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把我的未来和谁拴在一起。”我认真地反驳他,“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外面的世界再好,那对我没意义。”
“你想要归属感?”亚林一针见血的道。
“……也许吧。”我皱了皱眉,觉得他的说法不太准确,但也想不出更确切的说法,只好勉强承认。
我在保育所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重要的也没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但我确实潜意识里需要有一个牵挂的人、哪怕是一样值得倾尽全力去保护、去在意的东西。
如果在最初我看到自己今天的窘境,或许就不会放纵自己这样的依赖了,但现在,我已经选定了库洛洛,再让我放弃他去找别的什么依托,我是不愿意的。
那是库洛洛啊。
“你早晚把自己玩死。”亚林道。
“你忘了吗?要不是他那边的运气好,我现在就已经在玩死自己的路上了。”我没心没肺地莞尔道。
“我见过的疯子太多了,但你仍然是其中别具特色的一个。”亚林感叹式的嘲讽。
我侧头想了想,告诉他:“我记得原来听过一句话,爱上一个人呢,就像是同时有了铠甲和软肋。”
“我穿上我的铠甲,拼命保护我的软肋。至少在他被刺穿、或者我倒下之前……我坚不可摧。”我歪过头,笑眯眯道。
亚林哼了一声,似乎是服气了。
或者说确认我病入膏肓,他放弃治疗了。
“最后一个问题。”他道,“你如此对他,他又如何对你呢?”他冰凉地笑道:“越是生存艰难的地方,背叛和杀戮越是频繁。也许你不过是一厢情愿,那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
我一怔。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或者你想得太多了。”我对他道,“说了我没有把自己的未来和谁拴在一起。生命和人生可不能混为一谈。”
“别想那么复杂。”我坦然道,“他不背弃我,我不背弃他,就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非常重要,但莉迪亚说的话听听就过了。她言自真心,但未必准确。库洛洛下一章就来了,下一章在八月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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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个非常、非常对不起大家的决定。八月我要周更了。
周更、周更、周更。【重要的事说三遍】
我知道大家都很期待后面的剧情,做出这个决定我的压力也很大,非常过意不去。在这里向大家道歉!!!
就像对待莉迪亚这章长篇大论的话一样,我们判断一个人一件事,往往不是看她说了什么,而是看她怎么做。所以事实就是我辜负了很多人的期望,我可能没必要解释,也做好了承受失望和责备的准备。还是真的、真的抱歉。
……
如果大家愿意听听我的理由,那么还是老生常谈——我要准备十二月的考研。
事实上我去年开这个坑的时候还没准备考研(之后虽然一直为考研做准备,但也坚持有节奏的更新),当然这不是我的借口,只是一个前提——我并非不负责任的开了坑。
整个七月开始写第二部 (第二部和第一部是完全连贯的,当时我确实觉得没必要断开,所以直接开了新坑),得到这么多朋友的支持鼓励,我一方面觉得开心、荣幸,一方面也感到不能辜负大家的压力。所以七月份虽然是隔日更,但字数还是很多的,这就意味着大量的时间精力,我可以说我是尽力了。
然后时间到了八月,我想我需要踩一下刹车,毕竟十二月的考研是个固定的时间线,我现在要准备冲刺了。关于考研,其实我完全不觉得一次考试能决定什么(人生轨迹之类的都是扯淡),也没把它看得太重,但我既然想去做了,就该全力与赴。那么这当然意味着大量的时间和努力。两件同样需要消耗大量精力的事情相撞,我必须有所抉择。
而我的考量是,写小说我还有未来的一年、两年、三年(这个故事无论多长我都会写完),而需要为考研奋斗的半年只有这一个。大考之前冲刺的阶段其实是个很刺激过瘾的过程,我高考之前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过这个(曾经的失败什么的,这并不是为了博取同情)。
没有时间限制的写作为有时间限制的考研让路,这就是我的决定。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才是合适的决定。
……
好吧我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你们不要害怕,想想好消息——我保证:我不坑、我不坑、我不坑。【重要的事说三遍】
而且,我还是有存稿的——这意味着即使八月我全面断网(是的,网瘾少女我全面断网),我还是有更新的!
