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于女子来说是多么的不公?”
“王爷要纳妾?您还在怀胎,此时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了。”青雀说道,瑾玉闻言冷冷的笑了笑说道:“待到我生下了孩子,好点了过个三五年,将那位何小姐娶回家为侧妃,这样又有什么区别,青雀,我今天老是在劝服自己,告诉自己可以依靠身边的这位男人,可是到现在我才明白,只能靠自己。”
“王妃,王爷也许是有苦衷的,您不要这样说。”青雀十分焦急的想要解释着,烛火阑珊,窗外寒风阵阵,想必那些梅树必然在漫天寒风中凋谢了。
此时瑾玉想起来,之前曾经与赵恪在月夜下跟共同讨论古今诗词对于夫妻情分的描绘,他们都觉得始终那种无法言说的情缘似乎都是天意弄人,可是到现在瑾玉才明白,天意弄人的真正含义。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青雀的身影消失在灯火幽静处,此时屋内只有瑾玉檀,木小榻前的一盏灯亮着,幽暗的烛光忽明忽灭,屋内幽幽的檀香气若隐若现,瑾玉躺在小踏上,摸着自己渐渐多了几次声响的小腹,里面有一个充满朝气的生命,等待着与她相见。
一夜浅眠,第二日醒来,瑾玉问道:“王爷呢?”
“上朝去了。”
“哦。”
瑾玉一日中午时候,趁着太阳还算好,便想着到那院子中看看梅园的梅花此时怎么样了,不成想,竟然已经被昨夜的大风吹成如此这般模样。
满地梅花,空留残枝。
“走吧。”
瑾玉带着青雀离开了此地,在悠长的游廊的漫步,瑾玉回头看了一眼拿出有些萧瑟的梅园,轻轻的说道:“告诉老管家,把那院子里的树偶砍了吧。”
“是。”瑾玉这几日本不喜欢带着青雀,此时总是带着竹秀,竹秀是个安静的姑娘,虽说青雀也算是个安静的,但毕竟却也不是她的本性。
如此这般,两人不相见,过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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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孤魂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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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传来消息,说是让瑾玉去一趟,瑾玉不知道为何,却觉得心中一阵空落落的,感觉到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她赶忙坐上马车来到张家,却发现在张家那高大的门楣一抹刺眼的白色。
张维文穿着白色的丧服,徐氏也是如此,两人站在漫天寒风中,看着瑾玉,沉默不语。
“这是为何?”瑾玉有些颤抖的问道。
“在战场上,找到你哥哥的尸首了。”
“在何处?”竹秀搀扶着几欲昏倒的瑾玉,徐氏于心不忍,她扶着身子愈发瘦弱的张维文,轻轻说道:“这里冷,到里面说吧。”
“何将军在一处战场上找到了你哥哥的尸体,此时尸首正在运往京城。”
“怎么会这样?”瑾玉失魂落魄的说道,她不敢相信她那惊为天人的哥哥竟然会亦如此屈辱的方式死去。
“我总觉得这是一场梦,这不可能,我也想看到那具尸体的面容不是我儿子的,可是瑾玉,何肃见过你哥哥,他不会认错的。”张维文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很多,眼角的细纹争先恐后的出现。
瑾玉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王妃!”竹秀惊恐的看着昏死过去的瑾玉,瑾玉只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压力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玉儿。
瑾玉悠悠转醒,赵恪握紧瑾玉的双手,温声说道:“玉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赵恪之后,瑾玉心里的所有委屈和难过都像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赵恪,我哥哥死了。像我的娘亲一样的死了。”
赵恪紧紧抱住瑾玉冰冷的身躯,他轻轻地说道:“大夫说你身子很虚,胎位不稳,若是你除了事情。我该如何?”赵恪温润的气息落在瑾玉的惊恐的面庞上。
“没事的。”瑾玉在赵恪的安抚中稳稳地睡去。
青雀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什么事情?”
