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默了几息,悄然向她靠近了一些,忽视掉她身上的幽香,让自己全神贯注的去看她手上的相机屏幕。
才看清屏幕上的照片,他立即羞恼的要去夺:“给我!”
林晚翻了个身立即躲开了:“别抢,这是我的相机。……是不是很有意思?以后你要是得罪我,我就把你这些见不得人的照片拿给别人看!”
韩少意覆在她的上方,一手撑在地上,只有一只手去抢夺,哪比得她两只手?
交战了一番,抢夺无果。他就恼了,也顾不得什么了,整个人的力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另一只手也腾出来跟她抢。
林晚抢不过他了,双手死死抱着相机,喘息着威胁他:“韩三岁,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
韩少意受到这样的挑衅,也有些被触了逆鳞:“你再叫我韩三岁!”
林晚感觉他压在她的身上,格外的重,令她无法动弹。只是较劲之下,全部的关注力都在相机上,也没意识到他压着她,也不想认怂,笑着又叫了一句:“韩、三、岁……”
然后就看到韩少意目光如狼的盯了她两秒,然后伸手在她头发上揉了几把。
她怔了一下,感觉到他好像是把什么东西弄到她的头上,她反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头发,就摸到了一个长满刺的东西。
她一阵惊疑:“你把什么东西弄我头上了?”
本想摘下来的,结果手指拨拉两下,那东西居然把头发缠住了。她才明白过来,他是把苍耳果子弄她头上了。
这种果子,长满了密集的刺,沾了头发一类的,那可就摘不下来了。
“韩少意!”
她气得丢下相机,看到旁边就长着一棵苍耳,干脆也摘了一把扔他头上。
可是韩少意男孩子是短发,那苍耳粘不上去。
林晚气坏了,韩少意却笑得不行。看到他还敢笑,林晚就更火大了,拽着他一顿打。
可是她又没什么力气,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只是让他笑得更加欠扁。
她气怒之下,翻了个身把韩少意压在身下,小拳头不客气的往他身上招呼:“你就是三分钟不打就上房揭瓦!”
韩少意一边敷衍塞责的闪躲,一边翘着唇角,讥诮的刺激她:“用点力行不行,你到底是打我,还是给我挠痒?”
林晚一听更气了,越发卖力揍他。
可她越揍,韩少意笑得越大声。
她气到不行,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打你不满足,那我给你挠痒,挠到你满足为止……”
韩少意一怔,林晚不等他反应,手掌就落在他身上,挑他怕痒的地方挠。
“开心了吗,满足了吗?投降吗?”看到他终于不张狂了,她开怀大笑。
他却十分硬气,再没处躲,也不投降。
“不满足、不投降!”
听到他这么说,林晚就更加肆无忌惮,手开始往他腰上挠。
“还不投降吗?”
她跟他笑着闹着,忽然间,双手被他用力抓住。
她一怔,抬起眼睛看他。就看到他忽然安静了下来。
那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炙热的火芒,定定的锁在她的脸上。
☆、220,我好像,喜欢你
林晚怔了一怔,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个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在草地上滚做了一团。
感觉到他的胸膛在她的手掌下剧烈的起伏。
她反应过来,玩过火了。连忙收起笑,面上故作镇定,匆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
“真是幼稚,说你韩三岁一点没错。”她背对他坐起来,把心里的尴尬强行憋回去,将关注力放到头发上。
摸到头发上纠缠的苍耳,她瞬间不尴尬了,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升起来了。
那苍耳果子十分顽固,越揪,缠的越紧。
她抗争了一阵,实在摘不下来,忍不住站起来又踹了他两脚:“快帮我摘下来!”
韩少意从恍惚里回过神来,看她生气了,压下起伏的心绪,老老实实上来帮她。
只是被她一通扯,那头发已经完全跟苍耳粘在一起了。
他一阵心虚,小心的看着她说到:“好像摘不下来了……”
林晚听了他的话,又是一阵冒火:“说你三岁,你还光荣了?!”
韩少意捂着被她打痛的手臂,哼哼唧唧的说到:“……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帮你把头发剪掉。”
林晚没好气的瞪他:“怎么剪,你带剪刀了?”
韩少意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军用小刀。
林晚在父亲手里也见过,这种军刀可珍贵了。
父亲的那把,宝贵的要命。每次她想玩,父亲都借口怕她伤到都不给她看。
此时看着他这个宝贝,她就忍不住激动:“你的宝贝借我看看好不好?”
