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雪听了二哥的话,觉得有些道理,现在的家境虽比之前的宽裕些,但顶多只是达到个温饱状况,二哥去赶考的钱都是平日里存下来的,要是在有额外用钱的时候,怕是家中要穷途末路了。
杨如雪想着,不如进空间拿点值钱的药材到集市上变卖掉,给二哥多拿些盘缠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杨如雪走到一个四处无人的地方,在心里默念,进空间,一眨眼的功夫场景切换到了那片神秘的地方。上次用绳子绑住了几个胖胖的人参,挑了几个大的拿走了,小的放了回去,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好运气能抓到它们。
杨如雪左看看,右看看,走了好久都没见到人参的影子儿,有些失望。没过多久,她走累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突然觉得草地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儿,用手摸了摸,好奇的神情变成了惊喜的神情,她立即起了身,仔细的看了看刚才被自己压倒的地方。果然是冬虫夏草,这种草药非常奇怪,冬天是虫,夏天是草,而自己刚才摸到的形状便是冬天虫子的状态,这些药材的珍贵性甚至还超出了人参,她高兴的看着这片长满隐藏在枯草里的冬虫夏草,采了满满的一个包袱,满载而归了。
回去后,她心想着,可要把这些东西藏好了,这些可都是个宝贝,要是丢了的话,二哥的盘缠就没有了。杨如雪把那个包袱藏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留着去换银两。
杨如雪的大哥杨冬尽给杨春归备上了行路中的口粮,心里默默的给二弟保佑着,家中就他一个读书人儿,希望他能考取童生,归来时,给祖上争光啊。
杨家小妹在给她二哥打点着衣裳,周莲香和杨柏新给他儿子交代着赶路中要注意的事宜,片刻后,杨春归要带上路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杨童心听到后,打开了门,瞧见竟是秦朗,惊讶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虽说之前与秦朗闹过不愉快,但在杨如雪的调解下,也解决了纷争。不过,杨童心对他还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杨如雪听到妹妹惊讶的声音,走了过来,秦朗看见杨如雪,对她说道:“楚少爷知道杨姑娘的哥哥要去赶考,正巧赵老爷派我去县城出差,少爷知道杨姑娘的哥哥与我同路,想让我过来看看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杨如雪心中大喜,这样杨二哥行路时也有个方便了。杨春归知道后,对秦朗说:“还望带杨某谢过楚辞少爷,那这一路上就麻烦秦兄弟了。”
有了秦朗在路途中的陪同,这让杨氏夫妇为杨春归省了不少心,第二日清晨,杨春归和秦朗踏上了去往县城的路。
杨春归多少从杨如雪那儿听过秦朗的事情,但秦朗对杨春归可是一概不知,秦朗信得过杨如雪的为人,想着她哥哥定也是善良之辈,就没有多虑什么。
二人赶了很长时间的路,经过一个小茶铺,便进去歇了歇脚。秦朗觉得自己习武之人有些粗鲁,怕与杨春归这个文人生出嫌隙来,一路上一直沉默寡言着。
杨春归是个心细之人,想必是看出来什么了,对秦朗说道:“秦兄弟,不必与我拘谨着什么,我虽是个文人,但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在我面前如平日里一样便可。”
