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次事情结束,他们都能获得自由,不会再被束缚在这里,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
“阿时,人真的有灵魂,真会去阴曹地府,过奈何桥喝孟婆汤,重新投胎吗?这样是不是真的有转世轮回。”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查这些信息了。”闫时轮勾起唇角,笑容令苍舒言感觉喜悦,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的臂膀,她很喜欢闫时轮温暖的手掌,轻轻揉着自己那毛茸茸的发辫。
“要和阿时学本事,总要开始努力接受这些知识。”
苍舒言有些脸红,想想自己与闫时轮的第二次相遇,那针锋相对的模样,而当时的闫时轮也是变着法的用事实打自己的脸,最后以至于为了还恩情,从此就坠入了他布置的甜蜜陷阱中。
但苍舒言却没有后悔过,关于和闫时轮在一起,其实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因为他自己也开始有了不断的改变,过去的自己热血冲动,为了一个案件可以不眠不休的蹲点,甚至凭借毅力追人追几条街。
苍舒言了解,闫时轮的感觉很敏锐,自己的心情有任何的变化,似乎都逃不过他,想到这,不由的双颊绯红,即使现在自己承认了这份感情,还是会那么心悸,苍舒言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了?
“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又想到什么了?”闫时轮的声音极其的好听,贴这自己的耳廓,温暖清新的气息拂过,就好像喝过醇香的菊花酿一样,微醺那声音通过双耳,传入心脏,仿佛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
“哪有,哎呀,不和你说了,我不耽误你。”
苍舒言跺了跺脚,依依不舍的放开闫时轮的臂膀,她现在很了解,闫时轮每次做法都会让她离的远一些,这种保护让她感到很窝心,有时苍舒言也很好奇,为什么自己对于闫时轮的法术会有一种莫名的敬畏,甚至还有些害怕。
“硕风,带言儿先出去。”
“先生,你放心,我会保护言姑娘的。”
对于闫时轮的认真,苍舒言觉得这种时候他特别的帅,曾经自己时常笑话自己的闺蜜和警局的同事,因为过去她的世界里只有拼搏与上进,从来没想过恋爱,甚至连追星都没有过。
而自从遇到了闫时轮,从最初的好奇,到莫名的杠上,再到成了现在的小迷妹,这样一步步走来其实没有多长的时间,但苍舒言就会错觉,自己和闫时轮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
“阿时,不用担心我,你自己小心。”
轻轻的吻落在苍舒言的额头,温暖的手掌干爽又有力,抚着后颈,那种感受温馨又安心,苍舒言下意识的踮起脚尖,在那俊俏的唇瓣上轻轻一啄,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的柔软,令闫时轮瞬间的诧异,随后嘴角的弧度毫不犹豫的仰起。
“出去吧,我会小心。”
苍舒言每走一步都频频回头,她说不出这种眷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似乎一发就不可收拾,曾经有人说过,初恋就好像酸涩的果子,而苍舒言却觉得这种比喻并不正确,她感觉更像冰糖葫芦,甜蜜中带着青涩的酸,但却让人欲罢不能。
“时轮,你打算怎样做。”罗子滔的声音很低沉,可以听得出似乎很压抑。
“你心情不好?”
但是毕竟闫时轮眼盲,他不会知道罗子滔眼神中的复杂代表什么意思,他只是通过声音,与感觉来猜测,他能感受到,今甜的罗子滔与过去不同,或者说从第一次来这个医院相遇时,他似乎有有些不同了?
“如果兄弟失恋了,你会怎样安慰?”苦涩的语调还是压抑不住的流出。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呢,你是故意的吧。”
“我怕我说的太禅机,你又听不懂了。”
“喂……”
罗子滔此时是真的想好好和闫时轮干一场架,只是这个环境还真的不适合,心中的压抑只能继续深藏,他相信闫时轮一定感觉到自己对苍舒言的感情了。
“这些年,多谢你在她身边的保护。”
“总算你也说了句人话,不过……难道你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天机不可泄露。”闫时轮淡淡一笑道。
对于闫时轮一向的神神秘秘,假鬼假怪的装填,罗子滔已经很了解了,只能无奈的望向门外,那眼神始终追随着闫时轮的苍舒言。
“你知道,这堵墙之后通往哪里吗?”闫时轮站在那令人发寒的人墙前,但神色却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什么意思?”
“之前你们是不是接到消息,说有一处废弃的隧道中,传来奇怪的哭声,但因为没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也没人失踪,所以你们并没理会?”
“你是当时听见的?还是事后查证的?”