虽然是周更,但看到存稿的我告诉你们,真的很甜、很甜、很甜。【重要的事再说三遍】
……
最后,给各位读者的话:
八月一号是期待已久的重逢,这个你们还是可以等一等的。之后的周更,如果等不了的建议可以放一放(不看后悔真的很甜),毕竟我知道等更的痛苦(再次抱歉)。但以后还想看的朋友建议你【收藏】一下,不然我怕你把我忘了TAT~我珍惜每一个喜欢这篇文的读者,我们都爱这个故事。你们是我前进的动力,真的爱你们!
再次和大家道歉!但是注意,我真的没有断更啊,只是间隔拉长——周更而已,还是希望你们能陪伴我左右。么么哒!
2016/07/30 by 孟舒
第11章 郎骑竹马来(上)
七月一日的日历
这里是飞坦。库洛洛醒了,就坐在旁边监督我给你写信。下面是他说的话:莉迪亚,别、别担心,我没……事,你乖……乖的【后面被粗暴地涂黑一块】
【同样的笔迹换了颜色】还是飞坦。我让他闭嘴了。有这功夫不如多喘口气。下面由我转述:他让我跟你说,他受伤是因为这个冬天一直下雪,物资短缺的厉害,二区为此发生了激烈的争斗……废话太多,他就想说他受伤属于正常状况。但是我要揭穿他。普通的战斗根本无法伤到他,我们过冬的物资十分充裕。库洛洛受伤是因为他不自量力的掺和进这边两大势力的较量,主动给人当马前卒,结果不仅自己被对方强大的念能力者重伤,还带了一屁股麻烦回来,这两天砍人砍得我手酸。事实就是这样。哎呦,库洛洛在旁边气得脸都白了。那也没用,等他什么时候手不抖了再说吧。
【日历纸最下面的边缘,小得多的一行字】没地方了,玛奇也要说,你转下一张纸。
七月二日的日历
【新的笔迹】莉迪亚,我是玛奇。我开念了,库洛洛的伤就是我治的。本来缝合得很好,但他刚才抢飞坦的纸,伤口又崩裂了。他说得太肉麻,飞坦把笔都撅断了。不过很快又找到代替的。我们确实还不错,就是日子过得乱七八糟。啊,库洛洛在那边说,他开春以后就来接你。还有,趁飞坦绊住他,我偷偷跟你说,你快回来吧,库洛洛杀人杀得太凶,派克要被他吓坏了。派克是新来的同伴,也是女生。大家都还在。想念你。
……
“你在看什么?”
我窝在沙发上翻看之前同伴们给我写的信,伊路米平板中带着好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信纸倒扣在身前,猛地回头。
那家伙走路一点声响没有,神出鬼没的站在我身后,双眼黑而无神,脸色亮白,要是半夜能把人吓死。
“你吓死我了!”我抱怨道,“你走路没声,那就别在人背后突然说话啊!”
“哦。”伊路米敷衍地应道。
他就是故意的,对这一类的恶作剧乐此不疲。
“人吓人,吓死人!”我嘟囔着,把手上的日历纸收整齐,放到我专门用来装信的檀木盒子里,随手把盒子塞到沙发靠垫后面,站起来道:“我们走吧。”
现在已经是春天,说在雪化后就要走的伊路米还没走,说到开春就来接我的库洛洛也还没来,日子一切照旧。
春日和暖,亚林又出去“溜”海了,伊路米给我的补习班基本已经结课,现在我们出去就是纯粹玩耍。
阿瑟南在我和伊路米先后掌握了改变声音的技巧后,敲锣打鼓的宣布卸任,并义正言辞的告诫我们不许擅自进入诅咒婆婆的地盘儿,换言之,她要和我们,主要是伊路米,老死不相往来。
自从我给了她风辰之匙,她对我的态度变得和善起来。到现在我也不懂她之前是抽的什么风。不过我倒是看出,她性子娇,脸又嫩,根本不是伊路米的对手。
伊路米的面瘫脸下,隐藏的性格也确实太促狭了些。我这么粗暴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更别提阿瑟南了。
要是库洛洛赶得及,实在应该让他治治伊路米那家伙。但我其实又不太希望他们两个碰上面。
伊路米肯定不是库洛洛的对手,但那家伙后台太硬,我怕库洛洛吃亏。
还是算了吧。
总而言之,从去年夏天至今,我的格斗术算是基本出师了(当然还打不过伊路米),惦记多时的变声术也到了手,如今我都是用清脆的假声来讲话,习惯了倒也不算负担。
童声本来就应该清脆尖嫩,阿瑟南说,我之前相对柔和低靡的声音是因为声带长得不对,但具体怎么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无论如何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
顺便一提,新的声音仍然能够发挥言灵的力量。这一点目前只有我知道。
我跟着伊路米往沙滩后面的礁石山上走,那里高高低低的,我们玩的比较起劲儿……就是我差点磕断脊椎骨的地方。
伊路米又问我:“你刚才看什么呢?”
