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拍掉庆王的手,“没大没小,净胡说!那都是流言蜚语信不得!”
桑榆摸摸额头,好像心虚的样子,她转移话题,“呃……忙了这么晚了,你们都没吃饭呢吧!来人,设宴,朕要和两位王爷喝几杯。”
宴席很快就备好了,桑榆和两个王爷聊着聊着,就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桑榆一边喝酒一边擦汗,要是没有女皇的记忆,她现在就露馅了。
喝着喝着,三个人都有点喝多了。本来三人每人占着长桌一侧,离得不近,后来喝得多了,桑榆叫庆王和景王都挨着自己,三人都坐在桌子一侧。
桑榆搂着她们俩的肩膀,大着舌头说:“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咱们都长大了。你们说,朕才是老大,怎么三妹第一个生了孩子呢?还有二妹,你要抓紧,你连王妃都没娶呢!朕最近给你寻摸寻摸,给你找个合你心意的。”
景王红着脸摇头,“陛下不用担心臣,臣还不想……不想成亲。”
桑榆把脸凑过去挨着她说道:“不娶妻怎么行?回了家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你看看你嫂子。凤君!凤君多贤惠!”
景王脸上的笑有些勉强,桑榆躺在她肩膀上,“你……你要是相中了谁,就跟姐姐说!”
桑榆下巴压在景王肩膀,睁开迷蒙的醉眼,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景王微开的领口。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锁骨,甚至能看到下面的丰润。桑榆看着看着,突然喝进肚子里的酒好像从汗毛孔里一下子冒了出来。
庆王看她好半天没说话,忍不住问:“皇姐,你干嘛呢?怎么不说话了?”
桑榆闭上眼睛,“朕突然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吃了涮羊肉,中午吃的,晚上没吃饭……有点没出息的样子,不说了。
☆、请叫我女王
庆王和景王扶着桑榆躺在了床上,桑榆像醉成了一滩烂泥,一动不动地任别人给她擦脸,换衣服。
桑榆的贴身内侍说道:“天色已晚,宫门都关了,还请二位王爷在宫中住一夜吧!”
庆王点头,“嗯,本王也喝多了,也累了,快带本王去睡觉吧!”
内侍带着庆王和景王离开了,等屋里的人都出去了,桑榆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点醉意都没有。
安子皓问:“哎?你没喝醉啊!”
桑榆揉揉额头,“发现点事情,都被吓醒了。”
“你发现了什么?”
“这个等等跟你说。”
桑榆躺在床上喊暗一出来。
暗一跪在地上,“陛下有何吩咐?”
“今晚,你亲自去盯着景王。不用陪着朕,景王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报我。”
暗一低头答应了,身影消失在宫殿里。
桑榆闭着眼在床上躺着,但是颤动的眼皮和转动的眼珠,说明她没有睡着。过了不知道多久,暗五轻声叫她。
“陛下,陛下?”
“什么事?”桑榆睁开眼睛问。
“请陛下移驾御花园,暗一姐姐发现了一些情况。”
桑榆下床,穿上鞋子,套了件外套就随暗五离开了。
夜里的御花园黑影重重,白日里颜色鲜亮的花朵,颜色已经黯淡了。树木青翠明亮的绿色到了夜晚也变成了黑色。夜风一吹,树影摇摆,漆黑摇摆的树影像是人们心底的恶魔,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低沉的谈话声从假山后传来。一个女人说道:“你不该传信叫我的。”
一个男人说:“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今日就算了,陛下醉了,应该没事。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下次不许这样。”
“我知道了……”男人失望的说道。
“那药,你难道没给她用吗?”
“用了啊!你让我做的事,我都为你做了。”
“那她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我也不知道。”男人小声说道。
“加大剂量,我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再等下去我怕出事。”
“恩……我知道了。”
女子的声音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在这里受了很多委屈,宫里的日子很难过。但是为了我,你再忍耐忍耐好吗?再给我一段时间,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男子小声地“嗯”了一声。
月亮突然从云层里窜了出来,月光照在御花园里,把大地上的一切都照成了银白色。
桑榆蹲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看到凤君和景王抱在一起。两人都穿着月白色的衣裳,月光给两人又渡了一层银色,看起来两个人般配极了。
两人没呆多大一会儿便离开了,过了很久,桑榆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在树上蹲的时间太长,桑榆落地的时候差点摔倒。暗一和暗五扶住了桑榆。
桑榆说道:“今晚的事,谁都不许往外传。朕自有主张,要是敢妄动,别怪朕不客气。”
暗一和暗五低头答应了。
回去的时候,安子皓问:“你怎么发现景王和凤君有问题的?”
