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余江调,竟是让这位小姐吹得是点滴不错,可是瑾玉还是听出了意思不对,似乎有一段较为高昂的部分,这位小姐私自给调低了。
而且,这首曲子的意境,这位小姐是一点都没有领悟到。
据说这首曲子是一位琴家看到滔滔的余江水,联想到古今变换,感叹世事无常所做的曲子,可这个小姐生生吹出了闺阁女子的哀怨愁思进去。但是瑾玉可是不会说这种得罪人的话,但是有人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见这王毓君说道“薛妹妹似乎有一句吹错了吧?”
那站在场中如常接受掌声的薛明珠眉头一皱,复而笑道
“愿闻其详。”
☆、第六十八章 前尘易变
王毓君笑着起身说道“中间起承转合的那一段,似乎是有些略微低了,其他倒还好,妹妹年纪尚小,竟然能吹出如此曲子,已然实属难得。”王毓君这席话倒是说的极其体面,薛明珠微微一笑,便坐下了。
坐在王毓君身旁的王瑜龄嘟起嘴吧,说道“姐姐这个女孩好生骄傲啊,到时候你上台弹上一曲,定然能去去她的傲气。”王毓君有些无奈的看着王瑜龄,这个妹妹确实是脑袋不怎么好使。
瑾玉坐在位置上已然喝掉了好几杯茶水,实在是略显无聊,一旁的张瑾意也是无聊的紧儿。看着茶杯里面上下漂浮的叶子打盹。
有时候,这种看似十分有趣的闺门女子之间的你来我往,实在是无聊,怪不得那严肃之极的表哥要离开呢,
此时张瑾苏似乎在上面写了一首艳惊四座的绝句,瑾玉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倒也没有听到这首诗,到底是什么,好像朦胧中,张瑾苏说了一句话。众位女子的眼光瞬时集中在瑾玉的身上,瑾玉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众人的目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只听见张瑾苏说道“众位有所不知,我这四姐姐一向谦虚低调,实则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当今文坛泰斗温先生都称赞过姐姐机智过人,所以何不趁这个机会,让姐姐给大家展示一番?”张瑾苏这席话说道倒是将瑾玉给夸的地上无天上有似得。
瑾玉脑袋晕晕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张瑾苏面上一白,她以为瑾玉会硬着头皮上,毕竟前几次可都是蒙混过关来这,可是没有想到这张瑾玉居然给她在这里装傻充愣。
“姐姐莫要在这里谦虚了。”可是张瑾玉依旧是一脸迷茫,一旁的张瑾意说道“她是说让你上去表演。”瑾玉这才明白过来,便说道“这我就不明白了,刚刚婶婶说了这可是自愿上去的,若是平时我自是不会拒绝妹妹的请求的,可是这次的菊园是张家办,我在这里也算是半个主人,你看现下还有多少姐妹们没有给姑母展示自己的才艺,我又怎么可以耽误时间呢。”瑾玉这一席自然是说到了众位小姐的心坎里了,这本就是给这郑国公夫人展示才艺,好让对方相看上,好抓住何肃这个金龟婿,这张瑾芝是个庶女来凑什么热闹,现下又拉上早有才名的张瑾玉,实在是可恶,反观这位张瑾玉倒是个明理的人。
张瑾苏这下不好在拾掇瑾玉上台表演,就只好说道“是妹妹想的不周,说完便坐下了,只是周围人看她的眼光略微不屑。
张瑾苏暗暗握紧双拳。
接下来又是漫长无趣的才艺表演,倒并不是说这些姑娘们有多差劲儿,而是大周朝考校姑娘们琴棋书画的形式都差不多,曲子就那么几首,舞也是,而且此地差不多集齐了全金陵的贵女们,就算一个个再精彩,也有看烦的时候,瑾玉真的是又开始昏昏欲睡。
“瑾玉,瑾玉!”
瑾玉挣开眼睛,看到的是张瑾意活力满满的脸,只见她说道“你还真能睡啊,这都夕阳西下了。”
瑾玉看着已然红透了的天空,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啊?”张瑾意说道“刚刚,不过你真的很厉害啊,真的是一路睡到结束,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保持坐着睡着的啊?”
瑾玉奸诈一笑说道“你当我这几个月的女学是白上的啊?”张瑾意大笑道“哦,我要告诉夫子们你上课睡觉啊!”
“那我就告诉夫子你在上课的时候看小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我明明很小心的。”
“你以为给小说包个封面上课看,这种事情,我没有做过啊?”
两个小姑娘打成一团。
肃哥儿有些疲惫的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小姑娘,顿时心中不解,便开口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瑾玉理了理略微散乱的双丫鬓,好像突然发现什么重大事情了一样,惊道“原来表哥你是在这里偷看未来媳妇儿的!”
