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适合更鲜一点的颜色。
萧玉轩在心里暗暗的想,也难怪自己父亲会生出那样的心思,萧子鱼的确生了一副不错的容貌。
“花灯会上你不是遇见八皇子了吗?”萧玉轩敛了心神,“我听闻八皇子和小爷的感情极好,所以经常去白家小住。这次,八皇子来姑苏就是借住在李大人的府上,以他的性子,肯定会邀请小爷同住!”
白家小爷白从简自幼身子孱弱,这些年连御医院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太医们都一致认为,白从简活不过而立之年。至于婚后同房,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来日能替白家开枝散叶的,肯定是白渝或者白清。
因为他们对白从简的身子,束手无策。
其实,这次白从简前来姑苏,是来探望韩老爷子的。
今年年初,白家小爷白从简刚行了冠礼,为白从简赞冠的是户部尚书陈留陈阁老。因为白从简的双亲不在,替白从简操持冠礼的是丹阳公主的胞妹楚兴长公主。
白从简的字是丹阳公主临终前便取好,所以他这次用了这个字号:无竟。
白从简行了冠礼,便是成人。
既是成人,就该成家。
然而白家这位小爷,因为身子的缘故,到现在都没有一门合适的亲事。
韩信芳曾和他无意提起,万启帝有意将十三王爷膝下的永泰郡主赐给白从简为妻,然而后来不知为什么不了了之。
萧子鱼又剥了一颗桂圆干,“二堂哥果然是个通透的人,这都被你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我昨日是误入了一片林子,才和小爷有了一面之缘,至于八皇子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说起来,她和八皇子也不过是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便送你墨菊?而且一送还是两盆?”萧玉轩细想片刻,“莫非,是你提出要墨菊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
毕竟以白家的财力,莫说两盆墨菊,就是再珍贵的东西,白从简也能弄来。
但是这次,白从简从来的却是顾氏最喜欢的墨菊。
萧子鱼挑眉,停了剥桂圆的动作,眉眼带笑,“又被你猜到了!”
萧玉轩无奈,也跟着笑了起来。
果然如此。
昨儿其实乔冕之也来萧家了,故意避开了他的母亲乔氏和萧子鱼。
这次乔冕之来时带了不少的缎子,每一匹都色泽艳丽。他说这是送给乔氏的,但是萧玉轩怎么可能不懂乔冕之的心思,他的母亲早已不是小姑娘了,这些缎子不适合他母亲现在的身份。
乔冕之带来这些,就算给了母亲,最后也只会到萧子鱼的手里。
他看透,却没有说。
倒是乔冕之忍不住问起,说最近顾氏身子是不是不好,又或者是萧子鱼缺银子了。
他问的认真,却让萧玉轩不禁挑眉。
看来这次,乔冕之是认真的。
萧玉轩对这件事情,有些头疼。
乔冕之的性子自幼固执,一旦认定一件事情,便再也不会回头。
想到这些,萧玉轩又看了一眼萧子鱼,“四婶喜欢墨菊,是众人皆知的!倒是你,喜欢什么花?”
“花?”萧子鱼琢磨了一会,“我喜欢有银子花,算吗?”
萧玉轩:“……”
看着自己将萧玉轩堵的哑口无言,萧子鱼不禁笑出了声,“我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太难养活了!”
她连饲养墨砚都觉得累,又何况是伺候这些花草。
让她看还行,让她像佟氏那样精心培育,她还真的不行。
“你的性子,的确如此!”萧玉轩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昨儿冕之过来了,我和他还说起你来着!”
萧子鱼像是没有听出萧玉轩的话外之音,继续剥桂圆,“二堂哥也学会在背后议论人是非了?”
她没有开口询问乔冕之的病情,甚至连乔家的事情,都没有打听。
显然,萧子鱼根本没有将乔家和乔冕之放在心上。
所以连问都懒得多问。
“我们可没说你的不是!”萧玉轩神色严肃,“既然你拿到墨菊了,准备何时启程去寒山寺?”
萧子鱼皱眉。
当然是越快越好。
她总觉得若是自己去晚了,母亲便真的会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明日!”萧子鱼回答。
萧玉轩点头,“郡城有不少流民逃到了姑苏,寒山寺外也不似从前那样安全。晚些我派一队护院陪你一起上山,你有什么需要让他们来告诉我就好!”
这些护院是萧玉轩亲自挑选,他们每个身手都不错,尤其是领队的纪九,家里是开武馆的。
而这些护院,大多也是从纪家的武馆里挑选出来的,每个都十分可靠。
萧玉轩待他们很好,每月给十两银子和一些粮食给他们,比他院子里的一等丫鬟月例还高。他们跟在萧玉轩身边多年,对萧玉轩一直忠心耿耿。
“那我先谢过二堂哥了!”萧子鱼没有拒绝萧玉轩的好意,又说,“我尽量早些回来。若是慕大夫那边有消息,二堂哥记得早点来告知我!”
