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巧,房门从里面拉开。
看着面色潮红,刚刚出浴的娘子,张大牛看晃了神。
周依苒见他杵在门口不让开,柳眉微微一皱,张口怨道:“张大牛你杵在这里做什么,还让不让我出去了?”
张大牛回神,立即给她让路,然后看着她的头发披散着,还在滴水,他立即皱起眉去外面。
她没有在意这个,因为她双眼的注意力在桌子上,走过去就拿起碗筷扒拉饭。
张大牛拿着帕子进来,见她狼吞虎咽,愣了那么一秒,然后来到她的身后,用干帕子给她擦干头发。
她回头看了一眼,嘴里还嚼着菜,咽下去后就对给自己擦头发的男人道:“别擦了,待会它就干了,你一早上没有吃东西,赶紧去吃。”
说完伸手把他手中的帕子扯过来,搁在另一边,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去吃饭。
张大牛没有理会她,走过去把帕子重新拿在手中,继续给她擦头发。
这下周依苒发毛了,放下碗筷,板着脸昂着下巴,双眼直射他。
张大牛看着她这样,愣住。
“我要生气了啊!”
张大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道:“容易着凉。”
“这大热天着凉个毛线。”她说完再次把他手中的帕子抢过来,这次她没有搁在板凳上,而是直接搁在直接的双腿上。
张大牛若是要拿肯定的要伸手,然这样的话肯定会收到阻扰。
见此,张大牛作罢,绕过去坐在对面,拿起筷子吃饭。
两人都没有说话,很是和谐的扒拉饭,而且速度都差不多。
现在的周依苒吃饭可不向以前那样慢,现在她就跟张大牛一样,吃饭那就是狼吞虎咽,哪里还有淑女形象,吃饱再说。
吃完饭,张大牛不用她说,收拾碗筷就去刷碗。
她摸了摸肚子,回到房间,看着那一堆脏衣服,捞着就出来,放进盆里拿着榔头出去了。
张大牛从厨房出来,没有看到她,以为是在睡觉,谁知道进屋里没有看到人,这下他的脸沉了下来。
然后他发现那堆脏衣服不见了,便知她去了哪里。
洗好衣服回来,看着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让她有些意外。
黑子不在,想着张大牛应该是牵着黑子出去了,便没有再找他,晾好衣服后她便回屋里给自己倒杯水喝。
“娘呀!”
突然一声哀嚎,自觉告诉她阿婆出事了,她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去往阿婆家。
还没有走进房间,就听到屋里的哭声。
“你来做什么?”她刚进屋里,陈雪梅瞪大眼睛,一脸的怨恨。
陈雪梅的样子就好像她是杀人凶手似得。
她选择无视,看着床上紧闭着眼睛的阿婆,询问道:“阿婆她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们害的。”陈雪梅走过来,扬起手打她。
好在她反应快,躲过陈雪梅这一巴掌。
张志辉见自家媳妇这般,皱起眉,走过来拉住道:“你做什么?”
“咱娘是她跟大牛害死的。”陈雪梅红肿着眼睛,瞪着周依苒。
周依苒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冷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要是说错话可是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的。”
“就是你跟大牛害死的,本来我娘好好的,就是因为吃了你们的药变得严重。”
她觉得这个陈雪梅有病,那板蓝根村里的人都认识,即便是没病都可以喝,怎么可能是因为药的问题。
“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板蓝根村里的人都认识,你凭什么说是药的问题?”
“就是你那药的问题。”陈雪梅道。
“神经病。”她决定不理会这家人了,简直就是神经病,说完转身就走。
陈雪梅被张志辉拉着,要不然就要去把大牛的媳妇拦住了。
见人已经走,转头吼着张志辉。
“你拦住我做什么?”
张志辉刚失去母亲,此时心里很不舒服,对于陈雪梅这般,他觉得她跟泼妇似得。
“求你别闹了,就让咱娘安静的走不行吗?”说完他出去,打算去镇上买一口棺材。
很快,阿婆死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张家湾,村里立即沉静了下来,透着一股哀伤。
张志辉走后,陈雪梅看着床上死了的婆婆,脸阴沉着。
平日里跟阿婆关系不错的几个老姐妹过来,看着已经去了的张志辉他娘,摸了摸眼泪,然后对陈雪梅道:“你去烧点热水来吧!俺们几个给你娘擦擦身子换身干净的衣裳。”
陈雪梅不想待在这里,没有说话,出了房间就去烧水。
屋里,两个老婆婆坐在床边,跟已经去了的人说话,总之就是一些舍不得的话。
“咦,你看看这是啥?”另一个人发现志辉他娘的耳朵里有血。
张婆听了,看过去,还果真的有血。
带着疑惑,两人又看了另一只耳朵,接着她们发现另一只耳朵里也有血,虽然被人处理过,但是耳朵里面能够看到血迹。
二人又看了看,发现不止耳朵,鼻子里也有,仔细的看,眼睛缝也有。
两人不淡定,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两人同时道:“去找村长。”
“你去,俺在这里守着。”张婆道。
刘婆点头起身就去往村长家里。
陈雪梅见刘婆出去,询问:“刘婆你这是上哪里去?”
