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为刘鑫于雪他们践行,但是出国交流是好事,所以这顿聚餐的整体氛围是高兴昂扬的,刘鑫他们出国的充满憧憬,留守的这些也可以负责更重要的工作,所以不管是要出去的,还是要留守的,心里都很高兴。
敬完酒后,大家开始自找项目,有的继续喝酒,有的开始闷头吃肉,有的开始边吃边聊。
过了一会儿,于雪站了起来:“在今天这个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静波姐也有喜讯要宣布!”
“什么什么?静波姐快宣布!”大家纷纷催促。
“本来不想这么早说的,但是赶巧大家聚在一起,我也就提前告诉大家,提前预约你们的时间。”张静波微笑着站起来,“我和国伟要结婚了,婚期定在明年七月。今天你们在座的每一位,到时都要来啊!我这就算提前邀请你们了啊!”
“哇,红色炸。弹!我喜欢!”
“我要沾沾喜气,也早点脱单!”
“军哥哥你看宸宸多可爱,你要努力哦!”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道贺祝福,一时间场面无比热烈,宸宸听到有人夸自己,顿时表演欲爆棚,从妈妈怀里挣下来,站到地上边唱边跳。
这下气氛更热烈了,大家边鼓掌边叫好,小家伙更卖力了。
一片热烈欢笑中,江淼淼的心情却始终低落,别人笑,她也跟着笑;大家鼓掌,她也跟着鼓掌,可是她的心那么沉重,脑子里一片迷惘。
她不敢看聂谦,怕聂谦因为刘鑫妻子的乌龙而不悦,她也怕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
九点多,大家吃饱喝足,吃饭环节结束,陈维领着大伙准备去K歌。这时刘鑫妻子说孩子小要早睡,他们就先撤了,于是刘鑫一家三口就先走了。
江淼淼和于雪说想先走,于雪又想陪江淼淼,又想去唱歌。江淼淼就让于雪去唱歌,她自己回去。于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唱歌的吸引力更大,叮嘱了一下江淼淼要小心,于雪就跟着陈维他们一起走了。
而聂谦呢,他也没去唱歌,趁着乱哄哄的时候他对江淼淼说了一句话:“等会和我一起走。”
下了楼,在外面站着,冰冷的风吹在脸上,让江淼淼混乱的大脑舒服了很多,她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江淼淼。”
江淼淼睁开眼睛,聂谦站在几步开外。
“老师,”江淼淼低头。
“怎么不去唱歌?”聂谦走过来站在江淼淼身边。
“想早点回去。”江淼淼仍然低着头。
“你不开心?”聂谦问,“为什么?因为刘鑫妻子的话?”
江淼淼没说话。
出租车来了,江淼淼想去副驾驶坐。刚走了一步,聂谦长臂一伸,带着她走向后座,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自己跟着进去坐在她旁边。
江淼淼抬头看了一眼聂谦,又飞快地低下头。和聂谦离这么近,她的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是冷吗?”聂谦柔声问。
江淼淼摇头。
“那是不开心?”聂谦又问。
江淼淼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聂谦对司机说:“师傅,我们不去黄浦路了,你把我们送到星海广场就行。”
“好嘞!”司机。
冬日夜晚寒冷异常,广场上空无一人。
下了车,聂谦和江淼淼慢慢地走着。
“江淼淼,你知道吗?今天我很高兴。”聂谦声音低沉,带着抚慰心灵的力量,“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江淼淼抬头看聂谦,他为什么高兴?
暗黄的灯光下,江淼淼的眼神充满迷惘。
“因为刘鑫爱人说你是师母,你是他们的师母!”聂谦注视着江淼淼,眼里热力灼人。
他很高兴被别人说和她是一对?江淼淼疑惑地看着聂谦。
“我是师父,你是师母,”聂谦缓缓地说,“我真高兴,我们看起来就是一对。”
“我做梦都想着我是师父,你是师母,”聂谦双手抚上江淼淼的脸,“你不想吗?告诉我你也想。”
“我”聂谦的手带着满满的暖意,江淼淼迷惑了,“这真的可以吗?”
