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丈夫就为了他动用关系,本来就是风声紧的时候,很容易落人把柄。
这才消停两天,他竟然又给丈夫招事,竟然还四处炫耀。
林晚看母亲变了脸色,锁着眉头叹息道:“宏叔再这样,我爸的前程肯定会栽在他手里。”
“我舅我姑他们谁往外炫耀过我爸的身份?宏叔不仅用我爸的身份开赌场,还用我爸的名义四处惹事打架。”
“如今,你和爸爸对他的感激,已经成为他所欲为的资本了。”
“都说父母什么样子,孩子就有样学样。让洋洋跟着他受教养,洋洋将来若也整天赌博打架,可怎么得了……”
赵慈听得心头一颤,他们从前只想着必须要同时保得儿子和丈夫的前程,却没想过儿子的教养问题。
此时听林晚这一说,赵慈忽然发现,他们关注的方向好像有问题。
她越想就越愁。
孩子生出来,若是没有教养好,长成了社会败类,那还不如不生。她对舒宏山的感激,慢慢的瓦解了。
她自认对舒家掏心掏肺,可是舒宏山只知道借着丈夫的身份整日里赌博玩乐,不干正事。
别说给洋洋换尿布,就是泡奶都没有过一回。
想到这些,她对舒宏山越发没有好感了,只要想到儿子将来跟着舒宏山,她就不放心。
她忧心忡忡的看了女儿一眼,心里一阵柔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林晚的头发,第一次打从心底里觉得女儿长大了,而且比他们拎得清。
“我知道了,我先去趟派所。”虽然心里头已经对舒宏山有了很大的想法,不过,她还是得去走个过场。
她叮嘱了林晚几句,这就走了。
林晚看到母亲不紧不慢的背影,心里舒服多了。她已经先告状了,要是舒宏山再在母亲面前卖好,或者是把打架的根由推到她的头上,那就只会让母亲更加反感他。
林晚心情愉快极了。
想到舒宏山眼角都被打破了,又被带到派出所那么久,天气这么热,如果他眼睛发炎瞎掉了才好!
她这么暗搓搓的想着,看家里没菜了,干脆去帮母亲买菜,免得母亲待会那么晚回来,还得去买菜。
只是,等她买菜回来。才一进门,就被钱红梅给拦住了。
☆、97,无事献殷勤
钱红梅自上次被舒宏山撩了两句,就一直心痒难耐,现在看到赵慈回来了,把舒宏山勾到手上的念头就更强烈了。
她上下打量林晚说到:“你不就是赵慈的大女儿吗?”
林晚看着她的脸,想起来她叫钱红梅,似乎对她有成见。自以为自己戴条粗金链子就是了不起的有钱人。态度很恶劣。
林晚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也不想跟她多费唇舌,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碰触,冷声问到:“你有事?”
钱红梅看到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扁了扁嘴,将原本要抓她的手收了回去,不高兴的说到:
“你妈去哪儿啦?把你舒姥娘丢在家里不管,她刚才在里头叫了半天,连水也没得喝,还是我去帮着倒的呢。”
“真的是,都什么人呐,婆婆病倒在床,都不伺候的,有没有良心啊这是……”
林晚看了她一眼,也不跟这种故意找茬的人客气:“大妈,这是我们家的事。麻烦让路。”
钱红梅一听林晚居然叫她大妈,她肺都气炸了,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老了。
她朝前走两步,用胖胖的身体将林晚整个人都压在她的阴影里,有些恼怒的说到:
“你叫谁大妈,做妈的不孝,做女儿的没教养。上梁不正下梁歪,合该你们全家叫人戳脊梁骨!”
林晚看她竟然来劲了,她往里走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这人对她如此不客气,她自然也不会惯着她,她淡淡道:“既然你觉得我称呼你大妈没教养,那我称呼你老女人,是不是比较有教养?”
“你!”钱红梅气得浑身一颤,拿手指着林晚,“你再叫我老女人试试!”
她才说完,旁边几个打牌的男人哄笑起来:“钱红梅,这小姑娘也没说错啊,你本来就老啊,还不让人说!”
“就是啊,你跑人家家里来欺负人家家里的小孩子,亏你嗓门还能叫这么大!”
另一桌打牌的几个女人平时就跟钱红梅不对付,也跟着说风凉话。
钱红梅气得不轻,丢下林晚就跑几个女人面前,指着说话的那个女人说到:
“琳芬,你这是什么话?你针对我啊?我怎么欺负人家小孩子了?你没看到她没教养,我好心照顾她姥娘,她还对我这个态度,我说她两句怎么了?”