刘婆被吓到,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很淡定的道:“俺回家拿点东西。”
陈雪梅微微皱眉,没有再什么。
刘婆出了门,松了一口气,然后快步的去往村长家。
来到村长家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村长媳妇,走进去。
柳云见是刘婆,起身询问:“刘婆是要找天哥吗?”
刘婆点头,然后道:“俺刚才去志辉他娘那里去了,发现志辉娘七窍都有血迹,俺怀疑志辉娘是被人害死的。”
第110章:栽赃陷害
“刘婆你可看清楚了?”屋里出来的张天听到刘婆的话,皱起眉询问。
刘婆点头:“看清楚了,张婆也在,俺们两人都看清楚了。”
张天的脸阴沉起来,对柳云说了一声,然后就跟着刘婆去往张志辉家中。
陈雪梅看回去取东西的刘婆带着村长来了,心咯噔的跳了一下,不会很快淡定下来。
张天扫了陈雪梅一眼,从进门就觉得她很奇怪,似乎有些心虚,不过那红感觉也就只有几秒,张天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没有心思管陈雪梅,跟着刘婆一起进屋里。
屋里的张婆见村长来了,立即起来。
陈雪梅进来,看着村长走到婆婆的面前就是看耳朵眼睛鼻子,走过去询问:“村长,俺娘都死了,你们还看啥?”
张天没有回答,继续看,过了一会儿回头看着陈雪梅,质问道:“志辉娘七窍曾经流过血,请问志辉媳妇,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的话说完,陈雪梅就哭起来,道:“村长,这不是我做的,我就是给娘熬了张大牛他们弄回来的那个药,我娘喝了之后就七窍流血,当时我害怕极了就没有说,只是给擦干净。”
张天觉得她这个话很矛盾,既然是喝了张大牛的药死的,那么她怎么会不说?
不仅仅是张天质疑,张婆跟刘婆也开始怀疑陈雪梅,觉得是她下的毒手。
“志辉媳妇,你最好是老实交代,否则这件事就交给衙门的人办,到时候查出来那就是砍头的罪名。”
陈雪梅听完村长的话,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还是坚持的不承认:“村长,你这是怀疑我吗?我跟我婆婆虽然关系不怎么好,但是也不能害她呀,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呀!我娘是张大牛两口子害死的,是他们。”
“你为何确认是大牛两口子害的?有什么证据?”村长质问道。
陈雪梅被村长这么一问,一时无法给村长回复,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过了许久,村长见她不说话,道:“志辉去哪里了?”
“他去镇上买棺材了。”陈雪梅道。
“那行,那就等他回来,看看他是怎么决定,是查出真相还是就这样息事宁人,看志辉的。”
张天现在就怀疑是陈雪梅做的。
但是人家不承认,他也不好说什么。
陈雪梅被三人看着,心里越发的虚。
其实婆婆昨就死了,昨天一天她都没有让张志辉进房间,就是害怕被知道,但是天热,瞒着也瞒不住。晌午的时候,张志辉要进去看婆婆,被迫无奈,只能进去,接着就是看到婆婆没气,后来就这样大家都知道婆婆死了。
她也是一时冲动,才下药的,只是等到她清醒过来,婆婆已经把药喝下去了,她反悔都来不及。
她不想死,她还要做状元的娘,她还没有享受富贵,怎么能死,所以她打算把这件事情嫁祸给张大牛,正好他们给婆婆采了药,可以顺理成章的嫁祸给大牛。
张天一观察着陈雪梅,大家都没有说话。
等了一个时辰,张志辉回来了,让人把棺材搁在院子后进屋里。
刚进来就看到村长,愣了一下,接着又看向其她人,总觉得怪怪的。
张天看着张志辉,道:“志辉,你可知你娘是被人害死的?”
张志辉脑子卡机了,看着村长,不明的询问:“村长为何这般说?我娘不是病死的吗?”
张志辉觉得很奇怪,走到床边看着自家死去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异样,转身道:“村长。”
“张婆刘婆在你娘的七窍发现血迹,很显然这是七窍流血,那肯定是中毒所致。”村长说完这话看向陈雪梅。
陈雪梅被村长这一看,心虚了,立即扑到张志辉的怀中,哭道:“志辉,娘她真的是被人毒死的,一定是张大牛两口子。”
张志辉皱起眉,推开陈雪梅转身确认。
他看了一下母亲的七窍,还真的是有血迹,顿时冲昏了头脑,向张大牛家走去。
“张大牛你给我出来。”
张大牛刚到家,正在堂屋里喝水,听到外面的叫喊声音,放下碗。
周依苒从屋里出来,看着准备出去开门的大牛,道:“阿婆死得很蹊跷,陈雪梅一个劲的诬陷我们的药有问题,说是我们害死的阿婆,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
从回来后她就在想这件事情,一直在想陈雪梅为什么从昨天就非得说是他们的药有问题,然后今天阿婆就死了,这件事情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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