秦朗意识到自己的刻意约束着行为被杨春归发现,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对杨春归说道:“杨二哥,那我就恢复我常态作风,还望不要嫌弃啊。”
“兄弟,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这一路上还要感谢着你的帮忙呢,多亏了我三妹结交你这样的侠义之士。”杨春归的内心真的很感谢秦朗,有了秦朗的帮助,他这一路上很顺畅,也很塌心。自己去赶考,本身就带着一颗紧张敏感的心,若身旁没有他人的陪伴,想必会神经兮兮的,怕是到考试之时影响着发挥。
二人休息片刻后,又继续着向前赶路,不料遇上了杨春归婶婶家的堂弟杨龙泽。
李翠莲可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一个人去县城考试,在儿子临走前,花钱请来一位秀才,希望他陪同儿子的路途中也能给儿子讲解讲解考试中诗赋等要考的内容,这位秀才可是苦口婆心的给杨龙泽说着,杨龙泽只知道他娘花了好一笔钱让眼前这人陪自己去赶考,谁料还真遇一书呆子,走哪儿都给杨龙泽说着诗歌辞赋,杨龙泽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狠狠的甩在脑后。
但此时竟遇见杨春归,他的死对头,见他旁边也有一人陪着,就对杨春归嘲讽的说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那特别有文采的堂哥哥么,怎么,像堂哥这样的人也会害怕考试?还带着一壮士陪着你。”
秦朗在话语间明白了此人与杨春归的关系并不好,虽说叫着杨春归一声堂哥,但那声调腔势中带着许多妒忌仇恨的感情。自己来到望月镇也有一段时间了,想着眼前之人可能就是杨二哥婶婶家的儿子了。
杨春归知道他这个堂弟的为人,早就对他那恶劣的态度不闻不问,对他嘲讽的话也是不搭理着。秦朗见杨春归没有反驳回去,知道他不想理会这般人,但自己可看不惯坏人的所做所为,想着一定要帮杨二哥出这口气。
“兄台误会了,我与杨春归兄弟顺路,想在路上找个伴,自己赶路莫不是怕有些寂寞。”秦朗这也是道出实情,接下来他在想着怎么把杨龙泽钓上自己的钩儿来。
秦朗看着吊儿郎当的杨龙泽,对他说:“在下是练武之人,力气比寻常人家大了些,见你是杨二哥的堂弟,又带了这么多东西来,旁边的陪同之人看着也是儒生之辈,估计着也拿不了多少东西,不如让我也为你分担点。”
杨龙泽头脑简单,想着眼前之人看起来挺精明的,实则是个笨蛋,看不出来自己与他堂哥的关系,傻的要帮自己拿行李,满口答应了下来。
杨春归知道秦朗此番做法别有用意,就没阻拦着他,之后两个队伍一起上路了。
走了一会儿,秦朗听到了小溪流水的声音,想着,呆会儿就有好戏看了。这些人离小溪越来越近,杨春归看见前面的小溪,建议着大家把行李放下来,去小溪旁装点水留着路上用,杨龙泽也想借此机会,去小溪旁洗把脸,让自己精神精神。
众人放下行李后,只有那个秀才在旁边看着行李,其他人都走到了小溪边,杨龙泽用手捧起一些水来,往自己脸上洗去,感觉洗过后果然精神了好多,就洗了又洗。
杨春归和秦朗装了些水后就离开小溪边,走到行李那儿等着杨龙泽。秦朗见杨龙泽还没回来,心中喜道,马上就让你洗个够。
秦朗假意整理着旁边的行李,故意让一摞包袱掉在地上,路上与小溪边正好是一个斜坡,那一摞包袱滚了下去,秦朗大叫道:
“不好,包袱掉了下去,赶快抓住它。”
边说着,秦朗边顺着包袱的方向跑了过去,杨龙泽在小溪边听到了动静,往杨春归那伙人的方向看去,不料,秦朗追着包袱正往自己这边赶来,眼瞅着就要与自己撞上了,想着立即起身躲开,谁知在小溪边蹲的时间有些久了,脚麻了,动弹不得。
第二十五章采药
砰的一声,杨龙泽掉进了小溪里面,水浸湿了整个人儿。而此刻的秦朗正保持着伸手要抓住杨龙泽的姿态。
杨春归见此景不免在心中暗笑,秦兄整起人来,也是一招一招的,但这种高兴还不能表现出来,否则的话,会被杨龙泽怀疑是他们故意的,便假做关心的态度询问着:“堂弟,你怎么了,怎么掉进水里了?”
