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感受了一下,开心的说道:“可真是好东西,这样一来,肚子果真就没有那么沉重了。”
杨如雪笑着说道:“母亲喜欢就好。”然后扶起长公主做好,把抱枕交给薛嬷嬷:“薛嬷嬷,给您添麻烦了。”
薛嬷嬷看长公主舒服,心里早乐开了花,接过杨如雪交给自己的抱枕,小心的抱着,唯恐弄坏了,口中说道:“郡主说的哪里话。”
杨如雪笑了笑说道:“还得麻烦薛嬷嬷把这拆洗了,然后让太医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毕竟母亲要是用着舒服,是每晚都要用的。”
薛嬷嬷一听杨如雪这般说,便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赶紧说道:“哪里用的着检查,母亲是放心的。”
杨如雪解释道:“母亲,您听雪儿说,这里面用的是棉花,虽说雪儿检查了一遍,再说,虽是雪儿亲手做的,但是终归也经了旁人的手。终归有些事情雪儿懂得也不多,所以还是让太医仔细检查一遍,雪儿才放心呢。”
长公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对薛嬷嬷说道:“让太医检查仔细点,还有小心了,别给我弄坏了。”
杨如雪笑着为薛嬷嬷说道:“无碍的,先拆洗了,我这也只是先做出来,让母亲试试是否舒服,回头检查好了,我在缝起来便是。”
长公主一次又一次的被杨如雪感动。两人慢慢的在花园中散着步,长公主问道:“再有一个月便是皇上的万寿节,无论怎么样雪儿都是皇上亲封的清平郡主,所以除了这府中要有进献给皇上的礼物,按理雪儿你自己也是要单独备一份给皇上的。”
杨如雪点了点头说道:“雪儿知道了。”
长公主关心的问道:“那雪儿是自己准备,还是母亲看着给雪儿准备一份,到时候雪儿献上去?”
杨如雪思考了片刻,便说道:“谢谢母亲的好意了,雪儿想着还是雪儿自己准备一份吧,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但是胜在雪儿的心意。”
长公主无不同意,说道:“听雪儿的。”
这边杨如雪和长公主其乐融融,花家也是一派喜气洋洋的场景。
花家老二高兴的说道:“大哥,那楚辞也就是个花拳绣腿。”
花家家主疑惑的看向花家老二,问道:“怎么,你找人和他打架了?”
花家老二赶紧说道:“怎么会,我指的是他的脑子,我们的安排很顺利。”
花家家主一听是这个,赶紧问道:“那边传过来消息了?”
“是的,大哥,楚辞很相信他们,就这脑子,还敢来这京城之中,简直是在找死呢。”花家老二兴奋的说道。
“哼,皇上的万寿节,便是楚辞的死期,皇上,不知微臣给您安排的这个寿礼,您可还喜欢?”花家家主阴测测的说道,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小妹,那个自己和爹爹千娇百宠的小妹,居然被皇上按上了什么谋害七皇子的罪名而处死,明明没有做,却要背负着不白之冤,那今日我就做给您看,等以后皇上您知道了,您亲自在自己的万寿节中处置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我可是很期待呢。花家老二看着自己大哥有些魔怔的样子,连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大哥,大哥。”
经过花家老二用力的摇晃,花家家主总算是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了过来,看着老二着急的样子,擦了一把寒冬腊月里无端生出的一身冷汗,笑了笑说道:“我无碍的。”
而在宫中的花想容接到花家家主的传讯,一切准备好了,只等着万寿节那日的好戏开锣。
而楚轩也终于不负那些整天为了他在皇上面前上本的大臣所望,因着万寿节的即将来临,而解了足。
在皇上的勤政殿中,听到二皇子来给皇上请安,众人都识趣的相继离开,皇上也没有阻止,等到这偌大的勤政殿只剩下楚轩和皇上两人。楚轩这个堂堂的当朝二皇子,七尺男儿,此刻却哭得像是泪人一样,跪在皇上的脚边。
“父皇,儿臣这次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只是想着那曹运使为着儿臣伤了根本,膝下只有那一个儿子,况且那日那曹操打死的也确实是两个地痞流氓,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却忘记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然那曹操不是王子,但是法理难容,是儿臣一时相差了,犯下了这等过错。父皇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儿臣知道这是父皇对儿臣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儿臣就怕皇上您不要儿臣了,儿臣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是花想容给楚轩出的主意,毕竟皇上最看中的是皇室颜面,是大楚的刑法之严。可是自己之前的行为不禁让皇室蒙尘,还致使百姓质疑国家法度,想要得到皇上的原谅,就只能从感情上让皇上心疼自己。而不是纯粹的承认错误。
