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母子,别说‘谢’这个字!”静贵妃不理会那些奴才,拉奕詝坐下,然后自己端坐着。
奉茶宫女送上茶水,静贵妃接上,轻轻喝了一口。
“母妃,您对儿臣的好,儿臣心中有数的!”奕詝在静贵妃面前打哈哈。
静贵妃脸有些干干的,于是没话找话,训诫了几句侍候奕詝的太监和宫女,要他们小心侍候着。别仗着四爷年轻好说话偷懒不算,还打架闹事。
“奴才不敢!”那些侍候奕詝的太监和宫女,忙行礼答应。
静贵妃却越说越起尽,将话扯得越来越长。
静贵妃在奕詝面前东说西说还借训诫奴才,暗中警告奕詝。
奕詝不耐烦了,更不想让自己的太监和宫女受委屈,于是对静贵妃说:“母妃,天不早了,您还是回寝宫休息吧!”
奕詝这话明是关心母妃,暗中却是逐客。
静贵妃听到奕詝说这话,还没走的意思,继续扯着话题。
奕詝可是痞子性格,见自己说得这么明白,静贵妃还没走的意思,于是吩咐太监和宫女去铺被,他要睡觉了。
奕詝边说还边在静贵妃面前,打了一个哈欠。
静贵妃不好再坐下去,只得悻悻地离去。
奕詝有空闲一些,约海瑶出来见面。
女扮男装的海瑶,见到奕詝,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说:“四爷,今日天气好……今日的天气可真好,如果能到马场让马跑跑,一定很有意思!”
“那么,咱们去骑马!”
“好咧!”海瑶弹跳起来,显得兴高采烈的。
“……”奕詝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丢下一大堆公事,无聊地陪一个混小子东奔西走。唉,想当自己心腹的人,都主动求上门,现在面对这不想要官不想要钱只想看帅气男人的浑小子,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硬着头皮陪那小子吃喝玩乐了。
来到皇家马场,海瑶不骑自己的那匹小母马,却选了一匹桀骜不训的白色公马,一跃跳上马背。
奕詝则还是骑日常骑的那匹棕色的公马。
那匹桀骜的白色公马,好像不服海瑶骑上它,那样子很愤怒一样。
海瑶在警察学校读书时,就学会了骑马,而且都是骑那种凶猛的蒙古马。那种桀骜的马,她都不知训服了多少匹。
奕詝见海瑶骑着的白色公马喘着粗力,显得很愤怒的样子,劝海瑶另换一匹,否则那马发威,后果很严重。
“没事,我觉得骑这匹马舒服!”海瑶笑了笑,指挥白马前行。
果真让奕詝说对了,这匹桀骜不训的白马,在想着办法甩海瑶下来。边跑边乱跳,还嘶喊着。
海瑶紧紧地拉着缰绳,只要白马不听指挥,就拿马鞭抽。
“刷、刷、刷……”海瑶丝毫不留情地抽打白马,打得白马肚子上一条条血丝。
终于,白马训服了,服帖地听着海瑶指挥。
“你小子,训马真有一套!”奕詝朝着海瑶点点头。
海瑶见奕詝朝他笑,也回视一笑。
奕詝对海瑶说:“咱们比赛,围着这马场跑十圈,谁输谁请客!”
“行,不过四爷,我手中只有五十两银子,吃喝不能超过五十两银子,哎,四爷您怎么先跑了?等等……讲好了,小的输了,吃喝不能超过五十两银子呀……”海瑶指挥白马,朝奕詝追去。
奕詝等海瑶追上他,平行骑一小段后,如飞一般,朝前奔而去。
“我的天……”海瑶根本没想到奕詝的马术如此精湛,她赶得汗流浃背,都无法赶得上。
奕詝见海瑶追得如此狼狈,回头朝她笑了笑,继续策马飞奔。
“果真是马背上民族的子孙,本宝宝心服口服!”海瑶紧紧地握着缰绳追赶,边喘气边说。
奕詝跟海瑶到皇家马场骑马,是有人密报静贵妃和皇六子奕訢。
静贵妃问皇六子奕訢:“老六,你四哥,时不时跟一个爱吃爱玩的小子混在一起,那小子是谁?”
皇六子奕訢:“母妃,那小子,是溥善岳父过继来的儿子,刚来京城,对什么都感新鲜,跟四爷有些投缘,经常在一起吃喝!”
