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本来是不想回家的。但是,看到蒋嘉月,她只想撕了她。
心里的怒火还在,她现在心里就像住了一只发了疯的狼,只想跟着蒋嘉月这条狗,以伺机咬死她。
她也没有搭理韩少意,如果不是他阻拦,她已经扇死蒋嘉月了。
他跟蒋嘉月是朋友,那么以后她也不会再对他客气!
她没有回答韩少意的话,但是顺势就跟着他上了车。
韩少意又看了她两眼,看她脸色不好,也不再跟她说话了,扭头朝后面走去。
一直走到蒋嘉月的座位前面,刚要坐下来,就被蒋嘉月一把拉到了她的旁边。
“少意哥,你跟我一起坐。”
林晚也走过去,看到他们这是个三排座位,韩少意与蒋嘉月的中间还空着一个座位,她走到韩少意面前说道:“朝里让让!”
韩少意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点担忧无奈,还有一点别扭,却也没说什么。
挪了个位置,坐到了中间的座位上,将外面的座位让给了她。
蒋嘉月看了却很是来火,没好气的冲林晚说到:“你要不要脸,你为什么要和我们挤在一起?”
林晚一屁股在韩少意的旁边坐下来,目光里淬着寒冰,冷笑到:“公车是你家的?这座位写你名字了?我就爱坐这里,你管得着吗?”
蒋嘉月被她气得浑身打颤,眼睛里释放出恶毒的光芒,咬了咬牙腾地站起来说到:“少意哥,我们走,不和这个神经病坐在一起!”
韩少意的脸色已经黑了,不耐烦的说到:“烦不烦,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蒋嘉月看到他在外人面前也这么不给她留面子,她气得眼圈又红了。只是,韩少意就是这个脾气,她已经习惯了。
对上林晚刀片般的目光,她还有些害怕。
她又不甘心让林晚和韩少意单独坐在一起。她忍了忍,只得气大的重新坐了下来。
林晚感觉到她坐下来之后就用嫉恨的目光瞪着她,她也转头看了她一眼。
蒋嘉月毁了她的人生,她跟程风偷-情最后还和程风开车撞死了她。
这血海之仇不共戴天!
林晚收回目光,发现旁边的座位边靠着把长柄雨伞,她突然恨不过,抓起雨伞朝蒋嘉月捅过去。
韩少意眼疾手快的往后一闪,雨伞的尖头就捅到了蒋嘉月的嘴巴。
“啊……”蒋嘉月痛得惊呼一声,捂住嘴巴,顿时大怒,跳起来就扑过来要厮打林晚:“狐狸精,我跟你拼了!”
林晚也只想撕了她,看她扑过来,她即刻迎战,倾身扑过去抓她,混乱中抓住了她的头发,这就死力往这边拽。
一车人看到两个人女孩子在打架,都很是惊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但是也没有人过来拉,只是有人在动嘴皮子劝和,但两个人谁的话也不想听,都只想将对方撕碎。
蒋嘉月痛得大哭,因为韩少意挡住了她,她根本就碰不到林晚。
而她的头发却被林晚给死死拽住了,头皮火烧火燎的痛,连头都抬不起来。
一时间只气得急火攻心,只是一个劲的臭骂:“臭表字,狐狸精!放开我!”
林晚冷笑:“你是骂你自己吗?我也觉得只有这几个字形容你的为人最贴切!”
韩少意夹在两个人的中间,有那么一瞬间他非常后悔让刘平川和陈孝北走了。
又或者是该恨自己看到两个女孩子不对付就应该让她们分开走。
只是这样的后悔只是很短的一瞬,然后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心神就全部都被搂着他的女孩子给占据。
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女孩子打架的样子为什么会这么搞笑呢?
☆、48,我跟你纠缠到底
林晚就像个乌龟一样,怕死的把头缩在他的怀里,两只手却穿过他的颈侧,隔着他,勇猛的揪住蒋嘉月,奋力撕打,把蒋嘉月打得嗷嗷叫。
她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脖子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抱着他。
公车上混杂着各种难闻的臭味汗味,可是她身上只有一片柔柔的蔷薇花的香味。
她的手臂在他脖子间磨蹭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耳边的一切都消失了,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呆呆的看着她,无处安放的手,僵硬着,仿佛变成了电影里被放慢的镜头,带着不自知的失神,途径了漫长的犹豫与小心才一点点的落下,终于覆在了她纤弱的后背。
掌心碰触着那柔软的衣料,却不敢将所有的力道放上去,只是虚抱着她。
怀中的人软软的香香的,纤弱的让人颤抖。
所有的心神都被牵走。
忘了要去扯开两个人,也忘了蒋嘉月愤怒的拍打在他背上的钝痛。
“别打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呢……”
“再打就下车打去……”
公车上的乘客见越打越烈,这才过来阻止,好不容易将两个女孩子拉开。司机也发了飙。
林晚和蒋嘉月这才消停下来。
蒋嘉月头发被扯下一把,辫子也被扯乱,披头散发,脸色红涨,满脸是泪,消停下来却也还是满眼怒火的狠狠瞪着林晚,整个人边抖边喘。
林晚也气得直喘气,手里还攥着蒋嘉月的一把头发,看到蒋嘉月被她打得狼狈不堪,蒋嘉月却没有碰到她的一根汗毛,她心里这才痛快了一点。
恰巧这时车子也到站了,三个人下了车。
林晚将头发甩到蒋嘉月的脸上,恶狠狠的说到:“以后看到我绕道走!”