果真,皇上看着楚轩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是朕的儿子,是朕的血脉,朕怎么会不要你,别想些有的没的,这次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小惩大诫,以后勿要在犯这样的错误,赶紧的,去洗把脸,没得看着烦心。”
楚轩得了皇上的准信,立刻去洗漱去了。皇上看着楚轩离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自己的江山怎么能交给这样一个皇子。但愿辞儿不要让自己失望。”
皇上的万寿节就在众人的期待中开始了。
这日殿中歌舞升平,每个人都为皇上进献了自己为皇上精心准备的礼物,皇上笑的可真是合不拢嘴。
到了花家家主时,花家家主跪在大殿中间,沉痛的皇上说道:“陛下,臣实不愿在这般气氛之下提起此事,但是微臣不得不提,这也算是微臣为陛下进献的礼物,愿吾皇万寿无疆,国泰民安。”
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殿中众人因着着花家家主一句话而沉默的气氛,看着身边这个宠了十几年的花贵妃。看着刚毅的站在大殿衣角尽忠尽责的守卫着这座皇宫的楚辞,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只是不知道辞儿,你打算怎么应对这接下来的腥风血雨。
花家家主看着皇上神情莫辨的样子,一时不知皇上到底是何打算,按理说自己已经把话题引出,皇上应该很感兴趣才对。
皇上看着花家家主沉默的跪在大殿中间,心中暗叹:也算是沉得住气。沉默了片刻,果然不负花家家主所望,沉声问道:“不知花爱卿为朕进献什么礼物?为什么又说不合时宜,却能让朕国泰民安?”
自皇上问出这句话,花想容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皇上问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受皇上控制,想要让楚辞认罪很难,但是人证物证具在,更何况还有丽妃和五皇子的前车之签,不愁皇上不会动了怒火,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今日虽然不会伏尸百万,但是自己要用楚辞的血来铺就轩儿的皇位,用楚辞的血来祭奠惨死的姐姐。
第六百三十八章谁输谁赢
杨如雪看到眼前的一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这直觉从何而来,可是直觉告诉自己,花家家主实在针对楚哥哥,是为楚哥哥设了一个局,杨如雪想要站起来,想要不管不顾的站起来拉上楚哥哥一起逃离这个神鬼莫测的京城,杨如雪有些后悔,或许当初自己没有进京,就不会有后边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或许楚哥哥就不会因着自己进京。
可是杨如雪潜意识里有知道,楚哥哥固然是担心自己在京城中的安危,可是他进京也有自己的目的。杨如雪看向站在自己岗位上的楚哥哥,那般沉稳。或许是沉稳的楚哥哥给了自己信息,自己怎能够对楚哥哥失去信任。可是杨如雪却发现了楚哥哥的眼睛在变化,黑色慢慢的退去,慢慢的恢复了第一次见到时的碧绿,那般美丽,像是海水吸引着自己,又是那般的惊心动魄。杨如雪忽然想起那日长公主说的,七皇子生下来碧绿的眼眸,像极了早逝的丽妃娘娘。那日自己总感觉忽略了什么,却一直没有想起来。是了,忽略了在望月镇是楚哥哥的眼眸是碧绿的,只是因为自从楚哥哥开始参加武举,这眼眸的颜色便发生了变化,当时楚哥哥是怎么给自己解释的?说是之前生了一场病,眼睛的颜色便发生了变化。自己居然快要忘记了最开始见到楚哥哥的样子,如雪的心中无比的懊恼。
花家家主深吸了一口气,对皇上说道:“启禀陛下,御前侍卫中混入了他国奸细,其心可诛。”
花家家主的一句话无异于一声闷雷,在大殿中炸响。朝臣不敢想想一旦花家家主所说坐实了,皇上会是怎么样的震怒,皇上的御前侍卫,和皇上安危密切相关的御前侍卫,竟然混进了别国的奸细这是对大楚皇室的挑战,也是对大楚尊严的践踏。
皇上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花家家主,问道:“是吗?花家家主可真是消息灵通啊,朕的刘统领都还不知道,花家家主居然对朕的御前侍卫这般了解。”
花家家主听到皇上的这句话,冷汗瞬间爬上心房,他不知道皇上为何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为何这般诛心的问自己。皇上这话如果回答不好,自己便是欺君罔上。
花家家主沉痛的俯身磕头,口中说道:“微臣也是一时谨慎,那日在罗雀街看到一名御前侍卫和外域之人关系密切,所以才会知晓,也算是阴错阳差。”
皇上貌似很感兴趣的问道:“是吗?那人是谁?”