萧玉轩点头,“好!”
萧子鱼见萧玉轩没有其他的事,便从椅子上站起来,留下一堆桂圆壳。
她眼看就要走出门了,萧玉轩却突然在她身后问了一句,“小爷给你写的信里,说了些什么?”
(PS:呕血,刚把昨天的加更完,今天休息下更两章,明天有月票继续4章!)(未完待续。)
正文 094:他倒是知你
萧子鱼顿下脚步,转身看着萧玉轩。
只见萧玉轩的神色有些不安,和平日里镇定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样的萧玉轩,倒是少见。
她忍不住笑,“我还以为二堂哥你能忍得住呢!”
萧玉轩的确很聪明,他能从蜘丝马迹里找到事情的真相。
然而这次白从简给她的信函里写了什么,萧玉轩却当真猜不到了。
所以,他才会问。
萧子鱼明白萧玉轩是好意,于是又说,“写了足足七张,其中六张写的是如何照顾墨菊!”
“还有一张呢?”萧玉轩又问。
萧子鱼说:“城南,江家。”
萧玉轩闻言略微思索片刻,便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城南江家人擅长培育菊花牡丹,只是曾无意间得罪了他的父亲萧三爷,日子过的并不好。因为没有谁愿意请个花匠,去开罪萧家和乔家……还仅仅是只会培育菊花和牡丹。
如果是萧子鱼去请,江家人为了讨生计,自然会答应。
而且,也只有萧家人去请,江家人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倒是懂你!”萧玉轩感叹。
萧子鱼是个宁愿舞刀弄剑也不愿意伺候花木的人,让她来照顾这两盆墨菊,比让她画画还难。
所以白从简直接告诉她,找江家人来照顾便好。
至于前面那六张,自然是些给江家人看的。
萧玉轩似乎还有些不甘,“只写了这些?”
一封被用独特手法封好的信函,却只是写了这些?未免也太奇怪了。
“恩!”萧子鱼点头,“只写了这些!”
信函上的字是读书人常用的台阁体,那些字写的浑厚大气,没有练个十几年是写不出来这样有力且又工整的字。
明明是那样隽秀又儒雅温和的少年,写出来的字却是如此的沉稳,当真怪异。
像是多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似的。
“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儿一早便去寒山寺吧!”萧玉轩琢磨了会,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着萧子鱼,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你是不是等着我问你信函里的内容?”
一直站着不动的萧子鱼点头,“自然,所以江家人……”
萧子鱼并未说完。
萧玉轩已经哭笑不得了。
哪怕萧玉轩不好奇信函里的内容,她相信三伯母乔氏也会好奇。
只是三伯母不会亲自来问她这件事情,代劳的人肯定是二堂哥。
二堂哥知晓了这件事,也等于告诉了三伯母。
萧玉轩自然也明白萧子鱼在等他问话,等他问起后她便说出江家人,到时候他就不得不帮萧子鱼一把。
要让他算计自己的父亲,也亏萧子鱼能想的出来。
“我知道了!”萧玉轩摇头,颇为头疼,“明儿一早,我就把江家人给你带来!”
萧子鱼心满意足的离开,留下一脸无奈的萧玉轩。
他想起方才萧子鱼的话,又琢磨了一会,才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萧子鱼方才的话,全都是真话,也没有任何隐瞒。对于萧子鱼的信任,萧玉轩还是有几分惊讶。
只是,他想不明白白家小爷,到底是日行一善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连韩信芳都说,像小爷那样的人,虽然总是笑着,说话语气也很温和,但是他的行事和表面永远是相反的。
看似儒雅无害,却让白家上上下下都对他十分敬畏。
萧玉轩想起韩信芳说白家小爷的话语,更是觉得不能小看这个人。
无害?
能在****白道上行走多年,一直安稳无恙的白家家主,怎么可能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背地里的白从简,不知是何等的狰狞。
“但愿他这次……”萧玉轩喃喃自语,“是日行一善吧!”
彼时,萧子鱼回了院内便吩咐许嬷嬷将行李收拾一下,她准备第二日等便启程去寒山寺。
初雪的身子已经痊愈,只是偶尔还会咳嗽,并无大碍。
萧子鱼想让她再休息半月,初雪却摇头说不必。这段日子,萧子鱼待她极好,又是请大夫又是拿上好的药材给她服用,甚至还让初晴过去伺候她。
初雪有些受宠若惊。
她是萧子鱼的婢女,护着萧子鱼是理所应当的。
私下,初晴更是悄悄告诉初雪,其实萧子鱼已经派人去初雪的老家查探了。
如果有初雪母亲和弟弟的消息,肯定会让初雪立即就知道他们的行踪。
对此,初雪更是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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