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捏着手,“没,没关系。”她舔了舔唇,有点紧张的问,“他是你男朋友吗?”
程伊:“是啊,不用多久我们就会成亲,我会成为他携手一生的伴侣。”
“噢……噢。”得知如此,蝶衣眼睛里闪过迷茫,心痛的感觉,连带她的四肢都有点发麻,忽然,她想起什么,问:“我记得你的衣不是这个衣,是伊人红妆的那个伊。”
“是以前办理资料证明的工作人员把我的字给写错了。”
“啊~”蝶衣恍然。
程伊盯着她看,眼神有些古怪阴冷,可很快一闪而逝,“没想到你愿意从森林里走出来,我以前,还以为你会一辈子呆在那,不接触外界。”
蝶衣笑了笑,没说什么,原本她也以为是这样的,因为森林里的前辈都跟她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人很坏,可是……后来她遇到了阿城。
她为了他,买下这座民宿,一心一意的等他来找她,可是,阿城是来了,但却是带着程伊,他还忘了自己。
此时,另一边,江姿婳与时渊正在徒步登山,他们脸不红气不喘的从山脚爬到了山顶。把原本同步登山的游客甩在后面,有的游客本来跟在他们后面的,可是眨眼,他们就不见了。
走得很快!
江姿婳走累了,或者不想走了便让时渊背她继续上山。
沿途看见什么漂亮的风景,便是举起手里的单反,咔嚓一声,拍照记录下来。
不过,单反相机里入镜最多的还是时渊,不同的景点,不同角度的,因为颜值过硬,哪一张都特别好看,有拍出大片的感觉。
此时,他们在半山腰停下,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时渊拆开饼干,喂江姿婳吃。然后,又喂她喝水。
只是,江姿婳始终低头看着相机里拍的照片。
一会,他终于忍不住,“宝宝,我就在你面前。”
言下之意,我就在你眼前,为什么看的却是相机里的他。
江姿婳抬头,见时渊抿着唇,她把单反放下,便超时渊伸出双手
时渊抱住她,放在腿上。
她解释,“我在挑手机屏保啊。”
“噢~”时渊抬手把单反拿过来,“我们一起挑。”
“好。”
渐渐,傍晚余阳。
他们从山上下来,回民宿路上,经过一个小村庄。
村庄大概就几十户人家,此时,灯火通明,江姿婳却嗅到了村子里一缕阴森的鬼气,是恶灵。
这鬼应该是躲起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来作恶多端。
临近清明,不少在外打工的人回家祭祖,此时,村子里,有一户人家,正提心吊胆的。
这户人家姓黄,人称黄叔,平时,都是他一个人在这大宅院里居住,儿子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趟。
只是,随着生息越做越大,每年回来的次数是越来越少。
儿子倒是想接他去外面住,不过他舍不得走,城市的空气哪有这里好,况且,他的亡妻就葬在这里。
今年,儿子在外面讨了个洋媳妇,对方还怀孕了,有三个月了,这不清明,他想把人带回家见见他,顺便拜祭亡母。
问题就出在怀孕的儿媳上,他们这个村子有脏东西,孕妇不能在村子里过夜,否则,会出事的。
以前,不是没发生过有怀孕的女人在村子里住一晚,结果中了邪似的砍人,砍不到人就开始自残,这一尸两命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好几回了。
自此之后,再没有村里的女人怀孕会呆在村子里过夜。
他让儿子带自己媳妇到县里酒店住下,避免发生以前那种惨案,儿子倒是心里有些动摇,他从小在这长大,知道这是事实,可他媳妇却并不当回事。
“我是无神论者,不怕这些邪的,况且我就只是住一晚,能出什么事啊。”
“跑来跑去,太麻烦,况且,这不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吗?”
黄先生还能说什么,现在没发生,是因为本地人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尝试,不过他也心存侥幸,万一真的过去了呢。
黄大爷见儿子儿媳没有出去住的意思,也不再劝,只是把从一位大师里求来的黄符给了儿媳,叮嘱她晚上睡觉要带在身上。
儿媳收下。
江姿婳在村子里逛一圈,最后布下一个阵法才同时渊回的民宿。
这民宿就蝶衣独自在晶莹,所以店里大小事都是她亲自在打理。
一回来,江姿婳看到蝶衣的眼睛有点红,像是刚哭过,鼻子也红红的。
她见他们回来,不得已扬起一抹笑,有点牵强,但看得出来她很努力的笑。
江姿婳心中有疑惑,刚想问什么,楼上传来一个甜腻的声音,“阿城,我们晚上吃什么?”
一男一女下楼。
江姿婳明显看到蝶衣神情僵硬,她低着头,几乎快埋到搁在面前的书本里。
江姿婳这才抬头看他们,女人是一只女妖,几百年的灵芝化形,而男人,则是人类,个子很高,长得也很帅,身上气质温润。
那个阿城说,“随便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想。”
阿城的眼神却是不受控制的看在前台坐着的那抹身影。
程伊,“我想想。”说着,她余光在打量江姿婳他们,不过,道行不够,并未察觉出什么。
走远之后,蝶衣才失魂落魄的抬起头,脸色很难看。
江姿婳似乎猜到什么,“你等的男人出现了?”
