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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惬意的古代生活(重生)——东小木

时间:2018-01-05 16:19:47  作者:东小木
  跟沐春儿前世一样,顾叔勋同样以此理由端上的公家碗。
  沐春儿恨毒了他,原因有他后来虐待冯氏,也有他为讨好中了举的魏聪林,作践本已生不如死的沐春儿。这畜生以舅家长辈的身份在她身上扣死不孝不贤不贞的大帽子,还不准她辩。如同一道道催命符,把外甥女催去了地府。
  后来他在魏聪林处得了多少好处,沐淳就不知道了,那时沐春儿已死。死前的记忆格外深,恨意也格外重。自然,这个仇沐淳是会替沐春儿记下的,慢慢来,不急。
  沐二郎处理完这件伤心寒心的大事,收拾起心情忙活开店的事情。兴许一忙起来,很多憋屈难受的心事会好少一些。
  在开店的准备事宜办得差不多的时候,沐淳有一天问沐二郎。
  “爹爹,你想怎么做?”
  沐二郎一时都不知道女儿话里的意思,忙昏头了都,半晌才回过神来,目光继续复杂。
  “那姓王的事情你别管,以后你得抽出空来带妹妹,跟禾郎念书的时间会少了。等店正式开起来,生意稳定你娘空下来,爹爹一定想办法找个贵人家的女学让你上。”
  沐淳假装听话点头,孝顺地递汗巾子给他擦汗。
  他与付氏在洛渡西码头谈话的情景还沐淳记着没忘,他曾恶狠狠地恐吓付氏说要杀了她。这样一个把杀人挂在嘴边的男人,绝不是循规蹈矩的泛泛之辈。
  沐二郎还不放心,一脸郑重:“悄悄告诉你,那事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你好好带妹妹,别给我添乱就行。”
  沐淳不满,她什么时候添过乱了。听到爹爹说有计较,她反而更担心。
  “春儿,以咱们的身份,做事情要动脑子。首先得保护好自己,自己活着才能对付坏人,对付完坏人自己还能好好的活着,这才叫用脑子。懂吗?”
  沐淳这才安下心,不能让仇恨霸据了亲人们的安生。若是外祖父在天有灵,定是不想他的后人出事,老人家没留下一句遗言,想必有好多话要嘱托……
  不过,她也很好奇爹爹会怎么做。如今她们跟王赘婿斗,好比蜉蝣撼大树,至少现在沐淳是没抱希望。
  两日后,紫源坊沐家店铺门前燃起炮仗,开业了!
  紫源坊沐沈两家合伙卖香胰子的铺子,挂出的是沐家招牌,名字跟沐二郎夫妻给孩子取名一般随意。
  毫无特色:沐家皂铺。
  秋儿、冬才也好,皂铺也罢,沐淳完全没想过要不要给建议。她觉得名字只是符号而已,无关紧要,何必去左右。说好这辈子要闲散轻松过日子的,若是连这些事也管,习惯后会很累。
  沐二郎还洋洋自得,悄悄说这样既可以误导那些眼红的同行,让他们心思使错方向;又能叫顾客用得安心。咱家用皂颊作的原料,可不是那些吓人的石浆啊灰浆碱湖里的东西做成的。本心里他觉得那些原料很可怕,纵然自己敢用且用后并没什么问题,也怕别人知道后不敢买。
  说到后面跟做贼一样,声音越说越小,配方既是秘密又是不敢对外人言的禁忌。沐淳觉得爹若是生在某些时代,绝对是名合格的“奸商”。
  “况且。”沐二郎的声音忽地大了:“况且咱的招牌和洋货不沾边,就是咱康朝的东西!”