“王爷您要娶侧室吗?”赵恪沉默。
“王妃很在意您,女子对于自己的夫君总是带着些奢望的,王爷的身份注定来了这一切只能是奢望。可是您为什么不能把这份奢望的期限,稍微延长一下,至少让王妃把孩子生下来。”
此时赵恪看着瑾玉憔悴的睡颜,轻轻地对着青雀说道,又好似对着瑾玉说着一般。
“我不能。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青雀,你应该比谁都知道原因,我当初不愿意娶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阴差阳错,铸成如今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也许有一天王妃知道了真相,可能会离开您,您舍得吗?”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
瑾玉穿着素服看着那长长的棺椁。连张瑾苏也出现在张家,她走向瑾玉轻轻地说道:“我已经准备妥当,只是此时瑾玉,你可有心思,帮我。”
穿着一身白衣的瑾玉,眸光中闪现异色,她轻轻地说道:“自然是会帮你的,虽然我们之间有很多仇恨,可是此时,张瑾苏。能帮你的人只有我。”
老太君被人搀扶着,在冬日寒冷的大街上,扶着这具沉重的棺椁,棺椁里装着的张家最后的青年才俊。人们都说张绍宣这一死,张家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所以这场葬礼中
哭的最为伤心的,确是老太君。
前方颂祭文的是张绍组,学成归来,只是张家都明白这个孩子并非为官之才。心思朴实端正,张家便当真没有后继之人了。
只见张绍宣悲声念道:“呜呼!其信然邪?其梦邪?其传之非其真邪?信也,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乎?汝之纯明而不克蒙其泽乎?少者强者而夭殁,长者衰者而存全乎?未可以为信也。梦也,传之非其真也?东野之书,耿兰之报,何为而在吾侧也?呜呼!其信然矣!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矣!汝之纯明宜业其家者,不克蒙其泽矣!所谓天者诚难测,而神者诚难明矣!所谓理者不可推,而寿者不可知矣!虽然,吾自今年来,苍苍者或化而为白矣,动摇者或脱而落矣,毛血日益衰,志气日益微,几何不从汝而死也!死而有知,其几何离?其无知,悲不几时,而不悲者无穷期矣!”
张家是百年大家做出来的祭文自然是文采斐然,漫天白幡飘扬,凄然祭文朗声而颂。
江陵游船。
两名男子在船中对弈,一名年长者身着灰衣,并不束发,一头乌黑青丝披散在后背,平添了几丝飘逸,另一位年轻者身着黑衣,一脸冷峻之色。
“景宣,你当真是狠心。”
“先生有何尝不是呢。”
“我是下棋的那个人,自然是不能有任何的不忍。”灰衣长者轻轻说道,此时江中江水连连,云淡疏朗,透着几丝寒冷的清风,
“下棋之人,自然有要作为棋子的觉悟。”年轻者说道。
“这便是你的答案。”年长者拿着黑子,放在白子之前。
“是。”
“那就好,我们本是就要放弃所有,才能够有意思希望的机会,这厮希望,可以让我放弃所有的东西,爱情,亲情,所有所有珍贵的一切。”
“淮安军只是一道伏笔,真正需要大周所警惕的,是西北的群狼,而这些群狼,正在被御良所控制,只要你一声令下,所有的一切都将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将结束。”长者起身走向船前,看着波澜不兴的江面,一时间思绪万千。
“既然开始了便不会结束,我选择了这一条路自然就不会放弃,就好像张御良一样,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会答应我这个条件,但是我知道他如同我一般,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后悔。”
“你们真是相似,一样的天纵奇才,一样的为祸世间。”此时那名黑衣男子突然笑了,小声清朗悦耳。
“确实如此。”
“如今,恐怕京城的那些人便会一位你依然是一缕孤寒,却没有想到你却在此地与我在这小舟上,对弈叙话。”
“先生此时不也是假死之身,只是以颜路先生之才,定然会知道先生并非真正死去,自然不会有人为你忧心,你也不必在此地说出这些话徒惹伤悲。”
“景宣果然言辞犀利。”
这件这名叫做景宣的男子转过身来,那张过分英俊的面庞看起来竟然与千里之外帝京的那座棺椁之中的死去之人的面容一般无二,若是瑾玉在此地,定然会说。
张绍宣,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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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悲伤
张绍宣的葬礼结束,瑾玉也是瘦了一圈,好不容易在孕中显出的一点福相,也在最后消失殆尽。
青雀这几日心中十分担心,因为自己王爷与王妃之间的气氛着实沉闷,却也是无可奈何。
瑾玉今日用过了晚膳,便想着找些事情来做一做,想起来好久都不曾见过的小东西,便开口问道:“小东西去哪里了?”