花家家主手指遥遥一指,指向了在大殿一侧站立的楚辞,随着花家家主的动作,楚辞也慢慢的抬起了头,众人倒吸一口气,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楚辞有着些异域风情,之前大家看习惯了,也觉得和大楚人相差不多,可是现在,那平时漆黑的眼眸,居然是碧绿的,如同黑夜找那个的狼一般,带着凌厉的气势再配上异域风情的面庞,说他是大楚人,恐怕是没有人相信的。
“皇上请看,他这一副相貌,怎么会是大楚人。他的家中还有异国奸细。”花家家主不予余力的在给楚辞致命的一击。
皇上看着楚辞平静的面庞,并不辩解,便随了花家家主的意愿,“搜。”
随着皇上的话音落,一队人便领命而去。
大殿之上人心惶惶,不知道这惊天一幕接下来会发生何种变化,只得在这静的掉根针都可以听得到的大殿中煎熬着。
倒是长公主自看清楚辞的相貌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到身边的杨如雪紧张到了极点,只是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出声安慰,只得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拍着杨如雪的手。杨如雪感受到长公主无声的安慰,抬眼看去,长公主冲杨如雪微微笑了笑,用口型说道:“莫担心。不会有事的。”
听着长公主无声的安慰,杨如雪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总是是有些落定,抬眼看楚哥哥,楚哥哥还是那般沉稳的站在原地,楚辞感受到杨如雪看向自己的视线,居然冲杨如雪笑了一下,轻轻示意,自己无碍。
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当然看到了这一番互动,心中暗气:居然还有心情眉目传情,待会看你怎么给自己开脱。
那队人回来的很快,手中拿着一叠信纸,推搡着四人进了大殿。
这四人一看就不是大楚人,这队队长躬身对皇上说道:“启禀陛下,这是从楚侍卫书房暗格中搜出来的,这四人也是从楚宅中发现的。”
众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俱是心惊,都在心中暗叹:这楚侍卫今日怕是不可能活着走出着大殿了。
皇上拿过王公公拿过来的信件,随便扫了一眼,然后看着大殿中的四人说道:“你们说,你们在楚宅中做什么?若有一句谎言,朕五马分尸了你们。”
娴姨唯唯诺诺的说道:“尊敬的大楚皇帝陛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在楚宅听从楚辞的调配。”
皇上继续发问:“这楚辞是什么身份?能让你们听命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都做过什么?”
娴姨看向楚辞,低下了头,皇上看这人不回答,便威胁道:“怎么,你们无故潜入大楚境内,是想尝一尝我这大楚的刑具吗?”
那身材略高的中年人赶紧磕头说道:“尊敬的大楚皇帝陛下,我说,我们奉了月国国主的命令,楚辞是我月国皇室暗卫首领,我们只是遵从楚辞的命令,把一些消息带出皇城,只是那消息是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
皇上不怒反笑,质问道:“楚辞,你有什么要说的?”
楚辞终于从自己站立的地方挪了步,跪在大殿中间:“微臣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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