蒋嘉月个子比她小,又加上刚才因为韩少意的阻拦,她只有挨打的份,脸上被抓了两条口子,嘴巴也被伞给捅破了。
浑身的痛让她对林晚产生了恐惧,她也不敢再轻易跟林晚动手了,听到林晚嚣张的话,只能含悲忍泪。只想快点走。
韩少意耳尖还红着,看着两个人还是剑拔弩张,都有些担心她们再打起来。有些没好气的朝蒋嘉月说到:“够了,能不能别吵了?”
林晚看到蒋嘉月要走,立即拦在了她面前。蒋嘉月吓得连退两步,几乎要哭出来,慌忙上前抓住韩少意。哭道:
“少意哥,不是我要跟她吵,是她在找我麻烦!”
韩少意立即甩开了她,皱着眉说到:“别拉我!”
林晚跟上去嗤笑道:“你的少意哥一看就不喜欢你!”
蒋嘉月看了看对两个人的争吵无动于衷的韩少意,又气又恨又不甘心,再次抱住韩少意的胳膊,用力抱住,一张脸几乎扭曲的对林晚恶狠狠的说到:
“你以为少意哥就喜欢你吗?不要脸的东西,我妈说了,我们两个是指腹为婚。少意哥将来一定会娶我的。”
韩少意听到这个话,脸涨得通红,慌乱的看了林晚一眼,恼羞成怒的甩开蒋嘉月,没好气的说到:
“蒋嘉月,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我妈和你妈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谁说的,伯母明明很喜欢我,她们不是玩笑话!”
韩少意恼火的打断了她:“好了,以后别再提这个了,烦死了,幼稚!”
他说完,健步如飞的走掉了。
林晚看着蒋嘉月,想到她曾经过得那么幸福,却不知足,还来勾-引别人的丈夫,现在也有她被男人嫌弃的一天。
要不是她现在需要学业为重,她一定会跟韩少意搅在一起,让蒋嘉月好好尝一尝心爱的人被抢走的滋味。
她故意在转身时狠狠将书包甩到蒋嘉月的脸上,蒋嘉月痛得差点跳起来:“林晚,你不要脸,你是个贱-货!”
她哭着揉着被打红的脸,咬牙切齿的瞪着林晚,已经恨到极致想要上来厮打林晚,却不敢动手,只能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林晚。
林晚看到她的样子,心里舒服了一点:“说起贱-货,我觉得你才是。我曾经以为世上没有报应,原来佛经上说的没错,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蒋嘉月,我这辈子没别的目标,我跟你纠缠到底!”
蒋嘉月听不懂她的话,只是用更加凶狠的眼神瞪着她,顺着她的话反口骂道:“不要以为我怕你,你爸爸再厉害,也厉害不过韩伯伯,我们两家关系好着。你就等死吧!这辈子,我也跟你没完!”
林晚又甩了一下书包,她吓得一个踉跄,差点从山道上滚下去。她抓住山道旁的一棵松树,又哭起来。边哭边骂:“林晚你这个贱-人!”
林晚转身看着她,两个人已经从岔路走到了主山道。她的目光落在蒋嘉月身后幽僻的岔路,心里突然好像有无数钢针在扎。
那天晚上,蒋嘉月就是和程风在这条路上偷-情。她被车子撞上的那一刻的痛感,想起来便觉得撕裂般的痛。
“蒋嘉月,你来一中吧!”
蒋嘉月听到这话,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红肿的眼睛里露出了凶光:“你以为我不敢来吗?”
林晚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最好早点来!”
她忽然揪住蒋嘉月的袖子,蒋嘉月以为她要打她,吓得抱住头尖叫一声:“贱-人,你再敢打我,我就跟你拼了!”