  看不出,他还是个国货推崇者。
  开业后连续一旬日日爆满,定价一钱银子一小块的香皂日日一售而空。看得沐淳眼皮直跳,在她前世也只有一线城市房子开盘时,才能有这景象,当真是卖方市场。
  一钱银子,六七斤猪肉的价啊,寻常人家怎么着一月也要使两三块,换得那些奴仆成群的大户,少说用两箱。一箱二十四块,有精美的木匣子刚刚好儿码放在一起,颜色各异赏心悦目,强迫症患者看了也神清气爽。
 
 
第37章 眼红
  这一回沐淳没藏私,要做就做到最好,香胰子上馏花儿刻印记,各种寓意吉祥的铸形模子想到就造出来,盯死高端市场这条路。
  生意红火,随之而来的就是辛苦,顾杏娘至从怀上后就没了奶,沐秋儿只好断奶。还没坐稳胎的顾杏娘日日早出晚归往返罗衣巷与梧桐巷,后院里尹家三口也忙得脚不沾地,尹子禾下学就来帮忙。沐二郎把做香皂的关键点藏在手里,别的并没有瞒着尹家人。
  大功臣沐淳的责任就是带妹妹,身处这样的环境,给孩子换尿布喂饭洗澡等等妇女手艺几乎全部精通完毕。顾杏娘觉得很对不起她,比啥事也不用做的小女儿辛苦,将来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沐淳对娘的小心思一目了然,看着竹筐里的妹妹直愣神。
  这可跟沐春儿的上辈子差别大了去,上辈子这时期两口子三天一吵五天一闹,哪有消停的时候。因为穷,还住在罗衣巷那两间旧房子中,给大房种的地也没收回来,准确地说,沐春儿死前二房的地都被大房种着,与尹家的关系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尹家也很倒霉,成天听邻居摔摔打打能不烦吗?
  沐二郎跟付氏藕断丝连,顾杏娘抓着点珠丝马迹就动手撕扯,完了沐二郎继续心情阴郁地上付氏处寻求安慰,恶性循环。
  男人感受不到家庭温暖,付氏于他,更多的是排解与发泄,慢慢的便渐生情爱了。渐生情爱,就愈发觉得当初爱上的娘子一无是处,浑身都是毛病,眼瞎才忍让了她这么些年,越忍让,她还越得寸进尺,全然不知夫纲为何物。
  而女人更恨当初瞎了眼,有眼无珠才嫁给这样的畜生!花了肠子的,人家就一钩就扑上去,下贱!你不让我好过,我偏也不让你好过,老娘就是不和离不挪位,看谁弄得过谁……
  夫妻俩皆不检讨自己,纵然同床也是异梦。
  大人吵,沐秋儿连吃米粥都是时断时续的,瘦成个小老太般,顾杏娘一静下心来就哭,哭沐秋儿没投个好胎,苦着她了。相反认为大女儿过了几天好日子,所以孩子年纪大后,才要大女儿早早的赚钱去。
  沐春儿不知道私奔的爹过得如何,只知他跟付氏逃到北边某个城做起了小买卖,每月寄回来的钱比在家时多了三四倍,想来是生意好。可这钱好像只寄到她出嫁前一个月,忽然就断了音迅,连沐老爹和沐老娘过逝都没出现过,二老死不瞑目,或许心里除了恨还有担心。沐春儿亦是,到死都不知道她爹到底如何了。
  具体情况沐淳现在也理不清晰,毕竟对于沐春儿来,那事些已经有些模糊了。或许哪天被触动后会记起,如同那日在梧桐巷打魏聪林,现在她真记不起来。
  沐淳来到这个家,其实并没有做太多事,但生活的轨迹就是变了。就像尹家伯娘说的,“猪吵猪卖,人吵人败”,家庭和睦才能兴旺发达。沐二郎和顾杏娘放在后世也不过是大一大三的学生,年轻气盛,都不愿退一步都没有包容心,小事也成了天大的事,莫说并不是小问题。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吧,不穷了,也就不哀了……
  沐淳哼着歌儿哄沐秋儿睡觉,她没觉得带娃有多委屈辛苦,前世就喜欢小孩子,可惜没能生一个。这辈子,或许什么都能经历到。
  “今日收到州城大姐的来信了。”晚上用完膳,沐二郎把信摆到桌上对顾杏娘说道。
  “送到紫源坊的?”顾杏娘诧异,这表示大姐一家都知晓了他们开铺子的事。
  “那是自然。”沐二郎心说这不废话么,若不为这事,何顾以前从不曾来信。
  “是谁告诉大姐的?”老爹葬下没几月,家里兄弟们一要清寡守孝不好进城,二要计议今后如何奉养老娘的大事,谁有工夫去关注小姑爷家的生意。
  听见娘子问,沐二郎冷笑:“三舅兄吧。”看来顾叔勋过得太舒服,得了空给他在衙役面前上点眼药。
  顾杏娘一皱眉:“快看看大姐说的些什么。”
  沐二郎早已看过,再次抽出来念给娘子听,大意就是询问香胰子生意如何,是从哪个渠道拿的货,认识的海商能否引见。最重要一点,想打听沐二郎是如何与州城的沈副军监搭上的关系。
  “杏娘,姨姐不相信是我们自个儿用‘皂角’制出来啊。”
  “那就回他们,是相公和咱女儿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呗!”
