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没你在我……”
蛊雕没在有机会说完心中的话,如果从一开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那是不是就不会选择自我放弃,背井离乡孤寂,即便再多的新鲜血肉,再多的美丽女子,也无法填补那空洞的心房。
“神使,我依约前来,也望神使也坚守诺言。”
隐藏已久的怜爱,终是溢出了眼瞳,目光落在那倒落的人影之上,纤细的五指划过那深刻的五官,停留在眉心之间,一束赤红的光在血月之下光华大作。
“一诺千金。”秦硕湖的声音清澈,犹如泉水自山涧流淌而过。
“这幕后之人,我们不愿涉及。”
“不劳费心,这本就是旁人的责任。”
秦硕湖静静的站在已然恢复正常的大厦顶上,但却并未出手救援廖局等人,反倒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这没想到的一步棋,看来是出自闫时轮的手笔,这一番助力日后自己只怕还有的要还了。
战马,破损的战枪,失了头颅的将军,诡怖的景象令原本开始平复的苏达斌众人,又经不住的颤抖起来,这难道是那孤魂野鬼的首领?这鬼打墙的境地应该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哟,有意思,无头将军?”
廖局一把抡起看起来至少有几百斤的大刀扛在肩上,左手还向前伸出,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第59章 神秘的廖局
无头的将军鬼魂,仿佛十分的兴奋, 长枪自地上划过, 带起的花火,骷髅马蹄的声音竟也能踏出金戈铁马之气势, 廖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久违的热血与激情,而苏达斌等人则感觉汗毛倒立, 人又开始剧烈的颤抖。
枪尖与刀刃的相交, 刺耳的金属碰撞之声,让人明白这一切绝非做梦, 即使是做梦也犹如闯入别人的梦境,你想要逃, 还要问过梦境的主人是不是会放过你。
“廖……廖局……千万要赢,这不是王者荣耀, 输了还有机会再来一局。”
“关……关羽用……用啥铭文啊?”
“这, 大约……应该是战士通用铭文吧……”
“原来……廖……廖……局也玩……王者……”
年轻的警界精英们,双腿打颤,勉励的站着, 双眼则是闭得紧紧, 连一条缝隙都不愿睁开, 他们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同僚中有人人头落地。
“后生晚辈,功夫不差, 有趣。”廖局大刀舞的呼呼作响,未见疲态,脚步依旧有力, 看起来就如同二十出头的小伙一般。
“喂,骑马的,你叫什么名字?”
“切,一点礼貌也不懂。”廖局自言自语了半天,也得不到答复,不由的啐了一口开始抱怨。
苏达斌等人的耳边只有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与廖局的自言自语声,虽说十分好奇这廖局打哪整来一把大刀,那形状还与青龙偃月刀那么的相似,但他们实在是想象力有限,全当这廖局童心未泯,收集了玩玩的,但他们却忽略了廖局凭空抓出了一把大刀。
久战不下,无头将军的鬼魂似乎极其的不悦,骷髅马频繁的嘶鸣,邪月的红光聚集成一道耀眼的光华,映照在那诡怖的鬼魂身上,这令偷偷睁眼的苏达斌,两腿一颤又一次跪倒在地。
“啧啧啧,看你执念不散也是不易,但邪性难改,我就留你不得了。”
“都给我站直了,睁大眼看清楚。”
“一骑当千,喝!”
也许是平日里局长的威严始终很高,以苏达斌为首的年轻的精英们下意识的,立正敬礼,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他们惊呼连连。
四散的骷髅马,滚落的马头,飞散的骨架,仿佛是被人拆散的模型一般,那无头的将军鬼魂,长枪立地失去坐骑,仿佛连战斗力都开始下降。
“好耶,廖局威武!”
“廖局!KO它!”
“小子,再接我一招,单刀赴会。”
廖局提劲急奔,待要接近无头将军之时,横劈大刀,金黄的刀光带着一股十分霸气的气劲袭向那鬼魂,一瞬间,苏达斌不可思议的揉揉了眼睛,他好像看到那鬼魂被拦腰斩断却马上又恢复了。
“廖……廖……局,这什么鬼东西,居然杀不死?”
