想快点破坏掉这种诡异的虔诚美感,他便猝不及防地吻在了她脚背上。
  一阵电流似的感觉骤然沿着脚背向上,她低低哼了一声,他便难耐地俯下身来压住了她,双手捧住她的脸。
  凌妙妙眼疾手快,立即抵住他的唇,哭丧着脸:先亲脚背,再亲脸,什么顺序……
  “睡吧,别折腾了。”她眨巴着眼睛望着
  他,突然发现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他眉梢眼角带着艳色,嘴唇嫣红,黑水银般的眼珠里水光潋滟,诱人至极,只想引得人去一亲芳泽。
  这真是……真是……传说中的面含春色?
  这荒诞的感觉,刹那间让她有些迷茫,刚才被睡的到底是谁?
  她向后靠了靠,身上的痛楚又将她拉回现实,一把将他推下去,拉开被子盖住他,假意凶巴巴道,“快睡。”
  少年眨着眼睛,无辜顺从地看着她,侧脸极美。
  她心里一动,忽然无端想起说书老头形容慕容氏的话来。
  “人情世故,她多半不懂,他一样一样慢慢教过来,便像是给一副未画就的美人图,点上了明亮的眼睛一样。”
  “慕容氏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愈发美得惊人。”
  她扭过头,细细端详着慕声在昏暗灯下的脸,果真惊心地发觉他的眉眼、鼻尖、嘴唇以至于眸中神采,就如同被打磨的璞玉渐渐生光,越发显露出从前不曾显出的秾艳之色。
  妙妙心里咯噔一下,一阵无端的难过,慢慢地拱到了他怀里,伸手搂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妙妙想,这一点温柔慰藉,在他那里已经算得上蜜里调油了。
  那他原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呀。
  ——————
  基本上接上了第二个感知梦。剩余疑问后来会解释到。
  我觉得赵公子的行为很不道德但并非完全不能理解,慕容氏是没什么错,但她唯一的错也是致命的——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最后瞒不住了才说出来。不是每个成年人都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有些人不在意伴侣身份,但有些人真的在意。这个世界里,隐瞒真身和隐瞒婚史、隐瞒遗传病什么的没区别。赵公子的走,不只是“两句话”的问题,他整个爱情观都崩塌了,他根本不敢再相信慕容氏了。
  颠倒性别举个例子吧。女孩子某天遇到一个长得很帅,非常完美的男生,费尽心力把他给追到手了,放弃了富二代身份,跟家人断绝联系跟他成家生活在小镇上。她每天都在想,这么完美的人怎么被她给找到了。
  然后家人来找了,跟女孩说你现在这个丈夫有问题,他不是普通人,他展现给你的样子不是他的本来面目,是他按照你心里理想的标准去塑造的一个假人,快点跟我回家去过正常生活吧。女孩去找丈夫对质,对方也承认自己不是普通人。
  这能不恐慌吗?有的人肯定很害怕,选择回家去了,哪怕怀孕了也打掉回家了。谁知道生下来的是什么呢?家里人再不讨人喜欢,至少是真的可信任的。
  何况男性相对女性来说是比较理性而且心狠的。
  但最残忍的是,教会了一个不懂爱的人怎么去爱,再将她抛弃。爱人抛弃,众口铄金,人性之恶,都是慕容氏堕落的理由。
 
 
第96章 迷雾之城(十)
  这是妙妙头一次主动伸手去抱他。
  慕声怔了一下,不敢动了,连呼吸都不自知地放轻,全部的注意力不动声色地集中在她的手搭住的地方。他感觉到妙妙搂着他的腰,用力紧了两下,低声道:“今天都没去成花折,等慕姐姐他们回来,让他们给你复述一遍?”
  原是为这个。
  他心里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的事情,向来没人在意,现在竟有人比自己还上心。
  他顿了顿,很乖地应:“嗯。”
  凌妙妙完成了安抚,准备抽回手,他手臂却飞快地一夹,将她的手无赖地压在了自己腰上。
  妙妙哭笑不得,没再挣扎,在昏暗的烛光下,以这种古怪的姿势搭着他,忽然小声道:“子期,你是不是害怕听那个故事?”
