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毓知道后一阵无语,这个杜大夫有时跟孩子一样,可是对待郝金玲的问题杜大夫却慎重的说:“你生孩子年龄大了,有时候会出现这种现象,只能慢慢调理。”
可是袁迟迟都一岁了,郝金玲还是没有恢复过来,怕冷,头痛,昏眩,而且特别怕冷,这样的身体她根本带不了孩子,所以袁迟迟由袁五妹和袁清河负责照顾。
袁炜为了袁毛毛上学的问题直接去找段长,说顾园园能从条件好的地方调到这里就是为了照顾孩子上学,段长被他缠得没有办法躲起来,袁炜气的睡不着觉,顾园园又偷偷给罗小毓打电话,虽然巫阳工务段和罗小毓现在不属于一个铁路局,可是很多人以前都在一起共过事,罗小毓只用了一个电话,顾园园一个月后就调到了巫阳桥遂工区,罗小毓起了私心,为了袁毛毛她求了人,动用了关系。
袁毛毛上学的事得到解决,再说一年前史小莲调走,再也没有人给袁炜打电话,夫妻俩相安无事,这次看到袁炜着急顾园园也不能坐视不管。
袁炜知道是罗小毓找了关系又一次让他心跳起来,他对顾园园说:“小毓帮了我们这么多忙,等她哪天回来,我们请她吃个饭表示谢意。”
顾园园点头心里却不愿意,她觉得罗小毓就是佛,他们供着就好,不用打扰她。
袁五妹毕竟年龄放在那里,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终于在袁迟迟一岁的时候病了,这一年里郝金玲除了身体差,她也知道了袁家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和袁炎私下里商量说:“估计这事儿妈还不知道,你看妈这身体可不能告诉她。”
袁炎心情复杂的点头,可是有一次他回家看儿子,在绵水车站听到有人喊史小莲,当时史小莲穿着老式的工作服在车站维修房屋,肩上扛着铁锨,戴着草帽走了过来,史小莲没有注意到袁炎,袁炎却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回到家打开家里的旧照片翻看,更是跌掉了下巴。
魂不守舍的回到五安,他着急的把郝金玲拽进屋说:“我今天见到史小莲了,她和妈当年的一张照片一模一样,你说奇怪了,你是不是听错了?”
郝金玲是局外人,一听又想了半天才说:“金波说史小莲亲口说的,难道她和你还有袁灼才是?哎呀,你觉得没有史小莲和袁灵很像。”
“那老三是什么?难道老三才是同父异母?”袁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
一个被窝长大的弟弟却是别的女人生的?袁炎无法想象。
郝金玲继续说:“有了这种想法就要多注意了,还有妈对袁炜偏心的很,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妈不知道这事还犯傻,我们可不能任由她胡来,一天到晚辛苦挣的钱全赔给老三了。”
袁炎茫然的点头,还是没有消化过来,于是夫妻俩多了一个心眼,每次回绵水都要关注史小莲的动向,郝金玲也翻看了婆婆年轻时的照片,再看袁清河心情有点复杂了。
☆、第四百九十章 助兴
袁清河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史小莲调回来的第二个月碰到他就说了此事,可把他紧张了一番,可是袁炜回来知道后说:“这事你不用管了,每月我去给她送钱。”
袁五妹又住院了,这次病来势汹汹,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吓得几个孩子都回来了,最后三个孩子决定每人轮流看一个月,袁灼说:“我这工种没有时间,你们商量,我出钱。”
袁清河疲惫的说:“你们一家一个月,或是我来照顾,你们做饭,小灼轮到你那个月就雇人来看吧。”
袁清河心里有种突然不好的感觉,他心里难受,也没有心思去管孩子之间的事情,郝金玲对袁炜说:“老三,到时候你来照顾,园园还要照顾毛毛呢?”
袁炜也正是这样想的,反正工长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休一个月‘8’字照样画着,第一个月轮到袁炎,身为工长肯定回不来,只能双休日回来帮个忙,可是郝金玲身体根本不行,没有一个星期她就坚持不下来,正值冬天让她更加受不了病倒在床上。
她忍受的病痛的同时不禁抱怨,如果当初婆婆早点儿同意他们的婚事,或是给一个明确的态度,他们也不至于偷偷打胎,落下毛病,后来婆婆又用袁炜劳教为理由不准他们结婚,想到那几年的心酸,郝金玲开始心生不满。
再加上袁炜和史小莲分不清的身份让她更是生气,直接打电话给袁炜说:“老三,妈平时对你最好,再说你们毛毛也大了,我们迟迟还小,我又累病了……”
袁炜回来了,他和父亲商量,白天由袁清河照顾,晚上由他照顾,袁五妹的身体时好时坏,却要躺在床上静养,看着几个孩子为她忙忙碌碌,心里过意不去却没有办法,夜里经常做梦被吓醒,然后出一身汗,呼吸不畅,就好像随时就要死去。
看到旁边病床上有人走了,又有新人来了,袁五妹失去了希望,袁炜早上回去睡到中午,然后下午打一场牌,晚上去接父亲的班,由于长期在医院里,袁五妹的病床旁边放着电热杯,电饭锅之类的东西,可以做一些简单的饭菜。
这天袁炜一早从医院回来,碰到了几个牌桌上的人非要拦着去打牌,这一去就是一天,直到下午六点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医院,袁五妹今天感觉特别不好,身体沉重的起不来床,刚睡着就感觉被水淹到,呛的呼吸不过来,可是又想睡,迷迷糊糊看到年轻的自己,她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这人却穿着现下流行的大衣,她迷惑的看着对方说:“你是谁?”