“不急,陪他玩玩,你们好好看清楚了。”
“玩……还玩……廖局你不会真当在打王者吧……”
“我觉得是,刚才那不就是关羽的技能,要是给廖局来匹马那就……”
“你那么一说……我忽然明白为啥廖局到现在还在一个劲的跑没完。”
也不知道是廖局的淡定让小伙们的胆子开始膨胀,还是说人怕到了极致反而不会怕了,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而那无头将军的鬼魂却是越来越不淡定了。
“我这青龙偃月底下不杀无名之士,报上名来。”
“哦,险些忘记了,你没头,当然也不能讲话。”
“那么让我猜猜。”
“看你这战甲,X朝的吧,长枪战马,嗯让我想想。”
也许是廖局的态度太过散漫,激怒了那无头将军的鬼魂,五指紧握,破损的战甲在邪月之下竟然开始渐渐的修复,不仅如此,染血的脖颈之上,竟然开始长出头颅,这一幕叫苏达斌等人惊叫连连。
“头……头来了。”
“这都能长出来……”
“这怕是要诈尸了吧。”
“救命……”
吼是吼的很响,但这些境界精英却没一个能迈开步子,双脚好像被看不见的东西牢牢的压住,直到那头颅完全成型,一张十分正气的脸庞,六十上下的模样,眼神中的不甘与悲愤令人不由自主的心颤。
“原来是开国名将,难怪不差。”
“你识得老朽?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问题,在下靖海市公安局局长,廖天明,幸会。”
眼见自家的局长,伸手要与一鬼魂握手,众人默默的抬头,望着那诡异的血月,不由的在祷告,这天怎么还不亮,不是说青天白日之下,就不会遇鬼了?
见对方始终没出手,廖局尴尬的抱拳施礼,看着一脸迷茫的鬼魂,很显然他是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但目的就是如此。
而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只见廖局提刀起步,加速急冲两圈过后,人也飞跃至空中,大刀劈出一道耀目的刀气,化作万马奔腾的金光直冲看不见的黑暗深处。
瞬间诡异的黑暗犹如破碎的玻璃一般散落在地,街道两旁是沙沙作响的梧桐,昏黄的灯光底下除了被拉长的人影之外,什么都没。
“啧,想不到堂堂公安局局长竟然不是个人。”黑暗中传来娇媚的女子感叹道。
“怎么说话的,没家教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是人了?”廖局此时横眉怒目,不知何时长刀已不在手中。
“能破我这魅幻鬼镜,可不是普通的人类可以做到的。”
“假鬼假怪,藏头露尾,好汉不与女子相斗,但你做的这些,早晚也有人来收拾你。”
“哈,我也很期待,想要看着闫时轮要怎么一步步走向灭亡。”女人的声音在夜空中变得越来越遥远,直至完全听不见了。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廖局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一改之前的调笑与轻松,似乎变了一个人似得。
“扛上小罗,收队。”
“这,这就完了?那女人是?”
“怎么?还没看够百鬼夜行?还想来一趟?”
一群小年轻瞬间立正,满脸惊恐摇头,随后也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廖局,你平时也玩王者?关羽怎么玩的?我一直不会,要不你给大家科普一下?”
“难怪平时你们一个两个,都捧着个手机不肯放,嗯看来以后我要规定警局之内手机都必须上缴了。”
“嗷呜~别啊……廖局……您还没说怎么玩呢,您别走啊。”
看着双手背负在身后,大步流星的廖局,苏达斌忽然觉得好像有些什么忘记问了?但具体是什么呢?似乎又不是那么重要?
邪月尚未褪去,血红的月令夜空也变为暗红色,风孟村内的人只感受到扑面的阴气,冰凉透骨胜过那隆冬的寒意,止不住的牙齿也开始颤的打架,空气中的霉味愈发的严重,肉眼可见的幽幽绿光不知从何处逐渐向那栋藏匿幼童的屋子聚拢。
“先生……那栋屋子被包围了。”林朔风感觉自己修道以来从未见过此等景象,不免有些心颤。
“尸气确实涨了许多。”
“闫先生,我们要怎么做?”
陈霆山问的,也是众人想要问的,他们原地等待了已经将近一个小时,这闫时轮似乎一直没要行动,不知他在等待什么,毕竟那些幼童生死不明,多拖延一分钟,就多一份的危险,作为警察,陈霆山等人自然是焦急。
“先生,这个村子里,似乎并没活人。”
“你也发现了?”