他一阵儿一阵儿的,有时候好奇心十分旺盛,刨根问底,真不像是干杀手这一行的——他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是信啦,同伴的信。”我回答道。不满足他,他说不定会问个没完的。
“同伴?”伊路米重复道,“是朋友的意思吗?”
“差不多吧。”我道,心里觉得同伴应该是比朋友更可以信任的存在。
伊路米突然停下不走了。
我埋头走了两步才停下,回头看他站在原地,疑惑道:“你怎么了?”
伊路米看着我道:“你不是只有我一个朋友吗?我们是朋友吧。”
“不是。当然。”我回答道,一头雾水。
“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他用陈述的语气道,脸上没有表情,但莫名让人觉得他有点委屈。
“嗯……你可以再去交更多的朋友。”我说道,朝他走过去,“快走啊,我们别站在山道上。”
伊路米抬腿往前走,兀自道:“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但你还有别的朋友。”他成功地用平板的语气表达了他的不满。
近乎幽怨。
“你的意思是,我也只能有你一个朋友?这可没有道理。我认识其他人在你之前呢。”我不甚在意地道。
“杀了他们。”伊路米轻巧地道。
“喂,这就过分了。”我的语气也严肃下来。
我转头盯着他白皙而无表情的侧脸,说道:“伊路米,交朋友呢,是普通人的福利。你要是一直用杀手的思维想问题,就干脆不要交朋友,交也交不到正常的。要是真心想交朋友呢,就要学会用普通人的思维想问题,不要总是喊打喊杀。你杀再多人,也换不来真心。”
伊路米转头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认真地问:“是这样吗?”
我看着他呆板的脸,突然想起其实他还是个懵懂的孩子,比我还小两岁呢,而且明显缺乏一些同龄人应有的常识。
我有点后悔,或许不该和他说这样有些伤人的话。
可他刚才张口就要杀人,我是真的毛了。
“算了吧,”我松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总会有恰好适合你的朋友。”
“不过动我的朋友,你想都不要想。”我语带告诫,“他们也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伊路米杀人比拔菜还容易,我是真信他动了杀心。不过他在“不要挑衅比他强的人”这方面意外地懂得分寸,在亚林、甚至一开始还能用念压摆摆架子的阿瑟南面前,都显出良好的家教。我想这样警告过之后,他大概就不会自找麻烦了。
伊路米果然没有再说什么。
我松了口气,心想这茬儿揭过去了。
走到相对开阔的山崖顶部,我四处溜达着转了一圈,伊路米道:“玩捉迷藏吧。”
“好啊。”我无所谓地表示同意。
打雪仗和捉迷藏,基本是我们玩得最多的游戏了。
第一次认识伊路米时,他抬手就掏心之前,也说了一句“玩捉迷藏”。当时我根本没注意,后来才知道,对于伊路米、不、揍敌客而言,“捉迷藏”实在不够准(凶)确(残),这三个字完全可以代换成……
大逃杀。
这样就可以理解了。
赌上生死的追逐游戏,在没有说明游戏规则之前擅自开始,就和杀人没什么两样。
当然现在,我们玩得没有那么血腥,顶多就是伤筋动骨的追跑打闹,有效训练攻击、防御、潜逃和追踪。
训练效果绝佳,但乐趣就……玩了这个以后,我做噩梦的随机点播内容又多了一项,真是可喜可贺。
“开始吧。”伊路米道,“我追你躲。”
我点点头,如果是反过来我找他,那这一天基本和没玩一样。伊路米甚至可以把自己埋进雪地里,一整天躲得不见人影。
“好,十分钟。”我道,随即找准一个方向蹿了出去。
以亚林和蜜瑟尔夫人的共计二十公里的海岸线之内为范围,我有十分钟把自己藏起来。
动手必输无疑,不被伊路米找到,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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