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谦想了想又说:“只有一次,你看到那个木色小楼的时候,那次不可怜。那次你,很美!”聂谦的声音变得轻柔。
“江淼淼,你还记得哈市,还记得太阳岛吗?”聂谦缓缓地说,“你还愿意做我的水儿吗?”
聂谦神色温柔,声音磁性像带着魔力,江淼淼像回到了哈市,回到了太阳岛,
在那里,聂谦也是这么温柔地看着她,用他有力的大手牵着她,教她滑雪,还温柔地亲着她。在温泉,他和她几乎赤诚相对,他们热烈亲吻,对彼此的渴求让他们几近疯狂。
可是那是梦,是只应该存在于记忆的梦,真的可以变为现实吗?那么美好的记忆变成了现实,会不会最后变了味褪了色,会不会最后她会后悔延续了它。
而且她了解聂谦吗?他是谁?多大?做什么的?什么家庭,性格怎样?
聂谦又了解她吗?除了知道她的名字,除了现在喜欢她,他又知道她多少,真的了解之后,他还会喜欢她吗?
“对不起!”沉默许久,江淼淼低声说,“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聂谦跳了起来,他是真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声音大的能掀翻房顶,“为什么不答应?江淼淼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你喜欢我为什么不答应,”聂谦快气疯了,他不愿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江淼淼第一次丢下他跑了,这一次又拒绝了他。
“我的头好疼,心脏也难受,江淼淼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呀!”聂谦化身喷火暴龙,一边哀嚎一边哼唧,“我要是被你气死了,你损失就大了你知道吗?江淼淼!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又说我是鲜肉,又不要我,江淼淼你好讨厌!我都不计较你上次抛下我了,你竟然还不要我!你到底想怎样?”聂谦受不了这个打击,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结果女孩三番五次拒绝他。
江淼淼吓坏了,聂谦这是怎么了,反应也太大了吧!
“聂谦,你没事吧?”江淼淼颤颤巍巍开口,“其实是这样的,你看我们认识时间短,彼此又不了解,这样贸贸然答应,万一错了还得纠错,多麻烦啊,你说是不是?”江淼淼小心翼翼地说。
“是你个大头啊!认识时间长就一定合适吗?我认识隔壁二大爷时间长,难道我要喜欢他啊!”聂谦烦躁。
聂谦盯着江淼淼:“反正你就是不答应喽?”
“对不起!”江淼淼道歉。
“不用道歉!”聂谦打断江淼淼,直接问,“我只问你,你喜不喜欢我?男女那种喜欢?”
聂谦说完就直直地盯着江淼淼。
江淼淼不说话,她喜不喜欢聂谦?她怎么可能不喜欢聂谦?可是喜欢就能拥有吗?喜欢就能答应吗?
“你讨厌我?”聂谦用排除法。
怎么可能?江淼淼连连摇头。
“你喜欢我?”聂谦又问。
江淼淼不说话。
“喜欢我?”聂谦又问,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温柔。
江淼淼不说话。
“好了,我知道了。”聂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江淼淼,我们科学工作者要有直面事实的勇气,回避躲闪不是正确的态度。”
“啊?”江淼淼懵,这是什么画风,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聂谦没回答,而是说:“你说说对纳米材料的看法吧。”
“啊?”江淼淼继续懵。
“纳米材料!”聂谦又说了一遍,然后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一个字,“呆!”
“哦!”江淼淼反应过来,乖乖地说了起来。
接下来聂谦又问了两三个专业方面的问题,江淼淼都乖乖作答。
“江淼淼,回家准备复试吧!”最后聂谦说。
“啊?”江淼淼彻底懵。
聂谦勾起唇角,一字一字清晰地说:“好心人免费赠送你一个信息,代号1826的导师姓聂名谦!”
“不用谢,我的名字叫雷锋!”
作者有话要说:
水妹:聂老师,为什么别的男主都开玛萨蒂拉,劳斯莱斯,只有你开JEEP,你不觉得档次低了点吗?
聂叫兽:我也觉得档次有点低,正想换呢!
水妹:换什么?兰博基尼还是迈巴赫?
聂叫兽:我只是一个老师,不好那么高调,我要换的是:水车!你说的那些我都不care,我就想开水车!
PS:今天更新已完成,再显示更新就是捉虫,不用点开。
勤劳的阳哥求抱抱亲亲!