张瑾意也开始起哄,跳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肃表哥,你觉得那个姐姐最好看啊?”
肃哥儿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末了丢下一句话。
“女孩子家的要庄重一些。”
略微狼狈的遁走了,瑾玉与瑾意相视一笑。
月上柳梢头。
王夫人和龄姐正在屋中商量事情,只见这龄姐说道“肃哥儿的婚事确实有些早了,这金陵城中,我看着左右也就薛家的女儿合适,只是薛家倒不如我们家里。”王夫人心中一动,说道“左右我也不是太喜欢薛家的作风,你看这薛氏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事儿,若是那薛小姐嫁到了侯府之后,也像这般,可就别不好了,还不如咱家中这几个,虽说人才上不如,但是好歹也是知根知底的,都是些良善的孩子,可不比那外人家的要强。”
这龄姐似乎有些犹豫,便开口道
“左右婆婆给我的时间也足说是允我今年在此过年,母亲,就容我在考虑一番。”
龄姐走了之后,这王夫人便说道
“如今这算是有了自己的心思了啊,也不知道帮衬自家兄弟一把。”
菊宴过后,倒也没听说,这肃哥儿与薛明珠结亲的消息。瑾玉便有些纳闷,莫非是什么东西有改变了?
不咸不淡的过了些时日,张维文倒是时常写一些信回来,瑾玉每次都会念给程氏听,信中讲了很多事情,瑾玉听着就觉得自己生为女子真是十分不幸的一件事情,这男儿驰骋战场,当真是畅快无比,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黄少安将军屡立战功,陈秀成将军更是战战捷胜。陛下龙颜大悦,说让给爹爹升官,可是瑾玉就十分纳闷了。
莫非皇帝陛下,把爹爹当成吉祥物了?
信中还提到,这次战事恐怕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说不准可以在年关之前结束,程氏与瑾玉心里欢喜,只是又担心张维文在战场上吃苦。
只是信中张维文说了,其实他的作用,这就是一个三陪的,陪皇帝吃饭,陪皇帝喝酒,陪皇帝打仗,瑾玉心中实在是郁闷,暗自吐槽道,这是打仗吗,怎么跟游山玩水似得?
☆、第六十九章 边关战况
大周朝建立二十多年,一直边患未除,原因乃是西北地势平坦,游牧马上民族,有十分擅长在这等地形中,作战,此时正是水草枯萎之季,一把来说会有众多小群牧民前来抢劫粮食,或者是商旅,但是这次,航帝陛下亲自坐镇边关,正与辽国打的正是激烈,受辽国控制的四十六部游牧民族倒也没有出啦捣乱,
此时张维文,正在帮陛下抄写公文,倒也不是张维文写的字有多么好,而是这张维文写的字型工整无比,虽说没有意思美感可是用作公文倒也合适,于是张维文此时便在日夜抄写。
这种字体,在现代叫做宋体。
“张大人,此时天色已经不晚了,陛下准许您回帐休息。”一旁的王德说道,张维文抬起头,恭敬道“多谢陛下了。”
张维文离开大帐,遇到了正火急火燎赶来的黄家父子,还没来得及跟两人打招呼,两人便离开了,想必是有什么紧急的军情所以才如此慌张,张维文摇了摇头,自家在信中极尽所能的将事情明朗化,为的就是能够让家中妻女放心,可是这世界上又有那一场战争是请轻轻松松的呢?
大帐内,皇帝皱紧眉头,看着黄家父子呈上来的战报。
“陛下,之前还是一片形势大好,可是帝君忽然出来以为十分厉害的弩机,十发连射,射程足有五十米远,陈帅不幸中招。”
“很严重吗?”皇帝陛下问道,黄老将军有些为难道“那箭伤倒不是太打紧,只是元帅中箭之后又受突袭,大腿上一尺长的伤口,倒是十分打紧,现下太医院的人正在医治,只是伤口太大,恐怕端起内不能够在上战场了。
“这可如何是好?“张承文说道,帐子里的人均无言以对。
此时账外突然跑进来以为女将,只见这位女将跪在地上说道“求陛下恩准,末将替父出征!”此人身穿金刚甲胄,一身猩红色披风,美艳无双,英气十足,真是无双女将陈秋月,这黄少安,面上着急,急忙道“秋月你这是干什么?挂帅可不是小事?”
“哪能怎么办?难道让我爹去送死?”这陈秋月虽说面容无双,这发起倔来这是固执的狠,大有一副,皇帝不答应她,她跪死过去的意思。“皇帝陛下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啊,你这个小丫头挂帅,那辽国的人可不得笑死朕啊,陈爱卿哪里暂且安静养伤,反正现下辽国应该也不会轻易开战,就先暂且等一等,而且,老黄,你告诉我实话,陈爱卿,现在的到底如何?”
