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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祈祷君

时间:2018-12-27 09:31:51  作者:祈祷君
  正因为他柔弱却不失风骨,所以才得到了马文才等士子的敬重,可他一人单枪匹马得不到什么家族的帮助,还不知道路在何方,又能走多远。
  说起来,傅歧倒比他强一点,傅歧欠缺的只是时间,他的家族尚在,也还没放弃他们这一支,远没有到形单影只的地步。
  马文才和梁山伯在那里心中惋惜,祝英台却不太清楚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有什么故事,只能茫然地看着他们突然一时无话。
  浮山堰的事情本就让人情绪压抑,梁山伯又受了伤,她一点都没有探究褚向事情的心思。
  就在此时,院里被拴的大黑突然发出几声欢快的吠叫声。
  “汪汪汪!”
  作者有话要说:  谁来了?
  傅歧这么快就清醒了?
  马文才和祝英台对视一眼,祝英台怕狗,马文才便出去探看。
  这一看,却看见了个让人意外的人物。
  “姚参军?”
  马文才眉头一蹙。
  “咦?我跑错地方了吗?”
  看到是马文才出来,姚华奇怪地退出去看了看院墙,再看了看院中被拴着的黑狗,满脸狐疑。
  “没走错啊。”
  “你找谁?”
  马文才不动声色。
  姚华眨了眨眼,抬起头往内张望。
  “请问,傅歧在吗?”
  姚华会教敏感的马文才做人的。
  小剧场:
  就在此时,院里被拴的大黑突然发出几声欢快的吠叫声。
  “汪汪汪!”
  大黑:(汪汪汪)我家主人打输了,打输了!
  姚华:(疑惑)怎么了?
  大黑:(汪汪汪告状)那蠢货,要是带我了我去,保准把所有人咬趴下!
 
 
第71章 急公好义
  马文才没想到姚华是来找傅歧的,微微有些意外,板着脸回答:
  “傅歧不在。”
  听到马文才的回答,这位一直性子开朗的参军脸上却少见的浮出了愁容:“不在吗?你们知道傅歧去哪儿了吗?”
  马文才往外看了一眼,因为刚刚的骚动,不少人都在他们的院子附近乱绕等着看下面的热闹,他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遂身子一侧,对他说:“这事说来话长,先进来说话吧。”
  姚华大概是真的比较急,但是也没办法,脱了鞋跟了马文才进了屋,一见祝英台和梁山伯也在屋里,梁山伯还躺在地上,敏锐地扭过头去问马文才:“他这是被人打了?出了什么事吗?”
  “傅歧和人打起来了,梁山伯被殃及池鱼。”
  这话马文才今天已经说了好几遍,顺溜无比:“所以傅歧不在,他也被抬走了。”
  “傅歧受伤了?伤得重吗?”
  姚华有些焦急地问。
  “姚先生来找傅歧?”
  祝英台眼眶还是红的,“傅歧现在应该还晕着呢,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被追电背出去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
  姚华的眼睛从祝英台微肿的眼眶和发红的鼻头上扫过,显然是误会了什么,眉头一拧,怒声道。
  “难道哪个不长眼的动了你?”
  他是将门出身,后来又在行伍中多年,这一拧眉发怒,屋子里一股森森的冷意向众人袭来,莫说一点武艺都没学过的梁山伯,就连有自保之力的马文才都打了背后生凉。
  “没没没,没人欺负我!”
  祝英台征过以后连忙摆手解释。
  姚华松了口气。
  “没出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才一脸哭过的样子。不过,你要真遇见这种事,好汉不吃眼前亏,能跑就跑,不要受了伤。就算当时真气不过,回头我替你出气,知道吗?”
  最后一句既温柔又自信,听得祝英台心里一阵发酥,但她还是认真地摇头:“我不惹事的,我也不和人打架,大概没有用得上你的地方。我哭是听马文才说浮山堰溃了,百姓还不知道怎么样,心里实在难过才这幅样子……”
  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吗?
  马文才心里冷哼。
  “不劳姚先生费心,我和祝英台同屋,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有我护着。”马文才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了,“好心”提醒着姚华自己才是祝英台的屋里人。
  但姚华已经完全顾不上马文才说什么了,直接紧紧盯着马文才的眼睛。
  “浮山堰真溃了?什么时候的事?”
  真能装!