桑榆说:“今晚喝酒的时候,我趴在景王的肩膀看见了他的中衣。月白色的,领口有精致的暗纹。灯火一照,暗纹闪着光,很漂亮,跟凤君现在缝的那件差不多。”
“你怎么猜到景王和凤君今天会见面的?”
桑榆冷哼一声,“这两天费劲巴力地给情郎缝衣服,他能不急着把衣裳亲手送给人家吗?”
安子皓想到景王走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那件卷起来的衣裳,在心里点了点头。
桑榆说道:“听他们的谈话,一直是凤君给女皇下的药。只是我还不清楚凤君是怎么下的药。”
回到寝殿,桑榆让暗一点起灯火,她按照女皇的记忆,从暗格里找到了女皇的日志。
女皇每天都写一篇日志,这个习惯是从认识凤君才开始的。她把他们从相遇到大婚,再到婚后生活,每一天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了下来。
桑榆抽出一篇,默默读着,字里行间都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日常。但是桑榆想象着女皇嘴角含笑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桑榆对安子皓说道:“凤君既然不喜欢女皇,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嫁给她?女皇大婚之前就偷偷跟他说过,如果不愿意,她不会勉强的。”
安子皓看到女皇的日志心里也有些叹息,“我猜,凤君是喜欢景王的,他嫁给陛下也是景王安排的。这事也不能光埋怨凤君,我看都是景王撺掇的。”
桑榆把日志放回去,“嘭”地一声关上暗格的门。
桑榆咬着嘴唇,心里对安子皓说道:“自从女皇和凤君大婚后,她就没有和其他贵君睡过。就算是去了四个贵君的宫里,她也没做什么。她已经做到最好了,我不能放过凤君。”
安子皓劝道:“我也看不惯凤君吃里扒外的样,但是当初女皇说了,不许伤害凤君。你要是对凤君做了什么,就算你出发点是好的,系统也会判定你任务失败。”
桑榆快步在殿里走来走去,“可是不收拾了他,我这心里不舒服。真是看错他了,长着一张贤惠的脸,居然下毒,还出轨!你知道吗?他比其他四个贵君都可恶!那四个贵君失了宠,出轨可以理解,但是他凭什么?女皇哪里对不起他了?”
安子皓说:“你别气了,赶紧找出来凤君是怎么下毒的,可不能继续吃□□了,这个身体受不住了。还有就是趁早把景王收拾了,咱们做任务要紧啊!这个任务失败了,下个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你再想想冰箱里的大白菜,就剩下三颗了,够咱们俩吃几顿啊?”
桑榆有气无力地点头,“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想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半夜好,我是存稿箱君~~~
☆、请叫我女王
一夜没睡的桑榆到了第二天早上还得去上早朝。五天没有上早朝,政务堆积成山,这让桑榆有些焦头烂额。
下面的大臣分站两列,庆王和景王一左一右,站在最前面。桑榆看了她们一眼,低头思索:虽然现在已经知道景王是毒害女皇的幕后黑手,但是也不能排除庆王的嫌疑。万一她也掺了一脚,那该怎么办?
“陛下啊!求陛下给老臣做主啊!”一个头发花白的大臣突然跪在殿中央呼喊道。
桑榆吓得一个激灵,她正想事情呢,这人嗷一嗓子吼出来,她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
“朝堂之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老大人呜呜地哭了起来,“陛下,老臣已经顾不上体统了。老臣教子无方,臣的小儿子爱慕庆王,为此茶饭不思。老臣本来无颜开这个口,但是犬子已经绝食好几天了,每天就看着庆王送给他的一片枯树叶。
老臣实在不忍心看他就这样消沉下去,求陛下成全小儿的一片痴心,就算让小儿给庆王做妾都行啊!”
庆王一脸震惊加无辜的样子,桑榆偷偷瞪了她一眼,净给她惹事。
桑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大殿之上,是让你说这些私事的地方吗?淮南水患,赣南还有匪患,这里是你为民请命的地方,不是你家的饭厅!”