韩少意一点也没有犹豫,就给了她。
林晚顿时感觉,他跟她爸比,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沉重的军刀接到手里,还感觉有些烫手。展开来看,各种功能不下几十种。可是这么一个宝贝,却只设计到手掌大小,开门砍树,什么都不在话下,而且极易携带。
虽然她用不上,还是感觉喜欢得不行。
她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的看。
韩少意看她跟看宝贝似的,失笑提醒:“小心点别伤到手了,这个很锋利。别看只有几厘米,杀人都不在话下。”
林晚听他说“杀人”两个字,她忽的想起来,前世的这次露营,韩少意好像也参加了。
那时候也是把苍耳丢她头上,不过比这次惨多了,丢了好几颗,然后也是缠在头发上扯不下来。他拿了把刀出来,扬言要把她剪成光头。
她不让他靠近,他就恐吓她说他杀人都不在话下……
林晚猛然想起这个,心里有点复杂。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韩少意见她怪怪的看着他,以为她是因为头发的事情又生气了,立即小心的解释:“只是这一缕头发剪掉就好……”
林晚把刀子还给他,吐出两个字:“剪吧。”
韩少意小心的看了下她的脸色,接过刀子,将她那缕被苍耳缠住的发丝割了下来。
“好了。”
林晚郁闷的摸了摸头发,确定不至于毁发型,才消了气。
闹腾了那么久,放松下来,忽然就觉得困的不得了。
她四处看了看,也没办法讲究了,干脆就在草地上睡了下来。
韩少意看她睡在地上,推了推她说到:“山顶的草短没有蛇,但是还有虫蚁呢,你别睡在地上。”
林晚已经困得睁不开眼:“那有什么办法,还不是被你给拐骗过来的!困死了,你说怎么办?……”
韩少意绷着脸,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道:“要不然你……靠在我肩上睡……”
林晚望了望他,又望了望他的肩膀,疲惫占了上风,也顾不了那么多,身子发软的爬坐起来,就歪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山风大的要命,吹着她的头发,迷住了他的眼睛。
他屏住呼吸,低下头看她。
她浓密的睫毛覆盖住了眼睛,睡颜很安静。
林晚,我好像,……喜欢你。
风声太大将耳膜堵住,他什么都听不见,除了她近在咫尺的呼吸,以及心底这句说不出口憋的他难受的话。
☆、221,两个仇人一块收拾
七月正是最热的天气,下了汽车,酷热的阳光携着热浪迎面扑来,林晚赶快撑开了伞。
暑假已经正式开始。
昨天露营回来后在家休息了一天,今天一大早,她就乘车来了南湖。
车站到处可见小推车推着冰柜卖冰棍的,看到她穿着不俗,好几个人立即上来朝她吆喝:“小姑娘,买根冰棍吧?”
林晚热的不行了,冲中年女子笑了笑问到:“有雪糕吗,给我来三根。”
“有有有!”舍得买雪糕的人不多,中年女子听说她要买三根,嘴都笑歪了。麻利的打开冰柜,拿出三根用袋子装好,递给林晚:
“给,一块五。”
林晚接过来,付了钱,拿出一根,撕开包装纸就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
这个时候的雪糕还没有多少添加剂,味道很纯正。
霜雪般的雪糕吃在嘴里,凉爽从口腔传遍浑身每个毛孔,浑身的暑热褪去,满口浓郁的奶霜味,好吃的要命。
正吃着,就听到张德华的声音:“林晚!”
她回过头,就看到张德华穿过人群朝她跑了过来。
她有些惊讶。
上次两个人在锦原碰面的时候,张德华还说他最近很忙,没想到他竟然有空回家。
等他走到面前,林晚问到:“你怎么回来了?你奶奶是病重了吗?”
