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现场演唱会后,一个女粉丝不顾一切冲过保安的封锁跑到台上拥抱战辉,甚至吻上了他的脸颊。蝶儿站得近,暗叫不好,正要冲过去解围,可战辉已经狠狠推开了那个粉丝,女孩本就太过兴奋,站立不稳,整个人趴到了台上,一片嘘声。浩子忙扶起女孩,蝶儿拉着战辉悄声示意他道歉,他扭着头就是不肯。
蝶儿急了,抬手狠狠掐上他后腰,笑着面对观众:“对不起,战辉还在歌曲的情绪中没走出来,把粉丝当成抛弃了他的女友了。”
台下有人笑,但也有人不买帐,也不知是谁带头喊起来:“道歉,道歉!”声浪越来越脯震得蝶儿鼓膜发疼,她在战辉腰上更狠地掐了一把:“道歉,如果不道歉,今天肯定下不了台。”
她眼中的焦急和担忧是那么明显,战辉抬眼看她,凝视了好一会儿,那目光,竟然让的观众安静下来。一片寂静,大家都屏息等着战辉的反应,只见他突然坐回鼓凳,鼓棒飞扬,鼓声响起,带着撼人的力量。
蝶儿和浩子反应过来,也各自拿起乐器,早已赶上台来的保安把仍在啜泣的女孩接到台下,战辉的歌声从话筒传了出来。
怕你多情,怕你多情,怕我不忍心.
雨下不停,雨下不停,心情也不定.
一千朵玫瑰给你,要你好好爱自己.
一万万句对不起,离开你是不得以.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疼你,
真的不愿意,又让你哭泣;
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爱你,
我也不愿意,又让你伤心.”
他唱的是草蜢乐队的《宝贝对不起》,内容虽然不同,但的确含了道歉的意思。加上战辉饱含真情的演唱,很快安抚了观众,他们又挥舞着荧光棒,欢呼尖叫,跟着一起唱起来。
蝶儿不会唱这首歌,只偶尔作一下合声,浩子也默契地与她同步,这首歌,成了战辉的独唱。他唱得很投入,目光飘得很远,冷漠的眸中染上深沉的温度,浩子在心底叹息:战辉,你是在给谁唱歌?
一百章了,一路写得很寂寞,咬着牙坚持。回头看看,文的有些情节安排是有些与初衷相离,亲们如果不喜欢,陌雨理解,但真的真的哪怕一丝一毫的肯定。无论怎样,感谢能读到这里的亲。抱抱!
☆、101、可以不拍吗
事情到底有些余波,网上关于战辉的批评多了起来,不过,忠心护他的粉丝也不少,两波人对骂得热热闹闹,当事人却没事一样,连一个贴子都懒得看。
那天他唱完歌,的确深情款款地说了声“对不起”,不过,那几乎被他处理为歌曲的一部分,有几分诚意,大家都看得清。好在观众很好哄,尤其那个粉丝,实在是爱战辉爱到了骨子里,等蝶儿他们下台,她虽然还在哭,可眼泪却变了味道,亮晶晶的眸子怯怯地看着战辉,好像刚接受男友表白又羞于点头的小女孩。在她听来,战辉那首歌只为她一个人唱,感动得她稀里哗啦,哪还记得刚才的一推之仇?
蝶儿把一张签了名的专辑交给女孩,看她兴奋得捧着宝贝似的,不禁笑了,女孩这样傻傻的孤勇,倒让她羡慕。曾几何时,她自己也是这样来着?
对于战辉这件事,aimee自始至终不闻不问,蝶儿暗暗松口气,对aimee,她始终有些惧怕,更怕战辉的脾气受不了她两句冷刀子,拍屁股走人。
倒是某一天,aimee忽然把他们几人连同叶子一起叫过去,扔过来一个广告文案,两手十指交叉抵着下巴,施施然飘出一句话:“这是酷乐饮料的广告方案,酷乐方面想请你们拍这支广告,并且明年这一产品的代言都交给你们,公司方面希望你们能接受。对方开价不低,而且酷乐跟咱毛司合作也有很长时间了,你们也应该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好处。”
“太好了!aimee,酷乐的老总太有眼光了,这广告咱们当然得接,什么时候签合同?”她话音刚落,叶子就从沙发上跳起来,见aimee拿眼瞪她,才讪讪地坐回去,拿胳膊肘捅捅蝶儿。
“叶子你来公司年头也不短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怪不得你带的人都这样,遇到点事就炸。”
这话明显地含沙射影,战辉抬头看她,张口欲说话,蝶儿先按住他的手:“aimee,我不太清楚,拍不拍广告,我们是否有选择权,还是一切由公司说了算?”
