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更多责任?什么意思?”聂妈妈纳闷,“这听着不是坏事啊?”
“对啊,怎么回事儿?”连最寡言的聂爸爸都忍不住问。
聂谦顿了一下:“李副院长8月份就到点退休了,现在院里需要提一个副院长,院长问我的意向。”
“你要当副院长?”聂妈妈大吃一惊,江淼淼也震惊了,连聂爸爸都满脸讶异。
“这也太夸张了吧,”聂妈妈不敢相信,“你们学校怎么回事儿?你年纪轻轻,三十郎当岁,当个教授也就罢了,你也做得不错,但好歹是只管你自己,你能力强,脑子活,也就做下来了。”
“但是副院长可是行政岗位,那是要管人的,你这么年轻,谁能服你!”聂妈妈说,“不行,这太不靠谱了!”
“你妈说的对,当领导可不像做学问,那完全是两种思维。”聂爸爸表情也很凝重,“你一定要慎重。”
江淼淼小声问聂谦:“谦,你怎么想的?你和院长怎么说的?”
江淼淼觉得公公婆婆说的有道理,但她更相信聂谦,如果聂谦想,她就支持他,如果聂谦不想,她也支持他。
聂谦心里一阵温暖,他的水儿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她不说她怎么看的,她只关心他怎么想的,她永远把他的想法放在第一位。
伸出胳膊环着江淼淼,聂谦说:“我并不热衷权利,领导岗位也不是我的努力目标,但是现在我也不排斥,”
聂谦看着他爸妈:“我有些好奇,副院长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说实话,教授的工作模式我已经熟悉,一直做下去会怎样,我也很清楚。”
“但是在副院长的高度上,我可以做什么,我又该做什么,我不知道,”聂谦说,“我想尝试尝试。”
“这可不是好干的!”聂妈妈还是担心,“咱们国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人际关系是最复杂的。”
“我知道你说的对,我只是想试试,”聂谦笑,“院里又不是只找了我一个人,还有别的候选人。”
一听还有别的人选,聂妈妈一下子放松了,她长出一口气:“哎呀,叫你吓死了!弄了半天你只是个陪跑的!把陪跑说的跟真的似的,聂小谦,你要吓死你爸妈啊?”
“简直比标题党还可恶,你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啊!”聂妈妈恢复了战斗力,开始攻击聂谦。
“谁说我只是陪跑的,说不定领导就被我惊为天人的才华给打动了,就非我不可了呢,”聂谦也不甘示弱,“再说了,就两个人,我怎么也有50%的几率,概率很高了好吧!”
“就两个人啊?”聂妈妈又不放心了连忙问,“另一人是什么情况?”
“四十多岁,资深博导,能力也不错,好像挺符合你们说的做官的标准的。”聂谦如实说。
聂妈妈这下彻底放心了,她手一挥:“好了,我再次确定你还是个陪跑的!好了,不用担心了,都散了吧!”
聂谦郁卒:“妈,我可是你亲儿子,你就这么瞧不上我啊!”
“不是瞧不上,而是不想让你去趟这个浑水,古语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聂妈妈语重心长,“谦儿啊,你已经够秀于林的了,你放眼看看,全国二十几岁当博导的有几个,你现在就已经够招人嫉的了,你要是当了副院长,你想想得有多大的风来摧你,我是为你好啊!”
聂谦想了想,点点头:“也是,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庸才多,我也不能太脱离群众了。”
“反正我不去争取,要是领导让我当,我就好好干;不让我当,我就还做我的博导,”聂谦想起来项目的事,对老聂教授说,“对了,爸,我准备申报下一年度的国家自然基金重点项目。”
“重点项目?”聂教授吃惊,“你这个孩子真是一贯都敢干,重点项目可不是那么好申的。”
“杰青项目我已经做过了,这次申重点项目很正常,要是直接申重大项目那才叫敢干呢,这个不算什么的,”聂谦还是一贯的自信。
“重大项目?你真能痴人说梦?”看来聂谦的话太不现实了,聂爸爸一下子激动起来,“你爸爸我都工作三十几年了,评上教授也十几年了,也才做了三个重点项目,有一个还是联合做的。”
“还重大项目?你以为谁都能做重大项目啊,那差不多是院士的专属,”聂爸爸好像被聂妈妈附体似的,毫不客气地说,“你是院士吗?不是院士想什么重大项目!”