张德华笑嘻嘻的摆手:“上次你帮我托关系让我奶奶去军医院看过,我奶奶的病就好多了。我今天休息,因为昨天发工钱了,回来给我奶奶送钱。”
他说时,眼热的看着林晚手里的雪糕。
林晚之前托他去找蒋嘉月的把柄。蒋嘉月可能是被男孩子们捧得虚荣心膨胀,很喜欢跟男孩子们搞暧昧,连着劈腿交了几个男朋友。
她的男友之一,就是张德华的老大。
张德华就毫不费力就拍到了蒋嘉月的丑事。
把丑事的照片给她的学校寄了一份,给她家里寄了一份。蒋嘉月被学校开除,还被她爸打了一顿。
而且还不止拍了蒋嘉月,还拍了蒋嘉月的好闺蜜薛妍。
在张德华把薛妍的照片拿给林晚看的时候,她真的有些受惊。
因为前世薛妍跟她是大学同一个宿舍的同学。
那个时候,她跟薛妍的关系很不错,把薛妍当成好朋友。
后来才知道薛妍不是个好东西,面上跟她交好,实际没少陷害她。
就是薛妍将她骗到夜总会,然后拍了一些让人误解的照片寄给教务处,让她被学校开除。
此时看到薛妍跟蒋嘉月居然是好朋友,她真的太震惊了。
有些怀疑,前世薛妍陷害她,是不是跟蒋嘉月有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薛妍害她,是不争的事实。她总要回薛妍一份大礼。
让张德华顺便去跟踪薛妍,很快也发现了薛妍的丑事。
薛妍被蒋嘉月的哥哥包养在外边不说,居然还劈腿。
把她的丑事寄给了蒋嘉月的哥哥,蒋嘉月的哥哥险些把薛妍打个残废,随后就逼着薛妍去夜总会坐台。
薛妍前世念大学的时候,为了支撑自己昂贵的消费,就在夜总会坐台,她这算是遵循命运的轨迹,提前去坐台了。
☆、222,妥妥的报应
林晚都不需要亲自出手,就将两个仇人一块收拾了。如今她已经把张德华当成左臂右膀了。
听说张德华奶奶病重,就让父亲托关系,让张德华的奶奶去军医院治疗。
看到张德华突然回来,还以为他奶奶的病又加重了呢。
听他说是回来送钱给他奶奶,林晚就笑了。
虽然是个小混混,但是对亲人如此孝顺,本质很善良。
看到他那么热切的看着她手里的雪糕,也不好让他干眼馋,从袋子里拿了根给他。
张德华欣喜的接过去就吃了起来。
林晚看他这个样子,有点好笑,看前方不远就快到舒家所在街道,怕妈妈看到她和混混在一起会担心,便对他说到:“你走吧,我到了。”
张德华点点头:“那我下次再找你。”
林晚点点头,他才走了。
林晚到了舒家,进门棋牌室依然是乌烟瘴气的一片。厅里已经装了吊扇,三个大风扇呼呼的扇着,大家玩的热火朝天。
母亲正提着水壶在给一个客人倒水,她走过去喜悦的叫道:“妈……”
这段时间忙,她都没来看母亲。上学又是早出晚归的,通电话的次数也少。
此时看到母亲,心里还是很喜悦。
赵慈回头看到是她,也浮上了满脸喜悦的笑容:“放暑假啦?看你热的,赶紧进来,刚好早上买了西瓜。”
林晚不管不顾的扑到她身上,撒娇的抱着她的腰。
赵慈苦笑不得,拿着蒲扇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真是越大越孩子气……”
反正在父母面前,就算八十岁,儿女也还是孩子。
林晚撒娇起来毫无心理负担。被母亲嗔怪,不但不收敛,还把脑袋往她身上蹭。
赵慈嘴上虽然是拒绝的,但是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满溢出来。
“好了好了,给你切西瓜。”
母亲搬了西瓜出来,切成小块,装了一盘子,拿了牙签递给她。
林晚也不客气了,抱在怀里吃着,一边问:“洋洋呢?”
赵慈道:“洋洋刚睡着呢。”
洋洋已经断奶了,所以母亲就把他接到身边来了。
林晚好久没有看到弟弟,也很想他,就抱着盘子进了房间去看他。
赵慈也跟在后面,一边说:“你来的正好,你把洋洋带到外婆那里住两天。你宏叔眼睛发炎的太厉害,前些天把他送到省医院,你舒姥娘不识字,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今天还得过去一趟。”
林晚听了,心里直撇嘴。
昨天跟母亲通电话,已经得知,上次舒宏山跟水果摊的老板打完架没几天眼睛就发炎了。他自己又不注意,后来发炎越来越厉害,听说要把眼球给摘除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晚只觉得大快人心。
要是真把眼球摘了,那就妥妥的是报应!
林晚又给母亲上了一回眼药,把邹小亮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母亲说了一番。
在父亲面前都是一笔带过,怕父亲担心,搞不好会去一枪崩了邹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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