  慕容氏的故事已经过半,他应该可以猜到后面是如何的急转直下。
  他寻觅了那么久的真相,临到跟前,却近乡情怯了。
  半晌没听见他有回音,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睫毛忽闪了几下:“就算是真的……那也是过去的事了,过去很久了。”
  他不作声,留恋地反复摩挲着她的腰侧,将那里摸得热乎乎的,半晌,手伸到腰后将她一揽,一把压进怀里。
  妙妙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寝衣,还是刚才随便套的,二人的身体紧紧贴着,她觉得有些不太自在,推了推他的胸膛,像是小动物的挣扎。
  “嗯,我怕。”他的声音忽然低低地从头顶传来。
  凌妙妙顿了顿,不挣了,仰头看着他的下巴,嘟囔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英雄不问出身?”
  说完,觉得有点人微言轻,补充论证似的,在他冰凉的脖子上轻轻啄了一下,不太熟练,警觉得像是叼虫子的啄木鸟。
  他一僵,手臂登时收紧了,那一下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仰着脖子等了半晌,也没等来第二次。
  他顿了顿,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有些委屈:“没了吗?”
  “……什么?”凌妙妙空出来的那只手正在玩他寝衣上缀的黑色珠子,骤然听到发问,满脸疑惑。
  少年眸色暗沉,在昏暗的烛光中勾了勾唇角,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望着她,眼中泛着水色,故意道:“……我连阴沟里蟑螂都不如,算什么英雄……”
  凌妙妙望着他的眼珠里果真浮现出了怒火:“人家蟑螂还觉得自己活得怪滋润的呢,哪儿像你……”
  说罢,又觉得心里酸涩,情绪上了头,勾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咬,好几次嘴唇不慎蹭到了少年的喉结,惹得他眸光暗了又暗。
  她这才撒开手,没什么力道地推了他一把,恨道:“说的什么屁话。”
  怒火一消,她便下意识地摸了嘴角,又伸手摸了摸他颈上的几个浅浅的牙印,呆住了,背后一阵凉。
  她大概是让黑莲花教歪了,总是在冲动想打他的时候,下意识上的却是嘴……
  还没想明白,就被人翻身压住了。
  少年吻着她的头发,随即急促的呼吸落在她颈侧,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腰,在她耳侧克制地问:“再来一次好不好?”
  “请您留步。”慕瑶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故事里略去的部分,能不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
  老头略一沉思,问道:“慕方士想听哪一节?”
  “在房间里,赵公子找慕容氏谈判,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老头抚了抚额头,强笑道:“不瞒您说,那珠子里的记忆有限,很多地方都是破碎不堪,有许多事,还是小老儿自己捋顺,猜出来的。”
  “那按照您的拼凑,他们大约说了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道:“赵公子径自去问慕容氏的身份,慕容氏先是沉默,随即据实告知。说自己……”他小心翼翼地瞥了慕瑶一眼,“说自己不是人,是……是……”他似乎有点不太确定,音节在嘴里将吐未吐。
  “魅女。”柳拂衣适时接道。慕瑶脸色苍白,但没有打断。
  “对,魅女。”老头眼睛一亮,有些紧张地询问道,“这魅女,是妖吧?我只怕讲出来引起恐慌,只得删去了这一节。”
  慕瑶神色复杂,指尖下意识地捻在一起,似乎不太想接受现实:“真是魅女?”
  柳拂衣道:“魅女天生无泪,若痛极悲泣,只会泣血。在那一堆透明的眼泪里,才会有一颗血珠子。”
  他顿了顿,抬抬手,示意老头继续。
  “赵公子的脸色很难看,只反复问她,为什么要蛊惑自己,为什么要骗自己?”
  “慕容氏愣了好一会儿,说自己没有,可赵公子不信,似乎是负着气,不久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赵公子为人自傲自负,在某些事情上,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猜测,难免有些固执己见,刚愎自用。
  越是在乎,越是多疑,越是止不住地乱想。
  而魅女美艳绝伦,天生就是蛊惑人心的胚子,她强辩自己是真心,又有几个人会信呢?