第10章
聂谦扔下一颗巨型天雷,把江淼淼雷得外焦里嫩。
江淼淼从石化中醒过来之后一直不敢再看聂谦一眼,一直低着头,像犯罪分子惧怕警察一样不敢和聂谦目光接触。
聂谦看江淼淼被霜打的小样子,心里又怜又气,忍不住呵斥她:“江淼淼,你的头是向下60°生长的吗?还是你是丑八怪,见不得人?”
江淼淼也不想这样,可是一想到自己差点和考博的导师上床,她就怂到了地心。旅途中的艳遇对象突然变成了自己的导师,这种感觉击垮了江淼淼,让她不敢抬起头看聂谦一下。
“唉,我怎么说你好呢,”聂谦看江淼淼一副将鸵鸟进行到底的怂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江淼淼,要是像你这样想,那我是不是也该无地自容。”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像你一样吗?”聂谦问江淼淼。
江淼淼抬头看聂谦。
总算肯抬头了,聂谦松了口气,心里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但脸上却不敢太高兴,只淡淡地说:“因为在我看来,哈市的经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虽然我不会到处宣扬,但真的有人知道了,也没什么。”
“男未婚女未嫁,互有好感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聂谦的声音隐隐地带着责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可是在我看来那只是个梦,是一时的放纵,而不是郑重地选择,所以做不到坦然相对。江淼淼暗想。
心里想着,但江淼淼还是不说话。
“好了,走吧!”聂谦说着站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聂,聂老师,”江淼淼硬生生地把谦字吞了回去,磕磕巴巴地说,“我自己,回去,就行。”
“江淼淼,你真是个敢干不敢认的小怂包!”聂谦气的笑了,他严厉批评江淼淼,“我告诉你,要做我的学生这么怂可不行,学学你导师我吧!要么不干,干了绝对不怂不逃!”
聂谦气势傲然:“就算谁问我都敢说,我聂谦喜欢江淼淼,差点和她睡了,”说到这儿聂谦惋惜地叹了口气,语带遗憾,“可惜最后没睡成!”
“你你别说了!”聂谦一口一个睡字,江淼淼简直要疯了,她红着脸喊,“不要说了,不准说!”
“好了,我不说,不说!”看江淼淼抓狂,聂谦放软声音,给江淼淼洗脑,“江淼淼,你是一个科学工作者,不要这么大惊小怪,要学会坦然面对并接受自己真实的感受,就像接受每一次实验的结果一样。”
“你和实验结果完全不一样好不好?”江淼淼小小声嘀咕。
“当然不一样,我比实验帅多了好吧,”聂谦甩甩头,眉宇间充满自信,“不过实验也很帅就是了。”
“所以我希望你坦诚接受自己的感受,喜欢我很难吗?接受我很难吗?”聂谦不死心。
“难!太难了!”江淼淼发自内心地说。
看着江淼淼的怂样,聂谦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狠狠地亲她,直到她求饶,承认,但是他不能,于是得不到满足的欲望被迫扭曲变形,以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觉得难,江淼淼你有点进取心好嘛!”欲求不满的聂谦毒舌发作,又开始数落江淼淼。
最后到底是聂谦送的江淼淼,下车前,江淼淼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你,到底多大?”
“你是问什么?年龄还是其他?不过我估计以你的想象力,也只会问年龄。”聂谦斜眼看江淼淼,吊儿郎当地说,“我暂且回答关于年龄的,另外的等时机成熟,你自己体会。”
“记住喽,你的导师我今年27岁!意不意外,惊不惊喜?”聂谦得意,“在哈市你是不是以为我比你小,哼哼哼,你错了,我比你大的多!没电了吧,江淼淼!很抱歉,你想泡小鲜肉的梦想破灭了!”
江淼淼是没电了,不过不是因为聂谦不是小鲜肉,而是因为聂谦只有二十七岁却已经当上了博导,二十七岁,多数博士都没毕业的年龄,他却是博导。
“你,这怎么可能呢?你这么年轻就能当博导?”江淼淼不敢相信,严重怀疑。
聂谦不以为然:“孤陋寡闻!你以为年龄大就能当博导啊,有多少人直到就退休都当不了博导,是看实力而不是看年龄好嘛!”
江淼淼不服:“可是实力需要一定的时间积累啊!”