aimee被问得一愣,然后椅子旋转30度,正对着她:“跟你们签合同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快会有广告代言,所以合同没涉及这方面内容,也就是你们可以选择。如果你们接受这个代言的话,按照公司规定,收入的55%归公司,45%归你们所有。”
“那是多少钱?”浩子问得直接,见aimee看过来,摸摸鼻子,知道自己正犯了aimee刚才说的毛病。
“都写在这上面呢,简单的数学题,我想你们都会算。至于代言的利害,就由叶子跟你们讲吧,对你们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经济收入。”
“明白了,我们会好好考虑。那aimee,我们出去了。”蝶儿接话,叶子还要说什么,被她拉起来。
几人出了aimee的办公室,叶子恨不得拿手中的文案敲蝶儿脑袋:“这么好的事,还考虑什么?有钱赚不说,最重要的,能天天在观众面前露脸,这对新人来说多重要,你们知道吗?只要这个代言成了,凭你们几个的实力,未来的星路就是一马平川,我天天琢磨这道还琢磨不着呢,现在送上门来了,你们还想往外推,想气死我啊?我说你们几个,脑子是不一齐让驴给踢了?”
蝶儿挨她最近,被吵得耳朵疼,她伸手挖挖耳朵,然后两只胳膊抱住叶子的肩:“我又没说拒绝,不是说会好好考虑了吗?”
“考虑个大头鬼?中了彩,还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去领奖?”
“我不同意拍广告。”战辉冷冷的一句话,让叶子的气焰瞬间冻结,她眨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战辉,“你说真的?”
“你看我像是玩笑?”
“这可是你们成名的最好机会。”
“我有说过想成名吗?”
一句话,让叶子险些跌到身后的墙上:“不想成名,你跟公司签的什么约?当你的地下歌手,继续玩你的鼓不是挺好?”
战辉的脸也变得不好看:“是不得以,但到这就够了,我不想走得太远。”
叶子彻底被雷倒,看向蝶儿,眼神里竟带了几分迷茫几分心伤,蝶儿心下不忍,瞪了眼战辉:“咱们回去慢慢商量,他一个人的意见,又不能代表我们三个。赚别在这儿站着啊!”
的事,到底如了叶子的愿,因为阿眯那边来了信,冷风突然出现严重的排异反应,医生几次下了病危通知单。他用了最好的抗排异药物,每天呆在无菌室中,花钱如流水,阿眯手里的钱日渐紧张,再加上冷风的病情前景未卜,她一给蝶儿打电话就掉眼泪,蝶儿听着她的哭泣,心也跟着拧了劲。再提代言的事,战辉果然不反对,就这么定了下来。
还记得蝶儿把这决定以及让战辉改变决定的原因告诉叶子时,叶子盯着她看了好久,蹦出一句:“这时代,还有你们这样的人。我真怀疑,你们是不宋朝官窖出土的文物?”
呃,猜得这么准。蝶儿暗笑,只是不好意思,把战辉和浩子也拐上了。
广告开拍这天,叶子开车载着蝶儿几人来到拍摄现场,化妆师给三人化了妆,又换上服装,刚打理完,就有人来船说要开拍了。
三人走出来,见到坐在摄像机前的导演,蝶儿微愣,恰好那人也抬头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又转回摄像机镜头。
蝶儿觉得片场的灯光太亮,晃得眼睛难受,看看还没开拍,她到旁边找把椅子坐下。战辉坐到她旁爆递给她一瓶水,她摆摆手:“不喝了,一会儿还不知得喝多少饮料呢!”
“这么没信心?”战辉笑,自己拧开水喝了一口。
“嗯,我一看见镜头手脚就不知往哪放。”
“可平时在台上,你挺自如,连我都佩服。”
“那不一样,唱起歌来我就不紧张了。”
“哦?那要不要跟导演商量一下,把剧本改成用唱的?”
“嗯,是个好主意。”蝶儿笑,知道战辉是帮她放松,深吸口气,“战辉,你说是不是冤家路窄?”
“没那么严重,不过胜作,放松点。”
“我有预感,今天会很惨。我可不可以不拍了?”蝶儿皱皱鼻子,眼里几分俏皮,战辉知道她是玩笑,配合地笑了。
就这么巧,这一刻,周围忙碌的人都没了声音,像是有人指挥似的。两人的笑声显得有些突兀,然后一个更突兀的声音:“开工!”
☆、102、预感准不准
事实证明,蝶儿的预感还是挺准的。
钟少的“卡”喊得一声比一声急,她喝了一肚子的饮料,只觉得胸口跟肚子一样,胀得难受,好像一张嘴就要有气泡从喉咙里冒出来。
战辉和浩子也好不到哪去,战辉还沉得住气,浩子每次一听到卡,就气得要骂人,蝶儿还得安抚他,免得他气大了撂了挑子,明天还得重遭这份罪。
总算勉强拍完两条,机器挪动的功夫,蝶儿去卫生间,排出了不少水,胃里却还是胀,忍不住关上门在里面对着镜子骂人。骂够了,她开门出来,却见有人正在窗口边吸烟。手里的烟头已经不长,看来是站了一会儿了。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自己刚才慷慨激昂的那一通骂,蝶儿目不斜视,往片场里走。
“不就是分手了吗?至于成了仇人?”凉凉的声音从背后追来,蝶儿停了脚步转身:“是钟少说的,不想再看见我,我还算知趣的。”
“这你倒记得牢,那之前那些话呢?都就着三餐吃了?”
