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做这种噩梦?
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被子,似是要将它撕烂一样。
因为太过于用力,那手指上的青筋暴突,隐隐可见那细小的青紫色血管。
这一刻她的肌肤透明得吓人!
阿缪焦急地敲着门:“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风沫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轻如蚊蝇:“我没事。”
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声音也是弱小。
慢吞吞地下了床,朝着门口走去。
房门刚刚打开,阿缪就急着再次问道:“小姐,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关切的眼神在风沫茵的身上逡巡。
少主不在,他必须要保护好小姐的安全,不能让少主担心。
“进来吧。”
风沫茵弱弱地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可是真的没有事吗?
风沫茵转身摸着心口,扪心自问,她还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那梦里的一幕与前世的记忆交错着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失声哭出,只是一个梦罢了!
如是安慰着自己,也只是能够让自己不要太心慌。
“小姐,喝点水吧。”阿缪倒了一杯水递在她的面前。
风沫茵啜了一口,干燥的唇瓣久逢甘霖般水润。
“阿缪哥,哥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刚刚的梦仍令她心有余悸。
哥哥走了这么久了,即使是处理联盟的叛徒,此刻也已经结束了吧?
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甚至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阿缪心中一咯噔,看向风沫茵惨白的小脸,小姐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迅速地低下头,阿缪心中已经是千回百转。
冷静下来,不可能,小姐这几天都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她不可能知道什么。
而那个妖孽般的男人,更不可能对她谈起少主的事情。
阿缪想了想,道:“少主说他在国内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现在还不方便回来。小姐,少主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微弱,他会处理好一切尽快赶过来的,你不要太担心。”
阿缪是个不善安慰人的人,此刻见风沫茵满目担忧,他不知道说什么,也只能这么安慰。
风沫茵点点头,也是,哥哥出了事情的话,阿缪不可能这么镇定。
风沫茵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好了,我先去洗漱,吃过饭,你送我去片场吧,告诉远山大哥让他不用来了。”
此时的雅尔加再次爆发了战火。
浓烟四起,火光漫天,进入雅尔加境内的路只有两条。
一条位于沙奎港口,只是那里口宽水深,更是有不少的帮派在这里进行火拼。
那弥漫着乌黑色硝烟的港口,此刻已经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断肢残臂,清澈的水域也变成了一片殷红,红的瘆人。
另一条在卡尔德利拉,那里虽然很安静,但是它就像是一只沉睡的狮子,随时都会苏醒。
然后乘人不备,给你最后一击。
绵延数千里的电网密密麻麻地将整个小岛包围了起来,上空更是盘旋着黑鹰一般的战机,嗡嗡嗡地喧嚣着。
雅尔加的某个小镇的破楼中,几个黑衣黄发,蓝眼睛的外国佬押送着一个一米七多的少年,走了进去。
楼里的大厅中放着一个黑色的大铁笼,旁边有两人守卫。
见几人走过来,铁笼旁边站着的一黑衣人掏出钥匙将笼子打开,那几人就将手中押着的少年关了进去。
少年踉踉跄跄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小子,老子警告你老实点,否则老子的枪可是不长眼的,一个不小心老子就崩了你的脑袋!”
一男子嘴里说着古怪的华夏语,怪腔怪调,听着令人难受。
风霖戈轻啐一声,笔直地站立,弹了弹褶皱的衣领。
随意地坐在地上,一双犀利的眸子无悲无喜。
平平淡淡的没有波澜,更没有害怕。
他就像是做客一般,丝毫没有一点儿被抓的狼狈,优雅的似画中走来的王子。
如此悠闲的泰然处之的态度,令那些关押他的人不爽到了极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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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装什么装?小子,被抓了,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妈的,死到临头还在爷这里潇洒装大爷!”
又一男子骂骂咧咧地朝着笼子里吐了几口吐沫。
这个男人的华夏语较之之前的那位流利了许多,更是对于那些骂人的话脱口即出。
风霖戈凌冽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寒芒乍现。
“靠,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敢对着老子翻白眼,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老子就跟你姓!”