“师傅曾经说过,当一个地方阴气太多,太浓郁时,是不可能有生物生存的,在这村子外围的植物生长的那么好,但进入村内,这些枯藤,连百年老树都已经枯死,可见不可能有生人,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那司机明明说这里还有些老人居住?”
“不过只是一些活尸,失去意识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守候埋骨此地的大人物。”
“那这些绿色的……”林朔风惊诧的不知如何形容。
“便是尸气,只不过不是此地原本就存在的。”
“先生你的意思是,是新出现的活尸?”
闫时轮微微皱眉,似乎眼下的情形并不容乐观,他转向陈霆山的方向,停顿了片刻才开口。
“你们还记得,袭击你们的东西,是什么样貌?”
“太黑了,我们看不清。”
“好像……是个女人,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影子。”
“是女子?”闫时轮似乎已经猜到袭击陈霆山一组人的凶手身份。
陈霆山并没说话,因为他看得出,自己已经不需要多做解释,这闫时轮之所以问不过就是确认自己的推测而已,当时自己看的十分清楚,出现的怪物虽然不像人,但身形与那日在问询室出现的少女十分的相似。
“先生,是……师姐吗?”林朔风真的不愿意这样想,但从闫时轮的表情中他也能够明白。
“如果是,你下的了手吗?”闫时轮没有回答,即便感受不到任何的视线,林朔风都会错觉,在闫时轮的墨镜之后,那对空茫的眼正“看”着自己。
林朔风很犹疑,但他却明白,即便自己不出手,也帮不了自己的亲人,倘若一个活人被迫成为活尸,他们丧失了自己的思想,逐渐尸化完成,那他们其实已经死了。
也不知道闫时轮从哪里摸出的匕首,右手紧握锋利的双面刃,轻轻一拉鲜血飞洒却不会滴落,每一滴鲜血犹如有生命一般,朝着那最为诡异的屋子缓缓的飞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破一道道看不见的幽绿色屏障。
“布阵。”
“先生,你的伤口。”
林朔风本想替闫时轮止血,却惊见闫时轮掌心的两道伤口,被金光包围,缓缓的开始愈合。
八名身着特种战警服饰的少年,迅速的在闫时轮的布控之下,以特殊的队形,跟随那血珠同时进入了那看不见的屏障之内,陈霆山虽然吃惊,但他并未忘却,闫时轮之前所说,他们四人必须在八名特种战警所包围的圈子里行走。
在闫时轮将要跟上陈霆山的脚步之时,一阵腥风扑面而来,浓郁的尸气近在咫尺,将身边的林朔风拉至身后,手中紧握的手杖,不知何时已经褪去红白相间的外壳,内中是流动着碧蓝色光华的剑刃。
“不知死活的东西。”
闫时轮无法看见,但林朔风此时却是心惊胆战,攻击他们的东西,他完全看不出是什么,长长的指甲却坚硬的犹如钢铁,与闫时轮手中的剑刃相交,刺耳的碰撞声,邪月之下,还泛着诡异的红光。
林朔风不敢出声,他很怕影响了闫时轮的判断,但闫时轮这样拖着自己,实在提高了他搏斗之间的难度,因为时刻要顾忌自己所在位子,令他本就慢一拍的动作,变得更为不流畅。
闫时轮单手应敌,那活尸本就力气奇大,动作却丝毫没窒碍,非常的快速,双爪握紧那剑刃丝毫不受剑上蓝色的光华影响,闫时轮疾步而退,将本被阻挡在身后的林朔风再一次拉开,后背便撞击在一处破损的墙板之上。
“先生,小心。”林朔风的提示显然已经晚了,试图放开被握紧的手,引开眼前这个怪物,但闫时轮的却始终不放手,似乎早已料到自己会有此决定一般。
“看清楚。”
“先生……”
“你的师兄,能不能救,就看你了。”
此时的林朔风才明白,原来闫时轮始终没下杀手,并不是力有不逮,而是手下留情,心中不由的一热,眼眶中的湿润也随即夺眶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苏达斌:上路支援中路啊,卧槽,夏侯惇你一个上路别光想着推塔啊。
警察甲:下路塔告破,任务完成,救命……玄策弟弟救命啊。
苏达斌:卧槽大哥,你会不会玩,会不会玩啊,不要深入敌方野区啊……
警察乙:中路要守不住了,打野快来支援一波……
苏达斌:卧槽一群猪队友,神也带不动啊?
廖局:哟,玩王者呢?手机没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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