林晚冷笑了一下,接口说到:“你和我姥娘都是乡里乡邻的,帮忙照顾一下,那是你应该做的事。难不成你还想我感谢你吗?”
钱红梅险些被她这句话气得把高血压给发作了,几步又抢回来指着林晚,拔高声音说到:
“你说什么?乡里乡邻就合该给你们家姥娘端茶倒水了?”
林晚扯了扯唇角:“既然你觉得这事不应该,为什么你还往上凑?你无事献什么殷勤?我们家的事轮到你指手画脚评头论足了吗?”
钱红梅一下子被她这话给堵哑了,瞪大眼睛气怒的瞪着她反驳不上来。气得脸色红涨,指着林晚一个劲的重复:“你、你……没教养!不像话!”
大家看到她在一个小女孩手里吃了瘪,都跟着哄笑起来。
☆、98,没事找事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恨不得上来给林晚两个耳光。可是看到林晚冰冷的眼神和浑身自带一股高高在上的城里人的气场,她又不敢动手。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回头告诉你妈!让你妈……”
林晚冷笑了下:“不用告诉我妈,我妈肯定听我的,不会听你这个外人的。你要明白,说话不中听跟教养没关系。对你这种没事找事、上人家家里说三道四人的人,谁都不会对你客气。”
“以后到别人家里,劝你不要说主人的不是。你喝的茶,坐的凳子,踩的地,那都是主人家里的。说几句不中听的话,那还是对你客气了。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赶你出门了!”
钱红梅简直被她的话给气炸了,可是她却找不到话反驳,只气得嘴唇直抖: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片子,我就看你长大有没有男人敢要!”
“有没有男人要,那都不关你的事!你管好你自己。”
林晚不想再和她吵,说完就掀开帘子要进去,钱红梅却别她气到了,快走几步冲她的背影骂道:
“我呸,谁爱管你家的破事。还不是你姥娘说你妈懒,说你妈不孝。说你妈去玩不管她,连水也不给她喝。我好心给你姥娘倒水我还做错了还?一家子不是东西!”
林晚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阵火大。
她回头看向钱红梅。
钱红梅不甘示弱的朝她昂了昂头,脸上仿佛在说“我怕你啊!”
林晚不想再跟她多费口水,只是有些被舒母给气到了。
她母亲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伺候完了舒母伺候舒宏山。这个舒母竟敢在外人面前说她母亲的不好?
钱红梅这句话还真没说错,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她一阵气恼,快步走进庭院里,才走进去,就听见舒母的声音在叫嚷:“小晚啊,是小晚回来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外面在吵什么?”
林晚听到她的声音,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舒母最可气的地方就是,她明明做错了事,她还不觉得。
性格虽然懦弱,可是跟人说起闲话来,那都是不带脑子,什么话都说。
她又想到父亲被她儿子出卖的事,越发觉得是舒母大嘴巴,把她母亲和舒宏山不同房的事情说出去,才引来了父亲的政敌。
要不然他们平白无故怎么会知道母亲和舒宏山有问题?然后想到要找舒宏山来害她父亲?
最可气的是,这么忙这么乱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装病,完全拎不清。
跟她儿子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开始蹬鼻子上脸。
蹬鼻子上脸就算了,别人伺候她,她没有感激,还在背后说人闲话!
林晚几步走到舒母的房间门外,房间的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走进去就看到床尾摆了两个风扇,呼呼的对着躺在床上的舒母吹着。
一定是母亲临走前把风扇给她搬过来的,母亲心里把舒家的人都当成一家人。
可是舒家的人却一个个都不知好歹。
☆、99,消停些
舒母看到她进来,脸上露出一脸愉快的笑容说到:
“小晚啊,你回来啦?你妈呢?哎哟,我这个手啊痛死了,脚也痛,浑身都痛,都起不了床。小晚,你去给姥娘买瓶汽水行吗?这两天,你妈妈每天都给我买汽水,我这一天不喝,就感觉好像要中暑……”
林晚本来不想说她的,毕竟她年纪这么大了。
可是听到她还要指使她去买汽水,她冷冷的就说到:“我妈去看你儿子了,你消停些。”
“你要是真起不了床,那就好好躺着。要是精力过剩,就起来照看你家的棋牌室!”