  真一点都不知道,这么多天了,傅歧都熬到和人打起来了,他能忍着一点声音都没有?
  马文才心中冷笑,面上却还算和气。
  “今早接到了确切的消息,算算日子,是九月头溃堤的。”
  听到马文才说的话,姚华心中计算了下阿单回去的时间,他是一根筋的人,要去借钱肯定是快马加鞭,寿阳附近是戒备区,即使他有两边的通关手令,要过去肯定还要花些功夫。
  一想到阿单那时候肯定还没到寿阳,说不得就在浮山堰附近,姚华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般,额头也开始冒出细汗。
  ‘演的太好,毫无破绽啊。’
  马文才余光扫过姚华脸上,咳嗽了一声:“话说回来,姚参军为什么事来找傅歧?我记得傅歧和姚参军私交并不算太好吧?”
  岂止是不太好,自从大黑老是跟着姚华跑以后,傅歧简直恨不得姚华有多远走多远。
  “我来求傅歧帮忙的。”
  姚华叹气,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的家将阿单去帮我筹钱赎马,现在已经半月没有消息。他现在下落不明,最后一次捎信来,说是已经到了宛陵县。”
  姚华新来不久,其实对南方地理并不熟悉,阿单应该也差不多,只能按原路返回,是要路过浮山堰地区的。
  “我将他从北地带来,名分上是我的家将,其实已经和亲人没什么区别,所以我想辞去馆中的教职去宛陵打探打探,如果是被水困在那里了还好,要如果真是……”
  姚华闭了闭眼。
  总要把尸身带回来。
  “宛陵?”
  梁山伯回想了下。“宛陵应该没事,水往东流,不会直接冲到宛陵。”
  在宛陵当然没事,但阿单是要从宛陵北上穿过浮山地区才能到寿阳,这种缘由姚华自然不能多说,只能点点头。
  “我也是存着这样的侥幸之心,所以不亲自去看看不放心。”
  “这和你找傅歧又有什么关系?”
  祝英台好奇地问。
  “我找他来给我代课。”姚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馆中助教不给我离开,说是现在找不到骑射先生。我对学馆的承诺在先,如果不能得到他们的同意就不告而别,一来给我的荐人惹麻烦,二来我家家风重诺,不可轻易许诺,许了诺便不可随意毁诺,我虽心急家将的事情,却不能真甩手离开。”
  “我在求取骑射先生一职时,傅歧曾和我一起争夺这个位子,那时候我以武力胜了他,逼迫他不得不退出。”姚华接着说:“听人说他现在被家人断了用度,也是急需用钱的时候。我想着,如果我去找阿单的时候他暂代下我的课,想来馆中学官就不会那么不近人情了。”
  “所以,我才不得不来找他。”
  姚华端正的坐着,即便心情急迫,也没有因此胡乱晃动身体。
  “现在听到浮山堰溃堤的准确消息,我更是必须马上去宛陵一趟,不能再耽误了。”
  “听说诸位是傅歧的好友,还请帮我美言几句。”
  他对着面前几人一拜。
  “不是我们不帮你,我觉得傅歧现在没心思帮你上课,他现在恐怕和你一样,恨不得赶紧去浮山堰呢。”
  祝英台为难地看着姚华,“你是家将出事,他亲兄弟在浮山堰上督工,还不知道现在如何。傅歧听到浮山堰出事的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你觉得他那样,能给你代课吗?”
  “这样?”姚华脑中一转,“如果他愿意帮我代课,我可以帮他打听他兄弟的消息,他应该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吧?”
  “咦,这倒是个好主意,你要去浮山堰附近,他也想要知道浮山堰的消息,说不得他真会同意!”
  祝英台觉得这很有可能,心中为姚华高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未必。”
  躺在地台上的梁山伯,倚着墙缓缓靠起了身子。
  “出了这种事,傅家说不定已经出动大批人马前往浮山打探消息了,在浮山堰上的何止傅家公子,也不知多少官员将领。”
  “就算朝廷现在故作不知,这些人也不会放弃家人的。傅歧未必要靠你打探消息,等他家在建康的家人一到,他可以跟着建康来的家人一起去浮山堰。”
  梁山伯见姚华表情一僵,心中有些不安,安抚道:“不过,如果真这样,傅家的人比你能用的人要多得多。到时候,反倒是你可以托傅歧帮你打探家将的消息。”
  阿单身上带着通往寿阳的令牌印信,还有她写给任城王的信件,万一阿单出了事,这些都是要立刻掩藏起来的东西,怎么能让傅歧的人去打探?