史小莲轻笑说:“我是史兰玉的女儿,你不认识我,你该认识我妈,你害得她好苦,你害她病了20年,你害得她人不人鬼不鬼,就是这样我妈还经常拿着那个兰花花的棉袄说:谢谢你,谢谢你!你有什么好谢的?”
袁五妹心跳加速,她颤抖的指史小莲说:“你~说~什么~?兰花花~的棉袄?”
史小莲得意的说:“”我妈说那是我一出生就穿在我身上的棉袄,哼,你害人害多了,就是这样的下场。”
史小莲不敢多说,因为袁炜马上回来,她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出了一口气,今天老天爷都在帮她,就连病房里的其他两个住院的人,一个今天去了太平间,一个今天出院了。
袁五妹捂住心口说不出话,看着史小莲出了门想喊住她,不一会儿袁炜走进来一看母亲趴在床上指着门口,连忙出门去喊大夫……
赵志刚看见了罗小毓领着儿子龙小跳,还有胡发祥领着双胞胎两个儿子,再看着16社团的其他人都领着自己的孩子,这次由罗小毓组织同学聚会,规定只能带孩子,不能带家属,所以龙建兵被嫌弃的扔到家里。
罗小毓打趣赵志刚说:“赵志刚,你还在挑呀,孙子都被你耽误了。”
赵志刚苦笑,胡发祥却说:“他呀,想先立业才成家呢。”
聚会也就是包了个饭馆大吃一顿,带着孩子也尽情发挥不了,特别是卡拉ok厅更不能去。
酒桌上罗小毓问赵志刚:“单位混的如何?”
“不怎么样,你也知道我就不是上班的料,是做生意的料。”赵志刚说。
“这样啊?还想着生意呢?哎,不如这样,鑫盛公司准备在h省筹建药材公司,你去试一试,我可把丑话说到前面,自己去面试,过不了关,我可不管。”罗小毓说。
赵志刚兴奋的连连点头,然后又多喝了几杯,直到喝醉,一群人你搂我拽,扶着醉的拉着小的狼狈不堪走出饭店。
龙建兵坐的车里,老远就看到了罗小毓被赵志刚拽着,龙小跳上前使劲的想推开赵志刚,龙建兵脸沉了下来,打开车门,快步走过去。
“爸爸,快来扶妈妈!”龙小跳看见爸爸着急的喊道。
“赵~赵~志~刚,你~慢一点儿,我~先回~去了,儿子,说拜~拜。”罗小毓口齿不清的说道。
龙小跳嫌弃的撇嘴,都喝成这个样子了说“拜拜”谁看的见?龙建兵无奈的摇摇头,扶着她上了车,回到家龙建兵对儿子说:“你去洗吧,乖乖的睡觉,妈妈我来照顾。”
罗小毓紧紧的抱住龙建兵趴在他的耳边说:“我今天喝酒犯错误了,我去睡那个屋子。”
龙建兵气笑了,打了她屁股一下说:“这不算错误,不用分开睡。”
心里想着,小毓,你别想和我分开,你的错误就不是错误。
床上罗小毓醉眼迷离,满面桃花,被龙建兵灌了一肚子的蜂蜜水渐渐清醒,她撒娇的搂着龙建兵说:“还是家里好啊,有儿子,有老公,多幸福,特别是晚上搂着老公,啊~老公,喝酒能助兴。”
说完主动的去吻龙建兵,这样的主动热情龙建兵还是第一次见到,怪不得喝醉了会出事,主要原因是太热情,不过这样的热情对他真正好,他回吻着亲亲老婆,一边慢慢的脱她的衣服,罗小毓从被动到主动,甚至学着龙建兵的样子亲吻他。
☆、第四百九十一章 明枪
龙建兵浑身颤抖热血沸腾,心里不地道的想着:要不要每个周末都喝点酒助助兴?
罗小毓却不知道兴奋过度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不了床。
“你看看你,让你少喝点酒吧,你不听。”龙小跳站在床边教训着妈妈。
罗小毓羞愧的捂着被子,龙建兵走过来摸着儿子的头说:“让妈妈再睡一会儿。”
龙小跳像个小老头似的对爸爸说:“爸爸,以后别放妈妈出去喝酒了,你让我看着妈妈我都看不住。”
“小跳表现的非常好,作为奖励,爸爸今天给你做鱼吃怎么样?”龙建兵鼓励的说。
由于龙小跳的监视,龙建兵想要喝点酒助兴的是不了了之。
唐湘香回去找龙丁文说了关于鑫盛学校校长的事,鑫盛学校一直有唐湘香负责,学校有老师却没有校长,再加上建校初期只是周边和潭村的学生,可是一年年的过去,学校由于条件好,教学也好,吸引了更远的学生前来就学。
龙丁文也不敢打保票,他说:“要不我们一起去说一说?”