杨龙泽看着自己狼狈样责怪着眼前的秦朗:“你看不见我在这儿么,还一直往这儿跑过来,这下可好了,还不快拉我起来。”
秦朗对他愧疚的说道:“我见包袱就要落到水里,没想到眼前还有一人,一心只关注着包袱了,片刻间想要拉住你,你却已经掉落到水里,是在下的过错啊。”
杨龙泽看他也是想保护着自己的行李,就没在多说什么,可没想到这就是秦朗故意做的事情。
还好包袱被秦朗救了下来,杨龙泽拿过里头的干衣服换在身上后,这伙儿人就继续赶路了。
路上虽遇到了这个小插曲,好在也没耽搁多长时间,这行人大约又走了半天的路程就到了县城里。
杨春归和杨龙泽顺利的到达了县城,之后便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杨龙泽娇惯出来的性子可看不上杨春归要住的寒酸客栈,他杨龙泽可要选一个有档次的住处,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杨春归安排妥当后,秦朗就与他告辞了,秦朗他到这儿来也是有任务的,不能耽误时间,要完成赵老爷交给他的事情。
杨龙泽也找到了自己心满意足的客栈,住了进去,准备着第二日的考试。
杨如雪她们在送走杨春归后也忙起了自己的事情来。杨父杨柏新照常去田地里劳作,周莲香时不时帮着杨大当家的,杨童心就在家干些家务,杨如雪是天天奔波于药铺和自己家中。
之前秦朗他爹的死对身为医女的杨如雪打击挺大的,她想着,若在这个时代也有发达的医疗手段,想必奄奄一息的人的存活率就大了些,看着至亲离开人世的悲痛之人就少了些,自己要想想办法来,看看能不能把一些现代的医学技术用到这个时代中来。
杨如雪这几日夜以继日的翻阅着医学古籍,心中想着是否能把现代的开刀技术在这个时代发扬光大,首先要解决的难题就是找到一种能麻醉时间长一些的药材,她发现书上记载了一种药,既能麻醉时间长,药的毒性也小,这让杨如雪看到了希望。
杨如雪在纸上记下这种药材的形状特征,拿起篮筐就想着去山上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这种药材。
楚辞最近的几日大部分时间都没在药铺里呆着,他本来就是打着向张进酒学习医术的借口到仁济堂里当着帮工,实则学习是假,借此处藏身是真。他一直在暗地里跟赵武神将军有着联络。最近的时日里,楚辞看着仲父给他传来的消息,消息上说,花家的人蠢蠢欲动了,让楚辞抽身回赵家大宅商量着对策。楚辞在药铺里并不是真的帮工,来去自由些,离开药铺前只需告诉张进酒一声便可。
杨如雪本想着让楚辞陪着自己去,谁料,在药铺里没看到楚辞的身影,想着,他定是回赵家大宅去了,有些失望的背着篮筐,自己去寻找药材。
杨如雪孤身一人来到平日经常去的小山里采药,不巧的是,前些日子刚下过雨,山间水汽大,有些薄雾,地上的泥土也松松垮垮的。杨如雪也顾不上这些了,一心只想赶紧找到手中的药材。
她小心的往山上走,没走多久,脚底已被厚重的泥土粘着,阻碍了她的前行,她不得不停下步伐,把脚下的泥土去除,才方便她继续赶路。她找到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了上去,拿着周围的干树枝,想方设法的把脚下的黄泥去掉。
杨如雪把心思都放在怎样去除脚下的泥了,没有注意到身下的石头开始摇晃了,等她快把脚下的泥处理好后,突然,身下的石头滑了出去,杨如雪一个没坐稳从石头上掉了下来,滚下山去。
好在山间树木繁多,地上的树根杂杂措措的交织在一起,杨如雪抓紧了一个树根,固定了停止滚动的身体。
杨如雪正要松口气的时候,往后面看了看,吓得冷汗都出了不少,原来自己滑到一个悬崖峭壁边,在往下一点点的时候,就有生命危险了,好在抓到了这根树枝。
她正要扯着树根往上爬的时候,树根却在一点点的摩挲着,这下可遭了,只要她一用劲,树根就会被磨破一点,倘若她像刚才那样一直拉着树根往上爬,树根迟早会被她给拉断的,她停下了刚才的动作,想着办法怎样逃生。
楚辞在赵家大宅里和自己的仲父聊了一会儿,又回到了药铺,只见药铺只有张进酒,不见了杨如雪,他就向张进酒询问着杨如雪的踪影儿。
张进酒以为杨如雪去找楚辞了,没想到楚辞却问他自己徒弟的踪影,难免的疑惑道:“楚小子,我见如雪匆匆忙忙的离开药铺,以为她有什么事儿去找你了呢,谁知道还不是这样啊。”
楚辞这下有些担心了,自己本身就是来到药铺来躲难的,难道是被人发现了行踪,引雪儿离开药铺,陷害雪儿。
楚辞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儿给吓着了,连忙跑到杨如雪常呆的屋子里,看看能发现什么来么,张进酒也意识到不对,跟随楚辞一同来到里屋。
张进酒看到杨如雪常去采药背的篮筐不见了,就有些猜测的说道:“想必我那徒儿又有什么重大发现了,跑去后山采药了,你看,她这儿少了一个采药的篮子。”
楚辞听张进酒这样一说才放了心,道:“如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没啥好担心的了。现在药铺里没多少人来,就劳烦张先生先看着了,我去山中寻一寻雪儿,看能不能帮上她什么忙儿。”
张进酒明白楚辞的用意,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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