“所以我说要是申重大项目才叫敢干,我又没说现在要申,现在申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你怎么知道以后就不行,”聂谦不服,“院士不是人吗?难道他们是妖啊,他们能当我为什么不能当!”
“我告诉你,我以后就要当院士!我就要做重大项目!”聂谦掷地有声,立下flag!
“狂妄至极!好高骛远!”聂爸爸脸都涨红了,看来是真的很激动。
“老爸,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聂谦不知是在安慰聂教授还是在打击他,“放心吧,我的高度肯定会超越你的!”
回了房,江淼淼迫不及待问聂谦:“谦,你话说的那么大,不怕flag倒了没面子吗?”
“你也认为我做不到吗?”聂谦注视着江淼淼。
“我相信你的能力,”江淼淼语速很慢,字斟句酌,“但是院士多难评啊,那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全国多少科研工作者,但是院士才多少啊!”
“其实比起当行政领导,我倒觉得院士还更容易些,”聂谦笑,“我有的是时间,只要做出足够的成绩,院士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再说了,我现在想那个为时太早,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聂谦说。
江淼淼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当真了呢。”她还真怕聂谦要为了院士而奋斗,那目标也太高了,不能实现不说,还不知平常要多累呢。
“害怕啦?”聂谦搂过江淼淼。
“我是怕你太累,我不想你太累。”江淼淼靠在聂谦怀里。
闻着江淼淼的馨香,聂谦低声说:“有你作我的缪斯,我不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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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晃就到了8月初,江淼淼和聂谦婚礼一周年的时候就要到了。
因为有了洋洋,他们也不能离开太久,所以就决定去临市的古城度假区做个两天一夜的短途旅游,来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离开的时候,江淼淼很不放心洋洋。
“谦,你说我不在,洋洋会不会不喝奶粉啊?”江淼淼担心。
“他不是已经断奶了吗?”聂谦一贯心大。
是的,就在上个月,洋洋满六个月,他正式断奶了,其实三个月之后,聂谦就开始催着江淼淼给洋洋断奶,但江淼淼总是不能坚决执行,所以一直是断断续续地还喂着。
但是六月份聂谦回来之后,洋洋的母乳口粮就遭遇了严重的危机。
一方面聂谦回来了,江淼淼的注意力本身就转移了大部分到聂谦身上;
另一方面聂谦作为爸爸实在是又狠心又霸道,狠心在于他完全不顾洋洋对妈妈温暖胸部的无比眷恋,大力监督江淼淼,不让他给洋洋喂奶,而霸道在于,他总是半路打劫,把本该属于他儿子的口粮蛮横地据为己有。
“哦,我忘了,”江淼淼又担心起另外的事,“那你说他离开我会不会闹啊?”
聂谦提醒江淼淼:“水儿啊,你不要忘了,洋洋又我爸妈照顾呢,他很好。”
“你要再提洋洋,我就吃醋了。”聂谦投诉,“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水儿,你可是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最爱我的!你不会要耍赖吧?”
聂谦的话警醒了江淼淼。
对啊,自己和谦有约定的,她和他约好要最爱对方,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有几个孩子,都不能让自己对孩子的爱超越对爱人的爱。
因为他们坚信,爸妈最相爱,就是对孩子最好的爱,也是对他们最好的教育。
但是做了妈妈的江淼淼,确实感到这是件困难的事,妻子和母亲这两个角色有时会有矛盾,母性让她不由自主去关注洋洋,这样自然对聂谦的关注就会减少。
这不聂谦就投诉了,江淼淼决定不想洋洋了,反正洋洋有公婆照顾,自己也很放心,只是习惯性地担心而已。
她和聂谦之所以要单独出来,不就是为了不被其他事打扰,专门过二人世界的嘛。要是她还心心念念洋洋,那单独旅游不就失去意义了吗?
“我保证不提洋洋了,”江淼淼保证,“从现在开始,江淼淼眼里只有聂谦,心里也只想着聂谦!”
“行了吧?”说完江淼淼邀功似的看着聂谦。
聂谦满意:“勉强过关,但是还要继续提高思想意识水平!”
