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我朝,真是天佑我朝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位国公,以为侯爷,一位亲王,这四人都是皇帝收下最为忠心的骨干力量,得知罗秋韵献上三样神物,这三样神物又是经过逍遥王爷验证的,都兴奋不已。
“陛下,老臣以为,我们的时机快到了,有了这三样神物,再也无需忍耐下去。”恭亲王说。
此人是皇室内唯一一个全心全意效忠于皇帝的亲王,也是皇帝他老子的嫡亲弟弟,十分可靠,否则这样的大事也轮不到他插手。
“皇叔所言,三位爱卿以为如何?”皇帝看着另外三人问。
这时候,鲁国公第一个站出来,“陛下,俺老陈不懂那么多,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一点,若要上战场,给俺老陈留个位置,定当杀他个片甲不留。”
鲁国公之后,鄂国公、靖边侯也纷纷表态,“陛下,我俩认为皇叔所言甚是,但是要动手的话,还需要找一个正当的借口,朝中兵权我们虽然占了优势,但是文臣方面,只有皇叔和几位阁老硬撑着,未免太危险了,而且,我们缺钱……”
“这朕何曾不知,钱粮若是解决不了,始终还是要受制于人。”皇帝陛下说。
恭亲王顿了一下道:“陛下,还有一个问题,倘若把那些臭虫都清理出朝堂,咱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些新鲜血脉进来?”
皇帝点点头,应了一声道:“自然,功勋之后,寒门之弟皆可,但世家大族也不会轻易放弃的,到时候还要动些手脚,小皇叔可有法子?”
被皇帝询问,恭亲王回答说:“法子最简单不过“偏心”二字矣。”
“哈哈,小皇叔高才!”皇帝很高兴,鲁国公,鄂国公和靖边侯三人听罢,也投来赞赏的眼神。
“偏心”二字虽说简单,但真要实践起来可不是那么好操作的,而且,恭亲王还要做到滴水不漏,难度之大,也只有他们这些人心里清楚。
“皇叔,此事便交由你来办理,他日朝堂一片清明,再论功行赏,朕记罗家大功,你也是,二位国公和靖边侯,将来皇城的安危,帝国的安稳就靠你们了。”皇帝说。
鲁国公、鄂国公、靖边侯当即单膝跪下,“臣遵旨,必不辱命。”
“好。”皇帝大悦。
又跟诸位骨干大臣商议了半天,这才放入离开,至于殿内他们说了什么,聊了那些内容,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永安州城,一记马车骨碌碌地从永安县那边驶来,最后停在永安县主门外。
“这位小哥,烦请通报一声说,永安县故人来访,还望县主见上一见。”刘掌柜态度十分谦逊道。
“你等着。”守门的小斯是不久前才买回来的,不清楚罗家以前的事情,听到有人说是大小姐的故人要求相见,也不敢耽搁,立即跑回去通报。
此时,罗秋韵正在书房编撰农书,听到有人自称是永安县故人,不禁觉得奇怪,便让小斯把人先领到偏厅,她等下就过去接待。
不过,看到来人是刘掌柜时,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她记得自己已经写信跟齐鸣说得很清楚,两家之间以后莫要往来了,现在刘掌柜大老远跑来又是作何?
再说,他们家的份子钱都已经转手出去,难不成这态度还不够明显?非得撕破脸皮才好吗!
“刘掌柜,听说您找我,不知所谓何事?”罗秋韵冷着脸淡淡问了句,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实际上,她已经在准备送客了。
“罗姑娘,啊,不,不,不,永安县主,是这样的,小老儿听说您跟我家主子有些矛盾,特意过来排解一下,不知可否听某一言。”刘掌柜道。
罗秋韵冷笑,说:“不必了,刘掌柜大老远从永安县跑来,想必也累了,今日就留在客房歇息吧,权当我这个故人招待不周。”
“县主,姑娘……”刘掌柜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不过,罗秋韵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刘掌柜此来什么目的我已知晓,不过,这是我跟你家主子之间的事情,倘若刘掌柜还想留在府上安安稳稳的过上一夜,还望闭上您的嘴,我们罗家不欢迎说客。”罗秋韵说。
话已至此,刘掌柜只得无奈地低下了头,心知道自家主子怕是把罗姑娘得罪狠了,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不禁叹了口长气。
“罢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刘掌柜心里虽然惋惜,但是却不怎么认同齐家的做法。
齐府虽然高门贵胄,但是,罗姑娘其实寻常人?他家少爷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让人为妾的话也说得出口,闹成这样也无可厚非,只是可惜了一个大好的赚钱机会……
刘掌柜身为跟随齐府多年的老人,这点见识还是有的,否则他也不会大老远跑来祈求罗秋韵原谅,只是他的面子太薄了,便是想要挽回什么,也无能为力。
第二日早上,刘掌柜心灰意冷地走了,罗秋韵对这位曾经帮助过自己的老人还是心存感激的,就让余晖去送了他老人家一程,顺便告诉对方,只要不涉及齐家,他个人还是永安县主府的故人……
刘掌柜听后,直接感动哭了!当然,是不是因为感动,罗秋韵就不知道了,但她却晓得,刘掌柜心里此时对罗家是绝无怨言的。
汇报完此事,余晖突然还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顺便问了出口,道:“小姐,咱们之前在途中收留的曹姓村民,在少爷的安排下,已经在庄内帮忙干活一月有余了,眼看这夏收就要到来,是否让他们先回去一趟,待农忙过后再来?”