“来源很重要吗?”
“我是怕你说我玩忽职守啊。”罗子滔无奈道。
“这堵墙的背后,就是那隧道,你们所听见的哭声,就是被困的灵魂所发出的共鸣之声,但只怕还不是那么简单,稍后我会亲自去查看。”
闫时轮的手掌轻轻的贴在那人墙之上,与墙面交接的地方泛起淡淡的金光,而那个方位有一张惊恐的人脸,很年轻,让人很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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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地下人偶馆
“你们先后退。”闫时轮示意罗子滔与众多警员。
退开一定的范围之后,众人只感觉到眼前金光浩瀚, 无法直视, 原本封锁了医院,那停尸房内的冰柜也特意移开, 整面墙壁完全的显现出来,对于所有可以看得见的人来说, 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浮生若载,半生运, 一世苍天,命数循。”
闫时轮的嗓音清冽却又富有磁性, 带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像是安抚, 又像是超度, 源源不断的传入在场众人的耳内,这种强大而令人安心的吟诵,给人带来心灵上至高无上的抚慰, 令原本胆战心惊的人开始平复心情。
而一轮一轮的金色光芒自手腕上的佛珠内散出, 顺着闫时轮的手掌不断的向整面墙体扩散, 那半透明的墙面之上就仿佛荡起了水波的光华,令人称奇的是, 原本那些惊恐的面容一个个仿佛得到了宽慰,缓缓的陷入平静直至闭上了双眼。
“天啊,那些死者竟然闭眼了……”
“太神奇了……”
低低的议论声传入停尸房外的苍舒言耳内, 她一直都知道,闫时轮在警局有至高无上的地位,甚至连自己的局长也必须以他马首是瞻,不仅是因为他的术法,更是他有过人的头脑与分析力。
苍舒言的心中一直是要做一个好警察,而她也一直朝着这个方向而努力,警察要的不光是勇气,热情,更需要缜密的思维,以及不可撼动的毅力,苍舒言相信在闫时轮的身边,自己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警察,与他并肩。
“硕风,阿时这个是什么法术?”苍舒言还是很好奇,闫时轮总是会让人不断的惊讶他的能力。
“先生修为超凡,更是超越我的师傅,我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是什么法术。”林朔风的语气崇敬中还透着膜拜。
“阿时,竟然那么厉害。”苍舒言心中不由的狂跳起来,这种强大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只不过过去的自己是眼见狭隘,但现在却不同了。
“先生身负破阴灵瞳,肩负的责任很沉重,如果没精湛的修为,是不可能承担这份职责的。”林朔风没有言明闫时轮的身份,但却做出了暗示。
正当苍舒言目不转睛的注视这闫时轮的背影,整个医院都开始隆隆震动,就仿佛是地震了一样,令人感受到一种,人力是多么渺小的境界。
“星河逆施破云开,乾坤倒转镇苍穹。”
只见闫时轮将手杖向后甩出,方位恰巧是停尸房的大门,手杖仿佛有生命一般褪去外壳,显露出内中的细长剑刃,而剑刃之上泛着碧蓝的幽光,此时空中更响起隆隆的雷声,而在室外的人都不由的纳闷这紫电雷云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硕风,结阵。”
闫时轮没多解释,但林朔风却很明白,现在闫时轮分身乏术,需要自己的协助,而镇魂阵恰巧又是正一天道最为擅长的法术,此时他也完全明白,将他留在苍舒言身边不仅仅是保护,而是这最后一步,防止那些散出的魂魄会引动苍舒言的本能。
“三清地灵,孕化乾坤,阴阳无常,地游无踪。”
林朔风前行数步,身在闫时轮的手杖范围之内,踏七星,蕴八斗,指法运转之间,点点星芒至指尖散开,苍舒言不由自主的看呆了,心中更是渴望能有一日,比林朔风更强大,能成为闫时轮的帮手。
“点破人世界无痕,化!”
