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那可爱的王妃?”李公公笑道,此时他的脚步飘忽一般,来到了赵恪的身后。赵恪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若是这局中最为可怜的人,莫过于瑾玉,她什么也不应该知道,就什么都不用承受。”李公公笑了笑开口说道:“她本来就是这个局中最为重要的一枚棋子,怎么可以置身事外。”
瑾玉从噩梦中醒来,她梦见自己被一把冰冷的匕首贯穿了整个胸腔,身边的所有的空气都好像消失了,赵恪眼睁睁的而看着她死去,幽深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光亮,瑾玉醒来之后一身冷汗,青雀看到瑾玉醒来,连忙对着瑾玉说道:“王妃,你醒了,没事吧。”
“我做噩梦了。”瑾玉轻轻说道。青雀拿过来毛巾,瑾玉用来擦了擦全是汗的额头,她开口说道:“我感觉很不好,现在赵恪怎么样了?”青雀开口说道:“王妃不用担心,王爷正在休息,没有事情。”此时清秋吧圆儿给抱了过来,瑾玉看到圆儿,顿时心里一阵安稳,便开口问道:“刚刚谁的可还好?”
“现在刚刚醒来,王妃放心,小世子好着呢。“瑾玉抱着圆儿,感觉到这个小生命身体里面小小的心脏,顿时觉得一阵心安,便开口说道:“我要起床,去看看王爷。”青雀闻言把瑾玉扶起来,又给他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便朝着赵恪的宫殿走去了,此时宫内的气氛十分严峻,看来这次刺杀事件确实是很严重,瑾玉顿时有些疑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谁想要害自己,其实瑾玉自己不敢往深处想,因为只要一想,她就会觉得害怕。
就算是在堪称守卫森严的皇宫之中,瑾玉都觉的心中一阵不安,此时,两人到了赵恪的宫殿。瑾玉一进去便见到哪位如同幽灵一般的李公公。赵恪见到瑾玉来了之后,便从床上做起来,看着瑾玉说道:“你怎么来了,还没休息多长时间呢。”瑾玉自然听出来了赵恪话语中浓浓的关切之情,所以现在心中一片感动,可是此时看到赵恪躺在床上,面色如此苍白,心中却还是一阵紧张,赵恪似乎知道瑾玉的心中所想,便开口说道:“以后我会小心的,只是这段时间呢,会有很多事情发生,你一定要小心,这段时间就莫要出去了。”
“我知道。”此时赵恪看了一眼李公公,李公公走了出去,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瑾玉一眼,瑾玉有些摸不着头脑,赵恪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开口说道:“不要想那么多,这些天确实是辛苦你了。”瑾玉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没什么。”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疑问,可是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你可知这就是警告,对你的警告,就算你对于那个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可是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依旧是什么都不会舍弃的。”
“那个人是颜易?”瑾玉开口问道,赵恪点了点头,赵恪开口说道:“他是我见过最为危险的人。”瑾玉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可是此时此刻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那个身为自己师傅的人,竟然会有一天对自己产生如此浓烈的杀意,甚至还波及到了赵恪,此时瑾玉心中一片恐惧,可是却又没有办法表现出来。
“赵恪,如若,我是说如果,有没有可能,他没有想要杀我?”赵恪一愣,瑾玉真是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子,赵恪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他确实是没有想要杀你,但是这个一个非常的严重的警告,严重到下一次很可能就会要了你的性命。”
“那为什么他要对你下如此大的杀手?”瑾玉开口问道,此时赵恪一张面容似乎定格了,他缓缓的开口说道:“我挡了他的路,我是最大的威胁,如果他不杀我,我便会杀了他,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第二百八十四章 重言之毒
说实话,瑾玉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赵恪,这样深沉的赵恪,仿佛一个伺机而动的猎人,对待猎物毫不留情。瑾玉不喜欢这样的赵恪,可是瑾玉也明白这大概也就是赵恪的本性,谁说人就一定应该善良呢,在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早就死了,留下的人只是我假装善良的人。
张府。
张维文收到了一封十分诡异的信,信封上什么也没有,可是今天早上这封信就十分蹊跷的出现在自己卧室的桌子上,那诡异感一直伴随着张维文吧这封信拆开,上面写的东西,张维文一个字也不想看,因为只要一看笔迹他就知道这是谁的字。
张绍宣的字迹模仿自前朝大儒,带有一番别样的飘逸之感,温均总是说若是张绍宣这小子可以安心钻研书法,说不定可以开宗立派,可是他们没有等到这个小子开宗立派,却等到这小子称帝了。
就在这个多事之秋,常州久攻不下的叛军称帝了,据说是前朝皇帝的孙子,圣武帝震怒不已,这位年迈的皇帝陛下还想着自己的皇位能够千秋万代,那里容许这样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人做出这样的神情,发兵的事情提上了议程,此时陈将军依然是强弩之末,身体状况十分不乐观或许是装病,或许真的是想要给自己的后辈一些机会,这次领军的是黄少安。
