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了。”瑾意行礼道,瑾意轻轻坐下,只是平视着眼前的饭菜,并没有和自己的相亲对象有过任何的眼神交流,徐氏只以为这位官家小姐是因为害羞,可是瑾玉却看到瑾意无神的双眼,不禁心里有些担心,瑾玉拉住瑾意的手,说道:“怎么了?”瑾意笑了笑说道:“没事。”这一幕自然是被宋燃看在眼里,宋燃不禁心里有些担心,难道这位娇花一般的官家小姐,对自己不满意。
“不知道瑾意小姐的艺是什么?”宋燃问道,瑾意开口说道:“是舞。”
☆、第二百二十六章 宋燃
此时宋燃看着腰肢清瘦的瑾意,似乎名明白了这种所说的楚腰是为何意,只是对面这位小姐说不上冷淡,但是也绝对不能说热情,倒是让一开始就没有多少兴趣的宋燃,有些不知所措。
瑾玉看到这位大人的表现,顿时心中有了些许计较,待到结束之后,瑾玉同瑾意坐上同一辆马车,看着面上无甚表情的瑾意道:“姐姐怎么看?”瑾意自然之道瑾玉所言何事,便笑了笑说道:“若是他没有意见,那么我也就没有意见。”瑾玉看着她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便悠悠叹了口气,说道:“姐姐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人?”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瑾玉便自感失言,可是瑾意并未在意,倒是要瑾玉意外不少,瑾意说道:“若说放不下,那倒是说不上,我只是想明白了我过去少女时期的梦想,似乎都是不起实际的,就是想明白了这件事情而已。”瑾意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可是瑾玉却从里面感觉到了一种由衷的悲哀,瑾玉不禁拉住瑾意的手,似乎想要给与瑾意一点点安慰,但是瑾意只是朝着瑾玉笑了笑,此时外面的车图突然停下来了,瑾玉打开车帘,看到跑到气喘吁吁的宋燃,顿时有些疑惑。
“瑾意姑娘?”宋燃轻声说道,可是面上依旧是那副严肃的不得了的样子,瑾意从车里下来,看着宋燃,问道:“宋公子这是?”瑾玉在车上顿时心里暗道,估计这位宋燃对瑾意十分满意,但是这番作为似乎是有失礼数。瑾玉看着两人,宋燃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开口说道:“小姐将手帕遗落了。”瑾意拿过那个手帕,低下头,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上了车,瑾玉看到上车了的瑾意,面色魏红,顿时心中一动,开口说道:“这位宋大人还真是一位有心之人啊。”瑾意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似乎比之前更红了,瑾玉自然知道此时若是再要取笑她,便不太好了。
瑾玉还到了王府,赵恪依然在外面等着他了,给予还未说话,赵恪便说道:“这媒做的怎么样?”瑾玉看到赵恪这番模样,顿时觉应该是有几分好笑,便开口说道:“自然是极好的,那个宋燃似乎非常中意瑾意。”赵恪笑了笑说道:“世间那位男子不重色,你们张家女子哥哥长得美若天仙,那个寻常男子不会动心?”瑾玉看着最近变得越发油嘴滑舌的赵恪,不禁心生疑惑,便拉着赵恪的袖子说道:“最近怎么这么能说话了,是不是时常跟着誉王前往那些烟花之地,习得的?”瑾玉此番倒是一分真的恼意,之前的赵恪总是十分温和雅致,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瑾玉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少疑惑,赵恪连忙说道:“恶习是没有学到,倒是学了不少俏皮话。”
“玉儿莫要在说话了,时间不早了,快随我去吃饭吧。”赵恪拉着瑾玉到了饭厅,两人便坐下来开始吃饭,不知道是不是瑾玉眼花了,她感觉到青雀似乎狠狠地瞪了赵恪一眼。
常州,临仙,一个形容清瘦的男子渡船而来,原本就十分荒芜的临江江畔,格式显得寂寥不已,此时一个士兵模样的男子走到河边,牵着两匹马似乎是在迎接哪位渡江而来的人,那个男子下了船,将身上的蓑衣脱下,江上雾气极重,虽然穿着蓑衣,可是全身上下的衣物大部分都被露水沾湿了。
“大人快随我走吧,此地甚为寒冷。”
“多谢。”此人的声音竟然十分好听,只是面容确实十分的平庸,看起来竟然与那清越的声音十分不符,两人骑着马往兵营方面跑去了。
常州到底是江南,所以天气到底是比帝京要暖和一些,可是这里湿气较重,士兵们又大多是北方人,所以十分不适应,黄老将军与张维文前几日方才来到大营,黄老将军此时正在军营中忙得一套糊涂,此时突然有人前来拜访,便放下手中的工作,这倒是让一旁站岗的士兵有些好奇了,这位黄老将军脾气可是相当不好,这几日前来拜访的江南大户,都被他一嗓门给轰走了。
黄老将军将闲杂人等都给轰出去了,此时大帐内就只剩下他与那个渡江男子,黄老将军面露疑虑的说道:”此番你亲自前来,若是帝京中除了什么变故,可如何是好?”显然黄老将军与这名男子认识,那名男子笑了笑说道:“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常州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据我所知道的情报,西比与常州似乎有联系。”