第一卷 第213章:要睡觉
蝶衣惨白张脸,静默一刻,点头。
她满腹的委屈无法发泄,本来隐忍了许久,可现在因为江姿婳一句简单的问候,那眼泪,哗啦啦的夺眶而出。
那眼泪掉落地上,最后化作光点消散不见。
蝶衣使劲用手背擦拭眼泪,却也擦越多,根本擦不完。
她眼睛雾蒙蒙的,视线很是模糊。
这蝶衣哭起来,哭声很小,只是眼泪拼命的掉,看起来就很让人垂怜。
江姿婳确实看的心有点软,便是拿过干净的手帕上前,“擦擦眼泪吧。”
“谢谢。”蝶衣接过手帕,轻声道谢。
江姿婳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从第一眼,她确实挺喜欢蝶衣的,会愿意跟她做朋友,因为她很纯净,她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令人身在穆如春风的世界里。
于是她转个身,唇微微翕动,“时渊,你先上去等我好不好?”
时渊瞥她一眼才缓缓收回,“噢,好吧。”他宝宝难得对一个人,哦,不,一个灵表示友好,从来占有欲很强的时渊表示,“不过宝宝你要快点。”
“嗯,知道了。”
于是,时渊转身上楼。
其实,对蝶衣这个灵,时渊已经可以说是相对宽容,换做别人,他可不一定会让江姿婳接触。
等时渊走后,只有门口的风铃因为风吹进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江姿婳并非是爱管闲事的人,只因这蝶衣她挺喜欢的,再说,世间的灵少之又少,作为人,应该爱护有加才对。
蝶衣哭了会,兴许是感受到了江姿婳传达过来的友善,她眼泪渐渐收住,只不过眼睛红通通的,心思仍然很沉重,“刚才那个男人就是阿城。”
我深刻的记得他的样子,味道,日日夜夜的想念,所以根本不会认错。
“可是他不记得我了,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他看着我的时候,他的眼神好陌生啊,而且她是陪着程伊回来,他们是情侣,而且很快就要成亲了。”蝶衣很难过,那一颗心,像是被一根绳子打上了死结,使劲的拧住,好疼。
程伊,是那个女妖吧。
蝶衣性子太纯,她根本不会发火,不会上前质问,她只因为一个约定,就憧憬的等待的三年之久。
性子也软的像水,是很容易被欺负的。
“你原先认识那个女妖?”
蝶衣:“认识,程伊跟我是同一片森林出生的,三年前,她去了城市打拼。”
江姿婳沉思,眯了眯眸,“她以前有见过你的阿城吗?”
蝶衣想了想,“没有。”
回想起初次见面,是蝶衣在森林里迷了路,还因为摘果子吃从树上掉下来摔伤了脚,后来她就遇到了阿城。
阿城很好。
替她包扎伤口,还替她买好吃的,她带他去了很多漂亮的地方,阿城笑着说谢谢她,蝶衣从未有哪一天,像那天那般那么快乐。
其实,像蝶衣这种灵,最觊觎的就是跟人接触,但那时,阿城身上的气质太正直,他说他是军人,只会守护他们的国,不会做伤害践踏的事情。
没有……吗?
江姿婳是不信的,“你不觉得你的阿城走后她就离开了森林很奇怪吗。”
不是江姿婳想多,而是事情这么凑巧,她会这么想也理所当然把。
况且,那只女妖可不是什么好鸟,身上的杀戮之气那么重,就算能骗到其他人,也骗不了他们。
归根结底,江姿婳认为是自己重生之后变得太厉害的缘故。
蝶衣愣了愣,以前她确实不觉得奇怪,只是江姿婳现在提了下,她道:“你这么说似乎是有点奇怪。”
江姿婳微笑:“你要小心她,她很坏的。”
蝶衣有点无措起来,她舔了舔唇,“我……我好像打不过她。”
如果真的有问题,那她一定会去弄个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如江姿婳所说,程伊很坏,动起手来,她根本不是对手。
江姿婳挑眉,决定帮帮她,“你把手心伸出来。”
蝶衣伸手出去,摊开掌心。
“你不怕我是坏人?”
“你是好人。”蝶衣坚定的道,她兴许看不出恶人,可是好人,是她最擅长辨别的,这么多年她能够平安无事的呆在这里,也因为这份能够辨别好的能力。
江姿婳又笑了笑,在她掌心画下一道符箓,那金色的符文在她掌心闪闪发光,最后隐在手心。
蝶衣的眼睛瞬时闪过崇拜,“你真厉害,我听说过气符只有最厉害的天师才能画的出来。”
噢,江姿婳倒是不介意当那个最厉害的天师。
“这道符能保护你不受到伤害,不过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出什么事,你可以联系我,我会帮你。”
蝶衣点头,扬起感恩的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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