鲜血为引,交织成一张特殊的网,而此时闫时轮面前的墙面也净化虚无,那些被束缚的尸体漂浮在空中,随后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托住,缓缓的落在地上,苍舒言震惊,这目测至少有几十具尸体,而在那消失的墙面之处,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暗空洞。
鲜红色的血网直击那看不见的深渊,随后在那无法窥视的黑暗深处,传来令人胆寒的凄厉叫声,就仿佛有许多的孤魂野鬼的哀嚎,悲凉的感觉令在场,除了闫时轮之外的众人不由的心颤。
而此时闫时轮插入地面的手杖发出嗡嗡的鸣响,仿佛与那凄厉的叫声分庭抗礼,碧蓝的荧光愈来愈来亮,仿佛汇聚成一道大约手臂粗细的龙形幻影,不断震动的手杖散发的强大力量,令苍舒言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是震惊也是畏惧。
“星见,有劳了。”闫时轮低声的呢喃似乎是自言自语。
一阵龙吟惊天彻地,隆隆的雷声带着紫电破开苍穹,击打在那隧道的方位,而停尸房这一侧,闫时轮召回手杖,银蓝色的光芒与他身上的金色流光缓缓融合,脚步丝毫没犹疑,向着那最为漆黑的深渊走去。
“时……时轮……这怎么会没墙的……”罗子滔实在忍不住结巴起来。
“显而易见,还需要问?”闫时轮停下脚步,微微偏头道。
“我们……也要去?”罗子滔吞了下口水,觉得自己这个警察当的是越来越惊险了。
“不去,你想我帮你写报告?”
罗子滔看着众人,正在犹豫不决,而门外的苍舒言却比任何人都快,几乎是飞奔的追上了闫时轮,站在他的身边,随后便是林朔风。
“阿时,这里好奇怪的味道。”
“你们,还有你们,留下处理这些尸体,苏达斌跟我进去。”罗子滔指挥道。
被选中的苏达斌此时恨不得变成鸵鸟,只是除了放尸体的冰柜,似乎根本没地方可以躲藏,经历过许多诡异的案件,但苏达斌觉得自己的胆量真的是一点都没提升,看着窃窃私语面带揶揄笑容的同僚,内心是十分的凄苦的。
越是深入,鼻尖萦绕着的气味越是浓郁,苍舒言忍住阵阵的胃酸,她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感觉仿佛是整个人都陷入泥沼中,这种湿闷与那间酒吧给自己的感受一样,但不同的是,现在还能闻到一股诡异的铁锈气味。
“先生,就是这股味道。”林朔风皱眉道,这个味道比之前更加浓厚。
“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罗子滔不由的使劲吸了吸鼻子,除了空气不流通的味道之外,似乎没什么其他的味道。
“铁锈,还是那种好像很湿的铁锈味。”苍舒言解释道。
但空洞的环境是漆黑的,即使打开了手机的电筒,所能照亮的范围也是非常的狭小,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在什么环境之下,只感觉到似乎总有流水的声音,鼻尖充斥的铁锈味让你有一种错觉,那不是水而是血。
现在的苍舒言开始了解闫时轮的世界,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自己的心是那么的不安,如果不是闫时轮的气息与他温暖的掌心,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会踏入深渊,想到这种不安闫时轮竟然独自熬过了十多年,苍舒言不由的抱紧闫时轮的臂膀。
“害怕吗?”闫时轮轻轻握紧苍舒言的手,他能感受到自苍舒言身上散发出的悲凉,但却不确定她真实的想法。
“阿时,你不怕吗。”苍舒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说,只是她真的很无助,很心疼。
“傻丫头,没什么好怕的。”闫时轮并没意识到,苍舒言指的是这无穷无尽的黑暗,更不会想到,对于自己这种甩不脱的黑暗,苍舒言的心是怎样的酸痛。
黑暗的通道不知道通往哪里,而人在这种无法视物的境况下,心总会不安,不止苍舒言,连林朔风等人,也开始心慌,他们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被黑幕笼罩,这种扯不开的无助是这样的令人惊惶,所以对于闫时轮他们不由自主的更多了一层钦佩。
“阿时……你……不会怕黑吗。”
苍舒言知道自己的话或许会让闫时轮回忆起痛苦的往事,但她真的想了解他,想走进他的心,想在他需要自己的时候,就出现在他身边,成为他生命中指引的灯塔。
而这一问,不仅闫时轮一时讶异,连林朔风等人都没想到,这种直白的问话,刺痛的不仅是说话的人,即使是苏达斌,心内也不仅泛酸,无奈的叹息。
“没什么,我习惯了。”闫时轮没逃避,只是略有感触,但他的声音听不出哀切与苍凉,一如既往的平和,对于苍舒言来说还是那么的温柔。
或许是聊天会让人感觉时间没那么的漫长,或许是黑暗中人都难以察觉时光在流逝,直到这难以辨认的黑暗空间中,传来来了细微而特殊响声,众人才停下脚步,仔细的去分辨响声的方位。
“不用找了,不在这里。”
“先生,是什么东西?”
“人咯。”闫时轮似乎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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