“难道是前朝余孽?”黄老将军轻声说道,哪位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天下还有那一股力量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黄老将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似乎在想着什么,而后又开口问道:“此番要留在这里多长时间?”那名男子说道:“要等一段时间,我想确认一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就以你远方侄子的身份到军中做个小吏,也好暗中行事。”黄老将军点了点头,此时账外有人求见,不过似乎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张伟文是个从来都不遵守规矩,此时黄老将军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男子轻声说道:“无妨。”
“元帅,此番临仙城内的富户们?这位是?”张维文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男子,那名男子对着张维文笑了笑,看着黄老将军,黄老将军开口说道:“这是是远方的侄子,如今来投靠我,叫。”
“晚辈,黄昭。”
“原来是黄贤侄,我与元帅有些话要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张维文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名叫黄昭的男子,顿时觉得一阵眼熟,但是却又想不来在哪里见过,却也只好作罢,黄老将军看到这番景象,顿时长舒了口气。
待到黄老将军再一次见到黄昭的时候,十分玩味的说道:“你的岳父大人竟然没有认出你来,真是,真是。”黄昭冷冷的看了黄老将军一眼。
“此番到底所谓何事?”黄老将军好容易正经了一回,顿时面色有些不虞,黄昭笑了笑说道:“自然是与我那岳父有些关系的,否则我也不会瞒着他,我怀疑张绍宣没有死。”
☆、第二百二十七章 野心
“张绍宣?”黄老将军似乎对着名字有些陌生,黄昭沉声说道:“就是张维文那个葬身常州的独子,也是瑾玉的哥哥。”黄老将军似乎有些不明白,便开口问道:“这是为何?难道这位张绍宣啊哈似乎想着假死去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黄昭眉头紧皱说道:“目前掌握的证据,恐怕就这种结果了,那个张绍宣似乎并不是张维文的儿子,而且他的身世,似乎与前朝有着莫大的联系。”
“当真?”黄老将军开口问道,黄昭叹了口气说道:“这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所以我才会亲自前来,而且这常州毕竟是那个家族的所在地。”黄老将军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陛下就应该把这个家族给灭掉,偌大的国家,竟然有一个这样庞大的家族。”真是黄老将军转念一想似乎是失言了,便赶忙说道:“是我失言了。”
“无妨,你说的实话。”
常州王家一个十分神秘的家族,据说这个家族富可敌国,而且是从哪个乱世留存下来的唯一家族,在那个恐怖的乱世存活下来的家族,会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家族,这是家族的旁支便有王潜一脉,与晋阳侯一脉,这两旁支都是因为从政,所以王家现在已经不承认这两家的人为自己的族人了,若是说起来,赵恪似乎与这王家有着些许关系,瑾玉此时正在与颜路下棋,沿路此时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瑾玉此时心烦意乱,但是失了几枚棋子,颜路温和的笑道:“若是心中部高兴,便不与下了,免得败了这么心情更加郁郁。”
“那就不下了。”瑾玉把棋子摊开,看着四散零落的棋子,顿时有了不好的联想,此时从外面进来的温均气哼哼的说道:“瑾玉你这小丫头好不厚道,好容易来看看我们这些老人家,却是这幅模样,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这么没有礼貌吗?”温均坐在两人身旁,看着瑾玉轻声问道:“可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瑾玉叹了口气说道:“就是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奇怪?”
“有些奇怪?我倒是听闻最近成王似乎对成王妃越发宠爱了,当真是羡煞了全帝京的姑娘们啊。”温均笑眯眯的说道,瑾玉无奈的看着温均开口说道:“真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奇怪,你知道赵恪的性子如何,如今似乎有些太过,太过浮夸了。”
“瑾玉你都已经为人妇,还害羞个什么劲儿,我估计啊,赵恪这般做是因为这当即陛下对于哪位新来的妃子太过宠爱了吧,毕竟那名妃子长得确实和珍妃娘娘十分相似。”温均喝了一杯酒,斜眼看向瑾玉,瑾玉似乎若有所思,温均笑了笑说道:“我说瑾玉啊,这世间的男子都喜欢那种温柔可人的女子,据说宫中的宠妃常常被陛下盛赞温柔如水。”瑾玉看向温均实在是不明白此番他所言何物。
“这还有棋盘呢,颜路老弟,你我来一盘如何?”