林晚没有打她,只是尖利的指甲掐入她的手臂。
蒋嘉月痛得脸都扭曲了,抬头看到林晚沉静得如同万丈深渊般的目光,她浑身都发起抖来,磕磕巴巴的说到:“放开我,你你……”
林晚上下看了她一眼,又说到:“如果不能早点来也没有关系,你现在窝囊的样子,让我感觉很没意思。那就等程风来了,我们再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说完用力一推,蒋嘉月一屁股跌坐在地,恨得冲她的背影痛骂:“神经病!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就是个神经病!我不会怕你的,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林晚的脚步停了停,回头看她:“哦,对了,这辈子你都别想找男人了,只要是你的男人,我都会横插一脚。”
蒋嘉月气得再次放声大哭。
☆、49,让少意作证
林晚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解气。都说什么男人之所以会外遇,是女人留不住男人的心。
我留不住,就轮到你来抢了?
对待这种插手别人的感情,还觉得理所应当,还觉得是别人的错的小三,直接亲手两耳光扇上去,比什么都实在。
要不是顾忌着会把事情闹大,林晚真的想再揍她一顿。
以后再慢慢收拾她,也不想再看到蒋嘉月,以免影响自己的心情。
她懒得再搭理蒋嘉月,转身向山道走上去。
蒋嘉月一直等她走远了,才战战兢兢的爬起来,看着她在山道上黑点般的背影,眼神如同毒蛇的尖牙。
“贱-人,你给我等着!”
她推开家门就高声大哭:“妈,我被人打了!”
母亲听到她的哭声,从房间跑出来,一看她脸的被人抓花了,头发也被抓得乱七八糟,震惊的嘴唇发颤,跑过来将她拉到怀里,从头到脚的看:“月月,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蒋嘉月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把和林晚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母亲顿时气得浑身乱颤,脸色铁青的说到:“少意也在旁边是不是?”
蒋嘉月边哭边抽纸巾擦眼睛,一听就哭得更凶了:“少意哥都不管我,任我被人欺负。”
蒋母名叫郭慧君,平日里很宠爱这个女儿。听完女儿的话,脸色十分难看,胸口气得一阵起伏:“没有教养的东西,走,我们去你韩伯母的家里,让少意跟过去作证,去看看林海天是怎么教女儿的!”
蒋嘉月一听要去韩家,连忙就要去洗脸梳头,却被母亲给拉住了:“不要洗脸梳头,让你韩伯母也看看,这样才知道你被人欺负的多狠。”
蒋嘉月听了觉得母亲的话有道理,胡乱点点头,干脆将自己的头发弄的更乱了,让自己看起来非常惨,这才跟着母亲去韩家。
韩家在靠山的豪华别墅区,要进去还需要过一道岗哨,不过蒋家和韩家关系好,经常往来,所以警卫员都认识蒋家的人,也没有阻拦就让她们进去了。
保姆给开了门,看到是郭慧君和女儿,脸上立即露出热情的笑容说到:“是慧君啊,快进来吧。”
保姆月琴是韩家的远房亲戚,深知郭慧君和少意的母亲是一起长大的好闺蜜,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
少意的母亲还曾说嘉月脸盘大,是个旺夫相,且又是她看着长大的,跟少意青梅竹马。这样知根知底,也不用担心婆媳关系处不好。话里话外都透着将来要让少意娶嘉月的意思,所以月琴对蒋家的人一向视为上宾。
只是这个蒋嘉月在少意母亲面前装得乖巧温顺,对她这个保姆却是极其瞧不起,小小年纪就极其的势利眼,月琴很是不喜欢她,却也不能说什么。
说完让两个人进来的话,她就看清了蒋嘉月灰头土脸的样子。
月琴吃了一惊,随即就看出来蒋嘉月这是跟人打架了。
蒋嘉月在少意母亲面前乖巧,在外面可是个骄横跋扈的主儿,估计是遇到比她更强横的主儿了。
郭慧君表面看着通情达理,却对她女儿的任性妄为不以为杵。
人说三岁看到老,这个蒋嘉月长大了估计也并不能做个好媳妇。
但是这些话,月琴也不敢往少意母亲面前说,虽然她是韩家的远房亲戚,但并不如郭慧君与少意母亲的关系好。
而且两个母女在少意母亲面前又很会表现,贸贸然跟少意母亲说两个人的不好,估计少意母亲还觉得她喜欢搬弄是非,搞不好会辞退她,所以她也懒得管闲事,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虽然不喜蒋嘉月,月琴还是故作震惊,假惺惺的问到:“哎呀,小月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
两个人听她一问,勾起了心头恨,郭慧君脸色顿时发青,蒋嘉月也哽咽起来。
郭慧君气愤的说到:“你是不知道,我女儿今天放学去找少意一起回家,没想到被林海天的女儿给打了。没有妈的孩子真是没有教养,你看看!”
她一边激动的说着,一边把女儿拉过来,将她的脸上的伤痕指给月琴看:“你看看,竟然把我们小月的脸给抓成这样,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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