“知道了,首长!”江淼淼撒娇。
“这路程有点长啊!”聂谦加快了速度。
当江淼淼看到他们要住的酒店时,她惊呆了。
在湛蓝湛蓝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下,在同样湛蓝湛蓝没有一丝杂质的湖面上,零星分布着十几间金色茅草屋顶的水上小屋,这真的不是画吗?
“天哪,这里好美啊!”江淼淼惊叹。这哪里像是现实中有的景色,这分明应该是画中才有的美景。
酒店建在宽阔的湖上,与外界几乎隔绝,只有一条悬浮在水面的斜拉桥连通着。
“我们是住在那里吗?”江淼淼指着不远处的小屋。
“对。”聂谦点头,“我们住最里面那间。”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要住在水上。”江淼淼还是很没有真实感。
聂谦笑着一踩油门:“现在就让你住进去!”
“哎呀,好害怕啊!”江淼淼看着车子驶上斜拉桥,过了几秒又说,“但是又很兴奋怎么回事?谦,你兴奋吗?”
聂谦没说话,只是加快了速度,眨眼之间,他们就到了最里边,聂谦停好车,拿着行李箱,走到江淼淼身边。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落在江淼淼腰间,声音里带着灼人的热度:“水儿,你马上就会知道我兴不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哈皮的雷,也谢谢你还记得阳哥!谢谢所有天使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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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杰斌是一个言情小说大神。
某天,他跟小青梅讨论怎么写感情戏的时候,一不小心实践某个情景。
不久之后,当爸爸了。
小剧场:
某天,言情大神“沐雪”在微博PO出一张两个小红本的照片。
数月后,又PO小婴儿的脚丫照片,附文:“家有犬子……”
“沐雪”在接受微博文字采访的时候,有网友提问:如何在孕期做到日更万字大虐文?
“沐雪”回复:我老婆不码字啊!
第二天新闻头条,号称“言情天后”沐雪大神居然是个男的!
根据前方人肉搜索,听说长相还逆天帅?
第87章
进了屋里, 聂谦左手一松扔了行李, 右手一用力, 江淼淼就面对着聂谦,身体紧紧地贴着他。
“水儿,你说我兴不兴奋?”聂谦的眼里带着火,声音像被磨过一样沙。哑。
眼睛看到是聂谦火热的眼神, 感受到的是他结实紧绷的肌肉,带着灼。人的热。度,好像要带着江淼淼一起燃烧。
这一切都告诉江淼淼, 聂谦他很兴奋。
“我兴不兴奋?”聂谦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低沉。
“兴, 奋。”承受不住聂谦眼里的热。度,江淼淼低下头。
“我还想更兴奋, 你呢?”聂谦低下头。
江淼淼声音像蚊子:“洗,澡。”
“好啊,一起!”聂谦爽快答应, “鸳鸯浴!”
“不要吧!”江淼淼躲闪。
“要, 必须要!”聂谦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突然,聂谦的手机煞风景地响了。
“shit!”聂谦忍不住骂了一声。
“我先洗了!”江淼淼赶紧趁机逃走了。
江淼淼进了浴室, 脑子里一遍遍播闪过刚才的画面,虽然聂谦的身。体她已经看了很多次了, 但每一次都还是让她脸红心跳,呼吸紊乱,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还是像第一次那样鲜明。
吹好头发,裹着酒店特制的真丝浴巾, 江淼淼推开浴室的门,看到聂谦背对着她站在窗口。
“谦,我洗,好了,”面对聂谦,江淼淼总是小女孩一样羞涩。
听到声音,聂谦转过身,看到江淼淼,他的眼睛明显的一亮,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急不可耐地扑上来又亲又咬。
“水儿,有件事”聂谦欲言又止,面色有点古怪。
聂谦竟然露出这种表情,江淼淼大感吃惊,聂谦是什么性格,那是自信到极点,从来不知道不好意思的人,什么事能让他这么踌躇。
江淼淼赶紧问:“发生什么事了,谦?”
聂谦挠挠头,看着江淼淼:“刚才是院长的电话。他说,”
“他说什么?”江淼淼着急。
“他说,副院长任命下来了。”聂谦说得有些艰难,“不是王世林。”
“不是王世林?”江淼淼机械地重复,不是王世林那是谁。
不是王世林,那不就是?
“是你?”江淼淼惊叫,她抓着聂谦的手不敢置信地问,“副院长是你?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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