“此事不是交由大少爷负责吗?他没给你指示?”罗秋韵听后,看着余晖反问回来。
“大少爷如今正是备考的关键时期,仆下不敢轻易打扰,还请小姐示下。”余晖解释说。
“我明白了。”罗秋韵点点头道:“就按照你刚刚说的去办吧,他们有多少人?干了多少活?你先去整理一下,明后日把钱算给他们,以后若是还愿意来的,就照这个工价。”
“诺,小姐那我这就去办,他们肯定乐意的,有好些人家都说咱们罗家仁义,要不是家中只有寡母幼儿,一个个还不肯走呢!”余晖说罢,笑了笑,转身出去,立即按照罗秋韵的意思去办理此事。
两日后,等余晖把最后一个曹姓汉子的工钱发放完毕,让他们先回家照料农忙,得空再回来工作,这些汉子无不跪了下来,朝罗家方向磕头道谢。
“余管家,替我谢谢大小姐和大少爷他们,曹武感激不尽!”一个曹姓汉子朝罗家磕完头,又转过身来对余晖拜谢道。
“无妨,大小姐和大少爷不在乎这些虚礼,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吧,趁着天黑之前赶路,免得到时候要在荒野过夜。”余晖说。
“好的,谢谢余管家。”那汉子再次道谢。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上前表达自己对罗家的敬意,等他们全部道完谢,这才各自回去收拾自己的行囊离开,只是口中仍旧小声议论着罗家如何如何仁义,脸上都是感激的神色。
也有人暗暗决定,农忙过后他们还要再来罗家庄园干活,一是因为罗家给的工钱多,二是因为罗家几位主子都是仁善之人,轻易不会打骂。
所以,即便离家远些他们也不介意,这倒是让罗秋韵等人感到意外,毕竟谁也没想到自己当日不过是举手之劳拉了曹姓众人一把,现在反倒平白得了一群忠心的帮工……
送走了这些人,罗家庄户们也开始慢慢停下手里的其他活,准备农忙事宜。
不过,因为所种植的作物并不合理,导致这夏收情况并不怎么乐观,甚至比罗秋韵料想的结果还要差上许多。
“小姐,对不起,没想到这么大片的土地,夏收回来的粮食却只有这么一些。”余晖前来汇报时,也深感愧疚。要知道,在陈家村里,十分之一这样的土地,收回来的粮食就不止这个数了,现在却看着那可怜兮兮的数据,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七十五章 受伤
罗秋韵摆了摆手,似乎猜出了对方的心思,示意对方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同时道了句,说:“此事我早有心里准备,不过,没想到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
话说到一半,罗秋韵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又道:“余晖,等夏收完毕,秋种的事情你帮我盯紧了,务必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是。”余晖是见识过罗秋韵本事的人,明白她这样做定然有她的道理,所以,连问也没问就直接应下了。
其实,即便他不清楚罗秋韵为何要这样做,也同样会严格执行的,何况他是知道罗秋韵这样做的目的,岂会还反对!