“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两人开始下棋,瑾玉自然是告辞离开了,此时这座典雅的屋舍内,就只剩下两人,温均说道:“赵恪那个小子要干什么?”颜路叹了口气似乎对于眼前的事情十分的担忧,可是又无从说起的样子,温均不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颜路看到温均这幅模样,叹了口气说道:“他们都在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无论哪一方失败或者成功,最为痛苦的人都将是瑾玉。”颜路说完之后,放下棋子,走到窗前,看着那屋顶上薄薄的一层雪,寒冷的风吹来。
“他们这些人啊就是太过执迷不悟,就算是明知道会失败,却依旧要放弃一切去追寻那种事情,那种看不见又摸不着的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温均看着棋盘上黑白分明的棋子,不知不觉的出神,他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然后恍然大悟办看向颜路,然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出出来的样子,颜路看着温均这番模样,开口说道:“温老果然是聪明绝顶。”温均颓然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宁愿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最为信任的两个弟子,竟然以这种方式,让我名垂千古,这当真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颜路看着温均此番模样,顿时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前辈莫要伤心,他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各种酸楚,这只有当事人知道。”
“你们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算计我?”温均开口说道,虽然这句话中透露出愤怒,可是温均和蔼的脸上,却没有见到丝毫怒意,颜路对着温均行了一个大礼,高声说道:“我代颜易向您道歉。”温均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不必了,我倒是没有看出来颜易有如此深厚的心机,倒是把我这个老江湖都骗了,若是让这样的人掌握了天下,拿着天下就要大乱了。”颜路闻言顿时一愣,开口问道:“前辈何出此言?虽然子易擅长计谋,可是毕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怎么会?“温均冷笑一声说道:”大奸大恶之徒,这历史中的奸臣,有哪些是大奸大恶之徒,真正有利于国家的是那种中正平和为人宽厚的人,无论你承认不承认,上行下效,风气使然,这句话经久不衰,子易太过不择手段,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牺牲一切对于别人来说绝对不可能丢弃的东西。”此时颜路不禁想起来清渠的容颜,那个曾经为了子易付出一切的人,现在有是什么模样呢。
“你可知道历史上有一个人与他极其想象?”颜路突然感觉到心中一阵不妙,他脑海中蹦出来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人的名字。
石宣,石宣大锦那位开国皇帝最为痛恨的一路叛军,十八路叛军中,最难被打败的军队,乱世民生凋敝,一年秋季,颗粒无收,石宣便率领自己的部队掠夺人口,然后以人养人。
那是哪个是代里最为悲哀恐怖的时刻。人被赋予了新的名字,两脚羊。
颜路打了寒战说道:“子易不是那样的人。”
“从本质来说,他们两人十分相似,石宣曾经写下的自表,我想你也看过,不择手段的一统天下,他自己这样评论自己,为了好的初衷去做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八章 鬼打墙
温均说完这席话之后,就自行离开了,此时颜路一个人坐在那盘胜负已分的棋盘之前,开口南安说道:“不择手段。”
历史中的那位,有一个被众人所赞同的名字,恶鬼石宣,生食人肉,以人养人,那个时期大概是历史上最为惨痛的一段记忆,然而后世的史学大家,通过整理材料,甚至发现了石宣的一封自表,那封自表上情真意切的写道,他的最终梦想是同意乱世,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但是那哥贫穷的年代,贫瘠的土地养不起那么多人。颜路闭上眼睛,父亲从小就说他心性太过良善,不能成大事,子易曾经在一次醉酒之后对他说道:“子路什么都好,就是泰国妇人之仁,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需要我这样的人去做哪些无耻的事情的,可是有些成功只能通过做坏事,才能够达到。”颜路记得那次子易喝了很多的酒,因为他放弃了清渠,所以一向用词讲究的子易,说起来的大白话,当时子易的眼神,他一直记忆犹新,就是那种洞悉世事的空洞,既然已经洞悉世事了,为何还是空洞,人就是这么的复杂,颜路叹了口气,吩咐小童拿出来纸笔,着手写信。
江南早春,常州地界,无人安置的流民在城中流窜,许多边缘城镇的富户们纷纷逃往金陵。老人家都说这春季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但是好歹有些野菜可以垫垫肠胃,但是对于数量庞大的流民来说这些都是杯水车薪,原本应该绿意融融的土地上竟然只剩下被人翻动过得黄色泥土,连带远处山上那些春笋也早就没有了,但是好歹能把这个时节给熬过去,只是战乱之中,又有谁会在意这些危险之极的流民呢,张维文第一次来常州的时候,心里却是准备了许多的计划,可是淮安军叛乱一事,将许多原有的有利条件全部损毁了,而且如今张维文也不是常州的长官。
张维文自然是知道战争的复杂程度,看到黄老将军愁眉不展的样子,江南丘陵这样的地界,敌军在丘陵之中,大周最为得意的军队便是建国以来屡立奇功的骑兵,虽然不如辽国的异族铁骑,但是却也是十分厉害,可是此番地形实在施展不开,而是敌军所掌握的那些地雷似乎对付骑兵十分有用,此番战事,确实是要僵持下来了,此时也只能祈求,西北的局势快快稳定,否则此番两线作战,恐怕国家的财政会吃不消,据京城传来的消息,朝廷已经将明年的税收都抵押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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