“溥善的小舅子?看溥善这人不错,怎么小舅子这么混?还有他的小姨子海瑶格格,今天要参加选秀了……”
静贵妃没对亲儿说暗中跟郑亲王府做了交易之事,如果说了,怕亲儿责怪她多事……
皇六子奕訢的确不懂母妃跟郑亲王府做的交易,如果他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因为,只有皇上,才能确定哪家的格格,能当皇子的嫡福晋或侧福晋,甚至一些重要的侍妾,也由皇上指定……
☆、第63章 姐姐妹妹都奇怪
海容见海瑶经常出门,而且都是捕快长皓山夫人使人来接走海瑶。她想自己妹妹得到那府的夫人喜爱和关照,自己怎么也要上门感谢一番。
海容原先是送好吃之食材给是捕快长皓山的夫人,这次,她亲自登门去拜访了。
捕快长皓山的夫人,本是受皇四子奕詝所托。她见海容来了,随同来的奴仆,还帮海容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有些尴尬。
海容没察觉到捕快长皓山夫人那表情不自然,还在连声道谢。
“嫡福晋,这没什么的!”捕快长皓山夫人低声说。
“夫人,听说你娘家兄弟来了,能否请出来,让我认识一下!”海容说。
捕快长皓山夫人红着脸,让奴仆请出她的两个兄弟。
海容看到皓山夫人两个娘家兄弟长得唇红齿白,欢喜不已。心想皓山夫人的娘家父亲,可是镶白旗的高官,跟这样的人家结亲,也不委屈妹妹海瑶了。
海容跟皓山夫人闲聊着,想问出海瑶跟她的哪个兄弟关系更好,于是说:“我娘家那个……兄弟……跟夫人娘家哪个兄弟关系更好一些?”
皓山夫人哪里说得出,回答得支支吾吾。
海容又说:“我娘家那个兄弟……麻烦夫人了!”
“没事……”
海容又悄声对皓山夫人说:“我兄弟是过继来的,我还有一个妹妹,只比我这位过继来的兄弟大一日。如果有可能,咱们联姻吧?”
“嫡福晋,那个……您好妹妹准备先秀女了吧?选秀女之前,可不许谈婚论嫁,否则,国法不容……”皓山夫人有些慌乱地说。
海容见皓山夫人这样说,于是说:“夫人,你别担心。我母亲可是带有皇族血统的尊贵之人。我妹妹如果跟你娘家兄弟对得上眼,我母亲会去求皇上,皇上一定会婚的!”
海容在海瑶的婚事上,觉得妹妹的幸福,比嫁给皇子更重要。虽然舅舅想让海瑶嫁给皇六子,但海容想如果妹妹有心仪的对象,嫁进一般的豪门也是一件好事。况且在她心中,平日大大咧咧的海瑶,很难有机会嫁给在皇上面前红得发紫的六阿哥。
皓山夫人听说海容像是开玩笑的话,更慌乱了,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海容会有这种想法。她答应皇四子约海容的兄弟出来,是因为丈夫是跟随四阿哥的忠实官员。
“选秀这事,也是走走过场。我妹妹这身份,不可能会被选进宫成为皇上的嫔妃。最多是走走过场后,嫁人为嫡福晋。我妹妹那性格,看来成为皇子的嫡福晋也不可能,不如咱们先暗暗说好,等选秀走了过场,就谈婚论嫁!”海容说。
皓山夫人心想海容这人,也真够大大咧咧的。八字没一撇的事,居然想让妹妹嫁给她娘家兄弟。于是说:“嫡福晋,你还是回去问你妹妹的意思吧,直接谈婚论嫁,说不定年轻人不喜欢呢!”
“嗯、嗯……好的夫人,你身上这衣料真不错,呵呵!”海容于是跟皓山夫人闲聊起来,不再说婚嫁之事。
捕快长皓山的夫人,在海容离开府中后,立即修书一封,送给奕詝。
奕詝看了捕快长皓山的夫人的来信后,吃惊地说:“海容想跟捕快长皓山夫人的娘家兄弟结亲?这秀女还没选,海容就操心起粗野妹妹的婚事了?德懋这小子,有个只比他大一日的粗野姐姐海瑶,还有一位为妹妹的婚事瞎操心奇怪的姐姐海容,估计德懋有得受了!”
奕詝约海瑶在茶馆见面,在喝茶的时候,装成无意一样问:“德懋,你是过继到萨克达家族成为养子,有大姐海容,还有个只比你大一日的姐姐海瑶,有什么感觉?”
海瑶听到奕詝这样问,心一跳,不知奕詝怎么打听得这么清楚,不会是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露馅吧?
奕詝又笑问:“德懋,你跟你两位姐姐相处得好吗?”
海瑶听到奕詝这样问,心想如果这样问,估计没识破自己是女扮男装的身份。于是假装很烦的样子,说:“四爷,小的跟大姐相处还算不错。最烦的就是二姐海瑶,这位二姐,真的很烦很会找人岔子!”
“哦?难道你这位姐姐欺负你?”奕詝笑道。
“欺负还不算,我二姐经常拿我当凳子使用。她要爬墙出去,就拉我当人体凳子,踩着我的身子爬墙出去……”
“你不反抗吗?难道就让你二姐姐这样欺负?”