“你以为澜大的领导是傻子吗?我如果条件不够,他们会聘我?”聂谦又想奚落江淼淼又舍不得,就有点无奈,“我16岁得了国际奥赛金牌,然后保送上了科大少年班,18岁出国读研读博,23岁就读完博了,为了多沉淀沉淀又读了两年博后,然后25岁才回的国。”
“所以你25岁就当了博导?”江淼淼麻木地问。
“对啊!你这是我第三批了。”聂谦点头,“我已经是老教师了!”
“老教师?”江淼淼欲哭无泪,悲愤欲绝,“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聂谦25岁就当了博导,她二十四岁硕士才毕业,就这她已经比别人早一年,因为她5岁上的小学。
江淼淼的反应聂谦再熟悉不过了,几乎所有人听完他的经历都是这样恨不得去死的反应。
拍拍江淼淼的头,聂谦安慰她:“不要自卑,天才毕竟稀有,99%的人都和你一样的,你才是最广大的人民群众。”
这是安慰还是打击呢,江淼淼无语。
江淼淼无奈的模样是那么地可爱,聂谦真想把她搂过来好好疼爱一番,但是却不得不忍住,他叹息:“江淼淼,我真无奈。我想和你一步到位你跑了,我又想和你两步到位你又拒绝了。”
“你到底想和我多少步才到位啊!”聂谦伤心,“对你,我明明只想做禽兽,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做教授。江淼淼,你真残忍!”
看江淼淼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聂谦放柔了声音:“放心吧,现在你毕竟还不是我的学生。以后我不会这样的。”
“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复试正常发挥就行!”雷锋同志最后说。
作者有话要说: 水妹:老师,你既然这么厉害,为啥要喜欢我?
聂叫兽:这就是我说的上帝是公平的,它给了我超高的智商,也给了我不太好的眼神。
水妹(怒):你,你意思你看走眼了!
聂叫兽:不,我从不走眼,只走肾!
水妹(伤心):你的意思是你没走心!
聂叫兽(担忧):我的水儿真是呆!没有走心,哪来的走肾!
第11章
复试之后,江淼淼顾不得想太多,立即开始准备硕士毕业论文答辩。她的硕导张淑娜还问起她考的怎么样,江淼淼只说心里没数。
一晃到了5越下旬,天气明显热了,江淼淼想着快答辩了,自己还没有合适的衣服,于是就抽了个周六的下午,约章馨月一起去商业街买衣服。
江淼淼和章馨月两人坐着地铁去市中心,章馨月不读博,就业协议已经签完了,要去二十高中当化学老师。
江淼淼想徐一洋说的也没错,女孩子读研之后大部分还是去当老师,只不过本科现在最多能当初中老师,硕士可能是高中老师,要想当大学老师,没有博士学位是万万不行的,其实就是有了博士学位也不是一定行的。
“哎,江淼淼,怎么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家老徐呢?”章馨月问。
时过境迁,现在说起徐一洋,江淼淼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早就分手了,你现在才问会不会太迟了点?”
“分手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章馨月很惊讶。
“去年十一月份,我博士报名的时候。”江淼淼淡淡地说。
八卦之魂燃烧,章馨月探过身子问:“为啥分,是不是徐一洋劈腿啊?现在的男”
“不是,没有劈腿。”江淼淼打断章馨月的畅想,她正色地说,“我们是因为观点冲突,不能调和分手的。”
章馨月愣了愣,挠着头讪讪地说:“为什么我觉得你们的分手原因很高端,现在一说分手就觉得是因为劈腿出轨,真的难得见到一个不是因为劈腿而分手的。那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合分的?”
“难道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她狐疑地看着江淼淼。
“咳咳咳咳,胡说什么?”江淼淼被呛着了,“我们是因为考博的事分手的。”
章馨月纳闷:“考博为什么要分手?你要考博是好事啊?”
“他觉得我读博没有用,浪费时间出来还得找工作,”江淼淼叹了口气,“其实他虽然一直不支持,但也没有那么极力反对,主要是因为我定好的导师变卦不收我了,他一下子就特别强烈地让我不考博,我不愿意,就分手了。”
“噢明白了,他肯定是觉得你没希望了,所以不愿陪你浪费时间和金钱了。”章馨月了然,然后又问,“哎那你那个导师到底为什么变卦啊,这说的好好地说变就变,也太没信誉了吧,以后谁还敢相信他!”
“我也不知道,”江淼淼也很纳闷,按理说吴伟忠要是不想收她,也会提前告诉她,像这样毫无征兆地真的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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