据说陈元帅的女儿有怀孕,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女儿的丈夫又要远走,古来武官都是富贵险中求的,可是这世间却又谁能够明白这些道理呢,那些底下的官员议论纷纷,张维文顿时心中不屑,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很多事情并不是少数人说的算的,黄少安就在这种议论纷纷中离开了京城前往那个多事之地。
前几日张维文见了一位故人,从西北归来之后就忧心忡忡的顾怀准,张维文总感觉顾怀准有什么事情想要对他说,可是却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这位是遇到了什么不可以控制的事情,可是张维文却又十分敏锐的发现,似乎与他有关。
“朝中发生了很多事情,先生此番归来还是要小心一些。”顾怀准此时依旧忧心忡忡的看着张维文,只见这顾怀准开口说道:“我观之重言你似乎身上有些许异样,甚至额间隐隐透着青白之气,似乎极为不正常。“顾怀准医术了得,这一点这张维文是十分肯定的,可是此时他说的这番话倒是让张维文有些意外,此时他自己觉得自己身康体健,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怎么就不正常了呢?张维文到底还是比较相信大夫的话,便开口问道:“这是如何了?”顾怀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开口说道:“你中毒了,快随我来。”此时顾怀准忽然抓住张维文的手,来到屋外,此时屋外阳光正盛,知了声声响。
张维文不禁有些疑惑,实在是不知道这位到底是要干什么。只见这顾怀准从怀中拿出一把银针,拿出最为纤细的那根,对着张维文十分严肃的说道:“可能会很疼,可是你一定要忍住。”说完之后,张维文便知道了这到底有多疼。
一阵尖锐的来自于骨髓深处的疼痛,十分奇异的从张维文的头顶上传导出来,此时张维文的脸上都是汗水,这种疼痛真是令张维文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炼髓之毒,看来下毒的人,似乎并不像轻易的要了你的性命,只是想把你给疼的自杀而已。”顾怀准此时脸上那种浓郁的阴郁之气周瑜消失的了大半,可是张维文此时却感觉到周身一阵冰冷。他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怀准笑了笑开口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怎么知道你是被谁下了药。”顾怀准倒也不是如此,只是此时却是看不惯以前一向十分洒脱的人,变得如此畏首畏尾,张维文感觉自己此时身体感觉到一阵阴凉之气在周身运转。
此时在张维文睁开眼睛,开口说道:“当真是毒吗?可能看出来我中毒的时间?”顾怀准轻轻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就在这几日吧,或许是你吃了的东西里面被人下了毒。
张维文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大夫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我的妻子与女儿。”顾怀准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也算是个儿女的人,自然是明白你的意思的,只是这件事情还是要早些查清楚为好,若是此时我不在京中,那么按照这种度毒发作的事情,你只能在活三日。”此时张维文心中一片悲哀,他知道之前知道瑾玉与赵恪分别被刺杀,之前张维文还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可是此时却没有想到,真的是如此不简单。
如果张维文猜的没错的话,那些幕后想要害死他的人便是张绍宣,生为人子竟然要想要了自己父亲的性命,此时在张维文竟然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何滋味。
张景宣当真是一个如此狠心的人,会对自己的父亲下如此重的毒?
“此毒,可有解法?”张维文艰难的开口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维文感觉到身体上出现了很多十分不舒适的感觉,好像不是心理作用,此时顾怀准突然看到张维文缓缓低下去的额头。
“重言?重言?你醒醒啊!”张维文就这般悄无声的倒下了。一时间张府乱成一团,原本正在睡午觉的徐氏看到在昏倒在地上的自家妹妹,心里还是十分的震惊。此时徐氏开口说道:“这是怎么了?方才不会还好好的吗?”
此时,徐氏已然将张维文放到了床上,可是此时却是无论如此也叫不醒,这倒是让徐氏出了一身冷汗。
“大夫,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家老爷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方才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就这个样了?”徐氏此番也是十分的担忧,只见这顾怀准叹了口气说道:“重言中毒了。”
赵恪拖着没为好全的身体。来到张府看到此时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张维文,看着身旁面色苍白的瑾玉,此时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能告诉她什么呢?告诉她,自己的哥哥,是一个多么残忍多么不孝的人?