那人火了,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就气冲冲地朝着铁笼冲去。
“金,住手!”
一声冷喝从门口传来,厚重的大门关上,大厅里阴暗一片。
那人对着来人道:“头儿,这小子就是欠收拾,我......”
话未说完,被来人一记冷眼制止,男人立马噤声,只得拿那双贼溜溜的鼠眼瞪着风霖戈。
“呵呵,小子,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来人穿着黑色的披风,脚踩黑色皮靴,气势压人地走来。
风霖戈冷眼瞟了一眼那见了来人立马不吱声,并且恭敬地敬礼的众人。
最后看向那已经缓缓走到铁笼门前如军人一般标准下蹲的男人。
男人大概只有三十多岁,浓眉大眼,如宝石蓝的眼睛闪动着大海的微茫,眼窝深邃,五官立体,又是一个洋鬼子。
风霖戈嗤之以鼻,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随意地将目光移开。
耸肩道:“能够得到佣兵王卡里的赞美,我真是深感荣幸。”
金嗤笑,不忿地冷哼:“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卡里一个眼刀扫过去,冷冷道:“金,闭嘴。”
风霖戈坐在地上,蜷起左腿,左胳膊搭在坐腿上,缄默不语。
“小子,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也一定知道我抓你来是为了什么吧?”
风霖戈闻言眉头紧蹙,薄唇紧抿,眼中一抹暗芒闪过,狠历非常。
解决了联盟里的叛徒,他本打算回家看看,却不想为什么就被几个穿着奇异的男人盯上。
刚开始他以为是楚昶旭那老贼又起了什么坏心思,意图抓他逼沫沫就范。
想要将人引到无人的地方解决,没想到这几人如此被逼。
一不小心就被他们的暗器伤到,紧接着他的异能就使不出来了。
而就在他们将他带上飞机的时候,才知道,这几人根本就不是楚昶旭的人。
现在见到这个被佣兵界奉之为王的男人,他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哼,没想到爹地的人里也有叛徒。
还真是叛徒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被抓的事情一定不能让沫沫知道。
否则他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妈咪的牺牲有算什么?
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只要逃出这个地方,其他的一切就好办了。
他风霖戈从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闭上眼睛,在那人看不见的地方,右手盖在地下,隐隐的蓝色微茫在黄色的土地上卷起小小的漩涡。
不够!
还不够!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吧,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们研究的异能抑制药剂没有人能够解开。不能使用异能的你,碾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卡里阴险地勾勾唇角,站起身,脚尖卷起黄色的沙土,轻轻地向前一耸。
入目的就是狼狈的少年。
风霖戈雪白的衬衣上覆盖了一层泥沙,就是头发上也都是。
甩甩头发,尘土飞扬。
幸亏他闭上了眼睛,否则现在已然成为瞎子。
缓缓地睁开双眼,那纤长的睫毛上浅黄的沙子似一层雾将他的眼睛覆盖。
黑色的瞳仁深邃如潭,冷冷地盯着那居高临下的男人。
龙游浅滩遭虾戏!
尼玛,这份屈辱他会记在心里!
会让这些人为此刻的不屑鄙夷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有一种人不是随意就可以欺凌的!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金心中一阵畅快。
鄙视地望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若不是头儿在这里,他一定要仰天大笑。
尼玛,太爽了!
让你横!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可是当后来,这句话应在自己的身上,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卡里盯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问道:“不说话没关系,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你了。认识一个胸口有着蝴蝶印记的女生吗?”
风霖戈一瞬间绷紧了身体,似一只蓄势待发的孤狼,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知道多少跟沫沫有关的信息。
冰冷的目光在厅内的人中逡巡了一圈,心中冷笑,看来他不仅要逃出去,这里的人还要一个不留。
“你从谁那里得知的?”