桑榆喊来侍卫,“来人,把她拖下去,关在偏殿,让她清醒清醒。”
侍卫们把老太太拉下去了,桑榆突然想起,这老太太是镇西将军。去祈年殿的路上,景王还特意提起过她家的小公子,说是京城里庆王和镇西将军小公子的风流韵事传得有模有样。
桑榆看了眼景王,这人正皱着眉头看着庆王,好像在替自己的妹妹忧虑。但看透景王真面目的桑榆突然有些怀疑景王当时提起镇西将军家小公子的用意了。
桑榆对庆王说道:“你!去偏殿面壁思过!”
庆王委委屈屈地说:“启禀陛下,臣真的什么都没做……”
“无风不起浪,你去偏殿面壁思过!此事等退了早朝再说!”
庆王噘着嘴走了,接下来不管是哪个大臣有事禀报都要被桑榆臭骂一顿。大家知道陛下心情不好,一些不太要紧的事就先不说了,她们可不想平白无故挨一顿骂。
本来可能要开一上午的朝会,结果没有多长时间就退朝了。桑榆拂袖离开,景王快步走过来,“皇姐,您别生气。这事不全是三妹的错,镇西将军家的小公子行事太出格了……”
桑榆假装生气的样子打断她,“你别给她找借口!她要是不去勾搭人家,一个大家公子能要死要活地要嫁给她吗?”桑榆背着手叹了口气,“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也累了。”
景王行礼谢恩,“谢陛下体恤。陛下不要太烦恼,大不了将镇西将军家的公子赐给庆王做侧君。不过是个侧君,不算辱没了那位公子。三妹要是不喜欢人家,就把他当个闲人养着,反正那么大的庆王府,又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
桑榆看起来颇为赞同,“你说得有理,朕想想吧!毕竟侧君是要记在玉册上的,跟普通的君侍不一样。再者庆王已经有两个侧君了,总不能再给她封第三个侧君。”
景王点头称是,“陛下想得周全,是臣疏忽了。那臣先回去了,您不要太忧心。”
桑榆点头,“恩,退下吧!”
安子皓说:“感觉她非常想让庆王娶那个什么什么小公子。”
桑榆也有同感,“没错,感觉什么什么小公子像是要骗婚的样子。”
“嗯……保护你妹妹的贞操就交给你了。”
桑榆:“……与其担心庆王,不如去担心其他男孩子的贞操。”
安子皓想想庆王小小年纪就是调情高手的样子,“……你说的对,需要担心的是那些可爱的男孩子。”
桑榆先去见了镇西将军,一个头发几乎都白了的老太太,如今萎靡不振地缩在椅子上,眼睛干涸浑浊,一点也看不出以前征战沙场的威武模样。
镇西将军看到桑榆来了,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陛下万安。”
桑榆没有理她,径直坐在了椅子上。
镇西将军跪下开始哭诉:“求陛下为臣的儿子做主,他现在像是魔怔了似的,非庆王殿下不嫁。这事闹的满京城风言风语,他的清誉都给毁了。除了嫁给庆王殿下,他也嫁不了别人了。求求陛下,成全臣的一片爱子之心吧!”
桑榆看着她不出声,镇西将军哭了一会儿,偏殿安安静静的,女皇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她,镇西将军抹抹眼泪,哭不下去了。
“庆王……是什么人?”
镇西将军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她是陛下的妹妹。”
“她不只是朕的妹妹,她还是亲王。她的正君和侧君的母家都是位高权重的家族。你家的儿子要入府,你想过将来怎么见那几位大人了吗?你觉得你的儿子入了府,会过上怎么样的生活?”
镇西将军又哭了,“臣何尝没有想过,但是犬子已经绝食好几日了,若是再这样下去,臣怕他会撑不下去啊!”
桑榆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朕了解你的苦衷。正君和侧君的位置已经满了,朕不可能把正君或者侧君废了,给你的儿子腾出位子。但是纳为普通君侍又辱没了你家公子,朕会再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得到这个结果镇西将军已经很满意了,她心满意足地告辞了,心里想着,要是陛下能给自己的小儿子册封一个君位那就更好了。
镇西将军离开了,桑榆冲屏风后面喊道:“出来吧!”
庆王从屏风后转出来冲着桑榆笑嘻嘻的,“还是皇姐疼我。那个什么小公子觊觎臣的美貌和权势,皇姐可要保护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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