周末龙建军和罗小娜被叫了回来,两人连儿子都没来得及看就被父亲叫到了屋里说了这件事,龙建军没有惊奇,而是沉思了片刻说:“我先去学校查看一番再做决定。”
龙丁文还想用大道理说理一番,他看了看儿子欣慰的说:“你一看就会喜欢,到时小娜也去,等大海毕业也到那里去,你再看着找一些优秀的老师,学校交给你就由你全权负责,我和你唐姨说了,学校包给你,三年要出成绩,条件任你开。”
龙建军去鑫盛学校视察,这里除了离县城远一些,还真是一个学习的好地方,他对罗小娜说:“古时候书院都建在山清水秀的山上,小娜,有没有兴趣和我共创一个新世纪的鑫盛书院?”
罗小娜笑着说:“嫁夫随夫。”
鑫盛学校改名为鑫盛书院,它正如古时候的书院一样地处大山却声名远播,酒香不怕巷子深,它的名气让省城的学生慕名而来。
这边罗小毓接到顾园园哭泣的电话吓了一跳,她吃惊的说:“你说什么?袁五妹死了?怎么死的?”
顾园园说了当时的情况,袁五妹被送去抢救,几个孩子陆续赶回来,可是大夫从抢救室出来却摇摇头,袁清河第一个冲进去,看着袁五妹他流下了眼泪,袁五妹微微的睁开眼睛却不能说话,她指了指指袁炜又摇摇头,死不瞑目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袁炎一巴掌打在袁炜的脸上说:“你说你干了什么!”
袁炜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就这样离他远去,打在他脸上的一巴掌一点知觉也没有,袁家人放声痛哭,接着在袁家的商店前搭起灵棚,一时间绵铁路被堵。
史小莲路过看了一眼,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袁五妹大大的遗像盯着她,郝金玲看到了史小连碰了碰跪在地下的袁炎悄悄的说:“史小莲来了,我觉得最好把妈的以前的照片都收起来,免得爸起疑。”
袁炎点点头,袁炜也看到史小莲,他怒气冲天,站起来就追出去,一身麻衣白孝追着史小莲,史小莲有点心虚,加快步伐往家走,可是还是被袁炜堵在了家门口。
“你那天到医院干什么去了?”袁炜愤怒的说。
“我~我去看朋友。”史小莲狡辩。
“胡扯!你到底和我妈说了什么,说!”袁炜赤红的双眼一手卡住史小莲的脖子说。
都是这个女人让他背了过黑锅还不能说出来,之前在医院远远的看了一眼像似史小莲,没有细想母亲就出事了,这两天越想越不对劲。
门被袁炜推的“卡卡”作响。
“啪!”史兰玉打开门惊恐的看着两人,随后又不可置信的指着袁炜说:“谁死了?袁清河死了?”
袁炜推着史小莲进了屋,没有理会那个疯女人,他说:“你是不是告诉我妈你们到绵水的事啦?我妈心脏本来就不好,这一气就没救过来,你~你为什么要把事做绝?说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嫂子死了,嫂子死啦?”史兰玉喃喃的说着,然后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袁清河死的心都有,觉得世界末日到了,自己一辈子的眼泪也要流干了,现在更感到袁五妹是多么的重要,他对着袁五妹年轻轻时的照片说:“说好了今年就不开商店休息,你怎么就等不住了呢?小灼还没有结婚,汉水你还没有去住过,你就这么急着想离开我和~孩子?”
史兰玉站在门口眼泪哗哗的流下去,袁五妹已经火化下葬,孩子们上班的上班,该走的都走了,袁炎劝父亲到五安住一阵,可是袁清河说:“我哪也不去,就留在家里。”
“袁清河?”史兰玉喃喃的叫出声。
袁清河缓缓的回头,却嫌弃的说:“你来干什么?快走!”
却没有想到史兰玉不退反冲进屋里一下子跪在袁五妹遗像前说:“嫂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没有把你的女儿带好,是我没有把实情早早的告诉她,是我自私,该死的是我呀!”
袁清河一把抓住史兰玉,提着她走进里屋,粗鲁的扔在地下吼道:“你说什么?谁的女儿?你把话说清楚。”
“清河,我生的是儿子呀,是袁炼呀,你忘了我叫他炼儿,不是莲儿,袁炜才是我的儿子,小莲是嫂子的孩子。”
“啊,作孽呀!”袁清河羞愧地捂住脸。
袁灼悄悄的退出门,心脏跳动带动的脸部肌肉也跟着跳,今天他走车回来想看看父亲,父亲自母亲去世后一下子老了,看着让人心疼,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他风一般的跑到火车站去汉水找袁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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