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有人开门,龙建兵欣喜却没有直接推门进去,想着女生宿舍给她们一点时间收拾。
过了一会儿他推开门,屋里没有一个人,确切的说暴露在外面的没有一个人,花花绿绿的单子把每个床裹得严严实实,包括罗小毓的床铺。
“小毓,小毓?”龙建兵对着门口右边上铺喊道。
“嗯~”罗小毓睡眼朦胧,伸出头来,蓬乱的头发,睁不开的眼睛,都没有看见龙建兵站的地方。
龙建兵宠溺的笑了,见没有人伸出手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温柔的说:“快起来,咱们去游湖,听说还有表演呢。”
“什么表演?”
“游湖?”
“哗!”
“哗!”
接连几个床帘被拉开,伸出和罗小毓一样蓬乱的头,龙建兵皱眉,也太不注意形象了,看这样子经常有男生到宿舍来,不行,一会儿要给小毓讲讲男女大防,有些人不能看表面,脑子浮现出柯宝梁的样子。
等罗小毓收拾完吃了饭已经是九点半,两人刚走出大门就见迎面而来的柯宝梁,龙建兵脸立刻垮了下来。罗小毓却激动的走上前说:“大表哥,一个多月不见你去哪儿了?”
“没有去哪儿,回了一趟家。”柯宝梁温和的说。
龙建兵嗅出了危险的味道,之前他试探柯宝梁,看他的样子一副不知情的感觉,当时心里还窃喜,现在再看柯宝梁,好像放下一个很沉重的包袱轻松的样子,龙建兵进入防御作战。
两人组变成三人行,他们来到h省有名的秋湖,当地人有句话说:来了h省不到秋湖,等于没有来。
三人除了柯宝梁在几年前匆匆来这里一瞥,罗小毓和龙建兵都不知这里风景如何,心里幻想着如大海一样一望无际,没有想到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湖,远远的看见有拱桥,亭台楼阁。
罗小毓撇嘴,这里不是历史古城,估计都是人造风景。湖面上有各式各样的小船,罗小毓泄了气,她说:“秋湖应该是秋天最美,秋天都是这个样子,那冬天是什么呢?”
龙建兵不接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柯宝梁说:“‘秋湖冬美’,冬天一片银白,树上挂着冰溜子,阳光折射星星点点,湖面上结了冰,可以滑冰。”
龙建兵讥笑的说:“不就是雪大吗?再大有北疆大,冰再厚有北疆厚吗?”
☆、第三百零二章 秋湖
柯宝梁皱眉不再说话,龙建兵去排队划船,排到跟前他自作主张要了一个两人脚踏的卡通大白鹅船,又要了一个单人脚踏自行车,不用说,脚踏自行车是给柯宝梁的,罗小毓拿到船票皱眉,她说:“没有船了吗?”
龙建兵说:“没有三人以上的船,只有这个。”
罗小毓一看没有办法,走到停船的地方试问工作人员:“师傅,我们用这两张船票,换一张三人小船行呢?这两张可比一张小船的贵。”
师傅接过票看了看立刻同意,龙建兵失望。
第一步行不通,第二步龙建兵快跑上船招呼罗小毓说:“来,慢点,我拉着你。”
然后拉着罗小毓一左一右做好,把两片桨一人一个拿到手,柯宝梁慢慢的上了船,坐在罗小毓的对面深情的看着她,龙建兵生气用桨在水里狠狠的刨了几下,顿时小船在原地转圈,罗小毓着急的喊道:“你别划了,转的我头都晕了。”
龙建兵惊慌的甩了桨给柯宝梁,然后转过身用手去按罗小毓的太阳穴,关心的说:“还晕不晕?我给你按一按。”
罗小毓享受着龙建兵的服务,柯宝梁眼前一片灰暗,他不再看眼前的刺激,闭着眼睛又慢慢的睁开眺望远方。
湖面上人满为患,只有那亭台楼阁依然不变屹立在中央,任你春夏秋冬,人来人往,我自岿然不动,他有点羡慕那些亭台楼阁了,没有感情就没有欲望,可是他有感情。
“大表哥,咱俩一起划。”罗小毓喊柯宝梁。
柯宝梁和罗小毓一左一右划船,两人配合默契,小船稳稳的向桥下划去。
龙建兵手撑在船板上向后仰着,他享受着阳光的温暖,看着柯宝梁时眉毛轻挑,嘴角上翘,看着罗小毓时眼神要腻死人。
柯宝梁抬头去看湖水,心里却想着八月份他送走罗小毓回h油田的情景:
柯茂辉看着大儿子屋里灯光悄悄走近,他打开门的一角透过光线看到大儿子在看照片,然后露出傻傻的笑,柯茂辉心酸不已,想了想忍不住走进屋里。
“爸,还没有睡呀?”柯宝梁连忙起身招呼。
柯茂辉点头,眼睛却看着大儿子手里的照片,拿过来一看是罗小毓和自己的儿子站在军事学院的门前,两人都表情严肃,又拿起第二张还是原地的原景,两人的表情却柔和很多,第三张表情情更加温和,其他都是一样。
直到第五张照片,两人笑得东倒西歪,罗小毓手扶着大儿子的胳膊,柯茂辉第一次见罗小毓,果真和媳妇儿子说的一样很漂亮,和大儿子站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
柯茂辉又看看自己的大儿子,他说:“宝梁,罗小毓和你出了五服,你们是远方亲戚的亲戚。”
柯宝梁眨了眨眼睛像似没有听懂,柯茂辉心疼的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说:“去追她吧,爸看好你,爸支持你!”