“回禀王妃,是着了凉,奴婢在帝京找了兽医,只是一直不见好,所以没有对王妃您说,怕您伤心。”竹香对着瑾玉说道,竹秀一直是个非常老实的丫头,这件事情自然是青雀让她如此说的,瑾玉大概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毕竟她与何肃之间确实是有些尴尬的,可是就算是如此,那个人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要求她这样。
“把小东西带回来吧。”瑾玉轻轻说道,竹秀有些为难,她咬着下唇轻轻说道:“王妃,小东西还未好,若是传给了王妃,那可如何是好。”
“无妨,你把它带回来就是了。”
“遵命。”竹秀到底还是个老实本分的丫头,她似乎知道此时瑾玉心情不佳就没有再多说话,赶紧起来出去办差去了。
瑾玉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脑袋里乱糟糟的,却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玉儿。”赵恪的声音响起,她看见他暗金色的衣摆暗色的地板上移动,浮华光影在寒冷的空气中消失不见,然后他低下头,看着瑾玉,眼睛里依旧是不曾变化的温柔。
“王爷回来了?”基尼与轻轻说道,此时赵恪,轻轻将她从美人榻上扶起,赵恪感觉到瑾玉腰间猛然沉重的分量,心中那种为人父的喜悦慢慢涌现,就如同清泉一般。虽然不激烈,却又绵绵不尽。
“今日感觉如何?”赵恪问道,瑾玉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对着赵恪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好多了。只是一点儿小病,王爷不用挂心。”
赵恪看着瑾玉依然带有愁思的眉头,伸出手,用温润的指腹缓缓摩擦瑾玉皱起的眉头,并且附在瑾玉的耳边说道:“可是。你的脸色为何这么差,你总是这样,玉儿。”瑾玉感觉到赵恪温热的鼻息和炽热的温热像一片羽毛一般落在她的心间。
瑾玉眼角的泪水缓缓落下。
“为什么要哭呢?”赵恪双手捧起瑾玉的脸,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他擦干瑾玉眼角的泪水,瑾玉笑了笑说道:“没有哭,你不知道,我的眼睛不好,总有左眼流泪,你看我的右眼就没有。”
瑾玉的话语似乎并没有让赵恪信服。他叹了口气,将瑾玉安置到床上。
将幕帘放下,瑾玉透过浅色的幕帘,看到了赵恪的背影,他此时拿着一本书,缓缓地翻动着,此时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虽然话不多,可是却十分和谐。
瑾玉闭上眼睛,缓缓进入梦乡。
“王爷?”瑾玉轻轻说道。赵恪转过头看着帘幕之中起伏的人影,把手中的书放下,拉开帘幕,看到睡眼朦胧的瑾玉。开口道:“醒了?可是饿了?”瑾玉点了点头,睡了一觉,瑾玉却是感觉到肚腹有几分饥饿。
“我扶你去用膳。”赵恪给瑾玉披上外衣,拉着瑾玉的手,缓缓走出屋舍,此时窗户外面飘起了雪花。洁白的雪花在空中四处翻飞,此时走廊的木板上已然落上了点点落雪,瑾玉的鞋子是落雪红梅缎面的,不知为何此时赵恪一直盯着瑾玉的脚。
“玉儿,你想要吧那园梅树砍了。”赵恪声音低沉,似乎对于这个提议十分的不赞同,瑾玉笑了笑说道:“我就是觉得梅花开着也会败,不如种些有果子的树,待到花朵落尽了,还算是有些果子。”
“你开心就好,我没有意见。”赵恪自然是明白瑾玉心中所想,只是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同瑾玉说开。
晚饭时分清淡,瑾玉的饭量依旧如往前一般,不多不少,看起来胃口还不错,只是赵恪吃的很少,瑾玉不禁有些担心,便说道:“王爷吃的也太少了。”
“今日确实是没有胃口,玉儿不用担心,你吃好就好。”
“可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常州的战事如何了?”瑾玉开口问道,赵恪放下筷子,看着瑾玉,似乎有些不快,可是却在极力隐忍着。
“你是想问何肃怎么样了吧?”瑾玉还从来不曾听见赵恪如此说话,顿时有些语塞,赵恪,微微苦笑,没有在说话,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莫要多想。”瑾玉说道,她似乎还不曾见过赵恪如此这般,他从来都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有一段时间瑾玉几乎要以为,就算她真的与何肃忧伤什么关系,赵恪也不会生气。
可是他生气了,不知道是为何,赵恪这段时间内似乎总是很容易生气,而且是和瑾玉生气,世人总是说小别胜新婚,可是瑾玉却总是感觉到她与赵恪的这次重逢,似乎是各种矛盾的起点,只是矛盾的起点而已,瑾玉就感觉到心中难过不已。
“是我失言了。”和赵恪有过争执,瑾玉总是发现,一切将要发生的时候,赵恪总是及时的将局面搬转回来,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未真正吵过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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