“没办法,我二姐极厉害,如果我不听从她的指令,她就找我的岔,害我被大姐罚写字、罚背书、罚不得外出……”海瑶故意把自己说得可怕粗暴些,这样奕詝就不会有兴趣来认识她了!
“你姐姐这也太厉害了!”奕詝笑道,“我也有公主姐姐,但每个人对我都很温柔,真想见识一下你那厉害的姐姐!”
海瑶赶紧说:“四爷,您最好不用去认识小的那姐姐……粗俗、说话粗野,根本就是个野丫头!”
奕詝笑了一笑,但没说什么,继续跟海瑶边喝茶边谈天说地。
德懋是海容和海瑶阿玛的养子,才从乡下到京城海容姐姐家不久。因为海瑶以德懋的名字在外招摇,还帮皇四子奕詝侦破各种疑案难案,又花着奕詝的钱四处吃好的喝好的,因此京城豪门中的公子哥儿和尊贵格格,时不时拿德懋来说事。
还有一点,每个皇子的身边,都围绕着一群亲信及投靠之人。如果跟随的皇子以后能登上天子之位,那么跟随者,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反之,如果站错队帮错人,那么就会生不如死,说不定会失掉性命。康熙年间的八子夺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站错队的人,全都丢官或被流放。
皇四子奕詝的身边原本没什么特别之人出现,而女扮男装的海瑶出现,当然引起人们的好奇,特别是奕詝的对手,更是好奇。
可是,女扮男装的海瑶一无官职二无什么后台,在人前,还是个说不得话的养子。那些人打听后,并不以为然。
虽然在皇四子奕詝对手的眼中,女扮男装的海瑶,并不是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但因为不少人见过女扮男装的海瑶,居然在酒宴上能说那些什么毁尸灭迹的恶心话,因此把海瑶当成那种在酒宴上插科打诨骗吃骗喝那类人。
☆、第64章 四爷的幽默细胞
豪门公子哥儿和尊贵格格,很多是闲得没事之人。他们聚会,有时候也拿女扮男装的海瑶来说事,说她很会在酒宴上插科打诨,哄得四爷笑得合不拢嘴。
“四爷喜欢这类会讨好他之人吗?”有公子哥儿提出这问题。
“当然,否则不会留着那种人在身边!”于是有人以肯定的口气这样回答。
“如果四爷真是这样的人,那么……”
那个人的话没说完,但天下人都知道,如果皇四子奕詝喜欢交这种混蛋朋友,那么他根本当不上储君。
皇六子奕訢因此更让人看好,因为他不但聪明,而且会讨父皇开心,而且还有现在在后宫位份最高的母妃的暗中支持。
因为海瑶的姐夫溥善不在京城,外面的传言他不知道。而海容整日忙家事,根本没空出门,因此她也不知海瑶闹出的那种事。就是去参加宗亲之间宴会,在宴会上,谁会拿这种闲话来公开说,那些宗妇,甚至连提都不敢提,毕竟是人家娘家弟弟的事,如果提了,有哪壶不开揭哪壶的嫌疑,不是白讨人嫌吗?
奕詝约海瑶见面后,一起享用了精美点心,然后出了茶室,一起走在街上乱逛起来。
“真有意思,本宝宝居然能跟大清未来的皇帝一起逛前门大街!”海瑶边走边想。
海瑶穿越到这具古代女子身体上,一下子变成馋嘴宝宝,看到好吃的食物,就忍不住想吃,否则就流口水。
这不,因为海瑶嘴馋,才走不了几步,就买了两串糖葫芦,还硬塞了一串糖葫芦给奕詝。
“不会吧,这才吃过了点心,就又吃糖葫芦了?”奕詝惊叫。
“四爷,吃些酸酸的,助消化!”海瑶拍了拍奕詝的手臂。
“过份!”奕詝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将糖葫芦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海瑶因为是女扮男装,因此故意装成很男人的样子。她看到有美女经过,叫奕詝去瞄一瞄,看是否觉得正点。
奕詝看了海瑶乱指的那些美女,对一些点头说标致,而对不些,刚做出要呕吐的样子。
“四爷,您也有……也有幽默的细胞……”海瑶望着奕詝,想着这位大清未来的皇帝,另一面好有趣呀!
“我觉得你很无聊呀!”奕詝被海瑶逼着接连看了几位所谓的美女,觉得没有姿色,样子俗不可耐,笑说海瑶吃饱饭没事干,叫他看那些胭脂水粉。
海瑶嘻嘻笑道:“吃饱喝足看女……美女加丑女,这才有意思!”
“无聊呀!”奕詝望着海瑶那无赖的样子,继续摇头。
一家饭馆的门前,一位身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走出来,牵起他的马。可是他摸到马身上湿漉漉的,认为是在饭馆门口帮着看客人马的伙计弄水到他的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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