  慕瑶和柳拂衣一时无言,半晌,柳拂衣对着慕瑶耳语了几句,后者转身回了花折。
  待她走远了,柳拂衣才低声问:“那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可有异状?”
  “……”老头沉默了一会儿,咂嘴道,“刚生出来的时候,皮肤白得似雪,耳朵很尖,胎发长得盖住了额头,也不哭,长得是古怪得很呐。可是第二日的时候,就变得和寻常婴儿一般模样了。”
  “哦对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比划起来,“这孩子小时候,头发长得忒快,一夜之间便从肩膀长到后腰,离开花折的前一日,他娘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大剪刀,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给他握住,一把剪了。”
  “什么样的剪刀?”
  老头回忆了一下:“就是农人剪草的那种剪刀,只是剪刀轴子上,刻了个弯弯的月牙。”
  “断月剪?”柳拂衣低声喃喃,暗自诧异起来。
  慕瑶回来了,问:“那赵公子到底叫什么?”
  “这倒不知道,只是听慕容氏有一次唤他‘轻欢’。”
  赵……轻欢……
  高门大户……长安城……
  慕瑶半晌没缓过神来,这故事里的主人公,竟是赵太妃赵沁茹的亲弟弟……轻衣候。
  今日桩桩件件,都令她觉得心惊肉跳,她捉妖世家收养的孩子,生母居然是个棘手的大妖。
  这个大妖竟也是魅女……那么……和“她”有关系吗,还是说……
  她陷入了更深的沉思:如若轻衣候真的是慕声的生父,那么他手里那块玉牌,是什么情况下得来……爹娘又为什么要撒谎,说阿声是妖怪窝里捡来的呢?
  他做了个梦,梦里马蹄哒哒掠过窗边,细条状的光影纷乱,狭小的房间里,他趴在窗台上,巴望着窗口。
  这里不是那拥有如血般红罗帐的绣楼,身旁的人说的也不是轻软的南部方言。偶有马蹄掠过,扬起黄色的灰尘。
  他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家。
  裸露瘦削的脊背上有几道交错的红痕,手臂上还有青紫的甲印,惊心的累累伤痕。
  在这逼仄阴暗的房里,他曾经拥有的那一段温柔怜爱也烟消云散。
  女人跪坐在他身后的垫子上,兀自对着一面破旧的镜子点妆描眉,给那一张绝色的脸,带上艳丽的假面,眉尾斜飞,像是祸国妖姬依仗的利剑。
  漆黑眸子里倒映的天穹,慢慢从湛蓝到昏黄。
  他整日趴在窗边,期冀地望着那一点亮光,却不知道自己应该等谁。
  有时候,只是看着檐下的燕子衔着泥搭出个巢,还没等搭好,街上的小乞丐拿棍子一捅,巢便塌了,几枚小小的蛋打碎在地上,在泥点的残骸中绝望地流出浓稠的汁液。
  燕子拍着翅膀,在空中悲鸣,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家可归。
  乞丐们残忍地笑着,趴在地上将蛋液争抢分食。
  他向后缩了缩,搭在窗棂上的手指发凉。
  头顶拢上一层阴影。她身上劣质的香气伴随着风笼罩了他,他扭过头,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嘴角带着一丝冷淡的笑意:“饿吗?”
  他不自然地眨着眼睛,捂着肚子,抿了抿唇,声如蚊讷:“饿。”
  “饿啊。”她笑着,慢慢蹲下来,搂住他的脖颈,扭过去,强令他向外看,冰凉的手指让他打了个哆嗦,“看到了吗?”她指着外面那几个衣衫褴褛的癞头乞丐,“去啊,去跟他们一起吃。”
  他直往后缩,眼中的不安愈来愈重:“娘……”
  “娘养不起你。”她下了结论,脸上的微笑恶毒,“你去自己要讨要吃的吧,若是要不来,就去偷,去抢。”
  她望着他,栗色瞳孔中含着的笑意,像是无法摆脱的诅咒,“要是这点本事也没有……”她艳丽的红唇轻启,“就去死。”
  “……”他战栗着,在她转身离开的刹那,慌乱地抱住她的腿,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线生机。
  “娘……”他发出小兽似的惶恐的哀求,“我听话,我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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