“你们棋牌室赚的钱,跟我妈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些天却都是我妈在打理。”
“我妈这么辛苦照料你,给你做饭、端茶倒水,你竟然在外人面前说她不好。”
“我妈是哪里对不起你和你儿子了?你下次再在外面说我妈闲话,我立马让我妈跟你儿子离婚!让你去找个称心如意的儿媳!”
舒母愕然瞪大了眼睛,仿佛没料到林晚会说这样难听的话。
她过了好半刻才反应过来,非常委屈的辩解到:“小晚,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你妈闲话了。我现在病着,起不了床,我我……”
“我不就是让你给我买瓶汽水吗?你要是不买就算了,这样指着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骂,我这我这……”
她说着说完就抹起眼泪哭了起来,她越哭还越大声。
一看她就是想把外面的人给引进来给她评理。
这个段位见长,根本不可能是老实愚钝的舒母能想到的,也不知道是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
林晚想到刚才找事的钱红梅,心里想冷笑。十有八九是钱红梅教她玩的花招。
可是这点段数,那跟程母简直比的资格都没有。在她面前玩这个,给她塞牙缝都不够。
她可跟程母斗了多年。虽然她总在忍辱负重,那也是因为她心里顾忌程风的感受,才忍着。
前世她都已经忍够了,现在她可不会再忍了。
“舒姥娘,你别哭了,我马上去给你买汽水。”
舒母一听,哭音一滞,脸上不由自主浮上了得意。
林晚说完就走到房间的抽屉桌前面,蹲下来从第一个抽屉拉开就开始翻找。一边说:“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儿子刚才又在医院和人打架,已经被带去派所了。我回来是你儿子让我拿钱去给他交罚款。你存的钱不少吧,我正好拿去给你儿子交罚款,顺便给你买汽水。”
舒母看到她在她抽屉里乱翻,脸上的得意霎时变成了惊恐,她平时就爱借着买菜什么的藏点私房钱,平时没人进她房间,儿子没空搭理她;
赵慈很尊重她,不会进她房间乱搜。所以,她的私房钱藏的到处都是。
听到林晚要拿她的钱去交罚款、买汽水,简直跟要她的命一样。她差点就犯高血压了,眼看林晚从第二层的抽屉里搜出了一个小本子,她顿时急了。
那里面可是有一张大钱,绝对不能让林晚搜走。
☆、100,教训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从床上跳起来,几步扑过来就从林晚手里抢走了小本子,又慌又气的说到:
“小晚,家里的钱都是你宏叔管着,我哪里有钱啊?你怎么能在我房间乱搜呢?”
林晚见她这么沉不住气,一下子就忘了装病,她也不再搜了,站起来,冷笑着上下打量舒母。
舒母抢回了夹着钱的小本子,紧紧攥在怀里,戒备的看着林晚。
察觉到林晚眼里带着冷意与讽刺的打量,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装病的事露馅了,顿时羞得老脸一红。
浑身的戒备都垮了下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捏着小本子,很蹩脚的拿手扶住头,颤颤巍巍想坐下来。
林晚轻轻抬脚,挡在了床边,她没能坐下去。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林晚又是一阵羞愧,垂下头支支吾吾道:“我……我真不舒服,我我……”
林晚看着她,淡淡的问到:“你不是说膝盖痛的下不来床吗?跑的这么快,像是走不了路吗?”
舒母头压的更低了,老脸更红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林晚也不想惯她,继续惯着她,只会让她更加蹬鼻子上脸,最后家里所有事情都要落到她母亲头上。
她的目光依然直直盯着舒母,看得舒母不敢抬头,她才慢慢的说到:
“舒姥娘,你儿子在医院待这么多天,你去看过他一次吗?你的孙子,还刚刚断奶,就被丢到外婆家没人管。你过问了吗?”
“上次医生就说你没什么大问题,你现在回家养几天反而养出病来了?”
“你知不知道每天住院费就要好几十块?你就算不心疼钱,也应该心疼你儿子吧?”
“在这样的时候,你不给儿子分担,反而躺在床上装病……”
舒母听到这里,急忙反驳:“我、我没有装病……”
她老实巴交惯了,一撒谎就眼睛直眨,双手无意识的绞成麻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看就知道她在狡辩。
林晚也懒得戳穿她,继续说道:
“你儿子今天又跟人打架,我妈去给他擦屁股。家里一大堆事情,你都不做,还悠哉悠哉躺在床上享福。你这样子做母亲,难道没有一点惭愧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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