再说了,身为罗家的管家,他的职责就是听从主子的意思行事,违背主子的意愿,不是好管家所为,也是可耻的,余晖自然不会如此。
接下来半个多月,余晖每日都在罗家庄园和永安县主府两点一线之间来回奔走着。
罗秋韵见他处理事情的能力不错,也懒得去管了,得空就写写农书,或者捣腾几个新的吃食,又或者出去看看新开的小店生意如何一日胜过一日,小日子过得实在是惬意。
当然,要是没有司徒浩这尊大佛在,估计她活得更舒坦,不过,司徒浩的存在也不是毫无作用的,至少可以镇压一些牛鬼蛇神,便是齐家想到动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不知不觉,又半个多月过去了,再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传说这一日是仙女下凡洗澡的日子,在人间,倘若谁家起得早,去江河湖泊里面接一些“仙水”回来,有治百病的作用。
所以,这一日早上,天不亮的时候就会有许许多多的人出门去挑水,最好是去山里挑一些矿泉水,这些水质量好,喝了清热解毒,当然,只是传说而已,不是真实的,不过,多少年来却成了一种传统。
罗秋韵因为不是本地居民,却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觉得挺有趣的,便打算领着几个小的去见识一番,没想到出发这一天,司徒浩也来来。
这厮丝毫没有身为逍遥王的自觉,要不是罗秋韵曾经见过他拿王府的私印盖章,怕是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假冒的,为的是在自家蹭吃蹭喝。好在他可以帮忙照顾罗天翔,否则,罗秋韵若不是碍于他王爷的身份,还真不乐意带上他一起上山。
七夕这一日,早起,罗秋韵等人大概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来到郊外一座山上,准备从山崖的一侧瀑布里接一些七夕仙水回去,且不管它是否真有治病的功效,至少来了一趟,玩这个乐趣也好。
抱着这样的心里,她要带回去的水并不多,拿两个木桶接好,也就满足了,只不过几个小的看到瀑布下面的水潭,溪水特别清澈、凉爽,便跑来询问罗秋韵可不可以到里面泡泡澡。
罗秋韵仔细观察了一遍那个水潭,水并不深,而且还很清澈干净,加上几个小的都来求自己,便同意了。
看着几个小的穿着长衫浸入水中,罗秋韵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她特意站在岸边观察情况。
司徒浩也在旁边,心里虽然觉得罗秋韵这么做有些于理不合,但是,考虑到水中的几人都是他的至亲和最在乎的人,也没多说什么,独自寻了块干净的石头侧身坐下,陪着罗秋韵在一旁等待。
“王爷无意下水玩吗?”罗秋韵许久才发现司徒浩的存在,礼貌唤了一声。
司徒浩摇摇头回答,“不了,我要是跟着下去,他们必定拘谨得很。”
“呵呵。”罗秋韵笑了笑,倒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知道刚刚对方说的话是实情。
“罗姑娘想去游水吗?我知道前面不远处还有一个水潭,倘若你要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至于天立几个,交个我看着就行。”司徒浩忽然道。
“不了,谢谢王爷。”罗秋韵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迁就自己,不过,对方的好意她却不像承接。
大概是齐鸣上次的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如今罗秋韵做事比以前谨慎了许多,能给钱的东西绝不欠人情,签了人情就赶紧还掉,免得惹祸上身。
司徒浩并不意外罗秋韵拒绝了自己,说来,这些天他已经被罗秋韵连续打击了十几次了,快到麻木的程度,所以,他也不怕再多这一次。
“好吧,既然罗姑娘没心思去,那就作罢,随我一起看着他们。”司徒浩道。
罗秋韵“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然而,就在这时,几个小的居然不省心跑去瀑布底下玩淋浴,结果罗天翔年纪小,身高不够,到了那边一不下心打了个滑,直直的被溪水冲走,吓得罗秋韵一下子跃过去,将他抱起。
罗天翔自己呛了几口水,倒没出什么意外,只是被惊吓到了,不过,罗秋韵情况就遭了,因为一时心急,掠过去救人的瞬间,一条腿硬生生把挡道的石块撞开,当时并未发现不妥,等把人救上岸后才发现被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血正喷薄而出……
“姐!”
“姐~……”
罗天立、沈伞二人同时惊呼,快步走到罗秋韵所在的位置,不过,却被另一人抢先了一步。
“罗姑娘,你怎样了?”司徒浩奔了过来,扶住罗秋韵道。
“受伤了,好在没断。”罗秋韵言简意赅地把自己的情况描述出来,然后吩咐两个小的给她到附近采些止血草回来,自己则趁着这个空档安抚一下刚刚受惊过度的罗天翔。
“哇呜~……娘亲,对不起,娘亲,都是天翔不好,害你受伤。”罗天翔忽然哭了出来。
“乖,别哭,别哭,听到没,娘亲没事,你小舅舅他们去采药草了,采了药草回来就会好。”罗秋韵说罢,同时把陈静招呼过来。
“天翔听话哦,让静姑姑先陪你,娘亲先看一下伤口……”罗秋韵轻声哄道。
担心此事会给小孩子留下心理阴影,她打一开始就给众人眼神示意,并且制止任何人指责罗天翔不是。
“我听话,娘亲,我听话……”罗天翔看到罗秋韵腿上的血迹拼命在流,小脸上担忧不已。
这时,司徒浩不知从哪里扯来一把草药,直接放到自己的嘴里咬碎,然后亲自给罗秋韵敷上。
“别动,这个也是止血草,效果不错,我常年带兵在外,受伤时也曾用过。”司徒浩解释说。
但由于罗秋韵腿上的伤口太长太深了,他拿来的两把药草并未将所有的伤口覆盖,血迹还在流。
司徒浩再次起身飞出去,没多久又跑回来,用衣衫兜着一捧的止血草单膝跪在罗秋韵面前,快速抓一把往自己嘴里咬碎,然后敷到罗秋韵腿上的伤口上。
陈静和罗秋韵这个当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脸着急地抓药,然后塞进嘴里,再敷药,又去抓一把药放到嘴里咬碎……如此循环着,直到兜里的草药全部敷到罗秋韵受伤的腿上,把血止住,他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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