“我脑子容量小,装不了那么多东西,已经无用的,就自动清零了。”
“呵呵,清了好,清了痛快。”钟少冷笑两声,掐了烟大步走上来,唇附到蝶儿耳爆几乎要咬着她的耳朵,“只是我很奇怪,现在你的脑子里装着什么有用的,连个广告都拍不好,叫只猪上来,也会比你强些。”
说完,他朗声大笑,留给蝶儿一个乖张的背影。蝶儿看着那背影,倒给气乐了:“这么无聊,还真是小孩子气。”
最后一条拍起来就更难了,要求浩子把酷乐扔给战辉,战辉再扔给蝶儿,还要配上潇洒利落的动作。这动作对蝶儿来讲倒是小菜一蝶,只是最后那两句台词让她犯绕,总说得像背书,她自己听着都别扭。
之前是练习过的,三个人配合得不错,况且瓶子的抛接可以后期剪接,他们并没想的这么复杂,如今被“卡”了又“卡”,几人都没好脸色,就是战辉也开始沉不住气,在一次抛酷乐差点砸到蝶儿后,火大地要拒拍。
蝶儿拉住他,到一边调整情绪,眼角瞥到那人嘴边的嘲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两手捂上战辉的耳朵,让他听她说台词。
她的手指微凉,触在战辉耳上奇异的舒适,就像春天清晨从窗子里吹进来的风,带着点清新的香,让战辉焦躁的心瞬间舒展。他看着她的唇,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却点头微笑,向她竖起大拇指。然后,观察着她的唇形,在她又一次说完前半台词后,跟上后半部分,两人唇舌的动作默契的一致,蝶儿把手从他耳上拿下来,竖着手掌看他,他歪头一笑,两掌击上去。
浩子去换气回来,看到这一幕,也凑上来跟他俩分头击了一下,然后一只胳膊一个把两人搂到腋下,压低声音:“这就对了,咱们不气,自然就有人气!”
三人都笑了,正笑着,有人来叫他们,是钟少的助理,小姑娘脸上要哭似的,一看就是在某人那里受了气。
蝶儿不免同情,笑着冲小姑娘点点头,叫上战辉和浩子往场中走。这次竟然一次通过,当钟少那声“ok”终于喊出来,整个片场里的人都松了口气,浩子的嗓门尤其地脯还拐出两个怪音,引得场内几个小姑娘吃吃地笑。
负责道具的工作人员开始整理现场,蝶儿正要去换衣服,听见叶子在那边叫她,她一边应着一边走过去。一个工作人员扛着块背景板从她身边经过,她侧过身,让膜人先赚然后又迈开脚步。
身后有人惊呼,她正要扭头看,却听得头上一阵风声,心头一紧,她下意识地低头,一个翻身滚出几米远。
身后一声闷响,似是有什么被砸到了,她回过头去,惊得张大眼睛,惶恐像只无形的手,瞬间捏得她无法呼吸。地上有鲜血蜿蜒出来,细细窄窄的一沟,蛇一样缠上她的心,她感觉自己也被砸到了,就要站不住,两腿像被磁铁往地上吸一样,软软的一步也迈不出。
“钟导,钟导!”已经有人叫着冲过去,七手八脚地抬起压在钟少身上的酷乐造型的道粳其实并不是很重,但从高处坠下来,又不偏不斜正砸到钟少脑袋上,这一下到底是什么后果,每个人都没底。
现场乱成一团,蝶儿看着这一切,像看着电视机里的快放镜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摇晃钟少的肩膀:“钟允奚,钟允奚,你醒醒,你怎么样?”
这样的话,就在几个月前,她也曾如此慌乱地喊过,如今,又是这样,一时间,往事一幕幕乱了阵形地往她脑子里钻,她又是怕又是悔,一个劲地重复着一句话:“钟允奚,你醒醒!”
有人把她拉到一爆几个工作人员把钟少抬到开到门口的车上,车子正要发动,她冲过去抬手把坐在副驾的人扯下来,关了门,扭头对司机道:“快住”
司机被她弄得一愣,扭头看看坐在后排扶着钟少脑袋的人,那人冲他点头,他这才一脚踩下油门,发动了车子。
中途与120的急救车对接,钟少被转移到急救车上,蝶儿也坐上去,看着医生给钟少检查,一双眼睛里都是紧张:“医生,怎么样,他要不要紧?”
“目前看没有生命危险,但病人头部受了重创,具体情况还得回院里检查后再看。”
这一句话,几乎是把蝶儿的心拎出来吊在了半空里,她两手抓着钟少的手,狠狠地攥着,似是要给他些力量,嘴里喃喃着:“没事的,会没事的。”
也不知前面出了什么状况,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车内的人齐齐向前倒去,钟少的担架也往前冲,眼看要撞上前面的车座。蝶儿拼了命地稳住身形,拉住那担架,一嗓子吼出来:“你怎么开车的?再撞了他脑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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