  沐二郎看着娘子笑,乜了下眼睛亮晶晶的女儿,道:“春儿,你说说看,怎么回才好?”
  “嗯……这个,女儿觉得越解释越麻烦,大姨母的革靴生意不是忙不过来也没让我们搭把手吗?我们这生意虽说也忙,总不好去麻烦人家。不如这样回,就说来货渠道我们不知道,是沈家见爹爹行事稳妥又忠厚,才提携你做的掌柜。至于为什么叫沐家皂铺而不是沈家皂铺,咱就回不知道。”
  顾杏娘听到大姐家的革靴生意时,神色一下子就不对了,活像才想起:咦?大姐也忒不仗义……暗底里早就同意了女儿的推脱之词,等听完后又一愣:“回咱也不知道?”
  沐淳点头:“嗯,不知道,让大姨母和大姨父自己猜去吧。”
  沐二郎本是随口问女儿的,哪晓得再次给了他惊喜,这明里暗里的来一套,比他原本的办法还好,这女儿,长大了还了得呀,忒坏了,哈哈哈。“对,让他们猜去。官家人的事,我们小买卖人哪里晓得。”
  顾杏娘撇撇嘴,笑道:“以你大姨父那一件小事都要往深了想的脑子,兴许就不敢再打听了,也省得咱再编话头儿。”
  “对,眼下咱沐家皂铺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多少人盯着。杏娘你也不想再像头花儿那样,早早的就被人学了去吧。过几年春儿要说亲,万一肚子里是个儿子,总得把嫁妆聘礼提前预备着,再不趁这几年运气好多挣些家财,薄了聘礼还好,薄了嫁妆春儿在夫家可就不好过了,还有秋儿呢。”
  “那可不行!”顾杏娘骤然一急:“想我嫁来你沐家时,嫁妆比刘氏宽了一倍不止,竟还被你爹娘嫌弃。若是春儿秋儿嫁妆薄了,那不给欺负成什么样!哼,我算是看明白了,弟亲姐亲,不如自己孩子亲……”
  顾杏娘说得兴起,唾沫横飞,沐淳左躲右躲,却感觉窝心极了,好享受这种被人操心的日子。
  贺四郎收到回信后果真是哪复杂往哪想,沈副军监为甚要如此作为?莫不是内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讲究?罢了,自己还是装着不知道为好。可是他又来气,那沐二郎居然只字不提是如何搭上沈官人这条线的,真真小家子气。嘁,小人得志,不过一个“家奴”罢了。
  如此一想,他便能少些不忿。但还是眼红生气,馋得紧。寻思着,哪里有这样的家奴,他贺四郎也想去当一当,可恨没有机会。
 
 
第38章 大袁氏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两月过去,沐秋儿脱下小棉袄,两只胳膊终于可以四处讨嫌了,洛渡码头上的下力汉子有些已打起了光膀子。
  四月阳光正美,一面依水三面环山的碧水县城被河水和绿意萦绕,在清晨的薄雾中犹如仙境;午间城中人流熙攘,轿来轿往,青楼茶楼的丝竹声声声悦耳;傍晚红霞映水,船工的号子格外有情趣……不怪古人文士酷爱水墨画,实怪景色太过袭人。
  沐淳爱极了这难得的悠闲,爱极了新鲜纯净的空气,爱极了每天无所事事的宁静。只是在想到外祖父时,心里仍揪着痛。果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碧水县阳麓书院,尹子禾跟同窗们作别,疾步往西城走。马上九岁的他已经算个半大小子,朗目清澈,一束黑丝拂脸而过,额间浸出几颗细密的汗珠。