以前她觉得自己不想,也不应该想,现在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想,可是她的心不听她的了,她的心想的要命,要命地想。
“你只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聂谦磁性的声音问。
江淼淼不说话。
“告诉我!”聂谦捧着江淼淼的脸,像催眠似的盯着她的眼。
“嗯。”江淼淼点头。
聂谦狂喜,他连声说:“说你喜欢我,说江淼淼喜欢聂谦。”
“喜欢,江淼淼喜,欢聂谦。”江淼淼低低的说。光是这么说,江淼淼心里都一阵阵甜,真的可以吗?她茫然。
“啊!”像跋涉千山万水,终于心愿得偿,聂谦发出满足的喟叹。他的手移到江淼淼脑后,头迅速低了下去,准确地捉住江淼淼的唇。
时隔一年之久,两人的唇终于再次会师,聂谦激动的恨不得直接把江淼淼吃进肚里,江淼淼也才发现,自己竟是这么强烈地怀念聂谦的味道。
“水儿,我的水儿,你终于回来了。”
紧紧的搂着江淼淼,聂谦霸道地吃着江淼淼的唇舌,他用力地吸着,咬着。
“唔唔,唔”江淼淼迷迷蒙蒙,承受着聂谦惊人的热力,生涩地回应着。
过了许久,聂谦终于停了下来。他紧紧地抱着她,让她贴着他。
“水儿,你是我的水儿,”聂谦一边说,一边在江淼淼脸上啄来啄去,“以后再也不许调皮了,要乖乖做我的水儿,不许乱跑!”
“嗯。”江淼淼被亲的晕晕乎乎,茫茫然只知道跟着聂谦。
“水儿?你刚才为什么心情不好?”聂谦想起江淼淼一晚上都强颜欢笑,他心疼地问,“是因为不想被说是师母吗?”
江淼淼看了一眼聂谦,又红着脸低下头,半晌她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不是不想?”聂谦惊讶,“那是想喽?”
江淼淼羞的不敢看聂谦。
“想就想?干嘛不高兴?”聂谦柔声问。
“因,因为我觉得,觉得我当,不上。”江淼淼的声音比蚊子声音还小。
“啊?哈哈哈哈,哈哈,”聂谦开怀大笑,一年了他第一次这么开心,“水儿,你要有自信,就是你不想当,我也会让你当的。我整天琢磨着怎么骗你当呢!”
“你看你还觉得你考不上博呢,不也考上了嘛!当师母更简单,只要你点头,我立马给你颁发证书。”聂谦的眼睛熠熠发光,照亮他自己的心情,也照亮了江淼淼的世界。
“证书?”江淼淼迷惑。
“对啊,证书,师母证书!”聂谦忍不住笑。
“哪有师母证书?”江淼淼嘟囔。
“和师父的结婚证书不就是师母证书嘛?”聂谦刮江淼淼的小鼻子,笑她,“小呆子!”
“聂谦,你冷吗?”江淼淼问。
聂谦的声音很大:“不,我不冷,我的心很热!”
“到我怀里来,让我温暖你!”聂谦张开大衣把江淼淼裹进去!
路灯下,草坪上,寒风中,一对人儿紧紧相拥,两颗分开已久的心终于重逢,他们温暖了彼此,她让他的等待有了回报,他让她的迷茫消散无踪。
在他温暖的怀中,她的迷惘,退却都不复存在,她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历经重重迷雾,走过许多弯路,终于回到正确的轨道。
为了你,我会变得勇敢!
“聂谦,我喜欢你!”
第30章
那天晚上, 江淼淼聂谦有情不怕冷风吹, 在广场上闲溜傻逛,一直待到深夜才回去。聂谦送江淼淼回宿舍, 要离开的时候,江淼淼问:“聂谦,这是真的吗?”
江淼淼的眼神依恋中带着一丝茫然, 聂谦的心柔的化成水:“是不是要再盖一次章, 你才有真实感?”
摸摸自己火辣辣的嘴唇,江淼淼低头跑进楼道,上楼梯之前,她回头。聂谦正看着她,眼里是满满的爱意和柔情。
登登登,江淼淼转身跑回聂谦身边。
“怎么了?”聂谦纳闷。
江淼淼踮起脚跟,伸手勾住聂谦的头,飞快地将唇印在他的唇上,然后又登登登飞快地跑走了,这回没有再回头,直接跑上了楼。
摩挲着自己的嘴唇,聂谦心里涌起强烈的冲动,他想冲上楼,直接闯进江淼淼的房间,把她按在身下,问她到底会什么魔法,为什么勾得他魂都跟着她飞走了。
又站了好一会儿,聂谦才依依不舍转身离去。
而江淼淼气都不喘,直接上了三楼,一进屋就靠在门上,啊啊地大喘气。
摸摸脸,热得发烫,摸摸心口,砰砰砰砰。
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看到他,脸就红,心就失控,恨不得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再冷也不觉得冷,因为心就是一个大暖炉,不断地散发着热量。
走到镜子前,江淼淼打量着自己,脸儿绯红,嘴角微翘,最不一样的是眼睛,看着此刻的自己,江淼淼第一次真正理解了眼含春水这个词,那么亮那么柔,像星星那么亮,像春水那么柔。
而嘴唇也是那么的不同,比平常更红更艳,还带着水光,那是聂谦的唾液。关键是它已经肿了,江淼淼唯二两次和聂谦接吻,都搞到嘴肿,江淼淼朦朦胧胧地感到,聂谦虽然看着清雅,在某些事情上却好像很野兽派。
叮,来微信了,江淼淼从绮念中回过神来,拿出手机一看。
是聂谦的,聂谦在江淼淼手机里的备注是导师。
导师:水儿,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在想我?我已经想你了。
难道聂谦也有读心术,知道自己在想他,还是有千里眼,能看到自己。江淼淼胡乱想着,然后回:你怎么知道的。
叮。
导师:太好了,你真的在想我!
