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助理一个礼貌的微笑。
听到嫁衣,周母挑眉,“嫁衣什么样的?”
“我还没看呢。”
桑先生眼神示意下,跟在他后面的人便把手中的盒子给打开,光是嫁衣就有好几套,还有首饰,头冠,周家父母一看,就被那些华丽名贵的首饰给惊到了。
他们是考古学家,对于上古的名物还是有一定的鉴赏能力,那嫁衣,还有饰品,每样拿出去拍卖,都是上百上千万的,主要是它们都具有收藏价值。
桑助理:“江小姐,老板让你挑喜欢的穿。”
江姿婳只问:“时渊喜欢哪套?”
桑助理指了指。
江姿婳:“那就这个吧。”
桑助理有点为难,“您不先试试嫁衣吗?”
“不用了,我相信他的眼光。”
时渊喜欢的,她肯定也喜欢。
与其一件件试,倒不如选他看上的款式。
既迎合了时渊的心意,又省掉不必要的麻烦。
桑助理道:“那请江小姐穿上嫁衣看合不合身。”
“恩。”
大红的嫁衣穿脱比较麻烦,所以桑助理还特地带了有经验的人来,不过明显用不上。
江姿婳会穿。
桑先生就在楼下等着,跟周家父母确认宾客名单,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是这月底的最后一天,婚礼地点是在首都郊区外的玫瑰庄园。
等了半小时,楼上传来细细动静。
江姿婳已经穿好嫁衣下来。
他们目光一转,眼中流露出惊艳之色。
火红的嫁衣用的是上等的血蚕丝制成,乃是世间独一无二,那火红的嫁衣,编织着精美的凤凰图案,熠熠生辉,宛如旭日的万丈光华,披在她身上,并不显得为何,只会将她完美无瑕的容颜更衬得明艳动人,美的让人无法抗拒,视线亦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上。
江姿婳就安静的站在那,偏偏一身浓烈的大红,让周遭的光彩瞬间黯淡,尤其她那双眼睛却又是极其清亮的,此刻,眼里晃着温然的笑意,仿佛里头藏着的是这天下间最闪耀的美好。
不得不说,时渊的眼光是极好的。
太适合江姿婳了。
周父不禁叹:“姿婳穿这身嫁衣,真的太好看了。”
简直就像是给江姿婳量身定制的。
周母满意的点头。
周父又补一句:“就是有点露。”
谁知,话一出,一下子收到周母的白眼:“我看你是太古板,微微裸肩,挽好头发,脖子带首饰才好看,仙气还有点小性感,完美。”
好吧。
周父默默不说话。
嫁衣的尺寸恰是好,不用再做任何修改。
带来的造型师设计好挽发的发型,再挑选好首饰,选好头纱,再画一个淡淡的桃花妆,黛眉似弯月,樱唇若朱丹,铜镜中映出的佳人,倾城之姿,叫天地都为之失色。
江姿婳对着铜镜淡淡勾起唇,突然很想时渊。
想什么就来什么。
时渊在微信上发来一个视频邀请,见状,江姿婳想了想,掐掉。
桑助理很尽职,这边的情况他已经很细致的朝自家主子汇报,还一顿猛夸江姿婳的颜,穿上嫁衣简直美出一种仙度。
——主子,你的眼光很好,夫人穿上婚纱简直不要太好看!
看到这些汇报过来的信息,时渊唇角微扬,不是他眼光好,是他宝宝本来长得就好看,噢,身材又好,不管穿哪个款式的嫁衣都只会把她衬托的更美。
但光是想象那个画面,时渊越想越心痒,只想亲自瞧上一眼,不过眼见婚期将近,他被岳父岳母禁制跟江姿婳婚前见面,说是习俗,要遵守。
掐掉之后,她回个语音电话。
语音一通,时渊直接的:“宝宝,视频。”
“爸妈说婚前不许见面。”
闻言,时渊便转变策略,放软嗓音,诱哄着:“可是我很想你。”
再不见一见他的宝宝,他会得相思病的。
“我也很想你。”
见状,时渊便想再进一步攻略,但下一刻,江姿婳话锋一转,“可爸妈的话也得听。”
那头,默了默。
时渊似乎死心了,口吻闷闷的:“好吧。”
甜甜腻腻的聊了几分钟,语音电话才挂断。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周母开口:“姿婳啊,妈只是说现实不能见面,但又没说不让你们视频。”
呃···
江姿婳脸微微一热,缓缓启唇:“知道。”
她只是想穿嫁衣的样子不能让时渊这么快见到,想要到结婚那天再给他一个惊喜,毕竟,嫁衣是他挑的不是吗?