柯宝梁听明白后“嗵”等一下坐在床上,心里脑子里乱成一团,连着几天他都待在自己的屋里想这个问题。
洪梅以为大儿子有病了,急得想去问,柯茂辉拦住她说:“我告诉他了,现在宝梁这么优秀能配的上罗小毓。”
洪梅听了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秋湖上罗小毓指着桥上说:“龙将军,你看岸上有卖糖葫芦的。”
她想起重生穿越前辈都离不开一串糖葫芦,觉得自己也应该应应景,柯宝梁双手使劲一划小船儿向岸边游去,拱桥边专门有一个码头,龙建兵待船停稳跳上岸去买糖葫芦。
柯宝梁看见龙建兵走后却把桨向岸边一撑,小船立刻借力远离码头向湖心飘去,罗小毓抬起头看着大表哥,他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罗小毓担心的问:“大表哥,出什么事了?”
柯宝梁想要把罗小毓看到心里去似的,他吐了一口气慢慢的说:“小毓,咱们是出了五服的亲戚。”
罗小毓一听却松了一口气,她当时什么大事呢?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听说,但却不影响两家,甚至她和大表哥之间的关系,她笑着安慰说:“噢,是这样呀,大表哥你不用担心,不管是什么亲戚,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你永远都是我的表哥。”
又害怕柯宝梁不相信她的话,又加了几句:“放心,如果你有困难,我第一个去帮助你,表哥,你是不是缺钱了,我有,多少?”
好好的气氛被罗小毓的臭铜味搅得没了感觉,柯宝梁脸色很差,他无奈地挤出笑容,心里很不地道的想着罗小毓也是这样折磨龙建兵的吧?
龙建兵买了三串糖葫芦,一转身看见小船漂走,他急的就要去追。
“哎,你还没给钱!”卖糖葫芦的喊他。
这一耽误等他赶到码头小船已漂的很远,没有赶上气的他直跺脚,看着手里的三串糖葫芦,小心眼的把一串扔进了湖里。
小船靠了岸,柯宝梁和罗小毓也上岸,龙建兵殷勤的把糖葫芦递给罗小毓说:“快尝尝,甜不甜?”
“你怎么只买了两串?”罗小毓拿着糖葫芦不解的问。
“咱们的船跑了,我急的去追,跑掉了一串,宝梁哥,这一串你吃吧?”
柯宝梁摇摇头说:“太甜了,你吃吧。”
龙建兵连客气话都没有说张嘴先咬了一口,三人又在亭台楼阁转了一圈儿,接着划船回去。
出了秋湖三人找了一家川菜馆吃饭,点了菜,当然全是罗小毓爱吃的,这期间柯宝梁一直没有说话,龙建兵装着关心的样子问他:“宝梁哥,是不是累了?小毓,咱们先送他回地震局吧?”
罗小毓也发现了大表哥的沉默,她欣然点头,送走柯宝梁,龙建兵问罗小毓:“小毓,发生什么事了?宝梁哥不高兴?还有我去买糖葫芦你们的小船怎么飘进湖里了?吓的我一身汗。”
罗小毓没有看出龙建兵的小心眼,她笑了一声说:“大表的说我们是出了五服的亲戚。”
龙建兵吓了一个趔趄,他抓住罗小毓紧张的问:“后来呢?”