他没有说什么事,但是卡里却是笑了。
把玩着手中土元素凝结成的土球,卡里道:“现在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晚了吗?而且我卡里可是十分信守承诺的,答应了那人不会泄露她的消息就坚决不会说的。”
“不过,你若是想知道的话,也不难,只要你告诉我你妹妹是不是胸口有个相同的印记?恩?”
风霖戈白了他一眼,目前看来他并不知道沫沫的去向,不过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还是会找到她的下落的。
希望景漓能够在那些人找到她之前带她离开。
“外界皆传言卡里的力量卓绝,异能更是修炼得炉火纯青,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找答案吧。”
卡里冷下脸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这样,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请我们可爱的小妹妹来这里观摩一下。”
说完,卡里手中的土球竟是飞离了他的掌心,砸向了一侧的木箱子。
顿时尘烟滚滚,轰隆的几声散落了一地的木片!
风霖戈视若无睹。
卡里冷哼一声:“你们看好他,若是人跑了,知道怎么做吗?”
阴冷的话如冷血的毒蛇,众人均颤抖着身体,脊背发凉,郑重道:“是!”
......
风沫茵拍完戏就心事重重地坐上车,阿缪满目担忧,满心纠结。
犹豫半晌,动动嘴皮还是没有说什么。
“风小姐,看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在剧组被人欺负了?”
虽然早上已经嘱咐过阿缪让他去跟远山说让他不用来了,可是他依旧是在楼下等着,美其名曰,奉boss命令,贴身保护夫人的安全。
风沫茵拗不过他,想想也就是多一个人的事,也就默许了。
“没事,剧组的人都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从今天早上开始我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你说是不是我哥或者景漓出什么事了?”
风沫茵试探性的一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侧阿缪的神情与远山的反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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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缪因为她的话小小的变了脸色,还有远山那僵硬的动作,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呐......
“小姐,你怎么会这样想?阿缪不敢欺骗小姐,少主确实在国内,与他的几个好兄弟忙于处理一些事情,若是小姐不信的话,可以给少主打个电话确定一下。”
阿缪坚定的语气令风沫茵的心有些动摇,可是想到她中午避开他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她的心一下子就又沉了下来。
他一直强调,哥哥在国内,似乎是在引导自己往一个好的方面想,可是这反而让他露出了马脚。
若是哥哥真的在国内的话,为什么她打的电话却是不在服务区?
掏出手机,风沫茵再次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电话奇迹的接通了,风沫茵诧异的低声呢喃:“哥哥。”
风霖戈看着一旁喝酒吃肉划拳的几人,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风霖戈似乎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平静的有些诡异:“沫沫,景漓在你身边吗?”
风沫茵迷茫地眨眨眼睛,微微蹙眉,哥哥为什么会忽然提起景漓?
“没有,昨天他忽然有事就回国了。怎么了吗?哥哥,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他回国干什么?”风霖戈听到这个消息,心猛地一沉,声色却是没有改变。
“嗯,好像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估计他早就已经到了。哥哥,你的事情解决完了吗?再有几天我的戏份就拍完了,我想回家一趟,等电影杀青的时候再过来。”
风霖戈惊讶地开口:“沫沫,你要回来?”
他紧缩着眉头,神色凝重。
绝对不可以,一旦她上了飞机,那么那些人一定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她。
“是啊,哥哥,不就是回家吗?又不是什么大事,听哥哥的声音似乎很惊讶啊?”
风霖戈收起惊讶的表情,淡淡地说道:“确实挺惊讶的,这才几天的时间,你的戏就拍完了,能不惊讶吗?”
“华灼的戏份本来就少,也就是电影的后半部分出现,傅言导演鉴于我是学生,就先紧着后半部分的戏份开始拍了。”
“那你好好拍戏,不用急着回家,可以先在那里玩上几天,好不容易去一趟巴厘岛,怎么能够错过那么好的机会呢?”风霖戈思绪万千,只要沫沫不回国,他就能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逃脱。
也不知道景漓那个老男人是怎么想的,丫的,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竟然撇下沫沫一个人回国。
难道公司的事情就能够比他的妹妹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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