水儿,我也想你!特别特别想!我该怎么办?【难过】
江淼淼:摸摸
导师:还要亲亲,抱抱
江淼淼:【囧】
导师:水儿,好想亲你!
江淼淼(看看红肿的嘴唇):叫兽,该碎觉了。
导师:碎不着,想你想的碎不着!
江淼淼:那,
导师:水儿,你亲亲我
江淼淼犹豫一下:【亲亲】
导师:【亲亲】
江淼淼:晚安
导师:晚安,水儿!
结束了腻腻歪歪的聊天,江淼淼把聂谦的备注改成’bf‘。
然后快速地洗漱完爬上了床,然后继续发呆,想聂谦,她发现她也睡不着了,想聂谦想的睡不着。
第二天,江淼淼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江淼淼摸过手机,闭着眼睛说。
“水儿”
“老师,”江淼淼一听这称呼马上一激灵,睡意全消。
“还没醒?”聂谦的声音好好听,江淼淼花痴地想。
“嗯,昨天睡得晚,所以,”江淼淼不好意思。
江淼淼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听到聂谦说:“我也是,睡不着。水儿,我们可能是得热恋综合症了,想恋人想的茶饭不思,吃不香睡不好。”
“还有这种病?”江淼淼闻所未闻。
“我觉得肯定有。”聂谦说,“不过这是一种只有幸福的人才能得的病。就像你和我。”
“水儿,你吃完早饭到办公室来,我有事和你说。”聂谦说。
“哦,好。”一听有事,江淼淼立即要起床。
“不急,你睡饱了再起。”聂谦叮嘱,“我一直都在办公室。”
放下电话,江淼淼想睡也睡不着了,看看时间也快八点了,索性起床。
到了化学楼,江淼淼又紧张又期待,想想要看到聂谦,江淼淼心脏又开始跑起步来。
聂谦办公室门大开着,江淼淼一到门口,聂谦就看到了她。他走过来带着她走进屋,然后关上门。
“水儿”
伴随着这个声音而来的是一个热烈缠绵的法式深吻,一大清早就这么饥渴,江淼淼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认识聂谦。
亲过瘾之后,聂谦揽着江淼淼坐到沙发上。
“老师,你说有事,是什么事?”江淼淼着急想知道聂谦要说的事。
聂谦一手揽着江淼淼的肩,一手摩挲着她细嫩的小手:“只有我和你的时候就别叫我老师了,不然总觉得不好意思下手,有种负罪感。”聂谦边说边带着笑看江淼淼。
“你,坏!”江淼淼想他哪里不好意思下手了,现在自己的手还在他手里呢,更何况连嘴都上了,还用说手嘛,真是瞎谦虚。
“还有你知道上次你妈妈来时,我为什么呛着吗?”提到那次折戟的丢人经历,聂谦还有点介怀。
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江淼淼疑惑地眼神看聂谦。
“因为你妈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怎么能是父亲呢,”聂谦促狭地看着江淼淼,“要是把自己当你父辈,我还怎么下得了手啊,所以当时我就急了,”
“所以你就呛着啦?”江淼淼不敢相信地看着聂谦,她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江淼淼瞪圆双眼的样子真是太呆萌了,聂谦忍不住凑过去亲她。
“嗯。”聂谦边亲边说,“要是父亲,可不能这样,也不能这样,”
聂谦又抱着好一顿江淼淼耳鬓厮磨,然后才开始说起正事。
“水儿,最近我一直在想我和你的事,本来我是准备等你三年,博士毕业后再正式追求你,但是前阵子和你妈妈的见面改变了我的想法。”聂谦把玩着江淼淼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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