  近年尹子禾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成熟了。原本赁他家房子的货郎沐家,原本哭鼻子揪他袖子成日怕他走开的小妹妹,都没有了。他家父母舍弃做了十几年的菜种生意,甘愿跟沐家做事,想必一定是赚得比自家卖菜种多吧。
  沐家变了,妹妹也变了。这种变化他心知是好事,但隐隐的却有点惶恐,今日的沐家已不同往日,而他好像并没有多大蜕变。尽管学书院里先生常夸他敏而好学,同窗也羡慕他,他还是觉得不够。或许他突然有了英表哥那样的出身,那样的学识,才能算是与沐家同等变化。
  不知是尹子禾太高看沐二郎一家,还是低看了人家……
  “子禾哥哥今天来晚了。”
  “今日多练了一会儿字,在学堂里练的。塾里新来了一位新晋秀才,他写得一手好字。”
  尹子禾放下竹书篓(以前沐淳送他的背坏了,后面也没有时间帮他新编一个),拿出书本纸笔摆在树下沐家新砌的石桌上,熟练地接过沐淳手里的沐秋儿,然后把今日学堂里获得的知识转授给她。
  今天还是学儒家十三经中的《春秋公羊传》,只是从识字背文提升到懂义这一项了。再往后了学,约摸要学子阐述衍生策论什么的。
  沐淳抬头打量尹子禾,仿佛已经可以窥见他成年后是何模样了,骏雅温润。
  时光就这样被沐淳一天天打发掉……
  期间沐老爹和沐老娘与两个小姑都来过三五次,刘氏沐大郎除外。或许他们怕带女儿出门见人,毕竟长得委实奇特了些,想待孩子长好点再来吧。反正不会是因过年那寿比南山的祝词羞于来串门就对了。
  素不知,其实是刘氏和沐大郎心里怄得不行,心中不甘啊。唉,二房是真的混出名堂了,两房的差距是真的越拉越大。两口子都想等二房的生意突然坏掉,譬如那贵得吸气的西洋香胰子洗坏贵人的衣裳,往狠了想,再烂了贵人的皮肤什么的。
  等啊等的……这就等了两个月。
  沐老爹和沐老娘每次来都带着长孙,沐二郎也大方,当着父母的面向来是零嘴不是钱买来似的随便给,零花钱却是没有。老两口欣慰,自然盼着次子的小日子过得好,看这情形,过得红火也不会忘了长孙。
  他们以往紧着大儿子一家,就是怕没生出后代的二房家产便宜外人,恨不得全是长孙的。现在两房媳妇肚子里都揣着个娃娃,总不能又像去年那样来两个孙女吧?万一二媳妇生下一个儿子,次子挣得再多也是沐家的。
  沐二郎一直想说说这店“不是”他的,但一直没找着机会解释。因为二老压根不问,只顾着满面红光四处宣扬他们家二儿子厉害……
  沐二郎给香胰子,老人死活不要,也不准两个女儿要,说这是要卖大钱的东西,怎能随便抛洒。还叨叨个没完,教训二郎不能刚有几个钱就不知自己姓啥了,光有双赚钱手没个聚钱斗,富不长。弄得沐二郎无可奈何,也就罢了。
  是以,沐氏皂铺没受任何干扰正常运营着。
  “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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