黄老将军叹了口气,说道“宋院正说,已然是失血过多,凶多吉少了。”
众人皆是一愣。
“快带朕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医帐,陈秋月算是刚从战场是归来,还没有看过自己爹爹,就来向皇帝复命了,不想听到这种事情,便脑门一热,冲击去了。
此时,陈秀全几乎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胸口上的箭伤,肩膀上的刀伤,以及大腿上骇人长约一尺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把他的中衣都染红了。
“参见陛下。”宋院正满手鲜血,对着皇帝行礼,皇帝有些焦急的说道
“免礼,快去给朕诊治元帅!”
“是,陛下!”
这古代的外伤治疗方法,无非就是金疮药加上纱布,感染什么的,都是听天由命,这陈秀成饿伤口这么大,恐怕希望也真是不大了。
这宋院正也是包扎其他地方的伤口,要紧的那个巨大的伤口无法处理,只是给他灌了些补血的汤药,也就是听天由命了。
陈秋月看着陈秀全依旧在的血流不止的腿,拽着宋院正的领子说道“你到底会不会治啊,你想让我爹爹流血留死啊。”此时这位女将军已然泣不成声,黄少安,只好擒住这位女将军。宋院正这才喘过来气,只见他说道“这么长的伤口,臣确实也没有办法啊?”
“那就只能看着元帅流血流干净了?”这黄老将军也是一脸着急,看样子恨不得把这个院正给吃了。
“我也真的是没办法啊!”
“把重言那家伙给叫过来,他鬼点子那么多,说不定有办法。”一位内侍闻言立刻便去找张维文,一旁的张承文说道“陛下,莫要太过看重那重言这医术,可非一些奇淫巧计之术,这重言从未学过医术,这,这。”
“好啦!爱卿不必多言,若是他没有案发我也不会怪罪的。”
这张承文长舒了口气。
“陛下张大人来了。”这张维文刚刚看到黄家父子急急忙忙的前往主帐就想着肯定是什么大事发生了,可是这张维文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军主帅若是出事,则军心大乱,这种事情连他这种军事白痴都知道,那么里面那几位定然也了解其中的重要,说明这几位也真的是急疯了,居然找他。
虽说张维文上的是一所十分厉害的理科类院校,里面的医学系也是很厉害,还有一个学医的学霸室友,可是这真的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之前上过的一个医学素质课,也是节节睡过去的。
这可如何是好,这皇帝陛下真拿自己当机器猫了吗。要什么来什么。
虽说这张维文心中吐槽无数,可是面上还是十分恭敬的说道“参见陛下。”
“免礼,重言,你快想想,可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元帅一命?”张维文十分为难的说道“微臣对医道并不熟悉,甚至连普通草药都认识。”
众人失望之极,皇帝陛下叹了口气说道“是朕太过心急了,你又怎会了解这些呢。”
张维文看着已然丧失希望的陈秋月,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年还未娶妻,在个寺庙里面读书,认识一位在寺庙投宿的道士。那道士帮一位摔下山崖的小和尚治疗肚子上骇人的伤口,有半尺长,那道士用羊肠线缝合伤口,还帮那小和尚输了血,用的那套器具十分奇怪,十分透明,不似我朝所有,那是我好奇便上前问其中缘由,那道士告诉我,人是有血型之分的,输血只能同血型的人输,其他血型可能会导致排异,最终血尽而亡,那老道士,还让我拜他为师。”
“然后呢?”宋院正问道。
“我拒绝了。”
周围一阵唏嘘之声,宋院正更是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鄙视他,张维文心中暗道,那有什么老道啊,这分明就是以前看网络小说看的,但是具体操作什么的,他可是真的不会。
☆、第七十章 嫁娶孰定
张维文这一通慌撒的可是脸部红心不跳,对自家侄子有所了解的张承文也是抹了把胡子,没有说什么,但是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并不是单纯的说一说理论,就可以的,具体的操作,这宋院正可是一头雾水,可是起码这有了方向,那宋院正正了正衣冠看向皇帝陛下。
“陛下,不知这个方法可行否?”皇帝陛下也是一愣,虽然他自诩英明神武,可是对着医道之事也只是个门外汉,但是这里自己官儿最大,只好做淡定状说道“既然没有其他的办法,那就姑且一试吧。”
这宋院正,又看向张维文,有些疑惑的问道“不知张大人可否知道这辨别血型之法?”张维文心中无奈,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他又不是医生吗,怎么知道这么复杂的事情。
“说来惭愧,我不知道。不过那位老道临走之前,好似说话亲人之间似乎血型相近几率较大,所以这个方法,倒可以一试。”
那宋院正看了看陈秋月,陈秋月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碰一碰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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