☆、第二百八十五章 篱墙之祸
经过顾怀准的一番救治,张维文的病情逐渐开始稳定起来,只是此时连赵恪都可以看出来,经过了此番,张维文恐怕是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身体状态了,人已经老了,身体自然是不如以前了,可是最为重要的却还是张维文收到了那么多次的伤害,如果能够挺过这一次,也不能够在时常外出了。
“父亲大人可还好?”赵恪轻轻开口问道,张维文笑了笑开口说道:“能有什么好不好,只是心里总感觉很难过,你说我好歹养了他那么多年,这人怎么能够这么无情呢?”张维文的脸色极其苍白,说完这番话之后,就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起来。
“我知道这次确是给您带来了很大的悲伤,可是现在却也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如果这件事情不处理好的话,等待张家的就是灭顶之灾。”张维文睁开眼睛,原本清亮的眼睛,现在已然是布满血丝,他开口问道:“还有谁知道了?”赵恪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戚家似乎知道了,称帝的那位的真实身份。”
“作孽啊,作孽啊,若是知道这小子是这种人,我定然会亲手杀了他!”赵恪看到张伟伟呢这番模样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而后说道:“若是戚家通过什么手段让我那位多疑的父皇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这些时日父亲大人所做的事情就功亏一篑了。”赵恪此时看到张维文双拳紧握,似乎十分的气愤,不一会儿,那双原本苍白无比的拳头,就因为主人太过用力而造成一阵脱力。
“顾先生说您不能过于激动,我是相信您才把这些事情告诉您的,若是您也倒下了,瑾玉该有多难过,张家恐怕也就完了,”张维文悠悠的叹了口气,而后开口说道:“我知道了,真是多谢你了,有你这样一个女婿倒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负分了。”张维文自嘲的笑了笑,此时赵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安慰一下自己这位被儿子伤透了心的岳父大人。
“明日便是我那小外孙的百日宴了,可惜我参加不了,真是。”张维文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赵恪笑了笑开口说道:“父亲大人不必如此,后天我们便带着圆儿过来给您看看,您毕竟是他的外公。”
“那便好。”张维文此时终于算是露出笑容,好像此时此刻这有这个外孙能够让他开心一番。
赵恪离开张府的时候,心情意外沉重,已经命令家中的人不能告诉瑾玉任何跟这件事情有关的话,可是心里却还是担心,她此时真的很担心,当瑾玉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想,一直以来从内心中敬爱的哥哥竟然是这样的人,这样瑾玉如何面对未来的一切,毕竟此时她的哥哥,已经是所有人的仇敌了,他的,她父亲的,所有人的,到时候一定会是不死不休,就像那些历史演义中写的一样,毫不留情的杀死曾经的家人。
无论如何这些事情对于瑾玉来说,都太过残忍。
赵恪来到瑾玉的屋子里看到了抱着圆儿的瑾玉,瑾玉穿着一身十分简单的湖蓝色衣衫,越发显得身形清瘦,看到赵恪倒是有几分心疼。赵恪开口说道:“这几日怎么瘦的怎么厉害?”赵恪拉起瑾玉越发纤细的胳膊,有些心疼,瑾玉笑了笑开口说道:“没有什么,就是最近因为你的事情,有些担惊受怕而已,所以少吃了些,我瘦些,不是更好看吗?”瑾玉脸上带着倩倩的笑意,看起来,十分温婉,赵恪忍不住心中一阵温暖。伸出手,摸了摸瑾玉的脸颊,开口说道:“还是胖些好。”
“那好,今日我便多吃些,只是最近天气有些炎热,我总是吃不下饭。”瑾玉开口说道,赵恪笑了笑拉起瑾玉的手开口说道:“吃些清淡的东西,改日我带你去别庄里,吃鱼,那个庄子里的鱼最为新鲜,最适合这种天气吃。”
“那感情好,这几日还真是想吃鱼呢。”赵恪看到瑾玉这番模样,不禁笑了笑,开口说道:“你倒是个小馋猫。”
“明日便是圆儿的百日宴了,我们的孩子,已经长了这么大了?”赵恪笑了笑,开口说道:“才三个月大,你就说的孩子好像成年了一样。”瑾玉看到这般模样,顿时有些无奈,便开口说道:“这天下的母亲最希望自己的孩子快快长大,可是却有事始终不想要自己的孩子长大,这就是矛盾,因为孩子长大了之后,就会自己离开。”
“这圆儿先下才三个月,你就就想了如此之远,真是令人无奈。”
“你这是在嘲笑我?”瑾玉瞪着眼睛问道,赵恪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开口说道:“为夫自然不敢,自然不敢。”此时赵恪像是turnaround想起事情似得,便开口说道:“父亲大人这几日,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要出城去。”瑾玉听完之后,立刻不解道:“会有什么事情,竟然让父亲如此着急?”赵恪开口说道:“自然是十分紧急的事情,此时,我们依然站好了队伍,自然和以前的闲散不同,因为这条路走到底只有两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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