周母哪还不知道女儿心里想什么,只笑笑,倒没再说什么。
这晚,桑先生见自家主子吩咐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便功成身退,那些嫁衣首饰都留在周家没带走,因为那些都是嫁妆的一部分。
万事俱备,只差嫁娶的日子还未到。
夜深人静。
江姿婳睡下没多久,隐隐察觉有细微动静。
她睡意不深,倏地,便睁开双眼。
只瞧,紧关的窗户半打开,徐徐清风吹进来,窗帘晃荡,月光跟着洒落,下一秒,薄薄的盖被被掀开,眼前便是落下一沉暗影。
江姿婳抬手,便勾住来者的脖颈。
时渊太想她了,倾身压下就吻了上去。
满腹的思念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纾解一丁点。
空气霎时湿热起来。
唇齿相缠发出的暧昧声响萦绕在这宁静的夜,连带那稍微急促的呼吸,也因为安静而无限放大。
一碰到江姿婳的瞬间,时渊身体就着火般,那情欲是一触即燃,根本控制不住,那头野兽,几乎要破牢而出。
他扣住江姿婳的双手,紧紧压着,细细柔柔的吻在她身上落下,瞧不见任何的东西的黑暗,他眼睛暗红,额头冒着薄薄细汗。
江姿婳身上散发着蛊惑人的幽香,正一点一点的啃食他的理智,神经,让他只想发狠的疼爱她。
“要是难受就不忍了。”
江姿婳不介意,不介意婚前行鱼水之欢。
因为对象是时渊,所以,条条框框的东西,她都不在乎。
时渊亲她的眼角,嗓音微哑,口吻坚决:“要忍。”他要给江姿婳最好的。
江姿婳不禁笑,“那好吧。”她眼睫轻眨,声音放的很低,就好像在情人耳边呢喃着什么情话:“刚刚我还以为你要一口吃掉我。”
顿时,时渊嘴角抿的更紧。
这个时候,他的宝宝不应该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他怀里,别再惹火吗?
他垂眸,启唇:“宝宝,别皮。”
再皮一下,他就不客气了。
江姿婳本来就不想他再忍的这么难受,所以,对于时渊充满警告的口吻视而不见,她笑容愈发勾人,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喉结。
她得劲举动,分明是想引野兽上钩。
只瞧,那喉结微微滚动。
江姿婳瞧着好玩,又凑上去亲。
当外面悬挂的皎洁月色被一朵黑云遮掩光华后,房间里的光线愈发晦暗,只听,一声克制的闷哼从喉咙里溢出,伴随而来的是那又狠又重的吻落下时,江姿婳就知道,她想要勾的野兽是上钩了。
风徐徐吹着,吹得欢快不已,花草树木晃着,仿佛在鼓舞,忽然间,小洋房院前种着的玫瑰含苞待放,绽放出最娇艳的时刻,那缕缕花香扑鼻沁人。
第一卷 第203章:行僵
翌日早晨。
江姿婳撑开眼皮,昨晚留宿枕边的大妖已经不见踪影,清晨的阳光稍稍刺眼,她走到窗前,一阵风吹进来,只闻到扑鼻而来的花香。
视线眺望出去,那一束束玫瑰绽放的娇艳,周父手里拿着剪刀,旁边放着花篮,他在采花。
江姿婳记得,昨天晚上玫瑰还没开花,今天一早却如此开的如此娇艳欲滴。
隐隐,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想到时渊。
逐而,再想起昨晚床上缠绵悱恻的画面,脸微微一热,昨晚···差一点点,时渊就丢盔弃甲了。
站在窗前半响,她才转身去洗漱。
···
过两天,小慧的手臂果真好了。
秦医生知道后,脸色有点古怪,不禁怀疑,那张黄符真这么灵吗?还是只是凑巧治好小慧的烂疮?前者是可能性比较大,但身为提倡科学的医生,他心中仍是呐喊着不可能的旗号,而后者,也不可能只是凑巧,当时小慧手臂上的烂疮看起来就很严重,连他一时都没好办法,要不然不会建议她去拍片看是不是沾染什么病毒细菌。
此时,那张黄符仍放在诊室的抽屉里,周医生上午一直在就诊,很忙,也就忘记那张符的存在,直到离开,忽是想起来那天江姿婳说他会用得上,不由自主的就把符放进口袋带走。
这天,月圆之日。
附近某种大楼发生火宅,有不少被火烧伤的市民送到医院。秦医生替一名皮肤大量烧伤的病人做皮肤移植手术,大概夜里八九点钟,他才出的手术室。
手术完,有喝一杯咖啡解乏的习惯,他泡了杯咖啡,便上顶楼,准备透透气,吹吹风。
坐电梯直达顶层,电梯门还没开,似乎便听到猫叫的声音。
秦医生便疑惑了,医院怎么会有猫?
电梯门一开,他心存疑惑的踏出去,再朝上走一层台阶,推开天台的门。
又是喵的一声。
秦医生侧目。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脸上有一道很深伤口的中年男人,他姿势诡异,就像动物一样趴在地上,头扬起,对着月亮张着一张嘴,而且,身上长满黑色毛发。
一瞬间,秦医生便想起小慧那日在诊室里说过尸体诈尸的事,除了她,没有人亲眼所见,所以,没有同事相信她,此刻,当真正见到,医生的心态瞬时崩了。
又是喵的一声。
这一声喵,似乎叫的很是畅快欢愉。
秦医生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看到尸体旁边有只黑猫,它眼睛绿幽幽的,很快,那只黑猫忽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见尸体身上的黑色毛发渐而长得浓密,很快,它像是吃的很饱,舒服的打一个饱嗝,有一缕黑气从它嘴里喷出来,紧随,秦医生见尸体忽是抬起有点脏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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