  所以姚华立刻摇了摇头。
  “我必须亲自去确定他的消息。”
  “你看,如今你探查的只是一家将的消息,尚且不希望由别人代为探查,担心别人不尽心尽力;那你又怎么能确定,傅歧就愿意让你替他代为搜寻其兄的消息?这并不能成为他替你待客的理由。”
  梁山伯条理清晰,“更何况之前傅歧求职,是因为衣食无着,现在他并不缺钱,你没有什么能打动他去替你教课的理由。”
  他是个稳重的性子,说话向来不会无的放矢,又和傅歧相识多年,信服力自然比别人都强,他都这样说了……
  祝英台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姚华。
  傅歧现在不缺钱的原因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当时她只想着急人之难,没想到现在却让姚华无计可施……
  她想了想,最终也只能叹气。
  因为即便知道现在会这样,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借钱给傅歧的,那时候傅歧和梁山伯中午都只能喝凉水,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哪里看的过去。
  马文才站在一旁听完了几人的对话,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听到姚华要走,马文才第一反应自然是高兴,悬着这么把利剑在头上,这姚华要能自己乖乖求去,自然是最好。
  他甚至估摸着也许是浮山堰真的出了事,让姚华和王足失去了探寻真相的动力。毕竟他们之前借机来找他,也许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担心他是知道了什么内幕才去刺杀王足。
  但现在他知道什么内幕也已经没用了,浮山堰已经塌了,而他们双方都找不到足够举证对方的证据,否则自己不必刺杀,他们也不必派个奇怪的参军来当先生。
  姚华现在寻个理由离开,实在是再正经不过。
  想到这里,马文才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马文才笑了,他肯定有什么好主意!”
  现在这气氛这么沉闷,马文才还能笑出来,更何况祝英台已经把马文才当做了“大神”,无条件相信他什么都办得到,立刻像是抓住浮木一般向姚华推荐自己的好友:
  “他和傅歧也关系不错,你问问他啊!”
  姚华一怔,欣喜地向马文才看了过来:“马文才,你有办法?”
  他有个屁办法!
  马文才心中翻了个白眼。
  是了,他只是要找个理由离开,并不一定就是非要傅歧去代课不可,只要找到让学馆和他都能同意的条件……
  赌一赌,他是不是真的要走!
  “也不见得非要傅歧代课。”
  马文才突然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你们也许可以想想别人。”
  “想想别人?会稽学馆里还有什么人是大家都能信服,骑射又不弱于傅歧的?要是有这样的人选,先生们早就……咦?诶诶诶诶!”
  祝英台瞪大了眼睛,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
  这名字让祝英台根本不敢相信,只能张着嘴像是傻子一般看向马文才。
  姚华见祝英台表情大变,狐疑地问:“你这是怎么了?会稽学馆里还有这样的人吗?”
  祝英台见了鬼一般,颤抖着手臂指了指前方。
  姚华顺着祝英台抬起的手臂,看到了马文才。
  马文才表情淡淡,见姚华看他,对矜持地颔首。
  “没错,便是在下了。”
  ***
  姚华根本没想到马文才会愿意代他上课,而且还允诺会去和学官们说,劝服他们放他离开。
  这段日子以来,天气不好接连下雨,乙科的骑射课几乎没法上,姚华窝在屋子里几乎要长霉了,偏偏又无法违背信义甩手就走。
  他心中担忧着阿单的下落,又不知到底是水淹了寿阳还是浮山堰溃,不由得进退为难。
  若不是姚华意志坚定,怕早就乱了分寸。
  来找傅歧上课,他本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来碰碰运气。毕竟学生来学馆是为了学习的,教授别人自会耽误了学业,何况他和傅歧在大黑上还有些龃龉,他也说不准傅歧会不会趁机刁难。
  但总是要试试。
  可现在,和自己交情并不算太好的马文才居然要伸出援手?且别说他是自己的债主,就凭他的出身家世,肯定不是为了两贯钱来的。
  姚华几乎就要把马文才和“急公好义”划上等号了,心中万分感激。
  “马文才,难怪大黑会如此喜欢你,你真是个好人!”
  “是象龙,不是大黑。”
  马文才纠正。
  “是吧,是吧,马文才人很不错的,就是有时候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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