☆、第三百零三章 生气
罗小毓发现近期龙建兵爱对她动手动脚,幸亏军校都是男的,要不然这个样子,他有点不放心,至于为什么会不放心,罗小毓没有多想。
“没有,后来我告诉他就算不是亲戚,他也是我的表哥,我也会关心他,照顾他,最后我还问他是不是缺钱,大表哥没有吭声,估计是不好意思吧?”罗小毓说。
龙建兵扶住罗小毓的手抖了抖,他现在清楚的知道罗小毓在感情上的迟钝不光是对他一个人,而是所有的,他向柯宝梁默哀
袁炜9月底回到家中,那天袁五妹激动的要去接二儿子,被袁清河吼住:“又不是凯旋归来?是光荣的事吗?让他自己回来,不回来算了。”
气的五妹把旁边的凳子踢倒,袁清河瞪着眼睛看着媳妇,袁灼吓的不敢说话,悄悄的溜到待业的商店。
待业的商店里一群待业青年男男女女在打情骂俏,袁灵正说的热火朝天,看了小弟走过来立刻闭上嘴。
袁灼走上前悄悄的对袁灵说:“二姐,三哥今天要回来。”
话音刚落袁灵激动的喊道:“老三要回来了?我上早班,倒是你,下午的班。”
袁灼还没有做好准备见三哥,虽然已经准备了两年,可是一旦面对面却心虚的不得了。
只等到下午六点,袁炜才从蹦蹦车上跳到自家商店门口,袁五妹正伸长脖子看绵铁路上行人,却没有想,袁炜以这种形式出现,看着又长高一截,却没有长肉的老三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
袁炜眼圈也有点红,他在劳教所里最想的是罗小毓,其次就是母亲,每次都很孤独的躺在床上,眼睛没有目标,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想起罗小毓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慢慢的罗小毓的五官变成了母亲,有时还会变成顾园园。
顾园园是他肉体上的寄托,可是想起顾园园却没有想起罗小毓让他激动。
两年里,父亲最先看了他一次,就说了两句话:“别忘了练太极,好好的别让家里人担心。”
大哥也来了一次却是抱怨母亲不管他和郝金玲的事,大哥让他好好表现,早点出来他就可以早点结婚。
二姐来了好几次,平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是每次来每次哭,小弟却没有来过一次,想起小弟袁炜无奈的笑了笑。
到时母亲每月都来看他,让他没有感觉到离家很远的,反而觉得这样挺好,有家人的关心。
袁五妹上个月才见了袁炜,却觉得儿子又长个子了又瘦了,刚想再问几句,这时袁清河敲了敲酒杯说:“都站着干什么?吃饭?”
桌子上的饭菜全是袁炜爱吃的,这期间袁灼期期艾艾的回来,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袁炜却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搂住袁灼说:“没良心的,一次也不去看我。”
袁五妹紧张的解释:“老三,你弟弟是害怕……”
“妈,我知道,我逗他呢,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是吧?小弟。”袁炜说完又紧了紧搂袁灼的手,袁灼被搂的不舒服只能尴尬的笑了一声。
第二天四毛就赶回来,他递上100块钱给袁炜说:“老大,这钱你先拿着买身衣服。”
他想了想又说:“顾园园在包四车站货场待业呢,你去不去看她。”
袁炜不客气的接过不再是大团结的100块钱笑了,放在以前他肯定高傲的不屑一顾去看顾园园,现在岁月已经磨平了他的意志,他无所谓地说:“看,怎么不看?我都禁了两年的肉了,该开荤了,哈哈。”
“哈哈!”四毛也笑起来。
又过了几天,袁炜和四毛坐火车去了包四车站,当然还是混车逃票,到了包四已是下午,四毛指着货场方向说:“估计在那里,走,老大。”
袁炜却摆了手说:“不急,先吃饭,晚上再去找他。”
“噢~”四毛立刻明白暧昧的一笑。
晚上四毛很自觉的去找伙计玩了,把时间留给袁炜和顾园园单独相处,袁炜一副二流子的样子往货场去的小道走着,今天顾园园上夜班,这都是四毛早已打听好的,不上夜班他们还不来呢,顾园园的宿舍人那么多,怎么在一块儿单处?
袁炜哼着歌往前走着,突然货场大门的灯光下有一个肥胖的穿着铁路服的男人在开门,袁炜眯了眼睛躲在树后面。
陈场长四周看了看熟练的开门走进去,袁炜紧跟其后却发现门反锁了,这难不了他,翻墙而过,走到唯一有灯光的窗前。
窗前灯光下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看样子还算规矩,可是袁炜却怒火冲天,这哪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他想也没想一脚踢开木门。
“哗啦!”暗锁毁了掉在地下,也把里面的两个人吓了一跳,陈场长第一个反应是家里的贼婆娘发现了,他连忙往床底下钻,顾园园也吓一跳,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却看到袁炜怒气冲天的脸,她激动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这一年里的委屈全部表现在脸上,她飞奔过去一下扑到袁炜怀里大哭起来。
“袁炜,袁炜,你回来啦?你真的回来了,呜呜~”
袁炜被女人的气息包裹着怒气慢慢的降下来,正想安慰一下顾园园却脸陈场长鬼鬼祟祟的从床底爬上来准备往外跑,袁炜粗鲁的推开顾园园,上前一把抓住陈场长的后领,二话不说就是一顿乱打,直打的陈场长鬼哭狼嚎一个劲的求饶。
见袁炜没反应,他又去求顾园园,顾园园眼睛缩了缩向后退去,却突然从后面抱住袁炜害怕的说:“袁炜,我害怕。”
袁炜大男子主义作怪,又狠狠的打了几下陈场长,顾园园害怕陈场长不管不顾的说出什么,她装着狐假虎威的样子对陈场长说:“看你一口后再做错我的考勤,看,这是我对象,打死你。”
陈场长一听不敢乱说话,他求饶道:“师傅,我错了,我今天来只是想和她对一对考勤,上个月就做错了,桌上的30元就是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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